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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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布置得富麗堂皇的房間后面有一個鐘表,冬樹的視線多次掃過它,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冬樹想著,是不是快結束了? 她有些擔心,清卉有沒有出來找她,有沒有等在胡同外面? 晚上這么冷,清卉有沒有穿上厚外套? 她一晃神,便沒有注意到李總的眼神已經(jīng)停留在她的臉上了。 “這個……”李總開了口,但忘記了冬樹的名字,于是看向了羅傾。羅傾陪著笑回答:“謝冬樹?!?/br> 李總點了點頭:“冬樹?!?/br> “是不是還沒有給我們敬酒啊?” 李總笑得溫和,冬樹心里微微一顫,場中混亂,她本想混過去的,現(xiàn)在卻不得不站起來了。 但她剛想站起來的時候,李總卻擺擺手:“不用,冬樹這樣的姑娘啊,看著就讓人舒心,哪用得著其他的呢?!?/br>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羅傾立刻暗示冬樹:“不給其他老板敬酒都好說,李總都這么說了,總得敬李總一杯吧。” 冬樹還是得站起來,她端起酒杯,恭敬地對著李總開口:“敬李總。” 其他人都等著她說些什么俏皮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一抬頭,將杯中的酒喝得干干凈凈。 李總也有些呆,說她恭敬吧,什么話都沒說,但說她不恭敬吧,酒全喝了。李總也只能喝了一口:“我就喜歡這樣的姑娘?!?/br> 這話說的有些明白了。 宮亭臉上都是笑,但眉頭微微皺了皺。 冬樹坐下之后,她仍然和剛才一樣,不怎么說話,只笑著看其他人。 她覺得挺煎熬的,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這個飯局終于要結束了。 投資人率先起了身,冬樹也立刻起身,想趕緊離開,但忽然間,有人叫住了她:“冬樹啊。” 是李總。 冬樹僵硬地轉身,帶著笑:“誒,我忘了和李總說再見了?!?/br> “李總,再見?。 ?/br> 李總沒說話,但魏總說話了:“看,這姑娘傻兮兮的,老李就喜歡這樣的……”后一句他聲音小,沒幾個人聽到。 魏總身后已經(jīng)站了個姑娘,低眉順眼地不說話。 羅傾開了口:“李總他們待會去唱歌,問你去不去?!?/br> 羅傾的眼神,冬樹看得懂。來的路上,羅傾就和冬樹說過李總的地位和權力,但冬樹并不愿意。 她搖了搖:“我就不去了。” 她想說meimei等著自己,又怕給清卉惹麻煩,只說:“我有些累了?!?/br> 李總開了口:“沒多久的,呆一會兒就好?!?/br> 魏總便醉醺醺地想走過來,拉住冬樹的手。 她心里忽然明白,如果被拉住了,她便無法離開了。她要怎么辦?冬樹斂目,平靜地看向魏總伸過來的手,她要不要將他的手打飛,或者直接將他打倒在地上? 那幾個投資人身體看起來壯碩,其實早就被酒色掏空,她完全可以將他們幾個全都打倒。 但打倒之后呢? 她還混不混了? 她也許再也得不到任何角色,清卉也不會有發(fā)展了。 她一身武藝,卻根本用不了。 冬樹腦子飛快地旋轉,想著辦法,羅傾肯定不會幫她,難不成她要先跟去,然后中途找機會溜走嗎? 魏總的手即將抓住冬樹手腕的時候,忽然間,旁邊伸出一只手來,輕輕將魏總的手握住了。 “魏總,”宮亭笑著說:“冬樹還是個學生呢,要是不回去學校查寢怎么辦?” 李總的眼睛更亮了:“學生啊?!?/br> 李總笑起來:“學生好啊,是得回去?!彼麛[了擺手:“那以后再見?!?/br> 李總笑得頗有深意:“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冬樹心里一陣惡寒,但臉上也帶著笑:“那李總再見?!?/br> 羅傾面無表情,徑直離開了,她不管聚會后的事情。另外兩個經(jīng)紀人也離開了,幾個小藝人面面相覷,終于有兩個鼓起勇氣,說自己也想去唱歌。 每人都有每人要走的路,冬樹不再管身后,院子里燈火通明,但她仍然轉身走進了門口的黑暗中。 宮亭跟在她身后,兩個人安靜地走在胡同里。 “沒事的,”宮亭小聲說:“李總手下人多得很,今天一過,他根本就記不住什么了?!?/br> 冬樹對他道了謝:“多謝亭哥?!?/br> 這句謝有點空泛,冬樹想多說些什么,顯得真誠些:“今天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宮亭溫柔地笑起來:“總有個第一次,我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的時候,也不知道該怎么辦?!?/br> 那時候,他也很希望有人能幫他解解圍。 從第一次的窘迫和絕望,宮亭走過了很多的路,終于到了今天能與他們平等交流的地位。宮亭早就被磨滅了少年時的志向,他冷淡地看著這個地方,用盡一切方法去爬升。 但還是忍不住去幫助那些不肯低頭的孩子。 “以后啊,圓滑一點,有很多理由可以用,提前準備好?!睂m亭緩聲告訴她一些小小的技巧。 “剛剛那種情況,可以說說自己學校查寢,也可以說自己父母在等你歸家。李總只是一時起意,其實不會特別堅持的。只要拒絕得好看,夠給他們面子,其實問題不大?!?/br> 冬樹安靜地聽著,他們并肩走著,到了胡同口。 附近停了一輛保姆車,另一邊站了個冷得發(fā)抖的姑娘。 “姐啊!”看到冬樹的一瞬間,清卉撕心裂肺地喊起來:“我給你找的衣服呢!” 清卉像個小炮彈一樣飛奔過來,冬樹扭頭對宮亭介紹:“這是我妹。” 宮亭笑著看清卉忙著給冬樹搓手取暖:“你們姐妹倆……不太一樣?!?/br> 宮亭的保姆車無聲開了過來,他邀請他們上車:“我送你們吧。” 清卉挺警覺的,她記得jiejie說過宮亭不壞,但傳聞里他私生活可不怎么干凈,說他男女通吃,背后的金主有男有女。但冬樹摸了摸清卉的手,冰涼。時間太晚了,公交車都沒了,出租車也不好找,她接受了宮亭的幫助。 “謝謝亭哥?!?/br> 在車上的時候,他們沒有聊天,主要是沒了話題,當著清卉的面,他們也不方便再說聚會時的事情。 清卉確定了jiejie沒事,車上暖和,她靠著jiejie的肩膀昏昏欲睡,冬樹任由她靠著,沉默著看窗外倒退的城市。 宮亭也閉上眼狀似休息,但其實只是微瞇著眼,還能看到東西。 他看著對面的兩個姐妹,都是很漂亮的姑娘,尤其是年紀小的那個,更是美麗。 但在這里,美麗并不是稀缺品。如果沒有金錢和權勢,那么美麗只是這個圈子的門檻罷了,甚至會成為一個靶子,引來更多的傷害。 宮亭能幫她一次,但之后的路,還得她們自己來走。 大不了……也只是多了個戴黛罷了。 冬樹酒量不好,就算酒后能強撐一會兒清醒,但晚上也很難受。 她這一晚睡得昏天黑地,做了很奇怪的夢。她夢到了自己在戰(zhàn)場上,身體卻無法活動,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攻入城中。 然后,她又夢到了自己站在昨晚聚會的院子里,李總微笑著叫她:“冬樹啊?!?/br> 她想說些什么,卻說不出口。 但忽然間,她的靈魂便從身體中抽離出來,站在空中向下俯視,站在院中的人便成了清卉…… 這一晚,冬樹睡得十分痛苦,早上,她被粥的香味喚醒。清卉做好了粥和小菜,想去叫jiejie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jiejie已經(jīng)起床了。 她們坐在小桌旁邊,一人一碗雜糧粥,一勺粥再加一點小咸菜終于把冬樹蠢蠢欲動的腸胃安撫住了。 “昨晚怎么樣啊?”清卉問她。 她們昨晚到家就睡了,清卉根本沒機會問。冬樹不隱瞞,和她說得清清楚楚。 清卉把嘴里的咸菜咬得嘎滋響,沒事就好,她面無表情地想著,要是jiejie出了一點事,她定是要殺他們?nèi)业摹?/br> “我想了想,”冬樹喝完了粥,心平氣和告訴她:“以后你可能也會遇到這種情況。” “我想好了,你提前說自己心臟病好了,把之前的手術記錄隨身帶一份。” 那些人也都是圖個樂子罷了,沒人敢冒這種風險。 雖然手術記錄可能會使清卉丟掉一些機會,但也能屏蔽很多危險。 清卉沒想到,這種時候jiejie竟然還在為自己想辦法,她沉默片刻:“我不會有事的。” 冬樹又去盛了一碗粥,其實她還有最后的辦法。 江姑姑給她留了個助理的電話,讓她有事隨時都可以聯(lián)系。但冬樹從來沒聯(lián)系過,留了那張卡就足夠了,如果再持續(xù)打電話索要幫助的話,便像是用和既生的感情來交換。 既生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融入那個燈紅酒綠的世界了,但他曾經(jīng)是她和清卉最親最親的家人。在他們的十幾年里,他們都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也收獲了足以溫暖終生的回憶。 冬樹知道,在江家那樣的環(huán)境中,既生一定能生活得很好,但也不會得到太多的愛。她只希望著,就算記憶變得模糊,但她和清卉的存在仍然能給他好好生活的動力。 羅傾給冬樹發(fā)了信息,說了進組的時間,沒幾天了。因此她們最后沒有回蔚市,而是給姑奶打了電話。 姑奶年紀越來越大了,接電話時心情很好。她說荷花嬸子的小超市生意很好,還說洛洛成績不錯。 清卉哄姑奶:“等以后我出名了,就去給嬸子的小超市做廣告。” 姑奶樂呵呵的:“那可好了,你和你姐得快點當上大明星,我們等著呢?!?/br> 清卉故意氣姑奶:“你不是還說我是小丑東西嗎?” “是姑奶看錯了,不是小丑東西,是小壞東西?!?/br> 清卉和姑奶斗著嘴,冬樹笑著在一邊收拾行李。 她收到劇本了,這次的人設是反派,心狠手辣的女殺手。 清卉不怎么喜歡這種角色,她一邊翻劇本一邊念叨,覺得jiejie應該一直演好人。但冬樹接受良好,這都是工作,不分貴賤。 地點就在京市外的影視城內(nèi),這個影視城是去年才建好的,是一個國內(nèi)知名導演為了自己的電影耗費巨資搭建的,但拍完他的那部電影后,這個影視城便開始租借給其他的劇組拍戲,也是一個成功的投資。 進組后的兩周內(nèi),沒有安排拍戲,而是開始了臺詞會和武術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