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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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自小生活在南方的人沒有經(jīng)驗(yàn),曲箏把腳一拿出來才發(fā)現(xiàn),一小部分雪鉆到腳底,綾襪被濡濕了,暴露在冷風(fēng)中后,瞬時結(jié)冰,變得又冷又硬。 這可怎么下地走路? 繡杏嚇傻了,為自己的愚蠢道歉。 曲箏溫聲說沒關(guān)系,鎮(zhèn)定道,“你去找公主要雙干靴子和綾襪,我在這里等你。” 也只能這么做了,繡杏用披肩把她的腳包裹嚴(yán)實(shí),而后小跑著返回氈房。 * 梅園外,一輛華貴的馬車靜靜停在那里。 車廂寒寂,偶有手指碾過紙張的沙沙聲,謝衍半倚在窄榻上,手里握著一卷。 文童瑟縮在一旁,肚子里直泛酸。 他平日打理書房,很少出府,今日公爺好不容易帶他出門,梅園的門都沒進(jìn),就拐到這山麓邊,看空氣。 若說原因,還不是公爺半道上遇到陸姑娘,憐香惜玉,將氈房拱手相讓。 說起這位陸姑娘,都說她和公爺自小睡一個屋子長大,情意非同尋常,反正他不知道,他那時候還小。 文情同他們一起長大,倒是知道,只可惜他這個人一提到陸姑娘就故作深沉,煩人的很。 文童懶得問他。 但在他看來,若公爺和陸姑娘真像他們說的感情好,氈房那么大,他讓給陸姑娘之后,自己為啥不進(jìn)去,而是留在馬車?yán)锉芟印?/br> 文童在車?yán)镌阶嚼?,見外面太陽升起來了,想著陽光下可能還暖和點(diǎn),索性披著毯子下了車廂。 文童剛下車,突然從外面撩開車簾,猶豫著叫了一聲公爺,而后指著梅園道,“您看雪地里坐著的是不是少夫人?” 謝衍視線一抬,順著文童手指的方向看去,紅梅樹下,一塵不染的雪地上,坐著一個少女的身影。 她雙手抱膝,下巴頂在膝蓋上,下半身被一條披肩裹著,寸步難行的樣子。 無助的像是折翼的梅花精靈,我見猶憐。 “要不要...”文童轉(zhuǎn)過頭,剛想問要不要他去幫忙,就見車廂已空,再一看,公爺已越過梅園的柵欄,向少夫人走去。 曲箏正百無聊賴的玩身側(cè)的一塊雪,頭上突然出現(xiàn)一片陰影,她抬頭,就看見謝衍那張臉。 他垂著頭看她,目光帶一絲質(zhì)詢,下頜線微收,大而圓的喉結(jié)隨著胸脯的起伏,緩緩滑動。 “怎么坐在這里?”他問。 曲箏深知瓜田李下的道理,尤其是陸秋云回京后,絕對要和謝衍保持距離。 她迅速的低下頭,聲音里拒絕的意味很明顯,“公爺不必cao心?!?/br> 謝衍并沒有被她的話勸退,蹲下,挑開裹著腿上的那一塊披肩,就看到她綾襪被雪水濡濕。 他瞳孔幾乎是下意識一縮,急聲,“鞋子進(jìn)雪了?” 曲箏覺得他越界了,一把拉回自己的披肩,復(fù)又蓋在腳背上,聲音帶著點(diǎn)無奈,“你不要cao心我的事好不好!” 謝衍見她惱了,語氣緩和,伸手,“你不能這樣坐在雪地里太久,跟我去馬車?!?/br> 曲箏不知道一向聰穎過人的謝大人,這會為何仿佛聽不懂她的話,她抬頭,目光直視著他,一字一頓道,“公爺,我們已經(jīng)和離了,我的事不用你管?!?/br> 謝衍眉頭慢慢擰緊,深眸盯著她倔強(qiáng)的臉,一絲怒意從心底竄上來,不由分說的將她連人帶披肩一起抱住,起身往馬車的方向走。 曲箏大半身體被裹在披肩里,只有一雙胳膊能揮動,她狠狠按住謝衍硬邦邦的肩膀,低低的怒吼,“謝衍,快放我下來?!?/br> 男人對她的抗議置若盲聞,抱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半圈。 曲箏整個人墜入他的懷中,臉撞進(jìn)他的胸脯,那胸肌上的鼓包隔著冬衣硌的她皮膚生疼。 她掙脫不得,手攥成拳去捶他的胸、他的大臂、以及一切她能夠到的地方。 半晌他還毫發(fā)未傷,她的手反倒紅成了小粉拳。 他仍然抱緊她不放手,大步流星踩在雪上,發(fā)出沉重的嘎吱聲。 見她胳膊還在空中揮舞,他騰出一只手握住她小小的拳頭,嗓子沉啞道,“別打了,你手會疼?!?/br> 曲箏心里委屈,努力不讓自己流淚,聲音微微發(fā)直,“謝衍,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走到車廂前,謝衍嫌文童速度慢,一腳踢開車門,走進(jìn)車廂,輕輕放她坐下,雙手撐在座位兩邊,將她小小的身子桎梏在自己的兩條胳膊間,深眸鋒利,聲音帶著燥意,“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卑劣么?你為什么不能相信,我只是很想幫你?!?/br> 曲箏平心靜氣,誠誠懇懇的道,“你不覺得我們這種關(guān)系,避之不及、敬而遠(yuǎn)之比較正常么?” 謝衍深深的盯了她一眼,一副懶得和她說話的臭臉,蹲下身子,輕輕褪去她腳上濡濕的綾襪。 那只小腳已經(jīng)凍的充血,五根小趾圓乎乎的擠在一起,細(xì)嫩的仿佛剝了皮的粉紅菱角。 謝衍眼波如暗海,表面瞧著平靜,內(nèi)里不知怎樣波濤洶涌。 曲箏目中一悚,腳下意識往后縮,卻被他一把捉住腳踝,而后順手扯過那張白狐毯子,緊緊裹上她的赤足。 接著又去褪另一只綾襪。 曲箏想伸手去擋,卻被他強(qiáng)勢推開,微礪的手掌擦著她輕薄的皮膚,另一只綾襪也被褪下,雙腳被他手掌托著裹進(jìn)狐毛毯中。 曲箏氣的全身顫抖,不明白他今日為何如此不講道理,幾乎到了固執(zhí)的程度。 謝衍一條腿屈膝,一條腿半跪在地上,認(rèn)認(rèn)真真將她那雙腳包的密不透風(fēng),仿佛才舒了一口氣。 “你知道么?”謝衍突然抬頭,眼瞳漆黑如染了重墨,聲音沉重、晦澀,“在雪地再多凍一會你的腳也許會凍傷,就像秋云在邊關(guān)凍壞了膝蓋一樣?!?/br> 曲箏心里一跳,疑聲,“陸秋云凍壞了膝蓋?” “那她現(xiàn)在還能走路么?” 作者有話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4616880、阿福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怦怦心跳◎謝衍沒料到曲箏聽說陸秋云凍傷膝蓋后的反應(yīng)那么大,掀起長睫看了看她,肯定了一聲,“嗯。” 曲箏不可置信的同他對視片刻,嬌眼慢慢收回。 陸秋云竟然在邊關(guān)凍壞了膝蓋? 回憶上一世她從榮在堂經(jīng)過去時,余光曾看到院子里有一個坐輪椅的女子,她當(dāng)時要快點(diǎn)找到謝衍救父親,沒有多想,現(xiàn)在細(xì)細(xì)回想,那個女子應(yīng)該就是陸秋云了。 怪不得前世謝衍對父親有憤怒滔天,原來陸秋云不僅被送去邊關(guān),還凍傷了膝蓋。 上一世陸秋云在邊關(guān)生活了五年,而這一世只去了五個月,她的膝蓋應(yīng)該不會像上一世,傷到需要坐輪椅的程度吧? 希望如此。 謝衍見曲箏面色一會紅,一會白,奇怪她對這件事的反應(yīng)過度,問,“你認(rèn)識秋云?” 曲箏緩緩搖頭,“只聽說過?!?/br> 不認(rèn)識還cao心,謝衍只當(dāng)她心軟。 等曲箏的腳暖的差不多了,謝衍敲敲車窗問文童,“干鞋襪拿來了么?” 文童在車廂外回道,“我已經(jīng)把繡杏姑娘帶過來了?!?/br> 謝衍活動活動蹲麻的膝蓋,站起身子,抱住曲箏腳踝的雙手剛一動,小娘子一把捂住狐皮毯子,警惕的看著他。 謝衍心里一冷,她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人了? 方才幫她褪綾襪是著急脫下濕襪,這會怎么會再窺她的赤足。 深眸睇了她一下,他隔著毯子將她的雙腳轉(zhuǎn)移到座椅上,抬腿,出了車廂。 謝衍剛下車,繡杏就進(jìn)了車廂,揭開毯子,摸曲箏的腳被暖的熱乎乎的,舒了一口氣,“幸虧姑娘遇見公爺了,否則這雙腳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br> 等曲箏重新穿好鞋襪,謝衍才上車,馬車掉了個頭,往回走。 到梅園進(jìn)口下車后,曲箏在謝衍面前停下,溫聲道,“我想和公爺一起去去看看陸秋云。” 她想先看看陸秋云的傷勢,然后再想如何同謝衍說此事與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 謝衍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拒絕,兩人一起走去謝衍的氈房。 沒想到梅園的人也都知道了陸秋云膝蓋凍壞的消息,此刻氈房圍了很多人。 謝衍挑開門簾,讓曲箏先進(jìn),曲箏略一低頭,進(jìn)屋,看到屋內(nèi)的情景,緩緩頓腳,謝衍跟著進(jìn)來,站在她的身邊。 屋子的正中燃著兩個炭盆,挨著炭盆是一個木制的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女子,五官出眾,氣質(zhì)淡定,膝上蓋著一張薄毯。 兩世,這是曲箏第一次看清陸秋云的臉,明艷中帶著一股英氣,京城第一美女名號,所傳非虛。 圍在她身邊的人七嘴八舌,關(guān)心她的病情,“你的膝蓋還能不能走路?” 陸秋云施然一笑,“氣溫高的時候還是能走兩步的,溫度太低站起來有點(diǎn)困難?!?/br> 此言引發(fā)一陣唏噓聲,這不等于半殘廢了么。 “蒼天,那豈不是整個冬天都要坐在輪椅上。” “你還正年輕,怎么遭遇這些?” 一直沒說話的馮瑛柳忍不住問,“好好的,你跑去苦寒的邊關(guān)做什么?” 陸秋云低頭,睫毛輕輕一垂,輕嘆道,“此事...說起來有點(diǎn)復(fù)雜?!?/br>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人大膽的聯(lián)想,“你不會是被強(qiáng)迫去邊關(guān)的吧?” 曲箏聞言,余光瞥了一眼謝衍,見他臉色很不好看。 馮瑛柳先人一步看到了門口的曲箏和謝衍,故意抬聲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有些人啊,為達(dá)目的最會旁門左道?!?/br> 說到最后她視線停在曲箏身上。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這才看到門口的二人,心里也都了然馮瑛柳口中“旁門左道”的人是誰。 畢竟曲家作為女方主動上門提親的事,當(dāng)初在京城還是蠻轟動的。 可惜馮瑛柳的呼應(yīng)者并不多,這里大部分人都和曲箏打過交道,知道她和那些市儈的商家女不同。 再者,謝衍還在呢,誰想在他面前露出尖酸刻薄的一面呀,也就馮瑛柳是個傻子。 誰都沒有辦法忽視謝衍的存在,方才還喧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很多貴女臉上都暈出了一層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