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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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在年節(jié)里,北方人走訪拜客時除了節(jié)禮,還會額外帶五辛盤,所謂五辛盤既用大蒜、姜、椒、胡荽等辛料和食,制成春盤,互相饋贈,一則驅(qū)寒氣,二則取其諧音“新”,寓迎新納福之意。 蔣夫人順著她的話問,“帶了什么?” 曲箏朝門外招了招手,須臾就見吳常帶著兩個健仆抬了一個半人高的食盒過來,打開后,只見屜內(nèi)鋪著一層薄薄的白冰,冰上鋪著造型各異的魚片、貝rou、紅蝦,旁邊還放著一小碟淡綠色的芥辛。 經(jīng)過的人都忍不住駐足觀望,好奇這稀罕物是什么。 蔣夫人一邊命人將食盒抬去擺在長宴桌的正中,一邊跟曲箏調(diào)笑,“你這春盤新穎精致,誰舍得動筷吆。” 曲箏謙謙一笑,說,“食物做出來就是給大家吃的?!?/br> 蔣夫人一聽這話,忙對站在旁邊垂涎已久的客人說,“曲大小姐都發(fā)話了,大家就別客氣了,都來嘗嘗鮮。” 那三屜辛盤實在不少,從中間桌頭擺到桌尾才堪堪擺開,賓客好奇的圍過來,無不感慨曲家大小姐出手大方。 大家都紛紛圍到長桌前,坐在上首一動未動的謝衍就顯得特別明顯,他深邃的目光穿過重重人頭,落在曲箏身上。 離開鎮(zhèn)國公府之后,她整個人變得明媚而鮮艷,今日這條石榴花的襖裙,暖紅的顏色趁得她一張小臉芙蓉花瓣般清麗,眉眼上彎,嘴角噙一絲笑意,整個人溫婉松弛,完全不像剛和離的女子。 反倒是他一個人烏沉沉的坐在上首,一副被拋棄了的模樣。 謝衍這才相信她說的話,他好像真的不服氣,她憑什么先離開? 為什么主動的是她,先冷的也是她? 心里仿佛打碎了油醬鋪子,一時間酸、澀、苦、辛全涌了上來。 曲箏雖然余光看到了謝衍,也感受到了他冷冷的目光,卻并沒回應(yīng),只當(dāng)不知。 有那嘗過曲箏帶來辛盤的,對味道贊不絕口,問她用的什么食材,rou質(zhì)為何如此新鮮。 曲箏解釋,“這是深海里捕撈的冷水海產(chǎn),自凌海港上岸,而后運至上京,鮮切后裝盤?!?/br> 這吃法可太新鮮了,還帶著股淡淡的矜貴,有人嘆氣,“就是不知道哪家酒樓有賣?” 有人接話,“沒有賣的,我在上京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見?!?/br> 曲箏心如電轉(zhuǎn),突然就有了想法,她可以在京城開一個生鮮酒樓,利潤巨大,且不可復(fù)制。 她細(xì)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人的接收度都很好,吃了一口都會去夾第二口。 有大膽的青年夾著貝rou問她品名,她都耐心解釋,不一會兒身邊已經(jīng)圍了一圈的貴家公子。 謝衍看著曲箏身邊心猿意馬的公子哥,擱在錦袍上的手不自覺攥出了青筋。蔣大人剛給謝衍揀了一盤辛食端上來,見他整個人凜若霜雪,手一抖,差點把盤子打翻。 忙小心翼翼的問,“公爺,可是有哪里不妥?” 謝衍收回視線,黑瞳顯出不悅,聲音卻淡淡問道,“為何還不開宴?” 蔣大人心想,這辛盤還沒嘗完,哪里能開宴呢,但他素來了解謝衍,這個表情說明他已經(jīng)動怒了。 雖不知哪里惹他不喜,蔣大人也不好問,只能硬著頭皮對下面喊,“撤五辛,開宴。” 蔣府的婢女魚貫而入,端走了長桌上所有的盤盞,準(zhǔn)備上正宴的菜肴。 圍在曲箏身邊的人只能依依不舍的散開,滌手的滌手,正冠的正冠,為開宴做準(zhǔn)備。 曲箏惋惜,她還有給大家介紹完食材呢,怎么這么早就開宴了? 蔣夫人這才得空,拉著曲箏去暖閣見清樂公主。 清樂正坐在炕榻上,塌下圍坐著幾圈貴女,她見曲箏進來愣了一下,忙擺手讓曲箏過來跟自己坐到榻上。 曲箏剛坐下清樂公主就迫不及待的手擋著跟她咬耳朵,“我以為你今日不敢來呢?!?/br> 曲箏大方的笑笑,“我總不能一輩子不出來見人?!?/br> 清樂公主悄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那我以后可敢叫你出來玩了?!?/br> 曲箏點頭,“只要有空我肯定出來?!?/br> 炕榻下的貴女原本見曲箏來了,還想看她的笑話,瞅著機會了擠兌兩句,這會子見公主和她不分彼此,誰都不敢開口,只在底下悄悄的遞眼色。 馮瑛柳更是氣憤,她一下馬車就進了公主的暖閣,擠了半天才擠進第二圈,曲箏一個被拋棄的女人,憑什么坐到公主的榻上? 看看周圍,很多人都跟她一樣,眼睛瞟著炕榻,嘴角淡淡不屑,她心里舒坦多了。 正在這時,蔣夫人帶人端著盤碟進來,笑盈盈道,“這是曲姑娘帶來的辛食,還好我留了一屜,否則早被外面的人搶食完了。” 來的都是達(dá)官貴族,什么東西值得大家“搶食”,不禁令人好奇。 端上來后,首先漂亮的擺盤就讓人眼前一亮,再夾一塊放入口中,鮮甜軟糯,既有rou的脂感,又有鮮果的綿甜,吃了一口忍不住夾了第二口,很快一群貴女也做搶食狀。 清樂公主直呼“太美味了!” 用完眾人還意猶未盡,纏著問曲箏美味的來源。 曲箏含笑,耐心的一一解答。 馮瑛柳一口未嘗,冷冷腹誹道,“有什么好吃的?!?/br> 她本是小聲嘀咕,可能心里的怨氣太大,聲音竟不自覺抬高,所有人都轉(zhuǎn)過來看她。 馮瑛柳怕惹清樂公主不喜,臉紅了紅,一甩袖子出了暖閣。 曲箏忍不住說道,“我怎么感覺,她對我好像有意見?” 站在曲箏身邊一個姑娘捂嘴笑了笑,貼著她的耳朵說,“這天下的女子啊,她最恨的就是你了?!?/br> 曲箏不解,“為什么?” 那姑娘又道,“想當(dāng)年小公爺住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她就曾自薦枕席,可惜被小公爺轟出了房門?!?/br> 曲箏美目圓睜,“難道是那個裸...?” 她沒好意思說完,畢竟女子脫得□□躺謝衍床上的事太過轟動,她只記得這一件。 旁邊另一個貴女笑的岔了氣,倒在曲箏肩上道,“不至于,不至于,馮瑛柳畢竟是侯門小姐,還做不出那么出閣的事,她是穿著衣服躺謝衍床上的?!?/br> 曲箏一噎,作為侯門小姐,這...也沒好到哪去吧。 也可能只是流言,畢竟屋子里發(fā)生了什么,只有當(dāng)事兩人知道。 等宴席準(zhǔn)備好,蔣夫人進來請公主和女客們?nèi)胙纭?/br> 謝衍不吃席上的食物,開宴后象征性的坐了會,就被蔣大人請入后院喝茶,清樂公主則在半途被順安帝請了回去。 兩位大人物一走,現(xiàn)場的氣氛就活躍起來,曲箏原本想立刻回曲府,把開生鮮酒樓的想法告訴沈澤,但她又想趁著這個機會,和旁邊的人交流食用后的感受,于是就稍留了會。 馮瑛柳本就是直喇喇的性子,再加上喝了點酒,更是百無禁忌,用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嚷嚷,“不該走的走了,該走的卻厚著臉皮留下,既然有心眼玩擊鼓鳴冤那一套,就不要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br> 她雖然沒有提曲箏的名字,可誰不知道近幾年擊登聞鼓的就她一人。 在座的登時有人交頭接耳起來,“你說這曲家千金長的天仙似的,手里又有銀子,離了就離了唄,干嘛還想吃回頭草?!?/br> “這件事還真不好說,沒準(zhǔn)正如傳言說的,她知道小公爺要休妻,索性以退為進,好歹還能留點面子?!?/br> “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畢竟誰嫁給小公爺這樣的男子,舍得和離?。 ?/br> “哎,曲家女輸就輸在商女的身份上,小公爺這樣高不可攀的地位,她做妾綽綽有余,正妻確實差強人意?!?/br> 這些聲音,曲箏斷斷續(xù)續(xù)也能聽到一些,好在都離她比較遠(yuǎn),她索性假裝沒聽到。 畢竟他們并未對她本人進行攻擊,只是在抒發(fā)一些莫須有的惋惜罷了。 正當(dāng)大家還在七嘴八舌之時,謝衍不知何時回來了,站在長桌的上首,長身玉立,面沉如水,雖沒說話,身上散發(fā)的淡淡威壓登時令現(xiàn)場安靜下來。 方才還口若懸河的人,都如鵪鶉一樣縮起了腦袋。 謝衍目如寒潭環(huán)視一圈后,才淡淡驕矜道,“和離并非我所愿,乃前妻一意孤行,大家若有腹誹,請腹誹她一人,此事與我無關(guān)。” 馮瑛柳差點沒一口氣慪死。 作者有話說:求不養(yǎng)肥,嗚嗚嗚嗚,我以后都盡量1.88888更。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ucy 5瓶;24616880 3瓶;吳言儂唔、zrj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7章 ◎他喜歡她◎第二日,上京城的酒肆茶樓里都在談?wù)撘患拢荷碳遗谷粧仐壛宋桓邫?quán)重的小公爺! 很多人都跌掉了下巴,若是說這謝小公爺無惡不作,驕奢yin逸也就罷了,可他偏是懲jian除惡,肅清朝堂,私生活更是干凈,既無通房又沒小妾,煙花柳巷過,片葉不沾身。 雖然昨日去蔣府參加宴會的人拍著胸脯保證,小公爺親口承認(rèn)是曲家女執(zhí)意和離,還是有人不相信,繼而引發(fā)了其他的猜測。 但也有不少后宅婦人心里暗暗羨慕曲箏,同為女子,她做了她們不敢做的事。 對于謝衍昨日的行為,曲箏一點也不驚訝,他一直厭惡費心思的解釋,一句話就能堵著眾人的悠悠之口,他必然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當(dāng)和離雙方中被同情的一方。 因為他內(nèi)心足夠強大。 可惜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扮弱的同時,還不忘惡心她一下。 不過曲箏這會也沒心思跟他計較這些,她昨日就將開海鮮酒樓的想法告訴了沈澤,沈澤經(jīng)過一夜不眠不休的成本核算、客流分析,覺得她這個想法可行。 沈澤揉揉酸澀的眼角,倦聲道,“前提是我們得有自己的航線?!?/br> 三叔公忍不住又惋惜,“可是我們的航線也賣掉了,自上次販私鹽事件后,航線買賣受到嚴(yán)格限制,現(xiàn)在想重新買一條,可不是那么容易?!?/br> 曲箏沉默,雖然當(dāng)時讓父親匆忙賣航線的決定,回頭看是錯了,可若非如此,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曲家的困頓之境。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事后諸葛。 她沒為此困擾,轉(zhuǎn)而問三叔公,“咱們那條航線,衙門交接程序走到哪一步了?” 三叔公道,“之前查販私鹽的時候,所有的文書資料都被御史臺拿去調(diào)查,聽說最近就可以打回衙門,衙門審核定章后,交割就完成了?!?/br> 曲箏緩緩思索,“那就是說這件事還有的談?!?/br> 三叔公不解。 沈澤當(dāng)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阿箏是想和買家商議,撤回交易?” 曲箏道是,“我們給他定金雙倍的賠償金,我想他不會不答應(yīng)?!?/br> 雙倍的賠償金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沈澤抄起桌上的算盤,噼里啪啦一頓響之后,他緩緩點了點頭,“你這個想法不是不可以,雖然成本上漲了一成,從長遠(yuǎn)來看,還是劃算的?!?/br> 三叔公聽后,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買家談。” 曲箏送他到門外,“有勞三叔公?!?/br> 午后三叔公回來,垂頭喪氣,“對方?jīng)]有答應(y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