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技術(shù)員美人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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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臨,南河生產(chǎn)隊逐漸變得安靜,月亮爬上夜空,皎潔的月色灑落在沉睡中的南河,無聲地走過一圈,又迎來破曉。 金燦燦的太陽從山頭露出來,新的一天到來,南河生產(chǎn)隊又恢復喧囂,辛勤勞作的勞動人民散布在各個角落,為各自的明天、為祖國的建設(shè)而奮斗著。 宋知雨考上了技術(shù)員,不用再去做保管員的工作,每天就可以多睡一些。 她起來的時候李春蘭等人都已經(jīng)去上工,廚房里留著兩根紅薯和一碗米湯,算是她的早餐。 宋知雨吃完,一走出院門就看到圍墻邊上站著的李國良。 “你在等我嗎?”宋知雨先是看他一眼,隨即轉(zhuǎn)身關(guān)好院門。 李國良往前走兩步,眼睛看著她的動作,點點頭說道:“你畢竟是我表妹,還是個女同志,爹娘讓我照顧著你點。” 宋知雨聞言抽了抽嘴角,“那倒不用,你有自己的事情就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又不是不識路?!?/br> 李國良沉默地撓撓腦袋,有些尷尬地說道:“可是我馬上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去公社?!?/br> 宋知雨:…… 于是兩人就一道走了。 修配廠一共招了兩個技術(shù)員,不過另外還有一個學徒,說來也巧,這個學徒就是高主任的侄子高正。 三人都暫時被分配到農(nóng)具車間。 蘇全利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反對招技術(shù)員,畢竟他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但是他反應(yīng)招的技術(shù)員是南河的,而兩個都是南河的。 其中的落差真的是誰體會誰知道,蘇全利覺得他在車間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氣都是窒息的。 “蘇技術(shù)員,你是車間的老人了,那就由你跟宋技術(shù)員和李技術(shù)員說一下咱們這里的事情,讓他們盡快適應(yīng)上手?!备咧魅握f道。 蘇全利:……居然還要他帶? 他張了張嘴巴想要拒絕,然而高主任因為侄子沒考上技術(shù)員,此時看宋知雨與李國良很是不順眼,他一刻都不想多待,所以說完不等蘇全利反應(yīng),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蘇全利的爾康手激動地停在半空,見狀只能無精打采地落下。 他沒好氣地瞪宋知雨兩人一眼,隨即并未聽從高主任的話給他們介紹,而是轉(zhuǎn)身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一聲不吭繼續(xù)自己手頭上的事兒。 倒是先前與宋知雨說過話的學徒走了過來,“宋技術(shù)員,李技術(shù)員,我叫張貴,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下。” 宋知雨對他挺有好感的,點了點頭:“好啊,那就麻煩你了?!?/br> 那邊的蘇全利見狀差點被氣死,惡狠狠地瞪張貴幾眼。 然而張貴仿佛沒看見似的,之前農(nóng)具車間只有蘇全利一個技術(shù)員,他不得不聽,現(xiàn)在又來了兩個,顯然新來的宋技術(shù)員更好說話,技術(shù)貌似也更厲害,傻子都知道要選誰。 他熱情地為宋知雨兩人講解著,那邊蘇全利瞪得眼珠子都要冒火。 而他們此時都不知道。 王廠長今天一到廠里,就接到公社打開的電話,書記什么話都沒說,直接就讓他走一趟。 “書記,你找我啊?”王廠長笑著看向辦公桌后面的人。 盧書記指了下他面前的椅子,“先坐。” 王廠長點點頭,神態(tài)自若地坐下,只是眼里的疑惑仍然未減半分。 盧書記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沉吟著說道:“我聽說農(nóng)機修理廠招新技術(shù)員了,我今天叫你來,就是為的這事兒?!?/br> 王廠長聞言一愣,想了想實在沒想出招技術(shù)員能有什么問題,他抬眼看向?qū)Ψ?,“書記,你請說?!?/br> 盧書記并未立即開口,而是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一個信封,“你自己看?!?/br> 王廠長滿臉疑惑地接過,待看清上面的字樣,面色頓時一變,都顧不上生氣忙不迭解釋說道:“簡直一派胡言,書記,我們農(nóng)機修理廠不會干這種事,這上面說的,沒有一點事實根據(jù)!” 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3-03-09 21:50:03~2023-03-10 21:42: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1249823 10瓶;442745 3瓶;jessie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盧書記拿出來的是一封舉報信。 上面清楚寫著舉報紅旗公社農(nóng)機修理廠搞內(nèi)幕,直接內(nèi)定了技術(shù)員,卻又冠冕堂皇地貼招工告示,讓各個生產(chǎn)隊勞作的同志跟著陪跑,讓各個生產(chǎn)隊的春耕進度受到影響。 王廠長看得十分憤怒,,“是誰寫的舉報信,我要去跟他解釋清楚,到底是誰造謠我們農(nóng)機修理廠?。俊?/br> 盧書記見狀趕緊安撫他,“別激動,是誰舉報的我不能跟你說,但是人家既然舉報了,肯定不能是信口開河,是有依據(jù)的,你想不想你們修理廠是不是做了什么讓人誤會的事?” “能有什么誤會?”王廠長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強忍著怒氣解釋:“本來確實是內(nèi)定了宋知雨同志,內(nèi)定也沒問題啊,人家的能力在那,如果她不進咱們公社修理廠,就去興陽縣的修理廠了?!?/br> 盧書記沒想到真的有內(nèi)定一事,沒忍住皺了皺眉頭。 王廠長見狀趕緊將話題拐出來,“書記,你還不知道宋知雨同志吧,她就是做出半自動犁的同志,技術(shù)很了不得。我們原本打算直接招她進修理廠當技術(shù)員的,但就是想到今天這種情況,擔心被人說,這才安排的考試,宋知雨同志是考進來的!” 他就差對著盧書記的耳朵說,宋知雨進農(nóng)機修理廠不但沒有內(nèi)幕,一切都十分公平,人家能進來是完全靠的實力。 盧書記聽他這么解釋,面上的表情頓時緩和了些,且稍稍露出驚訝的神色,“半自動犁居然就是這個宋知雨同志做出來的?” “沒錯,宋知雨同志的技術(shù),完全可以勝任公社農(nóng)機修理廠的技術(shù)員崗位?!蓖鯊S長說。 盧書記聞言又沉吟片刻,隨即抬起眼睛望向他說道:“這樣吧,該走的流程不能少,既然有人舉報了,咱們不能當作沒看到。” “書記。”王廠長實在沒忍住了,出聲打斷對方,著急地解釋說道:“宋知雨同志是全場最高分,不管筆試還是實cao,要是她作弊,她能抄誰的?” 他甚至特意強調(diào)了實cao,要說筆試可以抄,實cao要怎么抄? 盧書記并不是沒聽出他話里的內(nèi)容,只是仍然無動于衷,“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確確實實有人舉報她,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而后又意味深長地說道:“王廠長,我已經(jīng)考慮得很周到了,宋知雨同志是最高分,確實沒辦法證實她抄了一同考試的同志,但是你再解釋,就不一定了?!?/br> 言下之意,是在懷疑宋知雨抄的是修配廠給的。 王廠長領(lǐng)悟過來頓時一驚,慌忙解釋:“書記,沒有這樣的事,我們農(nóng)機修理廠不敢干這樣的事,也不會干這樣的事!” “那你就讓宋知雨同志先回去,讓我們派人去調(diào)查清楚?!北R書記看著王廠長說道,一副沒有要跟對方商量的意思。 王廠長一噎,依然努力地試圖掙扎一下,“書記,我真的沒有夸張,興陽縣修理廠要是知道這事兒,肯定會將宋知雨同志招攬過去的?!?/br> 屆時損失的就是紅旗公社啊!王廠長臉上的表情真誠著急又無奈,盼望著盧書記能想清楚。 然而沒有辦法,盧書記仍然堅持先前的想法,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那我可管不了?!?/br> 顯然是沒覺得宋知雨厲害到,縣里的農(nóng)機修理廠都想要她。 王廠長:…… 他悄悄無奈又憂愁地嘆一口氣,又深沉地看向盧書記,“那我回去就跟宋知雨說,調(diào)查的事兒,就辛苦調(diào)查同志了?!?/br> 王廠長“嗯”了一聲。 于是宋知雨剛上班沒到半天,就被王廠長叫去辦公室,告知她接下來要接受調(diào)查。 宋知雨:…… 她微微皺著眉心,滿臉復雜地望向王廠長,“為什么要調(diào)查?我當著他們的面重新考一次不可以?” 王廠長聞言面色也很復雜,他不是沒有跟盧書記提,然而盧書記不知是對修理廠不信任還是什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小宋同志,你也別著急,調(diào)查最多也就幾天的事情,等他們查清楚就沒事了。” 宋知雨是真的無語了,這不擺明了就是有人針對她。 王廠長顯然也這么認為,拐著彎子提點打探,“你最近或者你們家沒有遇到特別的事情吧?若是有不能解決的問題,可以嘗試著跟我說,有時候多一個人多一條思路?!?/br> 宋知雨想來想去,最近她得罪的人只有李勝利一家,可是李勝利跟盧書記有掛鉤的話,南河生產(chǎn)隊的日子不至于過得那般凄慘。 所以李勝利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不管怎么樣,宋知雨暫時不能來修配廠的事是定下了,她從廠長辦公室出來后,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南河。 車間內(nèi)的人都疑惑看著她的動作。 李國良沒忍住上前問道:“知雨,出什么事兒了?” 宋知雨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言王廠長讓她暫時回家的事兒。 李國良聞言表情驟然一變,面色難看地問道:“是不是他們?” 他沒有說具體的人名,但宋知雨知道說的是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們不敢,也沒那本事?!?/br> 李國良聽完臉上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些,只是依然不好看,他咬牙,“到底是誰,太賤了!見不得別人好的紅眼病,別讓我逮到?!?/br> 一旁的蘇全利也聽見他們的對話了,沒忍住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不就是回家接受調(diào)查嘛,要是真材實料,怕什么被調(diào)查,只怕你們心中真的有鬼。” 宋知雨看都沒看他,論如何讓一個人吃癟,答案就是不理對方,讓對方像個小丑似的上躥下跳。 果然,蘇全利見沒人理他,自己將自己氣得不輕,噎得差點背過氣去。 高正與張貴在另一邊也聽見了宋知雨說的話,前者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后者面上閃過一抹著急震驚而懊惱的神色,早上他才為了宋知雨得罪蘇全利,沒過過久宋知雨就要走了? 張貴當真是心如死灰…… 宋知雨的離開在修配廠內(nèi),只在農(nóng)具車間引起一陣小小的動靜,然而卻在南河引起轟動。 得知宋知雨回來,而李國良沒有回來。不光李春蘭,就連宋二成和宋知豐都跑到村口來。 于是宋知雨剛還沒正式走進南河的村口,就被好奇而八卦的村民們圍住。 “知雨啊,你怎么回來了?國良呢,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對啊,不是去修配廠上班嗎?是不是忘記帶東西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問的都是正常問題,語氣也沒有陰陽怪氣,更多是好奇,甚至有些人是帶著關(guān)心。 其實南河生產(chǎn)隊大部分人都是淳樸的,像有福娘那樣的只是個別極少數(shù)。 宋知雨想回答,然而一直沒找到機會。 外面的李春蘭努力擠了又擠,終于穿過人堆擠到了中間,她站在宋知雨身前,雙手叉腰對眾人怒目而視。 “一個個吃飽了閑著沒事干是不?地里的活兒都干完了?拿到滿分工分了?”李春蘭向來聲音潑辣,音調(diào)快速。 領(lǐng)教過她嘴巴的,都不愿再與她對上,紛紛找了個借口轉(zhuǎn)身離開,而沒領(lǐng)教過的,更是沒敢跟她對上,頓時比前面那批人跑得鞥更快。 宋知雨見狀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李春蘭見眾人都散了,沒忍住松一口氣,扭頭看向宋知雨,低聲詢問:“怎么回來了?” 宋知雨幽幽說道:“出了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