狼狽(達達利亞)
真的掐死她了。 “剛才你捂我嘴的時候…就想這么玩了?!?/br> 熒有些沒底氣地嘟囔著,莫名感覺自己像是在被年長一些的大哥哥教育,明明達達利亞年紀比自己小多了,難道這就是身為哥哥都有的說教癖嗎? 不過哪個哥哥會一邊哭一邊教育人?就連她哥哥都不會這樣,她這樣想的同時,感覺自己作為年長一方的優(yōu)越感又回來了些許。 “喉嚨還疼嗎?”達達利亞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 “還好,”她試著吞咽了下口水,“不怎么疼。” “你平時…和別人都是這么玩的?”他忽然問。 “哈?雖然早就知道你是個滿腦子全是戰(zhàn)斗的笨蛋,但還是暫且用你脖子上頂著的那個玩意好好想一想吧?!?/br>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別人」、「別人」的,她在他心里到底過著多么縱欲荒唐的生活? “我能和誰玩?派蒙嗎?” 下意識提起這個名字后,熒立刻就后悔了。 “…派蒙呢?”達達利亞問出了今天一直壓在心里的疑惑,“你的「派蒙」去了哪里?” 熒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達達利亞心下一緊,果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身上發(fā)生了。 至冬一直處于閉鎖狀態(tài),他得不到來自外界的消息,但偶爾還能在新政府發(fā)行的報紙上看到關(guān)于她的報道,雖然隱匿了姓名形象,但他能通過行動軌跡判斷出來,那就是她——畢竟很多匪夷所思的傻事只有那位旅行者才干得出來。 但更高層次的情報,達達利亞已經(jīng)很久沒收到過了,他被熒哄進壺之前,剛?cè)?zhí)行了一項任務(wù),還沒來得及回至冬述職就被她關(guān)起來了。 在那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達達利亞至今都不知道熒把自己控制起來的目的,她對此只字不提,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理清思路,他繼續(xù)問道:“是派蒙出了什么事嗎?” “派蒙…派蒙很好,”熒眼神有些躲閃,“只是現(xiàn)在我們分開行動了?!?/br> 撒謊。 “…那你的哥哥呢?” 見她還是不肯對自己說實話,他狠下心來直擊要害。 “哥哥…哥哥一直在家里啊……”她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臉上卻還強撐著,“上次你來的時候,哥哥也在的呀?!?/br> 達達利亞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了脊椎,上次除了一只窩在角落里打瞌睡的胖鳥,他什么都沒感知到,被鎖在她房間里的那三天,他只見過她一個活人。 “你……” 他正要開口再說些什么,熒立刻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要再問了…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你們還是不愿意相信我……” 她平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睛睜得大大的,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流得耳朵里、枕頭上到處都是。 “哥哥…派蒙……”她的鼻子又堵上了,“他們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達達利亞摟緊熒發(fā)抖的身體,顧不得自己手糙,笨拙地、胡亂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但不管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凈,接連著又有新的眼淚溢了出來。 “…你也一定不會聽我的,”熒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所以我把你關(guān)了起來。” “…所以,你困住我,是為了保護我嗎?” 達達利亞不是很確定地拋出了這個猜想。 她沒有回答,將臉撇到一邊輕聲抽泣。 達達利亞已經(jīng)從熒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無法譴責這樣的她,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無法突破仙家法器的封印,延誤了軍令。 “為什么寧可做到這個地步都要救我?”達達利亞突然釋懷地笑了出來,“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笨蛋,”熒的注意力果然被他這個問題吸引開了,她如竊竊私語般飛快地說了句,“…誰會和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br> 她困他是真,喜歡他亦是真。 達達利亞把她的臉扳正了回來,她沒有抗拒,但依舊回避著他的視線,她雙頰上透出紅暈,這次是因為難為情。 明明和他做那種事都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卻因為一句「喜歡」害羞成這樣。 達達利亞體貼地決定不再用言語為難她,怕她真的會羞恥到撬開排水管道逃跑。 達達利亞不知道該如何讓熒不去想那些悲傷的事情,他只知道如何讓她變得快樂。 他低頭將自己的嘴唇交給了她,熒很快就像條聞到了餌料香味的魚那樣上鉤,主動追了上來。 達達利亞像逗釣一樣地親吻著她,舌尖不時地在她口腔里逡巡挑逗,直到她忍無可忍地咬了他,才肯老老實實地與她舌尖纏繞。 兩人身體交纏時,熒感覺到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戳到了她,她這才想起剛才只顧著自己爽了,達達利亞都還沒射出來。 她立刻擬態(tài)成一根臥沙的陸鰻鰻,滑進了被子里,順著達達利亞的腰腹找到了那根被冷落的大家伙。 察覺到她的意圖,達達利亞捂住自己的下身:“等一下,我去洗洗…洗完再吃?!?/br> 她怎么還是這么喜歡吃他…… “凍壞了怎么辦,”熒用臉蹭開他的手貼了上去,沖著他吹了一口氣,“只是親了一會就硬成這樣?真是弱爆了——!” “這不公平……”達達利亞被刺激得呻吟了一聲,“我也要吃你的?!?/br> 說著,他不服氣地也鉆進了被子里。 如此狹窄的單人床,兩個成年人在被子底下扭作一團,打打鬧鬧,下場自然是——雙雙滾到了地上。 達達利亞原本沒摔下來,為了護住熒的腦袋不被粗糙的水泥地面磕到,他只好一起滾下來做了人rou墊子。 “你那什么破床,”被達達利亞抱著放回床上時,熒嘴里還在罵罵咧咧,“都怪你!” 他在被子里一會舔她的腰,一會又撓她癢癢,她掙扎躲避慌不擇路才掉下來的。 原本溫馨的氛圍,突然就變成了混合自由摔跤。 “你先出界,是你輸了,”達達利亞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毛,“鼎鼎大名的旅行者可要信守承諾,愿賭服輸?!?/br> “你多大了…幼不幼稚?”趁他不備,熒又反撲了上去,“三局兩勝…剛才的不算!” 她并不擅長近身rou搏,只能不斷躲閃尋找破局機會,不多時便被達達利亞制服。 “抓到你了,你就只會躲嗎?” 達達利亞自小在鎮(zhèn)上摔跤打架就是一把好手,后來習得魔王武裝得到神之眼后也未曾疏于練習格斗技巧,制住熒這種依賴元素力的劍客簡直輕而易舉。 “哈哈,第二局也是我贏了,三局兩勝,你說的?!?/br> 他一把制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笑道。 熒不甘心地在他懷里擰來擰去,試圖再次掙脫。 怎會如此…不用元素力,光憑她的力道完全控制不住他,以前每次和哥哥打架都是她贏,難道是哥哥一直在放水? “好了好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我這破床真的要折騰散架了。” 達達利亞勒緊小臂將她鎖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從她的腿窩處箍住,她動彈不得,居然真的聽話也沒再反抗,只聽得到些許壓抑又急促的呼吸聲。 他愣了下,伸手在她腿間抹了一把,果然。 “還說我…你這個體質(zhì)以后怎么跟人打架?”達達利亞無奈又好笑地松開了對她的禁錮,“不要太過于依賴武器啊,伙伴,自己的身體才是最可靠的,你要好好練一練了。” “…又不是對誰都這樣?!睙尚÷曕止镜?。 誰叫他突然把她的腿掰成那么羞恥的姿勢,還這么用力地從后面勒著她。 “原來如此,你只對我……”他故意拉長聲音。 “不許說出來…!”她惱羞成怒,作勢要撓他。 “好好好,我不說,我們心照?!?/br> 達達利亞笑著搖搖頭,他雖然不能理解,但他喜歡看她被自己征服時的表情,喜歡她這副明明心里很高興,卻硬要裝出勉勉強強的樣子。 “聽說有一種親吻魚,只要兩條在一起,就會不斷地親吻對方,”重新幫熒蓋好身上的被子后,達達利亞溫柔地含了含她的嘴唇,“就像這樣?!?/br> 熒不甘示弱地也學著他的樣子,張開嘴咬住他的一片唇瓣輕輕拉扯:“它們是在打架,互相咬嘴巴?!?/br> “那不就和我們一樣?”他又緊追不放地啄了回來,“我們也經(jīng)常打架。” “哪里一樣了。” 熒被親得又燥熱起來,她用手按住達達利亞,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舌頭像魚一樣靈活地游進了他口腔里纏他。 “…確實不一樣,魚不會像這樣伸舌頭?!?/br> 半晌過后,他嗓音微啞地附和道。 見熒趴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地又親又舔蹭來蹭去,達達利亞沒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想要就直說,在我身上磨什么呢?不吃就別亂夾。” 他恥骨都被磨濕了。 “誰想了?” 熒抵死不認,嘴里還吮著他的rutou,說話的時候聲音含含糊糊的。 達達利亞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讓她吃:“你是剛斷奶的小羊羔嗎?這么大還吃奶,羞羞臉。” 說罷,他還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在她的摧殘下,他的兩只rutou又紅又腫,像是要漲奶一樣地翹立了起來。 熒吃不到急了,就轉(zhuǎn)而吮吸舔咬他的手指,將他的手指舔得濕漉漉的。 手指被她的舌頭吃奶嘴似地繞來繞去,達達利亞本就勃起的下身脹得愈發(fā)難受了。 達達利亞固定住她不停亂扭的屁股,呼吸聲有些沉重:“是不是該兌現(xiàn)剛才的賭注了?伙伴?!?/br> “…要我做什么?” 熒緊抿嘴唇,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欺負自己,她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但既然是輸了游戲后的懲罰,她遵守規(guī)則也是無可厚非的,她這樣說服著自己。 他將兩人蓋著的被子掀起一角:“自己爬進去,屁股朝外對著我。” 被子很薄,薄到隔著棉絮都能透進來點光亮,熒在里面甚至能隱約看見達達利亞身體的輪廓。 她現(xiàn)在正以一種特別羞恥的姿勢趴在達達利亞身上,她面向著他的腰腹,而下半身則暴露在被子外,屁股像是等待被人賞玩一樣高高地翹了起來。 熒輕輕地將他握在了手心里。 指腹下,莖身上膨脹的青筋正在雀躍地抽動著。 她并不是第一次吃他了,在兩人第一次做的時候她就出于好奇幫達達利亞這樣做過。 當時達達利亞被她含進嘴里的反應(yīng)青澀又可愛,他似乎從沒想過她會這么做。他兩頰紅得跟發(fā)高燒一樣,漂亮的藍眼睛仿佛隨時要哭出來,卻片刻不舍得離開她,潔白而整齊的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生怕自己發(fā)出什么丟人的聲音,但還是有壓抑不住的小小哼聲從他鼻子里逃了出來。 那次達達利亞沒能堅持太久,不一會就在她嘴里迸發(fā)了出來,她覺得沒什么,畢竟是他的第一次,他反倒是一直耿耿于懷,之后的每一次都跟自己較勁似的忍耐很久,直到她盡興一兩次后才允許自己射出來。 …就連這種事情上都不甘心服輸,不愧是他。 可惜這份青澀的保質(zhì)期極短,熒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便已煙消云散,她不得不和他展開了為期三日的攻防戰(zhàn)。 像是要同它問好一樣,熒將一側(cè)的頭發(fā)掖到耳后,湊上去用鼻尖輕輕蹭了蹭。 沒有什么不好的氣味,只有淡淡的香皂味,他剛才一定洗得格外仔細。 “唔…!” 剛含住前端,舌尖還尚未碰到系帶,熒就聽到被子外的達達利亞輕哼了一聲,嘴里的東西也猛地跳了一下,更多的液體從頂端的小裂縫里流了出來。 熒對他這種敏感的反應(yīng)興奮不已,立刻伸出舌頭用力舔吸起來,同時,她的手指也在握住莖身上那層細膩的皮膚不斷上下滑動。 她只能吃得下他的前端,再往后的就吞不下了。 不愧是至冬最棒的玩具銷售員,她對他的「玩具」非常滿意。 熒玩得起勁,全然忘了自己的屁股還暴露在外面。 與此同時,被子外。 從剛才起,達達利亞就一直盯著她高高翹起的下身看。 他都還沒開始碰她,她就自己收縮肌rou夾弄了起來,不斷有透明的粘液往外溢出,滴得他胸口鎖骨上到處都是。 就連舔他的時候都這么有感覺嗎? 達達利亞再也按捺不住,他撐起上半身,湊近了那處正在自得其樂中的xue口,學著她剛才對他使壞的那樣,輕輕對著它吹了一口氣。 “嗚、嗚嗚……” 熒嘴里被膨大的性器堵了個嚴實,嗚嗚咽咽地說不出話來,她本能地想要逃,但屁股被他牢牢抓住,怎么也逃不開。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殊不知她自己就是那只螳螂。 敏感地察覺到達達利亞的鼻息也在逐漸迫近,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得更厲害了。 “真不像樣,才吹了一口氣就抖成這樣,旅行者真是太丟人了?!?/br> “那是因為癢…!”熒好不容易才將他從嘴里吐出來,“還有,不許偷我臺詞!” “只是因為癢嗎?” 兩根修長的手指將她散發(fā)出紅潤光澤的陰部向著兩邊撐開后,達達利亞俯身吻了上去。 他伸出灼熱的舌頭,時而在外面用力舔著,時而又靈巧地鉆進了那道淡紅色的窄縫里,像是要把她所有的突起褶皺全部碾碎抹平似的。 “不、不能吸那里!” 熒的叫聲驟然變得尖銳起來,達達利亞才不管,將那枚小小的yinhe含進嘴里,重重一吸—— 她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張被繃到了極限的弓,在他的cao縱下,被動地蓄滿了力,又在下一瞬間發(fā)xiele出來。 “哈哈哈,伙伴,你這是怎么了?”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臉后,達達利亞順手將被子里的熒撈了出來,讓全身癱軟脫力的她趴在自己身上,“剛才的氣勢哪去了?” 仿佛光是言語羞辱她還不夠讓他解氣,達達利亞一巴掌拍在了那雪白的臀瓣上,聲音又響又脆,力道不重,卻留下了五道淺紅的指印。 熒被這一巴掌給打醒了,又打懵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屁股剛才被他打了,不怎么疼,但羞辱性極強。 居然敢打她屁股…! 她本想大聲斥責他,然而她做不到。 ——因為她可恥地變得更興奮了。 剛才那種近乎屈辱的快感令她無法忘懷,下一巴掌遲遲未止,她等待得有些焦急了。 但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像請求他掐她脖子那樣開口求他繼續(xù)打自己的屁股,只好悶聲不吭地將屁股抬得更高了。 “怎么不說話,屁股撅這么高是什么意思?” 達達利亞裝作看不懂她的暗示,好整以暇地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弄她的yinhe:“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br> “想要像剛才那樣,”她羞恥地把臉埋進他的頸間,“想被你打……” 她聲音越壓越低,說到后面已經(jīng)完全聽不清了。 “居然喜歡被人打屁股…你小時候一定沒被打過?!?/br> 達達利亞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她,他用手輕輕拍打她的陰部,故意讓它發(fā)出黏膩的水聲。 “那你得答應(yīng)我,以后再也不要說什么讓人掐你脖子之類的話,”他的語氣突然嚴肅了幾分,“不然…我就再也不打你屁股了?!?/br> “…又不會讓別人掐。” 熒短促地喘息著,也不甘落后地在他肩膀上啃咬起來。 “萬一我失手了,就可以趁機被我掐死……” 達達利亞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這種結(jié)果,你剛才其實有想過吧?” 她不作聲了。 “…我猜對了,是嗎?” 靜默了半晌,達達利亞才低聲嘆了口氣:“你啊……” 她這小腦袋瓜里面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些個消極的念頭,這要他怎么放得下心讓她自己一個人。 就算只是一念之間,她曾經(jīng)有過這種想法這件事也讓他感到好一陣心疼后怕。 “——你想得美,我才不幫你解脫?!?/br> 又一巴掌落了下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那半邊挨打的屁股瞬間就紅腫了起來,打得她連腿根都不住地顫抖。 “疼疼疼——?。 ?/br> 熒連滾帶爬地想要躲開,又被他一把抓了回來。 “現(xiàn)在知道喊疼了?”達達利亞按著她的屁股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打,“死都不怕了還怕疼,我家里的那幾個小家伙都比你懂事!” 真是一點都不讓他省心。 “永遠不要想著去尋找什么終點,無論如何,都要努力活下去,”他打著打著,忽然又心軟了下來,“不要再想這些了,好不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在你身邊…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達達利亞……” 熒直直地盯著他幽藍色的雙眸看,它們像漩渦一樣吸引著她。 “嗯,還想再要一次嗎?”達達利亞已經(jīng)察覺到了她腿間沁下來的濕意,“我累了,你自己上來玩好不好?” 他其實根本不累,只是想看她在自己身上肆意索取的樣子,他渴望被她主動地需要,而不是被動地接納。 “嗯……” 仿佛是中了他的蠱惑,熒從他身上爬起來,扶著他坐了進去。 隨著她的搖晃,承載了兩個成年人重量的木板床不斷發(fā)出吱呀吱呀的慘叫。 “這床真的要命不久矣,看來我以后得打地鋪了。” “閉嘴…專心做……” 跟兩頭餓瘋了的野獸似的,兩人沒完沒了不知疲倦地渴求著彼此。 “不要走……” 熒像小動物標記地盤一樣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咬痕或吻痕。 達達利亞默許了她在自己身上的各種放肆,用力往上挺著腰,將自己深深埋進了她身體里。 “嗯,我哪都不去?!?/br> “唯一的一床被褥都被你弄濕了,”達達利亞摸了摸兩人身下的床鋪,“洗是來不及了,今晚湊合將就睡吧?!?/br> 隨著他坐起來的動作,單薄的被子從他瘦削如少年般的背脊上緩緩地滑落了下來,露出了身上的新傷舊傷,以及…各種被她弄出來的痕跡。 “隨便……” 熒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了,就算身上、腿上滿是兩個人干涸的,混合在一起的體液,她也懶得爬起來去洗了。 ——她只想睡覺。 “我去拿毛巾來幫你擦一下。” 達達利亞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披衣翻身下床燒水。 水燒開,他又在盆里兌了涼水,讓它變溫后才端過來為她擦洗。 剩下的熱水則被灌進了一只玻璃輸液瓶里——上次他傷口發(fā)炎去獄醫(yī)那吊水時順手偷偷帶回來的,他在它外面又套上一只襪子,權(quán)當作熱水袋塞進被窩里給她暖腳了。 “達達利亞……” “嗯,怎么了?” “達達利亞…是我的……” “嗯,是你的。” 時過境遷,「達達利亞」這個身份也會隨著前至冬一起消亡。 現(xiàn)在,他是只屬于她的「達達利亞」了。 黑暗中,她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當——當——當——” 凌晨五點,天剛蒙蒙亮,灰色的天空讓人分不清是傍晚還是黎明,屋外傳來輪值看守用鐵錘敲打鋼條的聲音,這是勞改監(jiān)獄里特有的起床鬧鐘。 達達利亞睜開眼睛,像平時一樣,在敲第一遍鐘時就清醒了過來。 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胸口沉甸甸的,有一顆毛茸茸的金色腦袋正枕在上面呼呼大睡。 雖然不忍心,但他還是伸手推醒了她:“醒醒,起床上工了?!?/br> “唔…哦、嗯……” 熒也不知道醒了沒有,人反正是坐起來開始四處找衣服穿了。 見她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翻,達達利亞只好幫她把衣服一件件地找了出來:“別掏了,再掏下去棉花都要被你薅沒了?!?/br> 熒睡得迷迷糊糊的,內(nèi)衣都還沒穿就直接往身上套襯裙,他看不下去,索性把她扒光了,又重新一件一件地幫她穿上去。 直到幫她穿完鞋子,達達利亞才有時間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 達達利亞從衛(wèi)生間洗漱出來時,看到熒取下了自己掛在門背后的外套和圍巾。 “嗯,不然呢?”她已經(jīng)完全醒了,“我可不想被前臺敲門催著退房,趁現(xiàn)在回去剛好趕上冒險家協(xié)會發(fā)布新委托?!?/br> “沒什么,你走吧?!?/br> 達達利亞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個被人上完就嫌棄地丟到一邊的娼妓,哦,他還不要錢。 “…畢竟我還得趁早給我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父親呢,”她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脖子上套圍巾,“你知道的,我不怎么懂得和小孩子相處,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br> 他一聲不吭地走到她身后伸出雙臂環(huán)住她的腰,又俯下身子將下巴重重地擱在她肩膀上,久久不肯放開。 “干嘛,想要我?guī)阕甙?”熒伸手勾了勾他偎在自己頸窩里的小尖下巴,“想要我?guī)阕呔椭闭f。” “跟你走?”達達利亞的聲音悶悶地從頸側(cè)傳來,“又要被你當成寵物一樣地鎖在塵歌壺里嗎?” “不愿意?那你還是繼續(xù)在這里當你的起義軍頭子吧,未來的開國大元帥先生?!?/br> 她冷笑一聲,用力地抖了抖肩膀,奈何他抱得很緊,沒能把他抖下去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xiàn)的?”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我從進入這個勞改監(jiān)獄起就感覺不對勁了,”熒松開達達利亞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他一臉懊悔的表情,“沒有囚犯敢看我超過三秒——在第二秒時就已經(jīng)有其他囚犯暗示他趕緊低頭干活了,每個囚犯都一副生怕冒犯我的樣子。” 她又不是不知道大多數(shù)男人的德性,那些人關(guān)在這里這么久,但凡能見到個女人,即使什么都做不了,也要用惡心的眼神將人上下yin猥一通。 她才不相信這些男人都具備紳士的品格,只有「首領(lǐng)」的女人,才會讓他們這么自覺。 達達利亞的家人或許不清楚他在外什么模樣,但她還能不清楚嗎,這個人就算在梅洛彼得堡都可以輕輕松松混個「大哥」當。 再說,一個海屑鎮(zhèn)的普通商人能躲過士兵的監(jiān)視和盤查,突破重重封鎖把托克的玩偶交到她手上來?就算有這個能力,也要有人愿意為了他們一家豁出命來做吧。 想也知道是他安排在那保護自己家人的屬下,她又不是冬妮婭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冷靜下來后自然會對這件事情的順利進展有所猜疑。 縱使達達利亞向來不屑于處理冗雜的人際關(guān)系,他的強大也足以吸引無數(shù)人為他臣服,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去表現(xiàn),就能散發(fā)出獨屬于強者的耀眼光輝。 在梅洛彼得堡的時候,他不也是憑借個人魅力當上的「大哥」嗎?那仨小弟估計現(xiàn)在還對他念念不忘死心塌地呢。 她已經(jīng)給過他向她投案自首的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珍惜,還在她面前裝了一整晚的可憐——她最開始真的被他的演技給騙過去了。 “看來你很自信自己有能讓男人為你著迷的資本嘛?!?/br> 被打回原形后,達達利亞也不再演了,他雙手撐在門板上,困住她不讓她走。 “你不就是其中之一么?”熒也沒打算走,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比起「之一」,我更想做「唯一」,”他故作為難地嘆了一口氣,“伙伴,你又一次破壞了我的計劃,可要必須對我負責起來啊?!?/br> 至于起義軍頭子、開國大元帥——這些名號還是讓給其他有志之人來擔當吧,畢竟他一向善于退居幕后,為他人做嫁衣。 “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當你的「大哥」吧?!?/br> 熒忽然解開衣領(lǐng)將手伸了進去,掏了一個物件出來:“喏,你的東西?!?/br> 達達利亞下意識接過低頭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手心里躺著一枚還帶著她體溫的至冬水元素神之眼。 她居然把他的神之眼藏在了內(nèi)衣夾層里…怪不得剛才摸起來yingying的。 “我的神之眼…怎么在你手里……” 達達利亞被停職處分后,邪眼和神之眼就被一并收繳了上去,而他本人則被扣押在冬都的某處軍事監(jiān)獄里接受政治審查,直到前至冬政權(quán)覆滅才被新政府的人抓出來轉(zhuǎn)移到了這里。 “作為兵器,你從來都沒有被拋棄過哦,”熒將他的手指并攏,讓那枚神之眼被牢牢地包裹在他手心里,“那三天塵歌壺外面所施加的那層禁制,從來都不是「巖」,而是「冰」?!?/br> 「每個至冬人…都是誕生自我骨血中的孩子?!?/br> 而達達利亞,是女皇為新至冬所準備的最后一道保險。 他對政治對權(quán)力地位都沒有興趣,財富對于他來說也只是銀行賬戶里的一串數(shù)字,由他來作為新至冬的督察者,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新的至冬不能帶給人民幸福,就請再讓她新生一次。」 這是那位崇高的女皇陛下最后對她留下的話語。 “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么而來?”達達利亞反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女皇陛下的囑托的話,沒必要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吧,在你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認知被重新顛覆,他已經(jīng)分不清她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了。 “我丟失了一樣?xùn)|西,很重要的東西。” “什么重要的東西,怎么找到我這里來了?” 熒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他感覺不到一絲屬于她的心跳。 “我被磨損掉的人性?!?/br> 作為最后的代價,她的胸膛被剖開,心臟被摘除,空出來的胸腔一次性容納了七枚神之心。 最后一戰(zhàn)中,哥哥原來的那顆心,因為承載了太多,已經(jīng)碎掉了。 而她原先的那顆心臟,如今正在哥哥的胸腔里跳動著。 明明從小就說好什么東西都要平均對半分…他卻怎么也不肯讓她幫他分擔,選擇自己一個人走向消亡。 如今雖然命是保住了,但空也陷入了沉眠,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她得留在提瓦特看護好他的身體。 天理消散后,派蒙化作了一道防止外宇宙力量入侵的結(jié)界,熒一直在世間收集重鑄壁壘的材料,盼望著早日將派蒙給替換回來。 容納七枚神之心雖然沒給她的身體帶來什么不適,但她卻變得愈發(fā)彷徨空虛。 這便是成神的代價么…… 更可怕的是,神性正在逐漸取代她的人性。 失去原本的心臟后,熒開始對很多事情都興趣缺缺,就連吃東西也變得沒胃口起來。 這讓她感覺到不安。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失去全部的情感。 熒問過那幾位退休的老前輩,老前輩們雖然沒有誰嘗試過一次性容納七枚神之心,但都表示自己還在位時偶爾也會有這種情況,俗稱「磨損」,但「磨損」不應(yīng)該這么早就出現(xiàn)在她身上。 直到得知達達利亞出事,她胸腔里的那顆「心」才再次開始跳動。 “…沒想到,第一次觸碰到神之心,會是以這種方式。” 達達利亞溫暖的手掌輕輕地覆在她的胸口上,難以想象這毫無手術(shù)痕跡的胸腔竟被那樣殘忍地打開過。 “還疼嗎?” “又不是傳統(tǒng)的那種手術(shù),唔…就像你們執(zhí)行官掏神之心那樣,「咻」的一下就換好了?!?/br> “你當換能量塊呢?” 盡管這段經(jīng)歷被她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但達達利亞知道,她沒有像她所描述的那樣輕松。 “我是人類,陪不了你多久的?!?/br> 明明都已經(jīng)離她這么近了,他卻忽生出一股怯意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一位真正的神明了。 他的幾十年于她而言,不過須臾之間。 “我可以詛咒你,”這點熒早就考慮過了,“大家都退休了,只留下我一個人當神明太孤單了,我要對你降下神罰——詛咒你與我同生共死?!?/br> 雖說是神明,但沒有信仰來源的她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小小的魔神。 “你這是要讓我成為你的眷屬嗎?”達達利亞被她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語氣逗笑了,“那么這位神明,您的權(quán)柄又是什么呢?” “不是很流行嗎?狐貍神使什么的……”她輕咳一聲,“至于權(quán)柄么…提瓦特負責掌管廢品回收的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直不起腰,“負責掌管廢品回收的神…虧你想得出?!?/br> “笑什么笑,我神國的國土面積有整整一個塵歌壺那么大呢!再笑罰你天天做圣餐!” 熒本來覺得沒什么的,被他這么一笑忽然就有些惱羞成怒了起來。 “你還走不走了?我可不想陪你在這啃那些摻著木屑的硬面包?!?/br> “伙伴,你這是在教唆罪犯逃跑,按至冬的法律來說,算組織越獄罪?!?/br> 達達利亞擺出為難的樣子,眉眼卻是在笑的。 “你不跟我走也不行了,你的家人現(xiàn)在在我手上,想再見到他們的話就跟我走?!?/br> 說這些話的時候,熒感覺自己就像個反派。 算算時間,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蒙德清泉鎮(zhèn)的新家了,她親自護送他們離開的至冬,接下來的路程也有其他伙伴幫忙。 “…抱歉,我暫時還脫不開身,”他漸漸斂了笑容,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再給我半個月可以嗎?” 半個月時間,足夠讓他的舊部組織完人手了。 犧牲這么多人性命保住的至冬,要是被那堆愚蠢又極端的蛀蟲毀掉就太可惜了。 前至冬就剩下他一個了,他不管誰來管。 “隨便你,”她重新圍好圍巾,“你的命是我的,不要隨隨便便被別人殺掉了?!?/br> “一個月后見不到人,我就當作從不認識你?!?/br> “…遵命,我的小姐?!?/br> 一個月后,璃月。 “號外號外!愚人眾最后的執(zhí)行官越獄出逃,至冬當局宣稱已將其擊斃!” 一個報童揮舞著手中的報紙沿街叫賣,他年紀不大,看著卻十分機靈,還學著楓丹報童的樣子戴了頂檐帽。 不多時,這小報童就來到了茶攤附近,他深知這個時間點能來茶攤消遣的老爺們,手上都是有些閑錢的。 今天的報紙賣得很好,才賣了一會,他手上就只剩下十來份了,對于許多璃月百姓來說,今天的新聞內(nèi)容簡直稱得上大快人心,看來午飯前他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這位大老板,要來一份今天新鮮出爐的蒸汽鳥報嗎?” 小報童飛快地打量了一眼這桌的客人,是一位戴帽子墨鏡的男士和他金發(fā)的女伴,看著都像外國人。 殊不知那位戴帽子的男士卻笑道:“錯了,我不是大老板,她才是,我只是大老板養(yǎng)的小白臉。” “你不要教壞小孩……” 一旁的金發(fā)女子看起來頗為頭疼。 “那這位大老板jiejie,要為您漂亮的男伴買一份蒸汽鳥報嗎?” 他向來懂得審時度勢,立刻露出可愛的笑臉向那位金發(fā)女子轉(zhuǎn)火。 唔,這位女士的長相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想不起來,難道是哪個上過報紙的大人物? “…來一份吧。” 這小鬼,嘴倒是挺甜。 熒只好掏出錢袋買了一份。 “大老板,報紙上是怎么寫的?給我念念唄?!?/br> 待報童走后,她對面的男子才摘下墨鏡,露出了一雙笑意盈盈的漂亮藍眼睛。 “先說好,我可沒把你的情報賣給蒸汽鳥報?!?/br> 熒攤開報紙,一邊喝茶一邊看了起來。 “賣啊,為什么不賣?標題我都替你想好了,比如——前愚人眾執(zhí)行官與旅行者的三天三夜?” 這人正是新聞里剛剛被擊斃的達達利亞。 “這么妨害風化的標題,絕對會被主編砍掉吧?” “那可說不準,要不要打個賭?我來投稿。” “…不要。” 達達利亞蹩腳地拿著筷子,夾了塊糕點喂到她嘴邊:“大老板,張嘴。” 熒咬了一口糕點,輕聲念道:“據(jù)本報記者了解,有相關(guān)人士聲稱其可能遭到璃月間諜暗殺…在其服刑期間,曾有一金發(fā)女子探監(jiān)……” “豈有此理,黃毛黃眼睛的怎么就成璃月間諜了,你就算要入籍,也該是入的我們至冬籍啊。” 達達利亞義憤填膺地將她吃剩的那塊糕點一口吞下,用力地咀嚼著。 …生氣的重點居然是這個嗎? “好了好了,冷靜點,現(xiàn)在你可是名正言順的蒙德冒險家,”她迭好報紙放到一邊,“快點吃吧,吃完了還能趕回去幫忙布置風花節(jié)?!?/br> 至冬政局動蕩不安,在徹底穩(wěn)定之前,達達利亞的家人經(jīng)由她安排暫時搬到了蒙德的清泉鎮(zhèn)。 他們的新鄰居是小迪奧娜一家,兩家的酒鬼老爹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平時不是相伴著打獵釣魚就是聚眾喝酒,小迪奧娜為此頭疼不已,私下找她投訴過好幾回。 達達利亞的mama則和鎮(zhèn)上的「蒙德rou類料理廚藝之王」布洛克,商量起了合伙開副食品商店的事宜,熒現(xiàn)在總算知道達達利亞喜歡做飯這點是遺傳誰的了。 哥哥jiejie也很快就在蒙德城找到了工作,就連冬妮婭和她的兩個弟弟,都已經(jīng)在為加入冒險家協(xié)會預(yù)備役做準備了,或許未來加入西風騎士團也不是沒有可能,孩子們都還小,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盡管西風騎士團的大家對達達利亞本人頗有微詞,但禍不及家人,友善的蒙德接納了這質(zhì)樸勤勞的一大家子。 發(fā)現(xiàn)熒茶杯空了,達達利亞細心地提起茶壺幫她添了茶水:“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是閑不下來,明明早上才剛陪你去履行完「神職」?!?/br> 所謂履行神職,不過就是在各處犄角旮旯里撿破爛。 “畢竟我的存款都用于在勞改監(jiān)獄里充大款了,”熒想起那些花出去的摩拉就心痛不已,“現(xiàn)在只能委屈你跟我一起過窮鬼日子了,前·北國銀行高級儲蓄會員先生?!?/br> “哈哈哈,你從身上掏出這么多錢的時候還真是嚇了我一跳,說老實話,一直都是我在替別人掏錢,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花這么大一筆錢呢?!?/br> 一回想起她千里迢迢奔赴至冬勞改監(jiān)獄探望他時的情形,達達利亞就眉飛色舞起來。 能讓這么摳門的人為自己大筆大筆地砸錢,可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還是蠻高的。 “說來也是奇怪,最近摩拉箱給的摩拉怎么這么多?”熒忽然疑惑道。 光是今天早上,她就已經(jīng)連著開了好幾個十萬摩拉的了。 “可能是因為你帶了個運氣特別好特別旺財?shù)娜税?” 達達利亞托著腮笑瞇瞇地看著她吃東西,他已經(jīng)吃飽了。 “…你少來,我懷疑是有哪個土大款背地里偷偷暗戀我?!睙尚表怂谎郏恢肋@家伙要演到什么時候。 明明有錢還要跟在她身邊裝窮要她養(yǎng)著,看她窮了又偷偷摸摸地塞錢給她。 “可能是你救過他?錢算什么,說不定以身相許也愿意呢。”他繼續(xù)裝傻。 “伙計,買單?!?/br> 她才懶得繼續(xù)陪他演,結(jié)完賬便頭也不回地起身往前走。 達達利亞腿長,幾步就追了上來:“剛吃完東西不要走這么急,小心腸子扭到?!?/br> 此時他們剛好走到街頭拐角處,熒眼看四下無人,一個回身將他給拽了進去,摁在墻上一頓亂摸。 “這么迫不及待嗎?”達達利亞也不反抗,任由她在身上摸來摸去,“就不能等回家再……” “——我就知道是你。” 熒很快便在他身上搜出了許多面額和摩拉箱里一樣大的摩拉,證據(jù)確鑿,他想抵賴都不行。 “我的大恩人,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能多帶我一起出去「履行神職」么?”達達利亞被抓包還委屈起來,“你要是嫌棄這些俗物…無以為報,我就只能以身相許了?!?/br> “你不早就是我的人了嗎?用我的東西來向我報恩,算不算是一種慷他人之慨?” 熒不由好笑,將錢又塞回了他兜里:“你自己留著吧,不許剝奪我撿錢的快樂,要是真缺錢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說罷,她走回街上,省得被巡街的千巖軍看到誤會二人躲在角落里行那傷風敗俗之事。 “你就是嫌棄我,連帶我給的東西也嫌棄?!?/br> 達達利亞跟了出來,嘴里還在嘟囔。 “我怎么就嫌棄你了……”她聽得頭都大了。 “剛才我被那條蛇欺負的時候你都不幫我?!?/br> “長生怎么欺負你了,不就說你像個得寵的姨太太嗎?”熒恍然大悟,原來他還在記仇這件事啊,“誰叫你剛才在不卜廬非要人家白術(shù)替我把脈,我只是生理期延遲,又不是懷孕……” 現(xiàn)在她有達達利亞陪在身邊,孩子什么的…以后再說吧。 早知道這么麻煩,就不帶他來璃月了。 今天她來璃月不是專程為了吃茶點,而是要替哥哥預(yù)約后天的針灸治療。 “那位白術(shù)老板不是你的朋友么,要是有什么喜訊還能第一時間跟他分享……” 達達利亞說這句話時,「朋友」二字念得甚是意味深長。 “人家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沒空陪你瞎胡鬧?!?/br> “你果然偏心他,這就心疼上了?” “笨蛋,要是真有這種事情…我只想第一時間跟你分享?!?/br> 陽光下,熒笑著轉(zhuǎn)過身,圍巾與裙擺飛揚起來,達達利亞看得入了迷,一時沒聽清她剛才說了句什么。 “你說什么?” “聽不清就算了,走了,再摩蹭下去風花節(jié)都開幕了。” “等等,你再說一遍……” “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