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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夢(散兵)

    “大晚上還跑去深山冷岙里參加什么試膽大會,你該不會真的信了「笨蛋是不會感冒的」那種騙小鬼的蠢話了吧?”

    散兵立在床前,居高臨下地抱臂俯視著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奄奄一息的旅行者。

    旅行者昏昏沉沉,大腦如同灌了漿糊一般,還是使出了全身的最后一點力氣回?fù)舻溃骸叭绻皇侵滥闶莵硖讲〉?,我還以為你是趁人之危來取我性命了?!?/br>
    “陰陽怪氣完了就快走,”她往被子里又縮了一點,渾身酸痛讓她不想與他多費口舌,“走時順便把門帶上,風(fēng)灌進來冷死了。”

    少年臉色一沉,上前把她被子掀開,寒聲道:“你這是要把自己捂死?呵,也不怕把腦子捂壞。啊,抱歉,忘了確認(rèn)你有沒有腦子?!?/br>
    旅行者氣得背過身不想看他,身后卻倏地伸來一只手,探向了她的額頭。

    guntang的腦門一接觸到他冰涼的掌心,瞬間舒緩了不少,如在沙漠中長途跋涉后突然跳入了一泓清泉,她貪婪地貼向那只手,手卻在此刻毫不留情地抽離了。

    “這么燙,是不是我再來晚一步,就可以給你…”他猛地收住了話,似是怕說出什么不吉利的來。

    “罷了,你躺好,不要再捂著臉了?!彼D(zhuǎn)身出去了。

    這…就走了?

    旅行者斜眼偷瞄他離去的背影,心里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突然,好想哥哥。

    以前她生病,都是空在照顧的,她只需要躺在床上撒嬌就好,因為哥哥會照顧好一切。

    而且,生病時候無論提出什么要求,空都會毫不猶豫立刻滿足她。

    哥哥…現(xiàn)在又在哪里呢,連她生病了都不來照顧了。

    派蒙照顧起人毛手毛腳的,不是把水不小心潑到床上了就是把藥灌她胸口里了,被她以「病情不能再惡化了」為由攆了出去,不能指望她,而且,她也怕傳染給派蒙,到時倆人一起病了就更糟糕了。

    平時再怎么堅強獨立的旅行者,此刻也難免脆弱自憐了起來。

    “我才出去了多久,這就哭了?真是沒出息?!?/br>
    旅行者側(cè)過頭,看到散兵端了盆水走了進來。

    “…我才沒哭?!彼吻宓?。

    散兵在床邊坐下,手腳麻利地將帕子擰得半濕,搭在她額頭上,嘴上不忘譏諷道:“眼圈紅得像個兔子,丑死了。”

    她頂著塊濕帕子,莫名心情愉悅了許多。

    “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她揶揄道?!罢媸浅龊跻饬夏??!?/br>
    “出乎意料?真是失禮。不過,也只是順手而已,”少年別別扭扭地把頭扭到一邊,臉微微紅了,為了轉(zhuǎn)移話題,他起身環(huán)顧四周,“房間這么亂,也不知道整理,壺里堆得亂七八糟也就算了,自己睡覺的地方也不講究,呵,確實有你的作風(fēng)呢?!?/br>
    “你說壺里哪里亂?堆這么多屏風(fēng)和石獅子還不亂。你說這是風(fēng)水?什么歪門邪道?!?/br>
    散兵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居然開始整理起了房間。

    “以前家里都是哥哥打掃的?!甭眯姓呃碇睔鈮训卦诒蛔永镛q解?!霸僬f,這樣才有…生活氣息,你不懂?!?/br>
    她一邊躺尸,一邊偷看他忙里忙外的場景,竟也品出了幾分樂趣。

    他要是能換身衣服就好了,比如迪盧克老爺家女仆的制服,穿起來一定特別合適,她惡劣地想著。

    “…不好好養(yǎng)病,又在想什么,笑得好惡心?!鄙⒈帐暗貌畈欢嗔?,開始整理桌面上的東西。

    好像忘了點什么,一時間又想不起。

    “…這是什么?”他拿起了桌上的一個小匣子。

    她差點連人帶被子一起滾下來,驚呼道:“啊…別碰那個!”

    那是…昨天派蒙出門買的藥,她也不知道什么藥管用,就買了一堆回來。其中,還有須彌某學(xué)者根據(jù)璃月古方研究出的「坐藥」。

    粗略看了下說明,這藥是要塞入肛門或是下體來使用,感覺十分詭異,她還是決定服用普通藥劑。

    “…退熱陣痛?!鄙⒈鴧s已經(jīng)讀起了說明,“塞入肛…”他也念不下去了。

    旅行者頹敗地伏在床上,心如死灰。

    伴隨著一陣金屬配飾互相撞擊的清脆響聲的靠近,她感覺散兵來到了她的床榻前。

    “…要不要試試?!鄙倌贻p聲問道。

    “不…不必了吧,”旅行者燒得渾噩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些許,她又想縮回被子里逃避,卻被散兵一下子摁住了,只能拼命扭動著嚷嚷,“我不要,那個藥真的好奇怪!”

    “生病了能有藥能治就應(yīng)該慶幸了,”散兵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表情凝重了些,“不要再胡鬧了,我看了上面的藥材,都是針對風(fēng)寒發(fā)熱的?!?/br>
    “我不要我不要哪有人把藥塞那里的啊!”

    少年不理會她的抗拒,竟是把被子掀開,露出了她的下半身。

    這兩天在壺里養(yǎng)病不需要見人,旅行者穿得也就隨意了,身上就一條簡簡單單的睡裙。

    “等等…你要做什么?”

    她上半截身子被埋在被子里,看不到外面的狀況,急得兩腿亂蹬。

    “…喂你「吃」藥?!?/br>
    接著,就感覺到大腿被他用力按住,睡裙被掀開了。

    旅行者的臉燒得更燙了,他怎么可以這樣!

    “停、停下!”她大叫,“我…我自己來!”

    散兵的手不由分說地來到她的胯骨處,提起了內(nèi)褲的邊緣,毫不猶豫地將它褪了下來。

    “你要是肯老實吃藥,也用不到旁人來催你?!?/br>
    他耐著性子命令她道:“把腿張開?!?/br>
    “…不。”她梗著脖子,試圖作最后的抵抗。

    “啪!”少年的巴掌落在了她夾緊的臀瓣上,她吃痛得嗚咽一聲,只好乖乖將腿張開。

    只是…只是上藥而已。她這般安慰自己。

    散兵的視線短暫地掃過她張開的腿心,不自然地迅速移開了。

    女子的生理構(gòu)造,原是這樣的嗎?

    他取出一枚藥劑,猶豫著抵在了她的身下。

    “嗚…!”旅行者短促地低低嗚咽了一聲,“不是那里…”

    少年的臉也跟著燒了起來,他故作老練地下移了一點,“這里?”

    “嗯啊…”她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發(fā)出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陰蒂被他輕輕蹭過,敏感得不像樣。

    “…不是?!彼叩梦婢o了臉,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

    散兵心里一陣莫名的煩躁,失了些耐心,他另一只手探向了她的身下,用兩根手指將那處緊閉的rou縫撐開,無視她的掙扎,將藥劑對準(zhǔn)了正中的那個不斷翕動的小小洞口,準(zhǔn)備就這樣塞進去。

    “那里不可以!”她這次叫得比之前都慘烈,掙扎的動作也更加抗拒。

    “…麻煩!”少年咂舌,但還是好脾氣地將藥取了出來,誰知抽出來的時候,還帶上了幾絲黏稠的透明液體,潤濕了藥和他的指尖。

    他看得一陣燥熱,下腹陌生的生理反應(yīng)讓他覺得難受。

    壓下了心間涌起的暴戾,他用藥抵住了那緊閉的后xue,推了進去。

    這次她沒再嚷嚷,只是悶哼了一聲。

    “放松?!鄙⒈吐暤?,“夾這么緊,藥都進不去了。”

    「放松」,「夾這么緊」,「…進不去了」。

    旅行者滿腦子只剩下這幾個詞,腦容量被一些黃色廢料所覆蓋。

    真是的,她在想什么?現(xiàn)在是在上藥!

    萬一被散兵發(fā)現(xiàn)她的胡思亂想,還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

    “嗚…”她緊蹙著眉頭,感受到身體被異物一點點侵入,小腿也控制不住不斷發(fā)抖。

    “…進去了,但只是在這么淺的地方,一下就會被你擠出來吧?”少年似是用手指稍微撐開觀察了下,繼續(xù)道:“沒辦法,只能用手指再推進去一些了。”

    手、手指?!旅行者震驚之余還沒來得及抗議,他的一截指頭就已經(jīng)探進了窄窄的甬道內(nèi)。

    為了防止自己繼續(xù)發(fā)出丟臉的聲音,她只能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指尖一點點前進,推動,一個指節(jié),兩個指節(jié),全吞進去了。

    “你的里面,好燙?!?/br>
    旅行者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眼淚都要流了出來,后xue被他長指侵犯著,痛苦中又帶了幾絲歡愉。

    后xue上方,被冷落的xiaoxue也變得有點寂寞了起來,抽動著淌下了汁液,順著會陰滑一路向下。

    散兵卻在這個時候驟然將手指抽出,他迅速地扭過頭站起身。

    “你有什么想吃的?”他沒回頭看她,嗓音低啞地問:“我去給你弄?!?/br>
    “…隨便!什么都行!”旅行者立刻提起內(nèi)褲穿好,把整個人緊緊裹在了被子里。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平時習(xí)以為常的心跳,在此刻也變得分外明顯。

    他怎么可以這樣…!

    但她又沒有指責(zé)他的立場,散兵也是為了她身體能好起來才這么做的。

    只是,在他的意識里,就完全沒有把她當(dāng)做一個異性看待嗎?

    想到這里,她不免有些低落起來,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快醒醒,起來吃飯了?!?/br>
    被子被輕輕拍了幾下,旅行者緩緩睜開眼,鉆了出來。

    散兵將一張小矮桌搬上了她的床榻,桌上擺著一個朱漆食案,里邊放著一個大碗,旁邊還有一只小碟,盛著幾塊厚厚的鳥蛋燒。

    隔著碗蓋,已經(jīng)聞到了濃郁的香氣,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揭開,是茶泡飯!

    米飯被捏得圓乎乎的,細(xì)心地在碗中擺出了花瓣的樣式,上面撒了些細(xì)細(xì)的海苔和炒香的芝麻,最頂上還擺著一顆橘紅的鹽漬梅干,看著十分討喜可愛。

    “那我開動了?”她這兩天都沒什么胃口,但看到這道精心烹制的料理時,腹中的饞蟲都被勾動了。

    散兵在床邊坐下,竟拿起勺子舀了勺飯,遞到了她嘴邊。

    她遲疑著不敢下嘴,這是什么付費服務(wù)嗎?她想都不敢想,前·愚人眾執(zhí)行官會給她親手喂飯吃。

    見她遲遲不吃,散兵眉頭一皺:“還等什么?是怕我下毒害你?”

    她趕緊含住了勺子,就著他的手吃了下去。

    “…真好吃。”旅行者訝異地回味了下,鰻魚熬的高湯,海帶提的鮮,茶味清雅,混合著香噴噴的米飯,再來幾碗她都吃得下。

    “這是從烏友亭打包回來的嗎?”她忍不住問。

    散兵沒好氣地又舀了一勺,堵住了她的嘴,道:“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可沒這么閑專門跑去稻妻給你帶飯。何況,現(xiàn)在的我,也打包不起什么「烏友亭」。”

    這竟然,是他自己做的嗎?沒想到他廚藝這么好。

    “真好吃?!彼l(fā)自肺腑地夸贊道。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也不怕嗆著。”少年低斥了一聲,耳尖卻紅了?!白鲲堖@種小事,又不是什么值得特意夸贊的?!?/br>
    “我要吃鳥蛋燒~”她指揮著他夾菜,突然有種哥哥還在身邊時候的感覺。

    “…得寸進尺?!彼焐险f著,手里的動作卻很聽話。

    她因病而變得有些朦朧水汽的眼睛,此刻亮晶晶地看著他,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散兵不自在地哼了聲,用鳥蛋燒把她的嘴堵上了。

    “我想洗澡?!背酝觑垼眯姓吒杏X身上有些黏膩,從昨天開始就沒好好洗澡了,睡覺時還出了不少汗。

    散兵收拾著碗筷,頭也不抬就駁回了她的請求。

    “不行,你那浴池是在室外的吧?”

    “不洗澡身上好不舒服,”她甕聲甕氣地抱怨。

    “你確定要洗?”

    見他妥協(xié),她立刻高興得狂點頭。

    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洗澡」。

    旅行者坐在一只碩大的木桶中,像只烏龜般蜷縮著身體。

    哪怕她已經(jīng)把下巴淹沒在水面以下,這透明的水仍無法遮蔽她的身體一絲一毫。

    “不是鬧著要洗澡么?洗啊?!鄙⒈叽俚?。

    “你出去我就洗?!?/br>
    “說得好像誰想看你,”他嗤笑了聲,反而走近了幾步?!拔沂桥履泐^腦不清醒把自己給淹死,到頭來被人懷疑我溺死了你?!?/br>
    她緊緊護著胸部,悔恨不已,早知道不這么快脫光了跳進來了,誰知道他打完水后還要留在屋子里。

    她扶著桶沿想站起來躲回床上,沒想到腳底一滑,又跌坐回桶里,濺起的水花把一旁散兵的衣服都打濕了。

    少年抬手拭去臉上的水漬,皮笑rou不笑地說道:“是我高估了你,看來你現(xiàn)在連給自己洗澡的自理能力都喪失了。真是沒辦法,我就順便幫你洗了吧。”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旅行者拘謹(jǐn)?shù)乇プ?,背后少年則仔細(xì)地用濕帕擦拭著她的身體。

    水溫剛好,她卻熱得不行。

    “在稻妻,同伴間的互相搓背乃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同泡澡也是一種不亞于喝酒的增進感情的方式?!?/br>
    他的手隔著濕帕,一寸一寸地摩挲過她裸露著的背,激起她一陣陣輕顫。

    “還是說,你內(nèi)心還在畏懼我?”他的呼吸貼近了她的耳邊,循循善誘道:“真令人難過,我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同伴了,今日不請自來探病,也是為了以表誠意?!?/br>
    散兵突如其來的示弱,讓她無暇去辨別真假,她強作鎮(zhèn)定,沒有避開他的靠近,逞強著說:“我才沒有怕你?!?/br>
    “那以后,作為「同伴」好好相處吧。”少年莞爾道,“好了,背搓完了,轉(zhuǎn)過身來吧?!?/br>
    “前面…就算了吧?!甭眯姓呖s了縮脖子。

    散兵作出苦惱的神情,嘆道:“那我只能從背后幫你洗了,要是洗得不周到,還請你多多見諒。”

    一只手自肩旁探來,拿著濕帕細(xì)致地擦過她的鎖骨,脖頸,胸口。

    略粗糙的帕子蹭過她敏感的乳尖時,她無法抑制地發(fā)出了細(xì)小的悲鳴,被身后的少年敏銳地捕捉到了。

    “抱歉,是弄疼你了嗎?”他的手覆上了柔軟的乳丘,指尖似若無意般地繞著那處中心打著轉(zhuǎn)?!斑@樣的力度呢?”

    “夠、夠了?!甭眯姓吲ζ綇?fù)著自己凌亂的呼吸,以免被他發(fā)現(xiàn)異常,“就是有些癢不習(xí)慣。”

    散兵的手向下慢慢滑去,白玉般的手輕輕撫過小腹,腰際。他神情自若,猶如一個正在擦拭神像的虔誠信徒,毫無一絲狎玩之意。

    被溫水泡著,她的神經(jīng)也漸漸放松了下來,幾次險些睡了過去。

    “嗚…!”直至陌生的,超過承受范圍的刺激快感從雙腿間傳來,她才猛地清醒,并攏了雙膝。

    “把我手夾這么緊,我都沒辦法繼續(xù)幫你清洗了。”他吐字的氣息在耳邊拂過,她的耳垂驟然發(fā)燙,連白皙纖細(xì)的脖頸都浸染紅了。

    “還是說,你是希望我多幫你清洗清洗這個部位?”他長指描摹著她夾緊的陰部,帶出了一絲絲黏稠的汁液,“這里,好像怎么都洗不干凈呢。”

    “…才沒有…嗚!”她壓低了頭,咬緊了牙,不想被他看到她難為情的表情。

    “你難道是在想什么齷齪的事情嗎?”散兵的另一只手,適時地握住了她圓潤的胸部,壞心眼地用指尖刮蹭著。“真可疑啊?!?/br>
    體內(nèi)猝不及防地鉆入了一截指節(jié),淺淺地在xue口處抽動著,她似是想戰(zhàn)勝那種羞恥,難為情地撇過頭去,咬緊了自己緊握的拳頭。

    甘美的罪惡感,抵觸罪孽的心緒,交織在一起。

    或許,她心中也曾有過「將散兵占為己有」的罪惡想法,如今才會無法抗拒地沉溺在他所給予的快感中。

    恍惚間,旅行者微睜的雙眼看到了他緩緩貼近的臉,那張漂亮,妖媚的少年的臉。

    他淺笑著的薄唇,像一枚熟透了的甜杏子,勾起了她心底深埋的躁動與渴意。

    明知這誘人的杏子有毒,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吻了上去。

    將人抱到床上,又蓋好了被子,散兵才在床畔坐了下來。

    看著旅行者恬靜的睡顏,他不自知地勾起了唇角。

    原本只是為了捉弄一下她,沒想到中途她卻累得昏睡了過去,徒留他一個人收拾殘局。

    “…哥哥。”睡夢中的她開始低聲喃喃著。

    散兵挑了挑眉,傾身靠了過去,想聽聽她在囈語什么。

    下一刻,他毫無防備地,被拽倒在了床上。這人還主動纏繞了上來,用四肢將他箍得死死的。

    “你裝睡?”以為被戲耍了的少年如炸毛的貓一般,準(zhǔn)備開始撓人。

    但身上扒著的人呼吸均勻,睡得深沉不似作假。

    散兵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脫了木屐,一同躺了上床。

    似是他的體溫偏低,很招發(fā)熱中的她的喜愛,她緊緊地貼著他,親昵地將頭窩近了他的頸側(cè)。

    “像個小鬼一樣,就知道撒起嬌來沒完?!?/br>
    少年眼神晦暗不明,一只手輕輕覆上了她纖細(xì),溫?zé)岬牟鳖i,感受著掌下輕輕跳動著的微弱脈搏。

    凡人,真羸弱啊。

    仿佛只要輕輕一拂,就如霧靄般散盡。

    迷迷糊糊間,旅行者好像又回到了哥哥還在身邊的時候。

    也是,她每次有個什么頭痛腦熱的都是哥哥在照顧,現(xiàn)在的一定也是哥哥。

    冰冰涼涼的,貼著好舒服。

    “…好想你?!彼p輕啜泣著,淚水濡濕了他的衣服。

    散兵覆在她頸上的手一僵,緩緩下移,改為了將她摟在懷中的姿勢。

    他望向窗外黏稠的黑夜,一動不動。

    旅行者醒來的時候,正對上了散兵那張漂亮的臉。

    她自己則毫無形象地扒在人家胸口,散兵衣服上還有可疑的水漬。

    “早、早上好?!彼~媚道。

    “早上好?!彼盟茮]注意到衣服上的水漬,慢悠悠地回了句,“我很好奇,如果我不叫醒你,你能睡到什么時候。”

    “我可是病人?。〔灰獙Σ∪颂量獭?/br>
    話沒說完,走廊里穿來了交談的聲音。

    聽這爽朗的笑聲,穩(wěn)健有力的步伐,糟了,是達(dá)達(dá)利亞!

    旅行者來不及思考,一個逆轉(zhuǎn)將散兵塞進了被子里,自己則在床上躺好,裝出一副正在好好養(yǎng)病的樣子。

    被子里的散兵掙扎了下,她捂緊了被子,低聲道:“拜托了先老實點等會要怎么樣隨你處置!”

    她可不想這兩個人在壺里打起來啊,辛辛苦苦攢的一堆家具可不能在這里報廢!

    她很肯定,此刻的「公子」達(dá)達(dá)利亞必然是認(rèn)不得「散兵」的,但她就怕他那張惹事的嘴,挑起了達(dá)達(dá)利亞的勝負(fù)欲,現(xiàn)在的她病氣纏身可阻擋不了這兩個人。

    “旅行者!公子好大方!來探病還打包了「琉璃亭」!”派蒙手上抱著好幾個食盒,興高采烈地上下飛舞,自顧自地溜去院子里找地方開動了。

    “喲,伙伴?!边_(dá)達(dá)利亞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房門口,手上也提了幾個精致的食盒,“我特意打包了兩份不同的,你的這份比較清淡營養(yǎng)?!?/br>
    他邁開大步跨進屋中,還未將食盒放下,就急著來到了旅行者的塌前,俯下身子,用額頭抵著她的探測體溫。

    “嗯…不是很燙了,”達(dá)達(dá)利亞松了口氣,突然,他吃痛地悶哼一聲,吃驚又委屈地道:“伙伴你也太無情了,居然用腳來踢探病的朋友!”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旅行者及時轉(zhuǎn)了話頭,她根本沒動,絕對是散兵踢的!

    達(dá)達(dá)利亞也不介意,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段時間沒來,你這屋子整潔了不少啊?!彼h(huán)視了一圈,感嘆道:“你現(xiàn)在都學(xué)會自己收拾了?打理得真不錯,我本以為這次來探病也得順手做上半天的家務(wù),哈哈,像上次那樣?!?/br>
    “嗚!”她突然感覺胸口被人咬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此刻被子里的散兵和她的姿勢有多曖昧,他的頭被她摁著貼在她胸前,身子又被她用雙腿夾著。

    但、但也不能咬她那里啊。

    “你怎么了?”見她面色怪異,達(dá)達(dá)利亞擔(dān)心她身體不適,伸手想扶她起來。

    “不、不要碰我!”她身體微微顫抖,臉上飛起淡淡的紅潮,“會傳染給你的!”

    被褥里的散兵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拽下了她睡裙的衣領(lǐng),含住了敏感嬌弱的乳尖,舌頭挑釁般地緩緩掃過,激得她只能摟緊了他的脖子,威脅他不要亂來。

    達(dá)達(dá)利亞毫不在意,笑道:“我還以為被你討厭了呢,要是我也被傳染了,剛好來你壺里住上幾天當(dāng)作休假,你不會不要我吧?不能這樣,旅行者,我們可是心意相通的伙伴!”

    求你不要再說了,她幾欲潸然淚下。

    少年似是想逼迫她讓達(dá)達(dá)利亞快點離開,壞心眼地將微涼的手指輕輕探入她濕潤的細(xì)縫中撥弄,唇齒也不斷在她乳丘上流連輾轉(zhuǎn)。

    “我在老家的時候,也經(jīng)常照顧生病的弟弟meimei…”達(dá)達(dá)利亞的話說到一半,被噙著淚水的旅行者打斷了。

    “我…我突然想吃「烏友亭」?!彼y為情地哀求道,“能不能請你…嗚……幫我?guī)б环?”

    許是初次見到旅行者流露出這般脆弱、嫵媚的姿態(tài),達(dá)達(dá)利亞的臉也開始泛紅。

    他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轉(zhuǎn)移注意力,聲音喑啞地“嗯”了一聲后,飛快地帶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旅行者一把掀開被子,露出了里面的罪魁禍?zhǔn)住?/br>
    “看來我在這里,讓你很為難啊。”罪魁禍?zhǔn)撞灰詾橐?,反而開始陰陽怪氣。

    “…還不是怕你和他打起來!”她面色酡紅,“不要鬧了…嗯…嗚……”

    喋喋不休的嘴被少年毫無預(yù)兆地堵住了。

    他柔韌的舌尖不由分說地撬開了她的雙唇,柔軟的唇瓣貼了上來。

    窒息,綿長,又帶有侵略性的吻。

    不同于昨晚那個意亂情迷的沖動的吻,這個吻充斥著恚恨與痛楚。

    被這種絕望的氣息所侵染,她沒有抵抗,順從地任他折磨著自己柔嫩的唇瓣,接納了他的侵入。

    “表情真不錯?!卑肷?,散兵抬起頭,紫色的瞳眸中映照出她的倒影,“忍得很不容易呢?!?/br>
    他的手指從她滑膩的甬道內(nèi)抽出,漫不經(jīng)心地伸到她唇邊,命令道:“舔干凈?!?/br>
    她忸怩著偏過頭,企圖逃避。

    乳尖卻被他懲戒般地掐了一下,她吃痛地張開嘴,那兩根修長的手指便蠻橫地塞進了她的口中,恣意地攪動起來。

    被迫清理著他指間微咸的yin水,涎液自嘴角滑落,羞辱和莫名的快感剝離著最后的矜持與理性,她變得不再像她自己。

    見自己的暴行沒有被拂逆,散兵唇邊駐起一絲輕笑,不吝嗇地贊賞道:“好孩子,是該給你些獎勵了?!?/br>
    乖順地趴伏在床上,底褲褪至腿間,旅行者不安地攥緊了床單。

    身后穿來幾聲衣物落地的聲音,一個熾熱的物事抵上了她的腿間,狡猾地蹭開了緊致的細(xì)縫,廝磨著濕漉漉的xue口,她又是一陣腿軟,差點一頭栽在床上。

    “不要…不要再逗弄我了!”她啜泣著,這個人真的好惡劣。

    “哦。所以呢,你要怎么做?慢慢想,我不急?!鄙砗蟮纳倌旰谜韵?,不緊不慢地回應(yīng)道,只用guitou淺淺地頂弄著。

    她咬緊了牙關(guān),好一會才羞怯地小聲道:“里面…已經(jīng),想要了?!?/br>
    “真是的,拿你沒辦法,把腰抬起來。”散兵終是滿意地輕笑出聲,緊扣住她的腰,直直地整根挺入了她的身體。

    空虛被逐漸填滿,快感伴隨著脹痛而來,她被情欲裹挾,腦子里就只剩下了他的形狀,他的溫度。

    “好燙,”散兵蹙起了好看的眉頭,“看來今天還得再「喂」你吃一劑藥。”

    他指尖輕戳了下她緊閉的后xue,輕輕繞著上面的褶皺劃圈,嘲弄道:“這里也一抽一抽的,很不老實啊,是也想要含著點什么嗎?”

    被迫不斷吞吐著他的性器,她說不出完整的話只能不停搖著頭拒絕,他心情頗好,放過了她可憐的后xue。

    下流的水聲,rou體的撞擊聲在室內(nèi)不斷回響著,她不自覺地?fù)u著臀部迎合著,床單被她抓到皺得不成樣子,和它的主人一同被蹂躪得慘兮兮的。

    終是體力耗盡,她失神地趴在了床上,大腦一片混沌。

    少年嗤笑一聲,從她體內(nèi)退了出來,將她翻過來后,再度覆了上去。

    她虛脫地抬頭看著他,眼眶紅紅的很是委屈,嘴也沮喪地抿著。

    “真是抱歉,”他臉色陰沉,抬起她的雙腿,挺立的yinjing再次堵上她被cao開了的xiaoxue,“或許你更喜歡那種頭腦簡單,四肢不甚發(fā)達(dá)的類型?我在這里,倒是攪了你們的好事?!?/br>
    他嘴里說著抱歉,身下的動作卻更蠻橫粗野了起來,一次次地撞擊著最深處的宮頸。

    “你這個…笨蛋!”旅行者羞憤地用腳使勁踹了他的后背,散兵不設(shè)防地被踹得猛地前傾,她一把摟住他纖長的脖子,泄憤般地胡亂親吻著他。

    如同被順了毛的流浪貓,少年輕柔地回應(yīng)起了她雜亂無章的吻,紫眸泛起滟滟水色。

    身體逐漸契合,抽插的速度也逐漸猛烈,最終,她的雙腿緊緊環(huán)住了他細(xì)窄的腰,讓他在她的最深處射了出來。

    “突然好有負(fù)罪感,”旅行者良心不安地說,“我不該騙公子去打包「烏友亭」的,但當(dāng)時我想不到更好的借口支開他了?!?/br>
    “負(fù)罪感?你在說什么傻話?!鄙⒈爸S道,“那種居心不良的輕浮男人,還是不要放進家里來了?!?/br>
    她不吭聲了,有點心虛。

    “你到底騙了多少男人來給你打掃屋子?”任憑她汗津津地靠在他胸前動手動腳,他忍不住開始翻舊賬。

    “啊…頭暈?!彼嚨囟氵M了他的頸窩里,裝作沒聽到。

    少年趕緊俯下身,用額頭緊貼著她的,直到看到她亂顫的睫毛,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糊弄了過去。

    她偷瞄著他的神情,推測他并沒有特別生氣,于是斗膽親向了他因激烈情事變成珊瑚色的柔潤嘴唇。

    “這就吃醋了?真可愛…我可是,非你不可呢?!?/br>
    旅行者的燒暫且是退了,但散兵還是不放心堅持要守夜觀察。

    他夜間無事可做,便想起了縫制玩偶的經(jīng)歷。他雖是在寶商街學(xué)會了,但技藝仍有些生疏。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他進步很快,兩只小玩偶在他手下誕生了。

    一只戴著斗笠,穿著藍(lán)白衣服,一只戴著白花,穿著白色裙子,像極了他和她。

    他將兩只小玩偶擺在了熟睡著的旅行者的枕邊,她剛好翻了個身,手一觸碰到那兩只柔軟的小布偶,便感覺手感不錯,一把攬入了懷中。

    旅行者做了個夢。

    夢到她鋤完大地回到壺里,散兵一邊系著襻膊,一邊溫婉地笑著迎了上來。

    “真是的,又弄得一身都是泥。”他嗔怪道,用虎口輕柔地蹭掉她臉上的灰,“辛苦了,歡迎回家,你是打算,先吃飯,還是先洗澡,亦或是…先,吃,我?”

    她震驚到還沒來得及作出回答,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娃娃圍住了她,長得有的像她,有的像散兵。

    “mama~歡迎回家!”

    “mama!要抱抱!”

    “mama~爸爸又罵我們!”

    旅行者被吵得頭昏腦漲,倏地睜開了眼睛,脫離了這個噩夢。

    她猛地坐了起身,散兵不在身邊,被子里卻感覺有什么軟綿綿的東西硌著她。

    她順手一掏,拿出來的赫然是兩只小布玩偶!

    一只像散兵,一只像她,與夢到的孩兒們有幾分相似。

    旅行者一把抓起兩個孩子,急得鞋也沒穿就往外沖,剛好與回來的散兵迎面撞上了。

    “孩、孩孩孩子!”她急得要哭出來了,她還沒做好為人父母的準(zhǔn)備,怎么突然就喜得龍鳳胎了。

    “什么孩子?”散兵皺眉,看到了她手上的兩只小玩偶,這人燒壞腦子了?不應(yīng)該啊,他早上起來的時候探過體溫,已經(jīng)退燒了。

    她把兩只小玩偶舉到他臉前晃了晃:“你生的孩子啊!要不要給他們喂吃的?怎么他們都不說話了?”

    散兵陷入了沉默。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這兩個東西是我生的?”半晌,他開始試圖理解她的思維,咬牙切齒地問道。

    “人偶…生的大概也是人偶?”她遲疑道。

    忍無可忍的少年將她一把扛到肩上,大步踏入屋內(nèi),摔到了床榻上。

    他雙手撐在床上,將她拘在身下,一字一頓道:“很有意思的推論,那就…來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