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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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謝衍安頓好軍倉那邊的人,來莊主家休息。 莊主忙跑過去迎接,搓著手問,“謝大人,需不需要備晚膳?” 謝衍低聲,道,“不用?!?/br> 曲箏見謝衍一臉倦色,想他大病初愈,又在寒風里忙了一天,體力該是耗完了。 她對莊主客氣道,“麻煩大叔給謝大人備桶熱水?!?/br> 謝衍這個人愛潔,不洗澡是不會上床睡覺的,她讓莊主先把水備好,謝衍早點洗了,就可以早點上床睡覺了。 莊主二話沒說,忙去準備。 謝衍卻站在原地,微微出神。 上一世,每次他夜里去聽雪堂,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備桶熱水。 原來她還記得他的習慣。 心里突然酸酸漲漲的,如果那時他把她保護好了,該多好。 莊主夫人見謝衍一進門,眼睛就盯著曲箏看,抿唇笑道,“二位請隨我來,浴房就在你們房間的對面。” 曲箏心里一驚,“我們的房間?” 莊主夫人嗯了一聲,“你們夫妻難道還分開?。俊?/br> 曲箏剛要說話,卻聽謝衍先開了口解圍,“麻煩夫人再準備一個房間?!?/br> 莊主夫人不解,謝大人看著很喜歡這個夫人啊,為何夜里不睡在一起? 不過這都是城里的貴人,她也不敢多說什么,趕緊去收拾房間。 * 曲箏關(guān)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這間房有扇大窗戶,糊著一層潔白的宣紙,映出外面的影影綽綽。 曲箏沒有睡意,坐在窗前看窗紙上的剪影。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她以為是莊主夫人又送什么東西來,輕快的道了一聲,“進來吧?!?/br> 門推開的同時,響起一聲沉重的腳步聲,曲箏愕然回眸,看到謝衍正推門往里走。 她駭了一跳,剛站起身,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見他已經(jīng)走進來,并把身后的門緊緊的關(guān)上。 曲箏努力穩(wěn)住心神,抬眼對上他的深眸,問,“謝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謝衍握了握拳,抑制住想要退縮的沖動,眼睛直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曲箏箏,你也重生了對么?” 踏進這扇門之前,他還心存僥幸,奢望她沒有重生,對前世那些痛苦也一無所知。 可是他知道,那些都是他自己在騙自己。 她若沒有重生,不可能知道雪災的事。 上一世,他以為只要是為她好,無論他做什么,她永遠都會站在那里等他。 只是,他忘了,她是一個女子,不過就是良善一些,多愛他一些,才會無限包容他的冷淡,可她也需要解釋,需要感知到被愛。 彼時,他什么都不告訴她,才逼著她走了絕路。 這一世,他不想重蹈覆轍。 哪怕捅破那層薄薄的紙,被她恨、被她怨,他也必須直面這件事,向她道歉、懺悔,做一切求她原諒的事。 所以,他來找她。 曲箏知道這件事瞞不住謝衍了,索性大方承認,“是的,我也重生了?!?/br> 謝衍拳頭捏的指骨發(fā)白,聲音顫抖,“是我們成親那天么?” 曲箏輕輕點頭。 謝衍幾步跨到她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眼尾瞬間就紅了,半晌才艱難的問出,“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你再多等一會,等我來了,有什么事和我說,難道我會不答應你么?” 曲箏心里一咯噔,瞳孔倏然闊大,疑問,“等你來了?你當時不在屋內(nèi)?” 謝衍怔了怔,回道,“不在。我剛從皇宮回來,就看到望北書齋漫天大火。” 曲箏頹然跌坐到椅子上,臉比紙還白。 謝衍發(fā)現(xiàn)問題,坐到她的另一邊,關(guān)切道,“怎么,有什么不對勁的?” 其實兩世他都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什么要跳進火海?可惜他重生的記憶止步于看到她在火海中,之后發(fā)生的事他怎么都想不起來。 曲箏還是難以置信,目光如炬看著謝衍,問題成串的往外冒,“當時你不在屋子?也沒有說父親進詔獄是罪有應得?也沒有說鎮(zhèn)國夫人的位置本就不屬于我?” 謝衍第一次聽到這些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伸手,三指沖天,“這些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說過?!?/br> “是文情?!鼻~忽然笑了,原來那些讓她心如死灰的話不是謝衍說的,而是出自文情之口。 謝衍臉色一沉,當天文情確實留在望北書齋。 他臉上的肌rou微微抽動,眼睛狠厲仿佛要滴血:“你是說,文情冒充我,同你說了剛才那些話?” 作者有話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uki 7瓶;leah_伊莎貝拉啦、讓我看看啦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背叛◎聽謝衍這樣問,曲箏才確定,當時他真的不在屋內(nèi),那些絕情的話都是文情編造的。 一股涼氣從腳底竄上來,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從來沒懷疑過文情,他人雖然冷一些,對她還算客氣,最重要的是他對謝衍絕對忠誠,怎會背著他做出這樣的事? 曲箏茫然看著謝衍,即便隔了一世,她眼里還是滿滿的不敢置信,“當時我去書齋找你,文情說你不愿見我,有什么話他來轉(zhuǎn)達,然后就出現(xiàn)了那些對話?!?/br> 謝衍咬肌微微抽動,黑瞳直看入她的眼底,聲音帶著輕顫,“你以為我不要你了,所以才...”咳咳咳...他話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聲接一聲,震的心頭痛。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劇烈的咳嗽讓他不得不彎下了腰。 曲箏見狀,忙從袖中抽出一條絹子遞給他,勸道,“你病還沒好,不能太激動?!?/br> 謝衍剛從曲箏手里接過帕子,一口鮮血從喉頭溢出,他用帕子捂嘴,擦去血漬。 曲箏看到血跡,不免擔心,“你怎么又吐血了?” 之前他就是因為吐血昏迷了三天。 謝衍默默把沾滿血漬的手帕收到袖中,垂著眼,聲音沉重如墜了鉛,“上一世那把火燒在你的身上,這一世卻燒在我的心里?!?/br> 曲箏怔愣住,繼而沉默。 他緩緩抬眼,胳膊顫巍巍伸過去,捧著她瓷白的小臉,狹長的鳳眸爬滿紅色的血絲,水波盈盈,仿佛隨時能滴出紅色的淚液:“當時....很疼是么?” 男人掌心有一層薄繭,捧著她細嫩的面頰,有沙沙的摩搓感,曲箏不敢看他那雙春桃般瀲滟的眼睛,偏過頭,臉掙脫他的手掌,淡淡道,“都是上一世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謝大人何必再提?” “可是我過不去。”謝衍下顎線崩的筆直,眼框努力撐大,上揚的眼角還是溢出兩滴清淚。 “曲箏箏,你讓我怎么過去?我當時就在現(xiàn)場,眼睜睜看著你...”他說不下去,呼吸久久難平,那場大火仿佛是個詛咒,只要一想起就能把他的心弦拉到崩潰。 他忽然喉頭一熱,大片的鮮血噴涌而出,他踉蹌后退幾步,跌坐到椅子上,昏迷過去。 曲箏聽到聲音,轉(zhuǎn)頭,見謝衍頭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 她駭了一跳,小心翼翼晃了晃他的胳膊,見他已經(jīng)沒有一點意識,忙開門去找楊副官,她記得隨行的有軍醫(yī)。 楊副官聽了曲箏的敘述,不敢耽延片刻,翻身上馬,一勒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就竄出好遠。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楊副官就回來了,軍醫(yī)被他拎著連滾帶爬的來到謝衍的床前。 曲箏正在給謝衍喂水,見軍醫(yī)來了,趕緊讓出位置。 軍醫(yī)也不敢馬虎,仔細的望聞問切后,拱手一禮對曲箏道,“謝大人這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吹了一天的冷風,脾肺特別脆弱,受了刺激才會昏迷不醒?!?/br> 曲箏眉頭緊鎖,“他之前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一天又昏過去,這次會不會比上次昏迷的時間更長?” 軍醫(yī)也拿不準,“謝大人的脈象和常人不同,他脈象很細,有慢慢消失殆盡的跡象,且我看他早生白發(fā),這些可都是不好的預兆。” 曲箏之前就發(fā)現(xiàn)謝衍腦后的部位多了一縷白發(fā),此時一縷變成了兩縷。 她心里一咯噔,問,“他這病可有治療的辦法?” 軍醫(yī)一臉愧色,“請恕在下學藝不精,尚無良策,不過謝大人脈象雖細,脈動強勁非常人所能比,我現(xiàn)在開一劑清熱解毒的藥方,細細服下后,后續(xù)再看。” 鄉(xiāng)下不比京城,只能這樣了,曲箏點頭。 軍醫(yī)根據(jù)現(xiàn)有的草藥開好藥方,曲箏拿去煎藥,藥煎好后又服侍著謝衍服下,忙乎到半夜才堪堪睡下。 * 翌日,大雪初霽,牛家村仿佛披上一身銀裝。 屋內(nèi),謝衍薄薄的眼皮輕輕動了動,而后緩緩睜開了眼。 天已大亮,屋子里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 他環(huán)視一周才發(fā)現(xiàn)這是曲箏的屋子,心里不禁奇怪,她去哪了。 后肘支撐著身子起來,下床,剛拉開門就看到莊主夫人在院子里掃雪。 莊主夫人見謝衍起床了,慌忙扔下掃帚,啊呀一聲,“大人您可醒來了?!?/br> 謝衍聽她的聲音就知昨夜必將是一場兵荒馬亂,問,“他們都去哪了?” 莊主夫人道,“曲娘子聽說軍庫那邊人手不夠,隨我家老頭去送飯了?!?/br> 謝衍抬腳剛想去軍庫,腦中突然一黑,他慌忙手支著門框坐到門口的條凳上。 莊主夫人見他身體虛弱,進屋拿了個棉褥子墊在凳子上,囑咐道,“大人可得好好修養(yǎng)身體,昨夜曲娘子照顧了您半夜,可把她累壞了。” 謝衍聞言,胸中一陣綿綿密密的疼。 莊主夫人是個閑不住的,給謝衍送過墊子,又拿起掃帚掃雪,剛撥拉了兩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問謝衍道,“謝大人認識靖遠侯府的二小姐么?她一早來過?!?/br> 謝衍知道靖遠侯府在牛家莊有田莊,只是沒想到陸秋云被送到這里,想起上一世曲箏自殺跟她也有間接的關(guān)系,聲音不覺變冷,問,“她來做什么?” 莊主夫人撇撇嘴,“打聽大人您是不是住在這里唄?!彼又诌艘豢?,“這女人但凡長得好看點,是不是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明明已經(jīng)有個京城來的小哥每日來看她了,她還想打大人的主意,我啊最看不慣這種人,以您的夫人在屋里為由,把她轟走了。” 謝衍目光一凝,疑聲,“京城來的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