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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熊貓,但頂流 第62節(jié)

    應(yīng)該是錯覺吧......湯圓不可能這么無聊。

    治療好湯圓,元酌兮并沒有松口氣,畢竟單是這件【幼兒園】中的崽子,就已經(jīng)有十余來只了。

    這還只是熊貓幼崽的數(shù)量,還有亞成年、成年熊貓沒有算進去呢。

    這么多只熊貓,可能是要都治一遍的。

    除去熊貓,還有飼養(yǎng)員們,還有整個安陽的百姓們。

    就算元酌兮可以幫他們拔出祟絲,可以用法力幫他們調(diào)養(yǎng)身體,可是這些數(shù)量加起來,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工程。

    想到這,元酌兮不覺有些頭疼。

    治療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就算只是單純的拔出祟絲,后續(xù)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由百姓自己來。

    那最關(guān)鍵的,也還是在他們身上種下祟絲的那個邪祟。

    不知道老墨那邊怎么樣了。

    思緒稍微飄走了一會,元酌兮打起精神來,繼續(xù)開始給熊貓幼崽們拔出祟絲。

    幼崽的身體素質(zhì)比不上成年的熊貓,他們要是遇到點什么事,是非常容易殞命的。

    因此,在為熊貓幼崽進行療傷的時候,元酌兮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點差錯都不敢出。

    不但仔細將熊貓幼崽的祟絲拔出,還毫不吝嗇自己的法力,為幼崽們調(diào)養(yǎng)身體。

    花費了幾乎半個晚上的時間,終于是把整個“幼兒園”的幼崽身體,都治療好了。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施法治療,元酌兮的精神狀態(tài)也稍微疲憊了不少。

    將監(jiān)控混淆后,元酌兮帶著華玥離開了幼崽室,將華玥帶回給華鳶。

    在元酌兮幫熊貓幼崽施法的時候,華玥也沒閑著,也施展著自己綿薄的法力,協(xié)助元酌兮治療。

    這么大半晚下來,華玥已經(jīng)累到沉睡了過去。

    把睡著的華玥遞給華鳶,元酌兮放緩了聲音道:“華姨,我先去幫其他熊貓拔出祟絲,你和玥玥多保重,遇到任何問題,直接聯(lián)系我。對了,你們在這,可有見過若水嗎?她之前來安陽打探情報,一直沒有回音?!?/br>
    華鳶點了點頭:“若水確實來過一次,和她一起來的,似乎還有人類的修士,不過他們很快就離開了,后來一直沒有消息傳來,該不會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元酌兮沉聲:“不知,華姨不要擔(dān)心,本尊會處理的。”

    有元酌兮這句話,華鳶也不再多說,目送元酌兮離開后,也開始嘗試連接若水的通訊口令。

    元酌兮來到其他熊貓的住處,這些亞成年和成年期的大熊貓都有著強大的領(lǐng)地意識,因此,即便飼養(yǎng)員們有意集合照顧,也都是一熊一個小房間。

    比起熊貓幼崽,這些熊貓雖然看上去精神好一些,也都瘦的不成樣子,有些毛發(fā)的部分,還有脫落,整整一個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元酌兮有些心疼,遮住監(jiān)控后,開始為它們拔出祟絲。

    由于時間不太夠,再加上大熊貓痊愈的話太過顯眼,元酌兮在幫它們拔完祟絲后,也只是稍微修復(fù)了一下它們的身體機能,保證它們可以自己攝入食物后,便離開了。

    來不及去看望飼養(yǎng)員們的身體狀況,元酌兮收到了秦政的集合指令。

    為基地加了一層并沒有多大用處的結(jié)界,阻隔祟絲的侵入速度后,元酌兮根據(jù)指令的方位,趕去了安陽市一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

    這里甚至比之前秦政用【無相】展示給他看的情況,還要糟糕。

    不知道秦政對醫(yī)院做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醫(yī)院中的百姓,全部都陷入了沉睡。

    一路走來,病患和醫(yī)生全都沉浸在夢鄉(xiāng)當(dāng)中,一點醒來的意識都沒有。

    在醫(yī)院大廳處見到了秦政,以及集合過來的異人修士。

    修士們穿著差不多的道袍,神情嚴肅,正在跟秦政匯報著什么。

    異人中,有一位穿著黑色長裙的溫雅女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女子視線一掃,在看到元酌兮后眼神亮起:“道君!”

    秦政也因為若水的呼喚,看到了元酌兮,對元酌兮點了點頭。

    兩位相交多年的好友,根本不需要多言,只在一個眼神之間,就交換完了所有情報。

    玄宗的修士們沒有見過元酌兮,到他們知道“道君”二字,代表著什么意思,于是紛紛對元酌兮行禮恭道:“弟子見過神君?!?/br>
    肖宇和趙立農(nóng)沒看清來人是誰,只是下意識跟著行禮,等抬起頭來看到元酌兮的模樣后,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肖宇誒了幾聲,茫然又驚訝地開口:“你不是之前那個非法收了鬼祟的男高中生嘛!原來你是神君??!”

    趙立農(nóng)也是右手握拳,把拳頭往左手掌心中一砸:“嘿,還真是誒!天行大人,這就是我們之前跟你報備過的那位非常厲害的高中生!哦,不對,是神君大人!”

    聽完肖宇和趙立農(nóng)的話,秦政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元酌兮:“哦,你就是之前那個違規(guī)收了鬼祟的嫌犯啊——”

    元酌兮:“......”

    你不要污蔑我!什么咸飯!我不知道!我沒有!

    元酌兮晚間八點檔的都市感情劇,可不是白看的,嘖了一聲,陰陽怪氣地回道:“哦,你就是那個制訂了一堆繁雜規(guī)定的事兒精???”

    秦政臉上笑意更深:“嗯?”

    元酌兮背后一涼,連忙收起表情,嚴肅開口:“說正事,情況如何了?!?/br>
    對于元酌兮的扯開話題,秦政只是無奈一笑,開口將剛才玄宗弟子匯報的情況,用簡短的語言,重新跟元酌兮講了一遍。

    “如此看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將百姓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過來,拔出祟絲這事不難,只要分開行動,應(yīng)該可以在三日內(nèi)全部清除。

    問題就是該如何把他們被祟絲侵蝕的內(nèi)里,修復(fù)回來?”

    第57章 荷花、荷葉、三太子

    拔出祟絲對于他們這些修士來說并不難。

    他們能夠保證自己這么久以來都不被祟絲污染, 也就是因為可以自主將祟絲體內(nèi)拔出。

    只要能夠接觸到百姓,得到百姓的許可,他們就可以動用法力, 幫助百姓將祟絲從心臟處剝離。

    可是,這也帶來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由于祟絲是類似樹根一樣, 種在體內(nèi), 在抽離祟絲的時候, 不管多么小心,一定會帶出部分來自心臟的血rou, 會損害部分心脈。

    這種損害幾乎不可逆, 除非用法力模擬心脈的構(gòu)造, 重新構(gòu)造回去。

    可這種費心費力,還難度極高的法術(shù), 在場除了元酌兮和秦政這兩位神外,就沒有其他人會了。

    心脈受損, 對于普通人而言,可不是一件小事。

    即便他們?nèi)蘸箪o養(yǎng), 到底還是對身體產(chǎn)生了危害。

    想到這一點的, 不止元酌兮一個人。

    秦政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比元酌兮更加敢做決策。

    “玄宗弟子聽令, 即刻起,分組行動, 去往百姓家中,為其拔出祟絲, 務(wù)必做到全民除祟, 不可遺漏半分,寵物同理, 并在除去祟絲后,清除記憶?!?/br>
    天行放話,玄宗弟子不敢不從,全部抱拳行禮,整齊劃一答道:“是!”

    玄門修士在收到指令后,分組散去,一時間醫(yī)院大廳內(nèi),就只剩下了元酌兮、秦政,以及顧庭鶴和若水。

    若水只聽從于元酌兮,從元酌兮到來后,她就一直安靜站在元酌兮身后,等待著元酌兮下令。

    她是妖身修仙,對于祟絲的把控,遠比玄門弟子更加熟練。

    如果玄門弟子在為百姓拔出祟絲的時候,心脈耗損在百分之三的話,那么若水有本事將這個耗損,降到百分之一。

    “若水,你也去協(xié)助清除祟絲?!?/br>
    對若水下令,若水沒有遲疑,向元酌兮告退后,縮地離開了醫(yī)院。

    元酌兮看了一眼沉睡的醫(yī)院,有些好奇:“讓他們睡著,你是怎么辦到的?可以將這個陣法,暫時擴展到整個安陽嗎?在安睡中拔出祟絲,至少不會那么痛苦?!?/br>
    秦政直接將視線望向一直在假裝背景板的顧庭鶴:“問他,蓬萊的法子,我沒出力?!?/br>
    顧庭鶴?

    怎么又是這家伙。

    若這個沉睡的法子是秦政想出來的,元酌兮可能還會有些興趣,但在知道是顧庭鶴的手筆后,直接失去了追問的意圖。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是一個字都不想和蓬萊的家伙說。

    秦政挑眉:“你不是想知道能不能將術(shù)法擴展到整個安陽嗎?”

    元酌兮不情不愿地點點頭,知道這是秦政在給他臺階下。

    不用從自己口中問出來,比起親口和顧庭鶴打交道,這么想著,也勉強能夠接受。

    “可以,但是時間不能持續(xù)太長,這種術(shù)法太耗靈力,若是由天行大人或者神君來做,應(yīng)該效果會更好一些?!?/br>
    “你會愿意把這陣法口訣,教給本尊?”

    聽到顧庭鶴的話,元酌兮嗤笑出聲,懷疑地掃視了顧庭鶴一眼,嘲諷之意絲毫不掩飾。

    顧庭鶴淡笑:“不是什么重要的陣法,教給神君,并不違反蓬萊規(guī)矩。”

    他算是看出來了,元酌兮不是對他有偏見,是對整個蓬萊都有偏見。

    可他終究是蓬萊弟子,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既然不能和元酌兮打好關(guān)系,顧庭鶴也沒有任何怨言和意見,只要不把關(guān)系弄僵,像現(xiàn)在這樣的排斥,也不是不能接受。

    顧庭鶴愿意教,元酌兮卻不愿意學(xué),他對著秦政抬了抬下巴,一副驕傲的少爺模樣:“老墨,你來,我去基地照顧熊貓了,回見?!?/br>
    說完,元酌兮都沒有分出半點眼神給顧庭鶴,直接身形轉(zhuǎn)換,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元酌兮離開,秦政和顧庭鶴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秦政才幽幽開口:“那就有勞仙君了?!?/br>
    顧庭鶴眼睫一顫,在聽到“仙君”二字的時候,眼底神色微微幽深些許,只需一秒,又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幕只是錯覺。

    “不敢,我的榮幸?!?/br>
    沒有反駁,但也沒有承認,顧庭鶴客氣極了,開始將夢魘沉睡的法術(shù),傳授給秦政。

    他們二人,一位是言談老道的老師,一位是天才驚艷的學(xué)生,只是完整演示了一遍,秦政就將其中奧妙,學(xué)了個九成九。

    顧庭鶴演示完畢,秦政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你既然想教的是他,為何不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