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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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有些復(fù)雜,這樣大的事情,面對琉姐這樣的大咖,最后,她只要了個簽名…… 但宮亭什么都沒說,他問了冬樹輔導(dǎo)員的名字,認(rèn)認(rèn)真真地寫了祝福語。 寫完之后,宮亭問她:“還有沒有其他的人要送?” 他很熟練地從旁邊助理的包里拿出來幾張紙:“還有幾個人要送?我再給你簽幾張?!?/br> 冬樹并沒有很多人要送,只有輔導(dǎo)員一個人要。 但宮亭看起來非常積極,冬樹略一遲疑:“六張吧?!?/br> 這樣,就顯得她身邊還是有很多人喜歡亭哥的…… 冬樹出發(fā)前,琉姐的助理給她準(zhǔn)備了一小包禮物:“回去能送人?!崩锩嬉捕际橇鸾愕暮灻鸵恍┎菰系男《Y物。 她的背包滿滿的,司機送冬樹到了車站。 在買回京市的票時,她遲疑了一下,清卉現(xiàn)在不在家,她回去了也無聊。 冬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傷口已經(jīng)基本痊愈,縫合的痕跡有些發(fā)白,但不仔細(xì)看,其實不明顯。 她沒敢和清卉說自己受傷的事情,擔(dān)心那個小東西哭唧唧的鬧騰。她盤算著自己先回京市,等到清卉回來了,她的手也徹底恢復(fù)了,清卉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 但現(xiàn)在想想京市冷清的家,冬樹決定冒個險,她想清卉了。 第56章 和妖怪的愛情故事 谷導(dǎo)向來都是一個很奇特的人, 總有些古古怪怪的想法。 他說都市是最浮躁的地方,傳承了無數(shù)代的鄉(xiāng)村和自然才蘊含了天地間最為珍貴的韻味。 上次的恐怖片是在廢棄的鄉(xiāng)村拍的,這次的劇組就位于一片樹林的邊沿。 彭老的電影雖然在草原, 但那片草原早就被開發(fā),位于旅游路線上,還算是有些人氣。但谷導(dǎo)這片林子,就極為難找。 冬樹到了縣城后, 問了人,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然后她花了錢,才有人愿意開著三輪車將她送了過去。 “那個劇組啊,”開著三輪車的大叔大聲說:“非得去那兒,說那兒有故事?!?/br> “能有啥故事啊, 好幾年前那里發(fā)生過命案, 我們都不敢去?!?/br> 聽起來果然是谷導(dǎo)的風(fēng)格。 大叔帶著她開過了無人的小路,如果是其他的女孩,大概會開始擔(dān)心了, 擔(dān)心大叔會把自己帶到什么危險的地方去。 但冬樹無所畏懼, 她心平氣和, 甚至還欣賞著周圍的景色。 越往里走,樹木便越高大。 冬樹腿長, 她坐在三輪車?yán)? 雙腿蜷縮起來,等她坐得腿都有些酸的時候,他們終于看到了遠(yuǎn)處的帳篷。 “就這里了?!?/br> 冬樹下了車, 便看到小央正蹲在地方, 無奈地揪樹葉。 “小央哥!”冬樹大聲喊。 小央立刻抬起頭來, 眼神警惕地往外看,整個人透露著疑神疑鬼的焦慮。 等他看到冬樹的時候,才一下子開心起來:“冬樹??!” 叫完這一聲冬樹,他看到了冬樹身后即將離開的三輪車大叔,小央跑過來攔住大叔:“能不能麻煩您去幫我買幾床新被子,再買點新鮮水果來?我給錢。” 大叔沒想到送個人還能得點別的活,開開心心離開了。冬樹這才知道怎么回事。 “谷導(dǎo)啊,”小央小聲說:“神神叨叨的,非得在這兒拍,還不讓我們出去,說拍的這片不能沾人氣?!彼裕@片拍得小央疑神疑鬼的。 “潮氣太重了,被子都快濕透了?!彼€掀開衣袖,給冬樹展示自己的胳膊。 小央是過敏體質(zhì),現(xiàn)在胳膊上有些輕微的發(fā)紅。 這里也沒有水果,有些工作人員便秘了…… “這個劇本又特別意識流,”小央帶著冬樹往樹林里走,去找正在拍戲的劇組:“我看不懂,清卉也沒看懂。” “剛開始和我說是古代妖怪電影,講的是人妖戀,我一聽這好啊,現(xiàn)在愛情電影最賣座了。但劇本一到,我就知道有點完蛋?!?/br> “一個書生,在樹林中苦讀,然后遇到了竹子化成的妖怪。” “妖怪很美,清卉演的,但是看到書生的那一瞬間,妖怪便重新化作了竹子?!?/br> “書生很想再見妖怪,于是天天給竹子讀書澆水,后來一天夜里,竹子變成了一個黑色的、竹質(zhì)的怪物?!?/br> “怪物要喝書生的血,書生很怕疼,但是他他躲避時受了傷,怪物喝了血之后,就變成了當(dāng)初那個美麗的妖怪?!?/br> “雖然只變了一會兒,但書生也知足了。之后,為了見美麗的妖怪,書生每天都送自己的血給怪物,然后他便能看到妖怪一會兒?!?/br> “但每次妖怪出現(xiàn)的時候,都是睡著的姿態(tài),書生覺得只要自己堅持的話,竹子早晚都會變成美麗的妖怪,自此永遠(yuǎn)和他在一起?!?/br> “甚至因為那個美麗的妖怪,書生甚至覺得丑陋的怪物都好看了,還對怪物很好?!?/br> “嗨,冬樹,你猜怎么著?你猜最后書生有沒有和美麗的妖怪永遠(yuǎn)在一起?” 冬樹斟酌著:“我覺得按理來說是應(yīng)該這樣,但又不好說,畢竟這是谷導(dǎo)……” 小央激動地一拍手:“是吧,你說讓書生和妖怪在一起就得了唄?!?/br> “谷導(dǎo)偏不!” “書生因為總是取血,身體越來越虛弱。有一天,他昏睡中做夢,夢到那個美麗的妖怪緩緩向他走了過來,然后書生笑起來,就噶了!”小央痛心疾首:“就噶了啊!” 冬樹:…… 她有點不是很懂。 “我不太明白……”冬樹沉吟片刻,小央點點頭:“不懂是對的,我也不懂?!?/br> “我一看這個劇本,就知道要完?!毙⊙肫届o地說。 “那你為什么來了?”冬樹問他。 小央臉上露出了夢幻的表情:“可是他讓我演男一?!?/br> “雖然是個莫名其妙噶了的書生,但那可是男一?!?/br> 男一是小央這輩子都無法抗拒的東西,他看了劇本糊里糊涂,但仍然毅然決然來到這個不見人煙的鬼地方,頂著一身因為潮氣太重、都是紅腫的皮膚,他堅定地演了這個男一。 “今天拍的是竹妖現(xiàn)形那一段,里面太潮了,我是出來歇一會兒的?!?/br> 他們向里面走了幾分鐘,便聽到了樹林中嘈雜的聲音:“燈光,燈光!” 冬樹順著聲音走過去,便看到了前面一個小木屋,還有木屋前一簇自然生長出來的竹子。 竹子前谷導(dǎo)和攝影師調(diào)整著角度,打光燈布置在竹子后,白色的光傾瀉而下,和竹子的影子一起全部投注在側(cè)躺在竹中的女孩身上。 是清卉啊。 冬樹停住腳步,屏住呼吸看她。 她穿了白色的長裙,沒有穿鞋子,鼓風(fēng)機運轉(zhuǎn)著,裙擺飄搖,和她的頭發(fā)纏繞又分開。 那張平日里表情極多的小臉現(xiàn)在沒有絲毫波瀾,眼睛閉著,妝容看似清淡,其實心機很多,美得驚心動魄。 谷導(dǎo)不停讓攝影師和燈光師調(diào)整角度,等到谷導(dǎo)終于滿意的時候,畫面也到了最完美的時刻。 清卉沒有過動作,從始至終都安靜地躺在竹中,怪不得很多人說谷導(dǎo)很會拍美人,現(xiàn)在清卉美得毫無瑕疵,果然如精怪般,不近塵煙。 “卡?!钡裙葘?dǎo)終于開了口,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松了口氣。 但還有人在不停地看清卉,她實在太吸引人了。清卉也睜開了眼睛,她眼睛里沒有情緒,還在妖怪的氣氛中,周身氣質(zhì)都泠泠。 但清卉的視線微微一轉(zhuǎn),便看到了冬樹。 清卉的視線頂住,從頭到腳都慢慢充斥著一股快活的感覺。“姐??!”清卉扯著小破喉嚨大喊起來。 她再也不是什么林中精怪了,她只是一個極度開心的、等到了家人的小朋友罷了。 清卉扯著她漂亮的白裙子赤腳跑了過來,冬樹張開雙手,將她抱在了懷中。 不重,但剛剛好,是最安心、最幸福的重量。 冬樹心滿意足抱著得意洋洋的清卉,片刻后才將她放在了地上。清卉站在地上,十足驕傲,對著周圍說:“谷導(dǎo),我姐來啦,來找我啦?!?/br> 她生怕有人不知道,把燈光師和攝像師都叫了一遍,誓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個極受jiejie疼愛的好meimei。 谷導(dǎo)和冬樹打了個招呼,讓她們姐妹兩個休息一會兒。 冬樹拿了水給清卉:“拍得怎么樣?” 清卉和小央一樣,挺不滿意:“谷導(dǎo)當(dāng)時告訴我,說這次我終于不是只拍照片了,能演個戲份很多的妖怪。” “我當(dāng)時還挺高興的,但看了劇本才知道,我是不用演照片了,但是得一直躺著!” “這和照片有什么區(qū)別啊,就最后能走一走?!?/br> 但總算比之前只能存在于照片中的男主白月光和女主早逝的親媽好多了。 “也不錯了,有進步了就行?!倍瑯浒参壳寤堋?/br> 她們聊了一會兒,清卉便又要去拍戲了。 冬樹站到了谷導(dǎo)的身邊,看他們拍戲。小央已經(jīng)換上了書生服,也是白色的。不管劇本怎樣,起碼服裝是很貼合人物的。 在綠色的林中,白衣的書生和妖怪,猶如兩朵天上飄來的花。 小央是學(xué)舞蹈的,體型較瘦,但柔韌度很好,在飄逸的書生服里體態(tài)輕盈。小央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磨礪,演技已經(jīng)很好了。 他演的書生清俊、風(fēng)流,再配上谷導(dǎo)常用的陰間色調(diào),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到了吃飯的時候,冬樹和他們坐在一起。 她問谷導(dǎo):“這個劇本我們有些看不懂,是不是還用來沖獎的?”她覺得應(yīng)該是,這種比較難懂的,一般都是沖獎的。 谷導(dǎo)扒了口飯:“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沖獎沒什么用,還是得掙錢,掙錢了才好找投資。”他覺得自己十分隱忍,為了現(xiàn)實犧牲了一部分理想:“這個會在國內(nèi)上映,沖票房的,得獎就不好說了?!?/br> 冬樹看著他,艱難開口:“這個啊……我們都沒看懂,觀眾能懂嗎?” 谷導(dǎo)頗為自傲:“就是要看不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解讀。” “書生都死了,還解讀什么?。俊倍瑯湔嫘膶嵰庖苫笾骸皠”灸睦镉袗矍榱?,不就書生一廂情愿嗎?” 谷導(dǎo)現(xiàn)在閑,愿意解釋兩句:“其實啊,妖怪和怪物不是一體的,清卉演的不是竹妖,是竹子下的尸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