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很苦惱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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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都如此簡陋了,淋浴間和盥洗臺什么的更不存在。 江栩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一套新衣服,拿上放在儲物柜里的背包,從里面掏出一條毛巾,在衛(wèi)生間外的洗手臺前打濕后,連頭發(fā)帶臉地擦了一遍。 把汗擦干凈,他將毛巾疊好放進(jìn)早就備好的小袋子里,又摸出一把梳子開始梳頭。 洗手臺是所有性別通用的,楊寒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洗完手就看到江栩如此忙碌一通,表情一時復(fù)雜極了。 “你晚上還有安排?”楊寒問。 “嗯,要見一個朋友?!苯虻挂矝]有刻意打理,只是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去見金家月難免不太禮貌,他只是稍作梳理,看著差不多了,就收起梳子。 “朋友?”楊寒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像是福至心靈一樣,他說,“中午發(fā)微信問你吃了什么的那個朋友?” 江栩:“……”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腦子里時不時就灌上一層漿糊的徐子暉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比如笨笨的、傻傻的…… 嗯,很好忽悠。 “哈哈?!睏詈牧讼掳驼?,“被我猜對了!是個omega?” 江栩不想多說,嗯了一聲。 楊寒見狀,雖然心里八卦得直冒泡,但還是識趣地沒有多問。 兩人一起走出游樂園,進(jìn)了地鐵。 過完安檢,他們就要分道揚鑣了,江栩要坐5號線去找金家月,楊寒要坐2號線回學(xué)校。 分別時,楊寒頗有猶豫,最后仿佛下定決心一般,伸手拍上江栩的肩膀,語速飛快地說:“哥們,作為一個比你年長幾歲的大哥哥,我見過的世面比你多,衷心勸你一句,有些老omega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喜歡找年紀(jì)小的alpha,你才高二,又讀的又是那么好的學(xué)校,前途無量,可要當(dāng)心一些?!?/br> 江栩:“……” 不是……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楊寒到底想到哪兒去了?! “我……”江栩想要解釋。 可楊寒很貼心地沒給他解釋的機(jī)會,一臉我理解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轉(zhuǎn)身踏上了去2號線的扶梯。 留下江栩一臉蒙。 這哥又理解什么了? 算了,不重要。 江栩坐了兩三個站,下地鐵后已是晚上七點,天將黑未黑,他在導(dǎo)航的指引下找到金家月之前說的那家咖啡廳。 咖啡廳很大,裝修簡潔,卻十分高級,朝外的兩面墻壁都被推掉了,換成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站在外面可以看見里面棕褐沙發(fā)搭配黑色茶幾的布置,后面還有連接了地板和天花板的大書架,上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本本書籍。 今天是周末,街上人來人往,有些吵鬧,但咖啡廳里的人數(shù)用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 江栩以前倒是跟著同學(xué)去過不少次這種高消費的咖啡廳和餐廳,自從穿書后,他便直接把咖啡戒了,只喝涼白開,偶爾看書困了會泡一杯速溶咖啡。 很久沒有走進(jìn)這種場所,他莫名有些緊張。 推門進(jìn)去,穿著白色襯衫搭配黑色馬甲的服務(wù)生禮貌問道:“您好,請問幾位?” “我找人?!苯蛎Φ?。 “請問您找哪位?” “他姓金?!?/br> “噢,金先生?!狈?wù)生居然認(rèn)識金家月,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隨我來?!?/br> 江栩跟著服務(wù)生上了二樓。 坐在二樓的人比坐在一樓的人多很多,江栩一眼就注意到了獨自坐在靠窗位置上的金家月,金家月的坐姿較為隨意,雙腿交疊,像昨晚視頻里的那樣單手支著下巴。 金家月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毛衣很薄,貼著他的皮膚,也把他的膚色襯得格外的白,他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江栩沒有急著落座,而是站在茶幾邊上:“金先生?!?/br> 金家月歪著腦袋,打量了他幾秒:“怎么沒戴隱形眼鏡?” “我以前沒戴過,不怎么會戴,就沒戴了。”江栩回答。 金家月哦了一聲,有些失望的樣子,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抬抬下巴:“先坐。” 江栩這才在金家月的對面坐下。 服務(wù)生彎腰將菜單放到江栩面前:“請問喝點什么?” 江栩翻了一下,上面全是咖啡,各種類型的咖啡,可這會兒都要天黑了,他不想喝咖啡,怕晚上睡不著。 翻到后面,終于翻到其他飲品。 江栩跳過了前面的氣泡水,食指點在最后的牛奶上:“一杯熱牛奶。” 服務(wù)生面不改色地收起菜單:“好的,稍等?!?/br> 服務(wù)生走后,這片小范圍里就只剩下江栩和金家月兩個人。 金家月還是支著下巴,卻換了個姿勢,身體微微前傾,胳膊肘搭在了自己腿上,他的眼神里說不出有著什么,似是有些驚奇,也有些驚艷。 “你剪了頭發(fā)好看多了?!苯鸺以碌难凵裰惫垂吹?,也不藏著掖著,語氣里有幾分惋惜,“可惜沒戴隱形眼鏡?!?/br> 金家月的眼睛很好看,眼睫濃密,上下睫毛包裹著那雙形狀漂亮的眼睛,微微一彎,就像是在笑。 然而被這么一雙眼睛注視著,江栩頗有壓力。 他抓著背包的帶子,抿了抿唇,才說:“我以后多練練,戴的次數(shù)多了就好了。” 金家月這才笑了起來,重新往后靠去,看了一眼被江栩放在腿上的背包,說道:“我訂的餐廳就在樓上,訂的晚上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再坐一會兒,你趕了這么久的路,休息一下?!?/br> 江栩說了聲好。 “把背包放旁邊吧。”金家月說,“一直放腿上抱著不累嗎?” 江栩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抱著背包,他把背包放到一旁,正好服務(wù)生端著餐盤走來,將牛奶放到他的面前。 牛奶剛剛熱過,杯口還冒著熱氣。 江栩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勉強壓下心里的那些不自在,也不知為何,明明在手機(jī)上和金家月聊天都不覺得有什么,一旦面對面了,就莫名其妙地開始緊張。 金家月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手指在手機(jī)屏幕上點著,眼皮微抬地說:“也不用呆坐著,可以玩玩手機(jī),打發(fā)一下時間。” “好?!苯蜃焐线@么應(yīng)著,卻沒將手摸向兜里,而是拉開了背包的拉鏈。 正在看手機(jī)的金家月聽到動靜,再次抬眼瞥去。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江栩從背包里掏出一本無比厚實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往茶幾上一放,嘩啦啦地翻到中間的某一頁。 江栩拿出筆摁了一下,將頭一埋,竟然就這么心無旁騖地…… 寫起了作業(yè)?! 金家月:“……” 第35章 高二的作業(yè)不是很多,可一旦到了周末,各科的作業(yè)加起來就有些多了。 除了五三上的題外,老師們還布置了課本上的題,并且發(fā)了好幾張試卷。 即便江栩喜歡刷題,在這方面也免不了有些逃避心理,對于政治、歷史以及生物等讓他無比頭疼的科目,他下意識地放到了最后,只把語數(shù)外的試卷和數(shù)學(xué)的五三裝在背包里,閑暇時可以利用碎片時間刷上一兩道題。 等金家月反應(yīng)過來時,江栩已經(jīng)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沉浸進(jìn)去了,筆尖在隨意攤開的草稿紙上摩擦,唰唰唰的輕響在兩人之間的空氣里回蕩。 金家月嘴巴微張,想說些什么,但看江栩如此認(rèn)真的模樣,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目光始終停在那張因剪短了頭發(fā)而完整露出了額頭和鼻梁的臉上。 雖然那副黑框眼鏡依然礙事,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的模樣和上次見面時有了很大的變化。 就是穿著沒怎么變。 金家月把咖啡杯放回茶幾上,重新靠進(jìn)柔軟的真皮沙發(fā)里,他的身體微微傾斜,恢復(fù)了單手支著下巴的姿勢,食指有意無意地摩擦過唇,思緒也在千變?nèi)f化。 徐子暉現(xiàn)在對他是什么感覺呢? 還在應(yīng)付式地相親嗎?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徐子暉的形象有些割裂,比如徐子暉的言行舉止并無大礙,可外在形象和他以為的徐家小少爺差了一截,之前他以為徐子暉是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抗議相親,可現(xiàn)在他們這段關(guān)系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徐子暉也是自愿…… 的吧? 金家月有些不確定了,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徐家小少爺本就這么接地氣? 不過從徐子暉的媽以及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的模樣來看,徐子暉不太可能是個接地氣的人就是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江栩把前面的選擇題和判斷題都做完了,順便解了兩道大題,等他從題海中抽身出來,手機(jī)上的時間正好過去半個小時。 抬頭看去,和金家月走神的目光撞個正著。 也不知道金家月在想什么,表情有些怔愣,看他開始收拾書本和筆,才從某種桎梏中掙脫出來一般。 “金先生,到時間了?!苯虬褨|西全部放回背包里。 金家月放下支著下巴的手,輕輕哦了一聲,目光落在江栩的背包上:“你出門還帶著作業(yè)嗎?” “周末的作業(yè)有點多,有空就做上一點?!苯蛘f。 “看來你那包里裝了不少作業(yè)?!苯鸺以抡f。 江栩:“……” 哪兒是什么作業(yè)?還有他換下來的衣服和毛巾等東西。 但不能說。 好在金家月沒在這個話題上車轱轆,伸手按了下茶幾邊緣的按鈕,不一會兒,一個服務(wù)生過來。 “結(jié)賬?!苯鸺以抡f。 服務(wù)生很快遞來一張單子,禮貌開口:“您好,一共468元?!?/br> 江栩猛地坐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