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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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臉的冷漠:“我給你錢,你讓江懷屹停止對我公司的調(diào)查?!?/br> 很明顯,既生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查到了不可觸及的部分了。 冬樹搖頭:“那是既生的事情,我不管?!?/br> 江姑姑面露譏諷:“他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最聽你的話。別說停職調(diào)查,你讓他去死,他都不可能愿意活到第二天?!?/br> 她是在譚總那件事后,既生撞了譚總,寧愿冒著自己進(jìn)監(jiān)獄的風(fēng)險,也要把自己和謝冬樹捆綁的時候,才意識到謝冬樹對江懷屹的重要性。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錢好商量,”她擺出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只要你和他說停止調(diào)查。” “這事對你和他都沒有壞處。”江姑姑冷靜下來,終于有些了商人的氣質(zhì):“你得了錢,當(dāng)然了這錢你愿意自己留著,還是給他都行?!?/br> “錢不會少,還能商量?!?/br> “你拿去拍電影,或者給江懷屹都不虧?!?/br> “但是如果調(diào)查下去,對他其實也沒什么好處?!?/br> “我公司肯定不干凈,”這些信息瞞不住冬樹,江姑姑索性攤開說了:“但要是真的查下去,他也得花不少錢和時間,這事對他沒什么好處,其實就是泄憤。” “所以,你和他說說,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們,調(diào)查讓他停了?!?/br> 冬樹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既生打來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問她當(dāng)年是不是很難受。 這是既生的報復(fù),也是他給她的禮物。 冬樹豁然開朗,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了,她看著江姑姑:“你是在求我。” 這是陳述句,表述了一個事實。 江姑姑不想承認(rèn),但她張了張嘴,無法辯駁。 “所以,”冬樹緩緩開了口:“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 江姑姑仰頭看著她,明白這事沒有什么余地了,她低著頭沉默很久,終于開了口:“當(dāng)年,是我不對……” “等一下?!倍瑯浣型A怂?,轉(zhuǎn)頭叫了清卉過來。 清卉戴著她的花環(huán),快活地跑了過來。 “好,你說吧?!倍瑯涓嬖V江姑姑。 時光輪轉(zhuǎn),她們身份變換,當(dāng)年的少女遭受的欺辱終于有了反擊的時候。 江姑姑不想說,但半晌后終于開始開了口:“當(dāng)年……是我不對。” “對不起,”她小聲說:“所以這次你能幫幫我嗎?” 這是冬樹和清卉從沒奢想過的致歉,在院長辦公室里感受到絕望的少女在這一刻終于走出了那間滿是枝葉暗影的房間。 清卉專注地聽完了這則簡單的致歉,然后她不再看江姑姑,哼著歌走開了。 冬樹沉默地看著江姑姑,看著她的不安,看著她的惶恐,看著她的乞求。冬樹忽然想到了既生問自己是不是難受時的那天。 她再次感受了一下胸腹中的情緒,右手輕輕貼在胸脯處,隔著堅硬的盔甲,恍惚也能感受到了心跳的節(jié)奏。 好像……也沒有難受了。 她終于微微笑了起來,對過去無法改變的一切感到了一絲釋然的輕松。在給了江姑姑足夠的焦灼后,冬樹終于松了口:“我給既生打個電話?!?/br> 江姑姑猛然抬頭,眼中迸射出希望的光,拼命地點頭。 冬樹想,當(dāng)年的自己,在聽到她松口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副模樣? 她走遠(yuǎn)了一些,然后撥通了既生的電話。 剛接通,她便告訴既生:“她來找我了?!?/br> 既生很明顯知道一切,他靜了片刻后問:“你現(xiàn)在還很難受嗎?” “好多了。” 既生微微笑起來,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少年的聲音,而是有些低沉:“那就好。” “你要怎么辦?”冬樹問:“她想讓你停止調(diào)查,你會嗎?” 既生回答:“調(diào)查這事其實……是我嚇?biāo)??!?/br> 他嗓音低沉地笑起來,冬樹也忍不住笑起來:“所以本來就沒事,是嗎?” “不?!奔壬f:“你不難受了,但我其實還是有些不舒服的?!?/br> “相信我,之后的事情,會讓我們很高興?!?/br> 掛了電話后,冬樹將既生的話轉(zhuǎn)告了江姑姑:“他說可以停止調(diào)查,但有條件?!?/br> “你去找他吧,他現(xiàn)在愿意見你了。” 江姑姑慌忙點頭,她向來都不是一個很有素質(zhì)的人,事情辦妥了,便立刻上車離開,并沒有和冬樹說上一句謝謝。 幾輛車再次轟鳴著離開,只剩下剛剛被江姑姑丟棄的玻璃礦泉水瓶在地上熠熠閃光。牧民走過去,十分可惜地將瓶子撿起來:“不保護草原的人,會被草原懲罰的……” 清卉和冬樹一起看著那些車走遠(yuǎn):“就這樣了嗎?” 她覺得還有些不夠:“既生就只讓我們爽快一下嗎?” “不是,還有。他說讓我們等等?!?/br> “等什么?” “他說,再過段時間,我們能看到煙花?!?/br> 第153章 煙花 既生的煙花果然沒有讓冬樹和清卉等太久。 沒多久, 冬樹便得到了消息,江姑姑和江二叔之間出了些問題,鬧得挺難看。 羅傾向來是八卦的, 之前她八卦的重點在行業(yè)內(nèi),但既生和冬樹有關(guān)系,羅傾自然也關(guān)注著。這消息是她最先告訴冬樹的。 “你猜怎么著,”羅傾興致勃勃:“聽說既生二叔去了他姑的辦公室里, 進(jìn)去就摔了柜子上的擺件?!?/br> “既生姑姑好像有些理虧,但挨了罵之后,也生起氣來,回罵了幾句。” “之后兩個人便打了起來,電腦都摔爛了。”羅傾口中嘖嘖:“動靜實在太大了,外面等著的人就算不敢進(jìn)去也只能進(jìn)去了, 一群人連拉帶勸的, 終于拉開了?!?/br> “不過既生他姑挨了好幾拳,我有朋友在那公司,據(jù)我朋友說, 她眼圈都被打青了。但既生二叔也沒占到多少便宜, 臉上好幾個血道子。” “被拉開之后, 就趕緊送醫(yī)院了。” 羅傾終于講完了她知道的事情,問起了重點來:“所以, 冬樹, 到底怎么回事啊?” 但冬樹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明白,這應(yīng)該是既生做的,但怎么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她就想不清楚了, 于是她空閑的時候給既生打了電話。 “我做的倒也不多。”既生坦然承認(rèn)了自己的作用:“本來是想等事情塵埃落定再告訴你們的?!?/br> 既生做的確實不多, 他不過是得知了姑姑那邊一些違法的事 殪崋 情罷了。 但其實也不過是得知,沒有什么證據(jù)。 不過,既生表現(xiàn)出來的,便不僅僅是得知了。因此,江姑姑才發(fā)起瘋來,千里迢迢來找了冬樹,希望能和既生說和。 她以為,既生手里的東西,能夠?qū)⑺聛恚词辜依镞€有能量,不會讓她進(jìn)監(jiān)獄,但也足夠讓她聲名掃地,天之嬌女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在她向冬樹道了歉之后,既生終于同意見了她,這次既生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和之前完全不同。他親熱地叫了她姑姑,說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她并不是主謀。 既生說他知道姑姑是家里對他最好的,只不過很多事情她都被推在了前面,被當(dāng)成了主謀。 江姑姑頓時以為自己得到了既生的原諒,松了口氣。只要既生不把她的事情爆出去,她便很愿意和既生繼續(xù)扮演親密姑侄。 在她精神松懈的時候,既生說起了自己的意圖,他是這樣說的:“但姑姑知道的,我和我姐,還有我妹,是分不開的親情。” “當(dāng)年的事情其實對她們傷害很大,我總得給她們些安慰才行?!?/br> “但姑姑知道,我向來不怪您,您是家里年紀(jì)最小的,是我父親最小的meimei。我和爺爺相處不多,但我覺得爺爺說得很對,他說您秉性純良,不過有些天真任性罷了?!?/br> 所謂的天真任性,就是把清卉的命當(dāng)成了輕飄飄的籌碼的肆意妄為,把班里同學(xué)的尊嚴(yán)投擲于地面的霸凌。 江姑姑的張揚跋扈,就這樣被既生說成了孩童一般可以被原諒的無心之過。 既生不著聲色,早就學(xué)會了虛與委蛇。 但江姑姑確實天真,在她的天真之下,是對不如自己的人的殘忍。她一直被父親描述為最好的女兒,即使做了錯事,也從不是什么大事。 現(xiàn)在聽了既生的話,她幾乎要熱淚盈眶了,感覺自己被這個侄子看懂了內(nèi)心。 既生接著繼續(xù)了下面的話:“姑姑其實錯處不大,讓姑姑這么做的人,才是最應(yīng)該負(fù)責(zé)的?!?/br> 是誰讓江姑姑這么做的呢? 江姑姑的腦中還沒來得及回想,既生便壓低了聲音:“還有這次,姑姑公司那邊的事情這么隱秘,我怎么可能知道?” “姑姑就沒想過,是誰將這些告訴我的嗎?” 他言盡于此:“姑姑確實生性善良,即使到了這一步,也沒有想過對他做些什么。不過……唉,我是心疼姑姑的,覺得那人是有些對不起姑姑……” “我姐和我妹當(dāng)年的事情,總得有個說法,那人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希望姑姑這邊也能有個抉擇吧。” 既生將一頭霧水的江姑姑客氣地送走了。 但他并不怕她一直糊涂著,糊涂人也有點腦子,尤其是這種自詡聰明的,只要發(fā)現(xiàn)些苗頭,便會堅信自己的想法。 更何況,即使江姑姑一直想不到,既生也早就安排好了人手。 那邊的人,能讓江姑姑的想法朝著既生想要的局面發(fā)散。 “所以,”冬樹聽完了既生的話,已經(jīng)想明白了:“她把江二叔那邊一些不能見人的資料送給你了?” “對,”既生笑起來:“我這姑姑倒是個實誠人,送來的資料有紙質(zhì)版,還有電子版,十分齊全,有些重點資料,還標(biāo)記了顏色。” 只能是江二叔了。 爺爺已經(jīng)退出公司了,現(xiàn)在身體不好,總是在家中不外出,既生即使想對付他,也擔(dān)心自己下了手,老頭子會當(dāng)場去世。 他在冬樹的熏陶下,同樣地喜歡強大的敵人,并不覺得對付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子是多么光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