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二十八(達達利亞)
牛奶胡子:“你管我呢,好好喝你的?!?/br> “…你是不是討厭蛇?” 喝完牛奶,熒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達達利亞將飯盒放到一邊:“我不喜歡亂撿東西吃的大笨蛇?!?/br> 看到熒臉上浮現(xiàn)出失落的神色,他哼了一聲,大發(fā)慈悲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話中若有所指:“比起蛇,我倒是一直想養(yǎng)條軍犬,可惜太忙,沒時間訓練……” “汪…!” 還未等達達利亞說完,熒就迫不及待地撲上去沖著他一通廝磨亂舔,濕潤的嘴唇在他的臉上、嘴唇上、脖頸上任意游走,貪婪地攫取著他身上的每一縷氣息和溫度。 反正她現(xiàn)在是狗,狗舔人再正常不過,人總不能跟狗計較。 達達利亞被她撲了個正著。 “你這種不聽話的壞狗狗我才不要…唔…不許舔……” 在理智被欲望徹底控制前,他狠下心,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命令她:“…坐下!” 熒正含著他的耳朵吮咬得起勁,聞言只能不甘心地舔了舔嘴唇,老老實實坐下了。 達達利亞腦子里還回蕩著被她舔舐時的口水聲,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一低頭就看到她光著兩條腿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誰讓你直接坐地上了,去沙發(fā)上拿個靠枕墊著坐!” 她今天似乎特別吃他這一套,立刻樂顛顛地拿靠枕去了。 達達利亞不禁開始自省,難道一直以來對她的尊重和百依百順,是他做錯了嗎? 剛才她撲到身上來的時候,他覺得她似乎又重了些,看來這段時間沒虧待過自己,深淵教團的伙食難不成比他家還要好? 達達利亞感到欣慰之余,又有些不服氣。 說什么最愛吃他做的菜之類的話…果然都是騙人的吧? 膝蓋忽然一沉,是熒趴了上來,她聽話地把靠墊放在他腳邊墊著坐,又將上半身的重量全壓在了他的腿上。 達達利亞忍不住又愛又恨地捏了一把她的臉頰rou:“最近吃什么了?臉都圓了一圈?!?/br> “黃油雞、烤肋排、奶油燉菜、咖喱、雜煮……” 她如數(shù)家珍般地報了一堆菜名。 哼,很家常嘛,還以為有多稀罕呢。 暗暗在心中記下這些菜名后,他又小心眼地計較了起來:“我做飯好吃還是你哥哥做飯好吃?” 熒前思后想,左右為難地掙扎了一番后選擇端水:“…都好吃?!?/br> 達達利亞微笑著加重了手上捏她臉的力道:“我剛才沒聽清,再說一遍好不好?” “嗚…你好吃……” 說到這里,熒咽了咽口水。 還是達達利亞的氣味最好聞…剛才那些年輕人即便還沒到有加齡臭的年紀,身上濃重的汗臭和體味也是她所難以忍受的。 是肚子餓了嗎?也是,差不多該到飯點了,今晚做什么給她吃好呢…嗯?! 達達利亞順著她的視線一路追蹤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頓時覺得自己心中剛剛泛起的那一絲溫情變得多余了起來。 嘴上說著他做飯好吃,兩只眼睛卻賊溜溜地盯著他鼓脹的下身看,野獸般的眼神幾乎能將他生吞活剝。 “一直盯著那里看,是想要給我舔干凈嗎?”極力壓抑住自己想要將她的頭往身下按的沖動,達達利亞一臉嫌棄地嘲弄道,“…沒想到我們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居然還會對著別人的褲襠吞口水,要是你哥哥知道你變成了這樣不自重的壞孩子,一定會哭的吧?” “可以嗎…?我要吃……” 沒想到熒一聽,立刻滿懷期待地抱著他的腿點了點頭。 …是不是哪里不對,看起來似乎更興奮了。 達達利亞這么說只是想給她個下馬威羞一羞她,讓她知難而退不要再盯著他那里看,沒想到她非但不覺得屈辱憤怒,還愈發(fā)興奮了起來,他反倒有些騎虎難下了。 雖然以前也迎合著她的喜好順勢欺負過她,但也沒有像這樣過分。 …她腦子里究竟裝了些什么?達達利亞感到既無助又絕望。 冷靜,冷靜…不能心軟。 盡管覺得現(xiàn)在直率的她很可愛,達達利亞還是決定短期內(nèi)都不會再給她好臉色看了。 如果這么輕易就讓她吃到…一定又會不好好珍惜了。 況且,他今天還沒準備好…… “唔…!你在干什么…?!” 熒摸索拉鏈的手被當場擒獲。 “在把…雞雞,拿出來……”她認真地同他解釋道。 “你這個,你…你這個變態(tài)!流氓!” 他家教好,罵不出什么粗鄙的臟話來,醞釀了半天,最后只憋出這么一句。 “嗯…抱歉,我是變態(tài)……”說著,她還用鼻子頂了頂他,“你都硬了……” 達達利亞無情把她從自己腿間推開:“一邊去,別套近乎,跟你不熟,我不認識你這種臭狗貓,死心吧,硬了也不會給你吃的?!?/br> 她一本正經(jīng)地跟他辯解:“我不是臭狗貓,我現(xiàn)在是有編制的軍犬?!?/br> 這是人都不當了,一門心思要當狗了。 達達利亞轉(zhuǎn)念一想,將一條腿伸到她的面前,戲謔道:“既然是狗狗,一定更喜歡用主人的腿來滿足自己吧?” 熒愣了愣,竟真像發(fā)情期的小狗一樣地騎到他的長靴上,用雙腿夾住他腳腕隔著內(nèi)褲蹭了起來。 …這條笨狗!真是別人說什么她就做什么,也不嫌臟。 達達利亞正準備叫她坐到自己腿上,外邊就有人來匯報了。 “長官,有一封您的信,是從冬都來的?!?/br> 幾聲敲門聲后,部下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達達利亞本想裝作不在,但剛才他回辦公室時走廊上的警衛(wèi)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俯身摸了摸熒的腦袋,溫聲交代道:“你乖乖聽話,不許發(fā)出聲音,一會給你獎勵?!?/br> 辦公桌很大,剛好可以藏匿住她的身形。 “嗯…哈啊……” 熒滿臉緋紅地點點頭,但嘴里還是抑制不住地發(fā)出難耐的喘息聲。 達達利亞只好摘下手套,將兩根手指放到她嘴里讓她含著。 就像個得到了安撫奶嘴的小嬰兒,熒立刻安靜了許多,專注地吮吸吞咽起來。 她深深迷戀著達達利亞的手,他的手指又細又長,骨骼和肌rou的形狀也很漂亮。 達達利亞快速收斂了臉上的柔情,恢復(fù)成平時的工作狀態(tài):“進來?!?/br> “是,長官?!?/br> 部下遞交完信就出去了。 達達利亞用空閑的那只手拆了信。 是他在北國銀行的一個熟人寄的,他看完便將它放到了一旁。 “汪汪貓,你在偷偷用我的腳做什么壞事呢?” 達達利亞從熒身下抽出了自己的腳,擦得锃亮的靴面上多了些可疑的水跡。 “…不愧是狗狗,對著大腿也能這么興奮,鞋都被你弄臟了?!?/br> 熒松開達達利亞那只被啃得濕漉漉的手,提醒他:“獎…獎勵!” “說吧,想要什么獎勵?” 達達利亞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來。 她手腳并用地爬了上去,親親熱熱地摟住他的脖子,雙眸中閃耀著興奮的異彩:“想要你。” “哼,想要我?你想要的不只是我吧?”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潮熱,達達利亞的臉色忽然晦暗下來,他自虐般地強迫自己問了個違心的問題,“見到男人就興奮成這樣,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偷吃了?” 實際上,他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問了,是不信任,不問,他又嫉妒得想要發(fā)狂。 她對那個人…也說了同樣的話,做了同樣的事情嗎? “沒有偷吃,”熒討好地在達達利亞嘴唇上印上一連串的吻,但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回吻過來,“見到你才這么興奮的?!?/br> “亞…那個人,你說過喜歡他?!?/br> 達達利亞嘴角向下,彎成了不高興的弧度。 “他只是個兩歲大的孩子,”猜想達達利亞這是吃醋了,她大著舌頭努力跟他解釋,“他…和你很像,但也不是那么像,簡直…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小時候的你一樣,我喜歡他,是喜歡冬妮婭,喜歡托克、安東的那種喜歡,和喜歡你…不一樣的?!?/br> 兩歲吃什么長這么大的…化肥嗎? 他兩歲的時候還在跟mama吵著鬧著要吃土豆泥蛋糕呢。 達達利亞雖然相信了她的這番解釋,但他心里還是憋著一股郁氣,他佯裝生氣:“我不信,除非…讓我親自檢查?!?/br> 其實也檢查不出什么來,無非就是為了名正言順欺負這家伙找個由頭。 達達利亞冷著臉發(fā)號施令:“到桌子上去?!?/br> 他褲子都被她坐濕了。 熒雙手往后撐著,腳一踮便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她醉眼迷離地晃蕩著兩條腿:“長官,這算是征兵體檢嗎?你以前進愚人眾的時候,是不是也被這樣檢查過?” 達達利亞突然有些氣惱。 他那會還沒來得及體檢就直接被「公雞」特招了進來,全世界除了她這個臭流氓,還有誰敢掰開他屁股看。 “你是在質(zhì)疑長官的命令嗎?在我的軍營里,只許回答「是,長官」…唔……” 被親了。 熒才不拿達達利亞的命令當一回事,她笑瞇瞇地捧住他的臉,往那張裝腔作勢的嘴上又親了一口:“是~長官。” 明明嘴那么硬,親起來卻又那么地軟,像薄荷果凍一樣。 “目無紀律…唔嗯……” 不知道醉意是不是也能傳染,就連滴酒未沾的達達利亞臉上都被漸漸染紅了。 “不許夾腿,張開,平時自己都是怎么做的?也做給我看看?!?/br> 收到指令,熒咬著襯衫的下擺,將雙腿叉開得更大了一些。 她一只手朝自己身下探去,隔著內(nèi)褲有一搭沒一搭地上下滑動了起來。 達達利亞坐在平時辦公用的高背椅上,從他的角度能直接看到她的下身。 白色的棉質(zhì)內(nèi)褲已然形同虛設(shè),濡濕到半透明的布料緊緊地貼在同樣濕漉漉的陰部上,將里面包裹著的、興奮到充血腫脹的器官勾勒得一清二楚。 但達達利亞此刻更感興趣的是她的表情。 沒有羞恥,也沒有猶豫,她滿心滿眼都是對他的著迷和渴望。 對,就該是這樣,她腦子里只要剩下他一個人就夠了。 不要想別人,也不要想別的事情。 “你不要一直盯著我看……” 如果達達利亞此刻看的是她的下身,她興許還會輕松些,但他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她不得不被迫直視他。 “當著我面干這種事都不害羞,表情被我看到就覺得不好意思了?”達達利亞重新扳正她的臉,鈷藍色雙眸幽深得仿佛要將她的靈魂吸進去,“不許躲,就這樣看著我?!?/br> 他想要看到的,是她掙脫理性束縛,全身心沉溺于他一個人的表情。 熒不干了:“哪有做這種事的時候…還要被盯著看的……” “哼…明明最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卻要靠性幻想才能興奮起來嗎?”達達利亞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又被勾起來了,“抬起頭來,好好地看著我的臉…現(xiàn)在在你身邊的,是我……” 都不用她干什么,醋缸子自己說翻就翻了。 熒不明白為什么達達利亞只是這樣無動于衷地盯著她的臉看。 他難道…就不想做點別的什么事嗎? 還是說,他還在生她的氣? 她忍不住催促他:“達達利亞……” 達達利亞卻好像沒聽見似的,又過了一會,他似乎失去了興趣,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自顧自地用仍戴著手套的那只手看起了文件,權(quán)當她不存在。 見他還不理自己,熒有些惱了,她光腳踩在他的肩章上,用挑釁的目光瞪著他。 明明是他說要檢查的,現(xiàn)在又把她一個人丟到一邊,是幾個意思? “我銀行賬戶里那六百六十六萬摩拉是不是你存的?” 達達利亞突然開口。 六百六十六萬摩拉…? 熒努力用混沌的大腦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達達利亞冷笑一聲:“長能耐了,都學會用錢來羞辱人了,這是跟誰學的啊?” 甚至還備注了分手費叁個字,生怕他聯(lián)想不到。 賬戶流水這種事達達利亞向來是不關(guān)心的,但他跟北國銀行的人很熟,他們還特意寫信來問他最近賬戶密碼是不是泄露了——他這才知道了她偷偷往他賬戶存錢的事情。 看來是這小窮鬼最近有她哥哥撐腰,硬氣起來了。 接著,他又晃了晃手上的那幾張紙:“看看,這是什么?眼熟嗎?” …不是文件嗎? 熒湊過去一看,每張紙上都只有短短的一兩行字,這居然是她前些天給他寫的信。 「馬斯克礁,七等一,速來。」 「你放在我壺里的那堆東西什么時候來拿走?」 「不卜廬那的醫(yī)藥費一共花了多少錢?我抽空給你轉(zhuǎn)過去?!?/br> …… 當時收到這些信,達達利亞越看心越寒,只覺得她這個人的心怕是比雪原上的風還要再凜冽幾分。 這是人能寫出來的文字嗎?他氣得直接連信都不想回。 滿意地從熒臉上看到了心虛的神情后,達達利亞慢條斯理地迭好那幾封信,用諷刺的口吻感慨道:“真是位任性又傲慢的公主殿下啊,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想,別人就得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隨時去陪你玩?” 她以為自己寫這幾句話就能讓他像條忠心耿耿的哈巴狗一樣乖乖上鉤嗎? “我沒有…!”熒慌慌張張地矢口否認,“我以為…我以為——” 不等她說完,達達利亞便截住了她的話:“以為這樣寫我就會主動找你?” “我錯了……” 知道現(xiàn)在狡辯已經(jīng)再無用處,熒扁了扁嘴,眼眶里流轉(zhuǎn)的淚水蓄勢待發(fā)。 “不許哭,眼淚收一收,我對你這套已經(jīng)免疫了,”早就猜到她又要用這招,達達利亞硬下心來,“現(xiàn)在才知道錯?晚了?!?/br> 這賴皮蛇,知道自己不占理就要開始哭了。 “可是,可是……”她耷拉著腦袋,顫抖的聲音里帶了些哭腔,“是你先拿箭射我的…還、還掏我神之心……” 達達利亞都被她這倒打一耙的舉動給氣得啞然失笑了:“哦,我是不是還得哄著你,說乖,聽話,這個東西不能亂吃趕緊吐出來?” “嗯…!” 她居然還有臉點頭。 “你——” “是你自己親口說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會一直站在我這邊的!”熒一哽一噎的,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就算我做錯了,你也必須要給我改過的機會……” 話音未落,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了他手中的信紙,將它們卷成一團塞進了自己嘴里。 居然還藏了一手! “快吐出來!” 達達利亞急忙站起身去摳她的嘴,結(jié)果什么都沒摳著。 …咽得倒是挺快!她以為這樣就能耍賴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嗎? 他氣得直掐她的臉,恨不能將她當成一塊面團捏圓搓扁:“你這條——亂吃東西的笨蛋臭狗蛇!” “不生氣了好不好?”熒被掐得兩頰都紅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和好…跟我回家好不好?” 達達利亞白了她一眼:“你哪里是知道錯了?你這是純心想把我氣死,氣死我你就高興了。” “嗚…可是…我只有對你才這樣……”熒眨巴著淚汪汪的眼睛,“都是你把我慣成這樣的,你不能不要我……” 確實是他太慣著她了,都快要把她溺愛成人渣了。 不過這樣也好,達達利亞自我安慰地想道,除了他和她哥哥,誰還會像這樣慣著她,發(fā)現(xiàn)她惡劣的本性后,那些潛在的競爭對手自己就會知難而退了吧。 經(jīng)不住熒幾番軟磨硬泡,達達利亞口氣總算緩和了下來:“…看你表現(xiàn)?!?/br> “我以后一定會乖乖聽話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得了他這句話,熒立刻擺出一副乖順的樣子,嘴里空頭支票一張接著一張地開。 達達利亞才不信她這些鬼話:“哼,如果我不帶你進來,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是翻墻進來啊,你要是還不理我,我就在這里賴著不走了?!?/br> 她倒是都想好了。 “好啊,你有種就別走。” 有她在這軍營里,不知道得熱鬧成什么樣,就是可憐了伊戈爾,頭發(fā)估計要被氣到全白了。 達達利亞正想著,便看到她撅起嘴往他臉邊湊。 “…干嘛?” 他明知故問。 “親親……”也不管達達利亞愿不愿意,熒自己先貼了上去,“你今天還沒親過我……” 都是她在主動親他。 達達利亞知道她這是酒還沒醒,一直板著的臉也柔和了許多:“我憑什么要親你?” “你喜歡我……” 他故意說反話:“我不喜歡。” 熒不開心了,又去堵他的嘴:“你騙人,你明明最喜歡我了……” “哼,既然知道我的心意,為什么還總是懷疑我?” 達達利亞也不躲開,任憑她像小雞啄米一樣地在他嘴唇上啄。 “親親、親親……”她含含糊糊地用親吻搪塞了過去。 舌頭剛伸出來,就被達達利亞的舌尖勾住了。 他靈活地戲弄著她被酒精麻痹到笨拙遲鈍的舌頭,每當她想要更多地與他纏綿,那根濕滑的舌頭就像只狐貍一樣狡猾地逃竄開來。 直到熒開始不滿地哼哼唧唧,達達利亞才放過了她可憐的舌頭:“這段時間想我沒有?” “想惹……” 熒半仰著頭,眼睛又濕又紅,她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兩人共同分泌出的唾液就這么順著嘴角淌了下來。 達達利亞笑著替她舔掉嘴角、下巴上的口水:“有多想?” “特別特別特別想?!?/br> 他的目光溫柔得能擰出水來:“哪里想?” 她拉起他的手就往自己小腹放:“這里?!?/br> …這小yin蟲。 達達利亞不高興了:“就這里想,別的地方不想?” “還有這里,”她先是親了親他的嘴唇,又將他的手貼在心口,“這里也想了?!?/br> “不怕我再掏你心窩子?”達達利亞故意隔空做了個抓取的手勢嚇唬她。 “才不怕。” 她的情緒忽然低落下來:“對不起…連累你被罰了……” “…你知道就好,”達達利亞已經(jīng)聽夠了她的道歉,不想她再這么沮喪下去了,“不過倒也不用太在意,這些都是你欠下的「債」,以后都要連本帶利地還給我的?!?/br> 熒聽到后莫名有些興奮:“不還會怎樣?” “會被賣到北國銀行當點鈔小妹,每天點不夠數(shù)量不許下工,”達達利亞趁機揶揄她,“不是最喜歡摩拉了嗎?可以天天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哦?!?/br> …難道就沒有更過分,更強取豪奪一點的懲罰嗎? 一提到摩拉熒心里就難受,為了充大款,她已經(jīng)把自己大半的積蓄都給他轉(zhuǎn)過去了,但再開口向他要回來她又拉不下面子…… 不行…一定要把這六百六十六萬摩拉親回本。 “坐沒坐相,身子扭來扭去的,你是蛇嗎?” 接吻的間隙,達達利亞終于忍無可忍地在熒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不僅手腳不老實,還一個勁地用下身蹭他。 …這個死性不改的色胚! 再讓她這么蹭下去,他褲子的拉鏈都要被蹭開了。 熒被他這一巴掌抽得抖顫不已:“里面想要……被達達利亞的…插進來……” 她的手指太細、太短了,完全不夠用。 達達利亞絕不退讓:“不行,今天還不可以。” 他不知道她要來,這段時間都沒服用短效避孕藥。 熒不滿地用腳后跟踢了踢他的屁股:“小氣。” “自己不是玩得很開心嗎?”達達利亞握住她的手腕,低頭在她黏糊糊的手指上輕輕咬了一口,“還以為…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呢?!?/br> “要的,”她幾乎是蠻橫地咬著他的嘴唇,“給我……” 他的膝蓋不輕不重地頂了頂她:“剛才不是借了大腿給你用嗎?還沒盡興?” “嗚…不夠……” 不頂還好,這一頂,她更想了。 熒也是醉蒙了,遲遲得不到滿足,她頭腦一熱,竟將手伸向了桌上的記號筆—— “啪!” 手被打了。 “…想用我的記號筆做什么?”她的手被達達利亞一把逮住,他臉色迅速陰沉下去,“那么硬的東西,也不怕戳傷自己?” 熒簡直委屈沖天:“都是你的錯!還不是因為你不肯進來…嗚啊…!你要干嘛…?!” 達達利亞雙手箍住熒的腰,將她翻了個面按在桌子上,讓她背朝著自己。 為了防止她再亂拿東西,他還抽出自己的皮帶把她的雙手反剪著捆了起來。 居然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她越想要,達達利亞就越不想讓她如愿。 這種不聽話的壞狗,需要好好接受教育。 達達利亞在她屁股上警告地扇了一下:“趴好,不許亂動?!?/br> 他在辦公室里巡視了一圈,想起給雪球訂做的新馬鞭還在抽屜里放著,就把它取了出來。 這根皮質(zhì)短鞭輕巧而柔韌,即使抽打在皮膚上也不會太疼,雪球是匹靈性又聰慧的馬,使用馬鞭也只是為了傳達指令,而非要用暴力迫使它屈從。 達達利亞嘗試著用它在自己小臂上重重地抽了一下,一點都不疼,只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 他總擔心自己手勁太大會不小心打疼她,用這個剛剛好。 “想知道愚人眾是怎么審犯人的嗎?” 熒雖然看不到身后的達達利亞在做什么,但她能感覺到他略帶薄繭的手掌正在撫摩她的臀部,她緊張得咽了幾下口水:“…不想。” “他們將麥粒鋪在犯人的屁股上,然后用又粗又重的木棍朝著麥粒狠狠地砸,狠狠地碾——直到麥粒都被磨成面粉,哦,或者可以說是,和著血的面團……” 達達利亞一邊說,還一邊用鞭梢在她尾椎骨上敲著。 “你、你才不舍得那樣對我…!” 熒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雙腿卻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打顫。 “——你看我舍不舍得?!?/br> “嗚…!” 話音剛落,鞭拍就抽在了她的大腿根上,她猛地聳起了臀部。 不是很疼,但刺激得讓人想要發(fā)瘋。 達達利亞剛才打的地方離陰部很近,一鞭下去,那難以言傳的快樂就鋪天蓋地地朝她襲來,連帶著她的體內(nèi)那些內(nèi)臟器官都跟著蠕動、抽搐了起來。 她下意識夾緊了雙腿,陰阜也不由自主地開始在桌沿上擠壓摩擦,反著光的水痕從腿根一路蜿蜒向了膝窩。 “我說過你可以動了嗎?” 她的兩條腿被達達利亞分開得大大的,不僅如此,他還用鞋尖抵住她的腳讓它們無法合攏。 “合格的軍犬要學會好好忍耐,在長官說可以之前,都不許擅自做小動作?!?/br> 酒壺、信紙、記號筆、他那前同僚…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往肚子里塞的嗎? 她這喜歡亂撿東西吃的壞習慣必須要徹底改掉,他的心臟再也經(jīng)受不起這些驚嚇了。 “接下來,我每打一下,你就要說一句「我最喜歡阿賈克斯」,自己數(shù)數(shù),打完九十九次我會停手,如果在那之前能堅持住不蹭桌子,我會給你獎勵?!?/br> 見她沒反應(yīng),只顧著將臉埋在桌子上急劇喘息,達達利亞不悅地瞇了瞇眼睛,又一鞭子下去:“聽清楚了嗎?” 熒立刻像魚一樣地彈跳了起來:“清、清楚了……” “聽到了為什么不回答?” 身后傳來一聲驚雷般的響鞭,雖然這回沒落在她的身上,但她還是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長官問話,答案只有是或者不是?!?/br> “是、長官…!” 鞭拍貼著臀部緩緩移動,下一鞭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熒的感官和神經(jīng)已經(jīng)完全被這股未知的恐懼和刺激cao控了。 “啪!” 第一下。 她懵了一下,過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一…我、我最喜歡達達利亞了…!” “叫錯了,重來,”達達利亞又落下一鞭,“只要在這個位置上,不管什么人都可以被叫作「達達利亞」吧?” 這一鞭抽在了會陰附近,她不由得失聲叫了出來, “一…!我最喜歡阿賈克斯了!” 這次沒叫錯,順利進行到了第二鞭。 “二…我最喜歡阿賈克斯了……” …… “九十叁…我最喜歡阿賈克斯了……” 熒身上的襯衫整個濕透了,黏糊糊地貼在皮膚上,但她已經(jīng)無心去在意了。 鞭拍在她的尾椎、臀部、大腿上留下了一個個快樂的印記,卻獨獨避開了她的下體。 有無數(shù)次,她甚至更情愿那鞭子直接抽打她的陰部,好叫她暫時從焦灼中解脫。 “九十九…我最喜歡阿賈克斯了……” ——終于結(jié)束了。 她已經(jīng)徹底站不住了,好幾次差點要從桌子上滑下去,但都被達達利亞拎了回來。 即使穿著內(nèi)褲,分泌的體液還是像口水一樣滴落了下來,在地面上積聚成了一灘小小的水洼。 熒轉(zhuǎn)過臉,用眼睛哀求地望向達達利亞:“已經(jīng)九十九次了……” “數(shù)錯了吧?”達達利亞笑瞇瞇地看著她,像轉(zhuǎn)筆一樣轉(zhuǎn)著手上的皮鞭,“我只打了叁十叁鞭,你不老實哦,汪汪貓,剩下的六十六鞭你要怎么補償給我?” “先賒著…?” 她醉成這樣還能開口說話已是實屬不易,更何況還要對抗不斷高漲卻遲遲得不到紓解的欲望,怎么可能不漏掉一個數(shù)。 達達利亞用鞭梢抵著自己的下巴,面露遺憾地搖了搖頭:“恕不賒賬,萬一你賴賬怎么辦?” 熒光是看到他的臉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我…我寫欠條……” “也行吧,”達達利亞故作為難地想了一會才同意,“但…有求于人的時候,態(tài)度是不是應(yīng)該更誠懇一點?” 雖然不知道這次的獎勵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她都想要:“請、請給我獎勵……” 達達利亞這才解開她手上的皮帶:“嗯,好好地說出來了呢,我最喜歡服從命令的乖狗狗了?!?/br> “謝謝…長、長官……” 熒對達達利亞的獎勵無比期待,如果她有尾巴,此刻一定轉(zhuǎn)得比螺旋槳還要快。 達達利亞收起皮鞭,開始解自己褲子門襟上的扣子。 熒頓時來精神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達達利亞的下身。 ——終于要吃到了嗎? 解完扣子,達達利亞又拉下了拉鏈。 她已經(jīng)看到了他淺灰色內(nèi)褲底下那高高隆起的器官。 仿佛是為了吊足她的胃口,達達利亞不緊不慢地用自己修長的手指隔著內(nèi)褲把玩了幾下,富有彈性的棉質(zhì)布料完整地勒出了yinjing的形狀,他也很濕了,頭部的位置暈開了一大片深灰色的水漬。 他沒脫褲子,只是拉開內(nèi)褲邊緣,讓那根粗長漂亮的yinjing從拉鏈口彈了出來,一時間,下身的香艷與他上半身穿得整整齊齊的軍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一下就癱坐在了地上,直愣愣地盯著他的腿間看。 達達利亞也不伸手扶她起來,就讓她這么癡癡地看著。 熒小心翼翼地一點點靠近達達利亞的下身,她幾乎已經(jīng)可以感受到它熱乎乎的體溫了,見他沒有出聲阻止,她大著膽子,張口便想要把它含進嘴里。 就當她的嘴唇即將碰到它的那一瞬間,達達利亞的手擋了下來。 “哈哈哈…想什么呢?只是拿出來給你看看,我沒說過你可以吃吧?” 達達利亞俯視著她,臉上滿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不僅如此,他還握著它逗弄似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就知道她還沒完全改掉那亂吃東西的壞毛病,一測試,果然原形畢露。 剛洗過的他都不太好意思給她吃,更何況是在褲襠里捂了一天汗的。 ——他怎么能這樣?! 熒眼淚當場就下來了。 “哎,你哭什么…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不哭了啊,”看到熒這回是真的傷心到了極點,達達利亞這才慌了神,“抱歉抱歉,剛才是開玩笑的,你的獎勵是——這個?!?/br> 達達利亞把熒重新抱上桌,與她面對面站著。 他低頭想要去吻她,結(jié)果被她躲開了,他追了好久才追到她的嘴唇,含著吮吻了兩叁分鐘后,她終于忍不住回應(yīng)了他。 “真是搞不懂你,那東西有什么好吃的?”達達利亞喘著粗氣,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在撒嬌,“又不是故意不給你吃的,等洗干凈了給你吃個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br> “喜歡…雞雞……” 喜歡他被她含住、被她掌控時的表情、呻吟和震顫。 “真的不能放進來嗎?” 熒賊心不死,又去拉扯達達利亞的褲腰,把他的性器重新掏出來握在手里玩。 不給吃也就算了,讓她摸摸總可以吧? “今天還不可以,你難道想和我生小寶寶嗎?我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哦?!?/br> 達達利亞也只是嘴上這么說,他非常清楚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一點都不適合生育,就算她哪天突發(fā)奇想地說想要孩子,他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再說,她這性格都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哪有讓一個孩子去生孩子的道理。 熒堅決地搖了搖頭:“…不想?!?/br> “很好,我們現(xiàn)在算是達成共識了吧?乖,把腿張開。” 達達利亞的手來到了她下身那道柔軟而溫暖的縫隙,那里已經(jīng)很濕了,積起了厚厚一層滑膩的體液,他的指尖剛觸碰到那枚腫脹的核心,她的身體便不由地痙攣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更短促了。 “噓…不能叫出來,走廊上有警衛(wèi)看守著呢?!?/br> 達達利亞一邊若即若離地用指尖畫圈,一邊輕柔地吮吻著她的兩片嘴唇。 “嗯…不叫…啊……” 熒本能地想要逃跑,但又貪婪地想從這只手那得到更多,她忍不住像勒馬那樣,用繃緊的雙腿夾住了他的胯部。 更里面的地方…也想要…… 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達達利亞的嘴唇一路向下,滑過了她的下巴、咽喉,又從胸口、肚臍一直吻到了她的腿間。 他的雙唇包裹住yinhe細細吮吸舔弄,待她再次濕潤差不多了,才將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抵在淺處反復(fù)按壓。 熒一只腳踏在達達利亞肩頭,另一只則不懷好意地垂著,時不時就報復(fù)地用腳趾去踩一踩、搔一搔他的性器。 “說喜歡我,一直說,說到做完為止,”達達利亞空閑的那只手抓住她的腳腕,制止了她對自己的捉弄,“不然…小心我撓你腳板底?!?/br> “你是聲控的嗎…嗚…喜歡你……” 被撐開了。 達達利亞的手指自然地彎曲著,不用刻意去找,他清楚地記得每一個讓她快樂到神魂顛倒的地方,她的身體,他比自己的還要熟悉。 若有似無的喘息、舔舐和吞咽的聲音在辦公室內(nèi)回蕩著。 光是這么舔著,達達利亞就感覺自己也快要射了。 門外又有人來敲門,但這次達達利亞沒有開口讓他進來,只一心專注著舔她。 “你不是說「公子」大人回來了嗎?怎么半天沒動靜?!?/br> “大人一大早就出門辦事,回來又帶了一下午的新兵,估計是累得睡著了吧,有什么文件你放政委辦公室就好,他會幫忙轉(zhuǎn)交的?!?/br> “唉,「公子」大人可真是辛苦啊。” 隔著一扇門,「公子」大人辛苦的源頭反客為主地命令道:“「公子」大人,兩根不夠…再加一根,待會把里面也舔一下?!?/br>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br> “阿賈克斯,你剛才睡著了?怎么文件都送到我辦公室來了,趕緊拿走,我可不幫你批?!?/br> 得到從辦公室內(nèi)傳出的回應(yīng)后,伊戈爾拿著幾份文件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伊戈爾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fā)上躺著的旅行者,她身上蓋著厚厚的毛毯,看起來睡得很沉,他壓低聲音:“…你們這就算是和好了?” “來得正好,幫我個忙?!?/br> 估摸著辦公室內(nèi)那股曖昧的氣味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達達利亞起身重新將窗子關(guān)上。 伊戈爾立刻警惕了起來:“…什么忙?” 這小子每次一說這話就準沒好事。 達達利亞沒有抬頭,專心地擦著手里的小刀:“幫我把人拎到食堂去。” “你把人殺了?”伊戈爾幾步上前,伸手探了探沙發(fā)上那人的鼻息,“呼,還好……” 達達利亞有些無語地將小刀放回抽屜里,他剛用它來給她削了些水果吃:“少看點懸疑小說,就算哪天真殺了人需要處理,我也不會用這么愚蠢的拋尸手法?!?/br> 他怎么可能殺她?哪怕是在他最恨她的時候,他也從沒想過要傷害她。 “還不是怕你因愛生恨……”伊戈爾嘆了口氣,經(jīng)過剛才那一嚇,他覺得自己怕是又多長了幾根白頭發(fā),“帶去食堂干嘛?還沒到過年呢?!?/br> “給她找份工作,不要太累也不要太閑,讓她有些事干就好?!?/br> 待熒徹底酒醒,已經(jīng)在坐在食堂后廚剝豌豆了。 身體好累…她該不會在這剝了整整一下午的豆子吧? 總覺得…似乎做了個特別美好的夢啊。 熒放下手里剝了一半的豆莢,打算找人打聽一下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她走到一個正在煮湯的廚子身后:“你好,請問……” 話都還沒說完,那人就轉(zhuǎn)過身來:“酒醒了?” 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但很正常,這里是至冬的新兵營,她如今還特意換了身衣服,應(yīng)該沒人能認出她來。 沒想到,下一秒她的自信就被打臉了。 廚子呵呵一笑:“旅行者,沒想到還能在這遇到你?!?/br> 熒大腦中頓時警鈴大作,這愚人眾的熟人可不興有啊! 她和愚人眾這幾年的孽緣,可所謂是「剪不斷,理還亂」,雖然平時和個別執(zhí)行官的關(guān)系都還保持得不錯,但基層的士兵真要路上遇著了可都是見一個打一個的。 “你是…?” 這人的笑容看起來還挺親切的,應(yīng)該不是仇人吧? 廚子做了個持杖單膝跪地的姿勢:“現(xiàn)在的我你應(yīng)該是認不出來了,或許你更熟悉我作為巖使游擊兵時的模樣。” “…你該不會也是「第九連隊」的人吧?” 熒也就這么隨口一猜,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點頭了。 “嗯,我就是那個叫達尼拉的巖使游擊兵,還有印象嗎?哈哈,安托哈前段時間還特意寫信來說在海屑鎮(zhèn)遇到你和「公子」大人在一起……” “噓噓噓噓——!小聲點,我在這里的事情千萬要保密,”趁著現(xiàn)在后廚也沒什么人,熒問起了自己斷片后的經(jīng)過,“誰帶我來這里的?” “政委啊,他說你欠了「公子」大人六千六百六十六萬摩拉,被扣在這里打工還債,”達尼拉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公子」大人給你開的月薪是五萬摩拉,沒有年終獎和全勤獎,也就是說,你至少得在這干一百一十一年。” “…多少?!” 熒兩眼一黑。 六千六百六十六萬摩拉,把她論斤賣了都賣不出這么高的價格,他怎么敢…… 她到底在他辦公室干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欠下如此巨款? 達尼拉安慰道:“沒事,想開點,至少食堂包吃包住……” 他倒也沒太過擔心她,估計就是倆人鬧著玩呢。 正當熒為自己錢途無亮的未來黯然神傷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后傳來。 “至冬兵王…呵,你倒是出盡了風頭,你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嗎?” 熒回頭一看,又是一個不認識的,不過這次她稍微有點印象了。 “你是…哦,剛才抓雞的那個!”她記得他的發(fā)色。 對方聽了更是火冒叁丈,他一把扯下口罩,這張同樣陌生的臉意外地長得有些漂亮:“你居然不記得我了?我可是…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這張可惡的臉!” 這愛恨交織怨氣沖天的發(fā)言,有些許過于曖昧了。 “呃…真的想不起來了,給點提示?”熒看到一旁的達尼拉,忽然茅塞頓開,“你是那個火銃游擊兵?” “什么火銃游擊兵,我早就升到債務(wù)處理人了——雖然是曾經(jīng)的債務(wù)處理人,”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須彌、八個提取器…!還記得嗎?是我,奧列格!” 奧列格這么一說,熒才總算想起來他是誰了:“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被鍍金旅團耍得團團轉(zhuǎn)的那個笨蛋唔唔唔唔——” 奧列格快速捂住她的嘴:“低聲點!這難道很光彩嗎?” “列加,你干的那些蠢事在軍營里早就傳遍了,就算是路過的老鼠都能背誦上幾句,估計今晚熄燈后,新兵臥談會的第一個話題就會是你呢?!?/br> 達尼拉看不下去了,他倆再這么吵吵下去都沒人干活了。 “你剛才還醉著的時候,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跑來幸災(zāi)樂禍,結(jié)果被你扒拉著吐了一身,這不,剛換完衣服回來,怨氣正盛呢?!?/br> 奧列格被叁十人團帶走收押后,至冬那些外交官雖然面子上過不去,但還是把這蠢貨給保釋了回來——為此,他們被精于算計的須彌人訛了好大一筆賠償款和保釋金。 這筆賠償款最后無疑是要算在奧列格自己頭上,然而禍不單行,背上巨額債務(wù)后,他又因為拉不到客戶常居北國銀行銷售排行榜榜尾,被發(fā)賣來食堂當儲備糧…不,當幫廚。 得知奧列格的悲慘遭遇后,熒忽然覺得自己那六千六百六十六萬摩拉的巨債也不算什么了。 她重新坐回到了剝豌豆的大盆前。 既來之,則安之,炊事員就炊事員吧,她已打定了主意,在達達利亞回心轉(zhuǎn)意原諒她之前都不會離開這里了。 ——為了執(zhí)行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