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醫(yī)(白術(shù))
你吧?!?/br> 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白術(shù)當即收回手,乖巧地端坐著等她喂藥。 怎么感覺,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熒暫且壓下心中的疑惑,按照白術(shù)的指示從藥瓶中倒了一粒豌豆大的藥丸,捏著湊到了他的嘴邊。 白術(shù)靠了過來,微微張開因劇烈咳嗽而顯得有些發(fā)紅的嘴唇,含住了那顆藥丸,而后他舌尖一卷,似是不經(jīng)意地掃過她的指尖。 指尖上溫熱的觸感讓她頭皮發(fā)麻。 她心如擂鼓,頭腦中被各種難以啟齒的念頭充斥著,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喝、喝點水吧!”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熒有些倉促地端起水杯,遞了過去。 仿佛沒察覺到她的慌亂,白術(shù)低頭,就著她的手安靜地喝起水來。 “…噗?!?/br> 待他再抬起頭,熒忍不住笑了出來。 水雖然不是很燙了,但也足以讓他的鏡片覆上一層白霧,這樣的景象出現(xiàn)在平日里行事素來滴水不漏的白術(shù)臉上,委實令她有些忍俊不禁。 “…我狼狽的樣子有這么好笑嗎?” 白術(shù)無奈地推了推眼鏡,白霧從鏡片上緩緩散去,露出了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沒有笑話你的意思,”熒放下水杯,語氣忽然有些低落,“只是突然想起了那條小蛇,也不知道它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給白術(shù)喂水的時候,她想起了那條蛇,它也是這樣安靜地喝她遞過去的水的。 她雖然心里也不舍得把它送走,但比起在塵歌壺里當個寵物,它那樣有靈性的小家伙更喜歡在山野間自由自在地生活吧。 “嗯,它很好,七七采藥的時候順便把它帶走了,估計現(xiàn)在在山上哪個地方睡覺吧,”白術(shù)安慰道,嗓音柔和了許多,“就這么不舍得?” “…有點,”她低垂著腦袋,“我之前其實有些怕蛇,因為野外的蛇攻擊性都很強,遇到了就只能戰(zhàn)斗了,但它不一樣,它雖然也會咬人,但是…就是不一樣。” “它這么嬌氣,這么挑食…在野外該怎么辦,不對,它本來就是山里的?!?/br> 熒越想越沮喪,開始有些后悔。 “若是有緣,日后旅途中還是能再次遇到的?!?/br> 他的聲音柔緩,慢慢撫平了她的失落。 “…也可以跟我講講你旅途中的故事嗎?呵呵,如果將來有機會…我也想四處走走,咳咳…咳咳咳?!?/br> 白術(shù)正說著,突然緊蹙眉頭,捂著嘴又是一陣悶咳,咳得一張蒼白的臉都染上了呼吸不暢的紅暈。 “你的身體…”熒有些欲言又止,她不知道他的狀況竟已差到了這個地步,想來他平日里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都是在病人面前強撐著的。 “不必擔心,我沒事的,”白術(shù)的聲音還有些虛弱,眼圈泛著紅,隱隱有些淚光閃爍,他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來,“只是最近出診得有些勤累到了,我…雖罹患惡疾,終日病痛纏身,但相較于其他早夭之人,已經(jīng)足夠幸運?!?/br> “…別逞強了,”聽到白術(shù)說這些話,她忍不住低斥了聲,“現(xiàn)在這里又沒有你的病人,不需要勉強自己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真要珍惜身體,就應(yīng)該好好休息!虧你還是醫(yī)生,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呵呵,”白術(shù)輕笑一聲,也不惱她的態(tài)度,扶了扶眼鏡,“以往都是我同病人說這些,今日反倒是我被說教了,有點新鮮?!?/br> 他稍稍下垂的琥珀色眼睛含著笑意:“你要是平日里多來幾趟不卜廬,我這身體興許就痊愈了?!?/br> “為什么?我又不能治病。”熒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白術(shù)的視線,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閑暇時,我偶爾會到附近的觀景長廊上透透氣,常能看到你在璃月港里四處奔波忙碌的身影?!?/br> “說來也怪,只要看到你,便感覺這副殘破的身子也輕快了許多?!?/br> 他回想起她上躥下跳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更盛了幾分。 起初留意到她,是因為愚人眾和往生堂那位神秘的客卿,后來發(fā)現(xiàn),她與七星關(guān)系也很好,就連七七也時不時把她掛在嘴邊。 不知不覺間,觀察她每日在璃月港的一舉一動竟已成為他工作之余的樂趣,她燦爛不滅的生命力深深吸引著他,讓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熒完全沒想到白術(shù)會說出這種類似告白的話,有些措手不及,臉頰也在不斷升溫:“肯定是你平時都忙著工作,單一的工作是會讓人覺得枯燥無味……” “那,下次出門做委托的時候,方便帶上我嗎?”白術(shù)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期待,又像是在同她開玩笑,“雖然這副身子不太中用,但跟在你身后,大抵還是能派上一些用場,不至于拖后腿。” “還是說…我被嫌棄了?” 她咽了咽口水,感覺有些口干舌燥。 盡管知道這副委委屈屈的神情是白術(shù)故意裝出來的,熒還是不得不屈服,她嘆了口氣:“怎么會嫌棄你,只是這一天下來累死累活也掙不到幾個錢,興許做半年的委托都比不上不卜廬半日的收入?!?/br> “無妨,”他似是被她的坦誠哭窮逗樂了,眉眼彎彎的,“我不差錢。”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么單調(diào)…而枯燥。 不對,怎么話題又被他帶歪了,不是在討論他的身體狀況嗎? 看著白術(shù)略顯疲憊的笑容,熒忽然靈機一動,道:“不如我?guī)湍惆茨Π桑 ?/br> 就當報答他為她治病,以前她也沒少幫哥哥按摩,哥哥每次都很高興,她對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 不等白術(shù)表態(tài),她就麻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繞到了他的身后。 “恕我冒昧問一句,你這…推拿手法,是師承何處?” 白術(shù)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問了出來。 “我自創(chuàng)的,”熒靦腆地笑笑,“怎么樣,有沒有感覺神經(jīng)放松了一些?” 白術(shù)沉默了。 良久,他才又開口道:“你且過來躺下,我示范給你看,何謂推拿。” 說罷,白術(shù)拉過一張椅子并到他身側(cè),示意她枕在自己膝上。 熒有點不服氣,哥哥都夸過她的手法,她倒是要看看這專業(yè)人士的手法有什么不同。 她頓時就忘了要與他保持距離的初心,往他膝蓋上躺去。 那微涼的指腹不過按壓了幾下她的頭部,就像施了仙術(shù)一樣,讓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了下來。 “小小年紀,憂思過度可不好,憂傷肺,思傷脾,心里壓了太多的事情,身體也會有壓力的?!?/br> “…我年紀才不小,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了。” 熒睜開眼睛,白術(shù)正好也垂眸看著她,琥珀色的眼中映出了她的臉,眼底眉梢盡是溫柔。 好一個偷心賊。 是今晚的月色太美,還是燭光太過曖昧? 她竟看得有些癡了。 “為何這么看著我?” “我突然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為什么那些小朋友這么喜歡白術(shù)哥哥了?!彼J命般嘆息了一聲。 “那我面前的這位「小朋友」,也喜歡嗎?” 白術(shù)斂起笑意,靜靜地地等待她的答復(fù)。 明明是這么端莊慈悲的一張臉,明明圣潔到讓人想為他建起華麗的廟宇,天天用上好的檀香和燈油供奉。 卻帶著致命的,難以抗拒的誘惑,即使知道那廟宇之下或許是萬丈深淵。 一雙手臂勾住了白術(shù)頎長白皙的脖頸,將他拉落了神壇,吻住了他的嘴唇,撕碎了他寶相莊嚴的假相。 “我認輸了,白大夫,不要再…撩撥我了?!?/br> “唔嗯…嗯……”白術(shù)任憑她摟著自己的脖子,被吻得有些氣喘,他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但隨即又被另一種復(fù)雜的情緒所取代了,“撩撥…有嗎?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已經(jīng)被我吸引,對我多了幾分喜歡?” 她不說話,只是反復(fù)笨拙地吻他,后來又嫌眼鏡礙事摘了下來,讓那雙眼眸原原本本地呈現(xiàn)在她面前。 “還給我吧,我看不清你了?!?/br> 白術(shù)想取回自己的眼鏡,她卻不讓,將拿著眼鏡的手又離得遠了些。 “不行?!彼幌胱屗吹阶约捍丝毯π叩谋砬?。 “原來你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真過分,這樣欺負我一個視力不好的人,”他放棄奪回眼鏡,不再掩飾自己已經(jīng)有些情動的眼神,“但…這樣的你,我也很喜歡?!?/br> 白術(shù)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他動作很緩慢,像是想用手來銘記住這種觸感。 熒試著戴上他的眼鏡,頓時感覺頭暈眼花:“完全看不清東西?!?/br> 他無奈地取回眼鏡,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度數(shù)很高,你戴了眼睛會難受的。” “我一直都覺得…白大夫真厲害,總是能讓人不知不覺間按你規(guī)劃好的步調(diào)走?!?/br> 她躺在他的大腿上看著他,目光澄澈而坦然。 餓急了的野獸明知是陷阱,卻還是為了捕獸夾子上的那塊rou心甘情愿主動踏了進去。 “哦,是嗎?那可真是太抬舉我了,”白術(shù)與她對視,“畢竟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坐堂大夫。” 左右她是說不過他的,熒很快便失去了與他辯駁的興趣。 “我從以前就很好奇了,”她側(cè)過臉,面向他細窄的腰,“這么穿…不會宮寒嗎?” “宮寒…?誰教你的?” 白術(shù)聲音有些顫抖,似是在忍笑,就連身子也在輕輕抖動。 “璃月人不都這么說嗎,肚子著涼了就會宮寒什么的。” “那是民間通俗的說法,并不算準確,”他的手輕輕觸碰了下她的小腹下方,“況且,「宮」指的…是這里?!?/br> 她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什么。 “至于「寒」,如果要詳細說明,就得從很久以前談起了……” “…停!我懂了我懂了不必解釋了?!痹趺从直凰o繞開了,在白術(shù)開始講課之前,熒及時制止了他,“不許笑了…!” 見他憋笑憋得臉都漲紅了,她有些惱羞成怒,將魔爪伸向了離她最近的白術(shù)的腰腹。 “癢…哈哈哈……” “不要再…捉弄我了?!?/br> 白術(shù)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緊抿下唇,神色有些不自然,琥珀色的眸中蓄了些淚水,眼尾也泛著緋色。 熒心中涌起了一陣悸動,她從未想過,深于城府,精于世故的白術(shù)臉上,也會出現(xiàn)這種媚態(tài)。 “白大夫…真是惹人憐愛,”熒覺得自己此刻活似個正在調(diào)戲良家的登徒子,她坐起來慢慢靠近他,用食指輕佻地勾起了他的下巴,聽著他的呼吸逐漸急促,“露出這么可愛的神情,只會讓我更想欺負你,放心…我會憐香惜玉,對你很溫柔的?!?/br> 念完臺詞,她自己先繃不住了,在他身上笑作一團。 “你啊…從哪學(xué)來這些不正經(jīng)的,”白術(shù)看似苦惱地嘆息了聲,語氣卻溺愛得能擠出蜜來,“只是這種程度,可不能算是欺負。” “這樣…才叫欺負?!?/br> 他扣住她的腰一個翻轉(zhuǎn),輕而易舉地讓她跌進了自己的懷里。 熒還在震驚他的手勁如此之大,頸間就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如果不喜歡…隨時都可以推開我?!?/br> 真是狡詐,明知道她不會推開他,這不就是變相讓她承認她喜歡他的觸碰了嗎? “如果我說不喜歡……”熒故意不按照他的步調(diào)來。 白術(shù)像是完全沒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他鼻尖輕輕蹭著她的脖子,語氣也變得委委屈屈:“那我會傷心的?!?/br> 她被突如其來的保護欲沖昏了頭腦,急道:“也沒有不喜歡…唔……” 接下來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他托著下巴,用吻堵住了雙唇。 熒被吻得迷迷糊糊,不設(shè)防的雙腿被分開,大張著掛在白術(shù)的臂彎上。 他那雙著手成春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解開了紗布,沿著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細膩的皮膚不斷地往更深處摩挲。 “白、白大夫……” 她受不得這愛撫的刺激,顫抖的雙膝趨于本能地想要并攏,卻又貪戀那手指所帶來的令她戰(zhàn)栗興奮的歡愉,被蠱惑著開始渴求更多來自他的碰觸。 “噓…小聲些,別把孩子們吵醒了,嗯……”白術(shù)含咬著她的舌頭輕輕吮吸,“…如果想要我做點什么,可以直接說出來?!?/br> “我、我不知道。” 熒感覺自己的理智在偷情般的背德感和快感中逐漸分崩瓦解,濡濕的入口被他旋轉(zhuǎn)著抵入了一截指節(jié),他只在外面淺淺地抽動著,沒有深入的意思。 她明明心里知道得很,不然也構(gòu)建不出那般yin靡的夢境。 現(xiàn)在還能嘴硬,看來還是不夠著急,不肯咬餌。 于是白術(shù)抽出自己的手指,轉(zhuǎn)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引導(dǎo)她探入那泥濘的幽谷。 “沿著屏翳,也就是會陰…向曲骨滑動,對,就是這樣,很聰明,知識掌握得很好?!?/br> 白術(shù)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儼然一副授課先生的樣子,如若不是他那雙大手正左右她的一舉一動,熒真懷疑眼前這一幕都是自己的幻覺。 直到下身絞緊抽搐著宣泄出來,她的眉頭才終于疲憊地得以舒展。 “…累了?”他親了親她汗涔涔的鬢角,“我去燒點熱水,待會泡了腳再睡。” “白大夫…你的神之眼是不是硌到我了?” 癱軟在白術(shù)身上緩了好一會,熒才扭了扭身子控訴道,有個物件一直戳著她的腰,硬邦邦的。 “唔…!不是神之眼,聽話…先起來?!?/br> 耳畔傳來了白術(shù)壓抑的一聲悶哼,她立刻醒悟過來,面紅耳赤地躥到一旁。 “這么多傷,平時都是怎么照顧自己的?”一脫下熒的長靴,看到她膝蓋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和傷口,白術(shù)就忍不住心疼地絮叨,“得虧沒傷到骨頭,真是不讓人省心?!?/br> 他單膝跪地,一邊輕柔地按摩她泡在熱水中的腳,一邊嘴里說個不停。 熒心虛地摸了摸耳垂,其實這些都只能算是日常輕傷,還好她被拍扁在峭壁上砸進地板里的事他并不知曉,不然不知道要氣成什么樣。 “別生氣啦,”她討好地安撫道,“我下次會小心的?!?/br> “我沒有生你氣,”白術(shù)取來干帕子替她擦干腳上的水,“我是在氣我自己?!?/br> “好啦好啦,”熒玩鬧心起,用足尖點了點他的胸口,“以前怎么不知道白大夫是個這么愛嘮叨的性子?” 她剛想縮回腳,不料卻被他捉住了腳踝,在腳背的淤青上毫不嫌棄地印下了一吻。 “怎、怎么親那種地方……”熒滿臉飛紅,酥麻的癢意順著腳背一直撓到她心里。 “只是小小的懲戒,”白術(shù)推了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眼鏡上的墜子隨著他的動作晃了起來,“如果下次再隨便放著傷口不作處理……” “我、我知道了!”熒有預(yù)感繼續(xù)讓他說下去她能羞臊死。 “知道便好,”白術(shù)看了看窗外,雨又下大了,“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睡覺了?!?/br> “不能…留下嗎?” 熒有些失望,現(xiàn)在她只想待在他的溫柔鄉(xiāng)里,再回去怕不是要孤枕難眠直到天明。 與哥哥分離后,她很久沒這般撒嬌過了。雖然身邊一直有派蒙陪著,但她更像是個需要她照顧的孩子。 白術(shù)的出現(xiàn),極大地彌補了心中的空缺。 他的柔情,他的細致,他的包容。 即使他有著什么別的目的,即使知道這是飲鴆止渴,她也還是無法割舍這份「家人」一般的溫暖。 “你啊…”白術(shù)最終屈服于她可憐巴巴的視線下,松口道,“我不保證我能克制住自己不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br> “那…”熒死皮賴臉地貼了上去,膽子突然大了起來,“我想對白大夫做過分的事情,可以嗎?” “唔…!你不是…已經(jīng)在做了嗎?還問我作甚……” 白術(shù)沒有抵抗,順從地被她推得跌坐在床,他還不忘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與她十指交纏相扣,以免她摔下床去。 “身嬌體軟易推倒,說的就是白大夫這樣的美人了吧?”她騎在他腿上,猴急著去解他衣襟的扣子,“美人,你就從了我罷。” 白術(shù)制住了她的手,忽然有些吃味問道:“哦?那我與往生堂客卿,孰美?” 他可沒少見她與那客卿結(jié)伴同行。 熒正色道:“鐘離先生風姿固然英爽,但我獨獨愛極了白術(shù)先生,白先生人美心善,又有濟世之心?!?/br> “呵,巧舌如簧,不過這奉承話我甚是愛聽,且再說個三百萬摩拉的?!?/br> 白術(shù)輕哼一聲,讓她糊弄了過去。 她聽了頓時心花怒放,小雞啄米般接連親了他好幾口:“最喜歡你了~!” “…怎么把哄七七那套用我身上了?”白術(shù)雖這么嗔怪,但從他那含情的眉目看來,顯然十分受用。 “連七七的醋都要吃呀?七七不會主動跟人撒嬌表達自己的情緒,我自然要多疼愛她一些。” 她總算如愿以償解開了他的衣扣,手指激動得有些顫抖,面對一片光潔如玉的肌膚不知該從何下手,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夜雨不住地敲打著窗欞,遮掩了屋內(nèi)的動靜。 白術(shù)咬著下唇,任由她在自己胸口為所欲為,微紅的眼中帶了濕潤的水汽。 他衣衫半解,乳尖被嘬得紅潤挺立,仔細端詳還能依稀看到牙印,腰帶被扯得亂七八糟,神之眼也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去了。 熒伏下身,小心翼翼地拉下他的褲腰,那隱忍憋屈許久的粗長性器便掙脫了出來,險些彈到她臉上。 白大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誰能想到,溫和儒雅的白術(shù),竟長了如此…偉岸的尺寸。 “不喜歡嗎…?” 他似是有些羞赧失落,伸手便想提褲子。 “不是的!”她慌慌張張地解釋,“我很喜歡,很滿意!” “呵呵……”白術(shù)輕笑,眉間的郁色也消散了,“你中意便好?!?/br> “說什么中意不中意的……”熒羞紅了一張臉,有些氣急敗壞地用身體壓了上去,意圖堵他的嘴。 “唔…!” “是不是弄疼你了?”她生怕自己粗魯弄疼了他,此時的白術(shù)在她心中儼然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弄壞。 “我在你印象中,就這么羸弱嗎?”白術(shù)搖搖頭,臉上帶了不自然的潮紅,“我只是…還有些不習慣?!?/br> 他自小體弱多病,后來跟著師父學(xué)醫(yī),更是注重修身養(yǎng)性,從不妄動相火。 挺翹的性器在她的拙劣的揉捏下,又脹大了些,上邊遍布的青筋鼓起,她不禁開始想象這么大的東西進入自己體內(nèi)會是什么感覺。 然而事與愿違,盡管她努力地想吞下他,但實在是…力不從心。 “慢慢來,不用著急,”白術(shù)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撐在床上,他垂下眼簾,充滿情欲的目光被長長的睫毛遮掩著,“要是疼的話,還是起來吧,我…用手幫你。” “不行!”她和自己較起勁來,倔得不肯下來,“嗚…怎么這么大……” 她心一橫,猛地向下坐去,不過是進去了個頭,便酸脹得受不了了,只能委委屈屈地掛在白術(shù)脖子上哼哼唧唧起來。 “…魯莽!也不怕弄傷自己,”白術(shù)心疼得不得了,他抱起她放到床上,取了備用的枕頭墊在她腰下,“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好嗎?” 他天資聰穎,通過方才的觀察已經(jīng)摸清了這云雨之事的門道,再結(jié)合他對人體的了解,應(yīng)是沒問題的。 “可是……”一想到要將主動權(quán)交出去,她有些不安。 “也給我一個證明自己并不孱弱的機會,可以嗎?”白術(shù)猜到了她的心思,吻了吻她的額頭,“疼了就告訴我?!?/br> 白術(shù)并不急于進入她,而是先按摩了她身上的幾處xue位,待她放松心神,完全將自己信任地交給他,才分開她的腿,向內(nèi)抵了進去。 熒摟著白術(shù)頎長的脖子,在他琥珀色的雙眸的溫柔凝望下被攝去了心魂,她被動地容納著他,幾乎沒感覺到什么不適。 白術(shù)克制著在她身上宣泄欲望的本能,在頂?shù)阶钌钐幒笥志従彽赝顺隽诵乐械能況ou緊緊吸附著他,仿佛不舍得他離開。 “白、白大夫……”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叫著他,聲音陌生得不像她自己發(fā)出來的,“想要接吻……” 白術(shù)摘下眼鏡,低下頭溫柔地吻她,他輕輕吸吮著她渴求著他的唇瓣,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真可愛,”他故意用她輕薄他時說的話調(diào)笑她,手滑向了她被頂?shù)梦⑽⑼蛊鸬母共棵璁嬛?,“這里…隔著肚子也能看得清形狀呢?!?/br> 熒被吻得七葷八素,只覺這句話有點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待她適應(yīng)了自己的存在后,白術(shù)才加快了在她體內(nèi)的律動。 他每一次的挺進與抽離,都牽動著她的所有感官;他壓抑在齒間的呻吟也如同催情藥劑一般,讓她化作了一灘春水。 她伸手觸碰著白術(shù)潮紅的眼尾,感受著他因她而上升的體溫。 這是僅屬于她的,世間獨一無二的絕景。 “白大夫頭發(fā)明明還這么茂密,就已經(jīng)成為了讓患者信賴的醫(yī)生?!?/br> 熒虛軟地躺在白術(shù)懷里,玩弄著他淺綠的發(fā)辮,覺得哪怕是霓裳花織就的高檔織物都沒這頭發(fā)絲柔軟順滑。 “哦?那照你的說法,深得患者信賴的大夫都得頭發(fā)稀疏不成?”白術(shù)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這又是從哪聽來的歪理?!?/br> “之前在《蒸汽鳥日報》上讀過一篇試圖論證「行醫(yī)資歷和頭發(fā)數(shù)量成反比」的論文,現(xiàn)在看來還是分人,比如白大夫就深得璃月百姓信任?!?/br> “怪不得近日總看到阿桂在研究生發(fā)的藥方,想來也是看到了這篇文章,”白術(shù)耐心地與她解釋,“脫發(fā)原因有很多種,不僅是大夫,任何工作壓力大,作息不規(guī)律的職業(yè)都……” “原來如此,”預(yù)感他又要開始長篇大論,熒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我一直覺得白大夫的編發(fā)既漂亮又精致,真羨慕?!?/br> 經(jīng)過方才那番激烈的動作,白術(shù)的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散亂開了,她感到惋惜。 “喜歡?”白術(shù)心知她是怕了自己啰嗦,“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梳?!?/br> 熒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又看了看白術(shù)及臀的長發(fā),遺憾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br> “如果為你梳頭是我的愿望,可不可以幫我實現(xiàn)它呢?”他總能從細枝末節(jié)中看穿她的心思,“即使沒有我這般的長度也能編得起來,還信不過我的手藝不成?” 她被說得也有些心動了,便遂了他的意坐到鏡前,任他為她梳起頭來。 鏡中映出二人的身影,活似一對琴瑟和鳴的小夫妻。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br>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讀過的詩來,下意識念了出來。 鏡中的白術(shù)怔了一下,隨即似笑非笑地俯下身貼著她耳邊輕聲道:“你可還記得,這詩的上闕?” 她紅著臉支支吾吾:“忘了?!?/br> 白術(shù)笑了笑,繼續(xù)為她編發(fā)。 突然,他的手頓住了,表情有些為難:“抱歉,有一縷頭發(fā)被簪子纏住了…解不開?!?/br> “沒事,拿剪刀剪下來就好?!彼齑鸬馈?/br> “不心疼嗎?這么漂亮的頭發(fā)。” “過幾個月就長回來啦,況且,再漂亮也沒有我家白大夫的長發(fā)漂亮?!?/br> 白術(shù)微微蹙眉,還是取來了剪刀。 在熒對著鏡子一個勁夸贊他的編發(fā)手藝時,白術(shù)偷偷將那一綹頭發(fā)收入了香囊。 “剛才不是說肚子餓嗎,我去廚房為你準備些宵夜,想吃什么?”他若無其事地將香囊收入貼身的口袋里。 “隨便弄點簡單的就好,我不挑食的,要不要我去幫你打下手?”她被他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確實是餓了。 白術(shù)彎腰在她唇邊印下一吻:“就讓我好好在你面前表現(xiàn)一回吧,你坐著休息便好?!?/br> “為什么還要熬這個藥,你不是都已經(jīng)取得她的信任了嗎?”長生立在灶臺上,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白術(shù)一言不發(fā),只是又往藥罐里加了幾味祛除苦味的藥材。 “你后悔了?還是良心不安了?”見他不答,長生覺得十分新奇,幸災(zāi)樂禍道,“我早就說過你看那小姑娘的眼神不對勁,你還不信,這下好咯,把自己陷進去了?!?/br> “你可要想好了,這可是「忘川」,喝了之后她會忘掉你們這幾日發(fā)生過的一切,甚至連對你感情都不會再存在了。” “她這么聰明,瞞不了她的?!?/br> “這也不能算是騙,你不是也很中意她么?” “…不一樣的。”白術(shù)又往灶臺里添了把柴禾,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熊熊焰火貪婪地吞噬掉他剛剛加的那塊木頭。 “真是搞不懂你們?nèi)祟?。”長生搖搖腦袋,打了個哈欠。 白術(shù)揭開鍋蓋,往沸騰的水里加了一小把掛面。 她是那么地信任他,而他卻…卑劣地想利用她探尋生命的奧秘。 他原以為自己能克制住,不對她產(chǎn)生多余的情感。 但現(xiàn)在,比起剜心附骨之痛,不能伴她左右朝朝暮暮更令他痛苦難受。 他空有一身淺薄醫(yī)術(shù),卻連自己都救不了。 “死生亦大矣,此身終將要歸于塵土,”白術(shù)單手往鍋里磕了個雞蛋,“我不愿她日后每每想到我,記起的卻只是一座覆滿青蘚的墳塋?!?/br>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悲觀了,”長生像是頭一回認識他,“戀愛腦真可怕?!?/br> “她有想做,且必須要做的事情,我不想變成她重要旅途上的阻礙?!?/br> 等待水再次燒開的時間,他將自己的一綹頭發(fā)與香囊里那原本的一綹編在了一起。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是他單方面立下的契約。 悲哉六識,沉淪八苦。 水開了,白術(shù)將面條和藥分別盛好放在托盤上,端著走出了廚房。 “好香!”熒拿起筷子嗦了一口面,“你手藝真好!”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別又燙到了,”白術(shù)坐在一旁,笑著幫她把頭發(fā)掖到耳后,“怕你餓壞,快手的就只有面條了,你不嫌粗陋便好?!?/br> 她連面湯都喝干凈了,湯里只加了麻油醬油和一點蔥花,卻鮮香可口到讓她還想再來一碗。 她的好心情終結(jié)于白術(shù)推過來的那碗黑褐色的藥,光是聞味道就很苦。 “怎么還要喝藥啊?!?/br> “這是涼茶,清熱降火的,”白術(shù)頓了頓,“…專治邪思妄動之癥?!?/br> “我…我喝就是了?!睙赡樇t了,端起碗捏著鼻子喝了一口,苦到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喝不下了…好苦…”她的神情變得和這碗涼茶一樣苦。 “良藥苦口啊,”白術(shù)輕輕嘆了口氣,“罷了,我倒了它便是?!?/br> “別呀……”熒又有些不舍得起來,急忙悶頭一口干了。 “乖孩子。”白術(shù)這才笑著往她嘴里喂了枚甘草梅子做的糖果。 “全璃月能從白大夫這討到糖吃的,我怕不是第一人。”她吃著糖打趣道,一邊臉頰鼓鼓的,甚是可愛。 “是啊,璃月港的小朋友都吃得苦,不像某個小朋友,怕苦怕得緊?!彼统鍪峙?,細致地幫她擦干凈了嘴 。 “才沒有怕苦?!彼X得自己又被他笑話了。 “嗯…是我怕苦,”白術(shù)的臉緩緩靠近,“這樣…吻你的時候,就不會苦了?!?/br> “白大夫,你不困嗎?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熒枕著他的臂彎,困倦地勉強睜開了眼睛。 “我還不困,想多看看你?!卑仔g(shù)把玩著她的手掌,指尖輕輕在掌心上描畫著什么,撓得她癢癢的。 “好癢…別撓啦,怎么還有筆畫,你在寫字?” “唔,你猜寫的什么?”燭火搖曳,連帶著白術(shù)的側(cè)臉也跟著影影綽綽。 “英…矢…英…志?”她迷迷瞪瞪地猜測道。 “是「莫失莫忘」?!?/br> 她沒聽清,沉沉地睡了過去。 白術(shù)靜靜地將她抱起,走出了房間。 全然沒留意到她層層衣物下隱隱閃爍的綠光。 遇到她之前,我的愿望是破除死亡帶來的威脅。 遇到她之后,這個愿望變得更強烈了,我想永遠陪在她身邊,她的壽命是凡人所望塵莫及的,即使我僥幸活到百年之后,也無法忍受在我死后她身邊出現(xiàn)其他人,哪怕到了忘川,我的靈魂也無法安息。 熒醒來后懷里不知怎地多了枚草元素神之眼,看玉佩流蘇的樣子,她一眼就認出這是不卜廬老板白術(shù)身上平日里掛著的。 “派蒙,我們昨天有去過不卜廬嗎?”她看向一旁正在吃早點的派蒙問道。 “沒有吧,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派蒙嘴里塞了兩個水晶蝦,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她忽然留意到了她手心,“你手里這是什么?…神之眼?!旅行者…你居然有神之眼了?” 熒忽然有些暈眩,她扶了扶額角,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數(shù)日后。 不卜廬。 “白術(shù)…今天我要做的委托有些兇險,或許會有流血狗和深淵詠者之類的,你方便陪我去須彌走這一趟嗎?” 熒靠在柜臺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白術(shù),似乎想從他平靜的表面下找出一絲端倪來。 “哦?為什么是我?”他頭也不抬,算盤的珠子飛快地在他指尖穿梭著,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自然是方便的,開門做生意,哪有拒絕的道理,不過…我可是要收取報酬的。” “那…要多少診金?”她估摸了下自己的錢包。 “診金就不必了,”白術(shù)抬起頭,露出一個溫和儒雅的得體笑容,遞過來一枚圓滾滾的藥丸,“幫我試藥吧,放心,不會有什么大的副作用?!?/br> 熒接過,遲疑著吃了下去,嘴里瞬間彌漫開一股甘草梅子的味道,明明是第一次吃,卻有些熟悉。 “這…不是糖果嗎?” “說試藥是騙你的,看你最近有些燥熱,下下火?!?/br> 柜臺后的青年曲起指節(jié),輕輕托了托鼻梁上因方才低頭打算盤而稍微有些下滑的金邊鏡框。 “既然要選擇我作為助力與你同行,那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了,我是不卜廬的老板白術(shù),今后的旅途,請多關(guān)照了,如果需要醫(yī)療以外的服務(wù)…得加錢,畢竟…我只是個柔弱的坐堂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