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很苦惱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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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半天,詹懷軒小聲地說:“我不報項目。” 江栩轉(zhuǎn)頭對眼巴巴望著這邊的徐子暉說:“他說他不報項目?!?/br> 徐子暉雙手抓著手機,又是啪啪啪一陣按。 微信消息發(fā)了過來。 【徐子暉:啊啊啊啊啊啊】 【徐子暉:你別跟我說話??!我和他在冷戰(zhàn)!這樣搞得我像是在盼著他搭理我一樣!】 江栩:“……” 難道不是嗎? 他剛才就該把徐子暉那抹討好的笑錄下來,讓徐子暉好生看看自己多么卑微。 他嘆口氣,問道:“我還要問嗎?” 【徐子暉:問!】 他問:“問什么?” 【徐子暉:你跟他說,之前他答應(yīng)好參加沙坑跳遠,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江栩索性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視線投向正在假裝做題的詹懷軒:“徐子暉說你之前答應(yīng)好參加沙坑跳遠,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沒有為什么?!闭矐衍幍椭^說,“就是不想?yún)⒓恿?。?/br> 江栩扭頭對徐子暉說:“他說他就是不想?yún)⒓恿恕!?/br> 【徐子暉:這不行!他必須參加!他答應(yīng)過我一起參加沙坑跳遠!】 江栩又對詹懷軒說:“徐子暉說你答應(yīng)過他一起參加沙坑跳遠?!?/br> 詹懷軒終于把頭抬起來了,卻是一臉固執(zhí)的表情:“那我反悔了?!?/br> 江栩扭頭對徐子暉說:“他說他反悔了。” 徐子暉頓時沒動作了,他目光怔怔地望著詹懷軒的背影,表情相當(dāng)復(fù)雜,但最多的是悲傷。 他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很突然的,詹懷軒就鬧起脾氣了,以前詹懷軒不是沒有任性的時候,只要他纏著對方哄上兩句就行,可這次不知怎的,詹懷軒鐵了心要跟他冷戰(zhàn)下去一般。 人心都是rou做的,徐子暉又不是揣著一顆石頭心,低聲下氣地哄了對方一天,結(jié)果還是這樣,他也來了脾氣。 冷戰(zhàn)是吧? 那就冷戰(zhàn)好了。 徐子暉表情陰沉地將手機一收,轉(zhuǎn)回自己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準(zhǔn)備打會兒游戲消磨時間。 詹懷軒似乎察覺到了身后的動靜,一張臉白了又白,他試圖繼續(xù)做題,可大腦像裝滿了漿糊一樣一點都轉(zhuǎn)不動了。 只剩江栩在原地站著,跟個傻子似的。 過一會兒,江栩開口:“徐子暉,你沒什么要對詹懷軒說的了吧?” 徐子暉cao作鼠標(biāo)的手一頓,然后淡定地摸過放在鼠標(biāo)墊旁的手機。 【徐子暉:啊啊啊啊啊啊】 【徐子暉:我都讓你別跟我說話了!你這樣完全把我暴露了!】 江栩瞥了一眼手機:“那我的服務(wù)結(jié)束了?” “……”徐子暉沉默片刻,自暴自棄地擺了下手,“行了,你回去坐著吧。” “好的?!苯蛄⒓椿氐阶约鹤狼埃€沒坐下,微信界面上又有一條新的消息彈出。 但這次不是徐子暉發(fā)來的土撥鼠尖叫。 居然是金家月發(fā)來的消息。 江栩點進對話框。 【金家月:現(xiàn)在方便打電話嗎?】 江栩微微一愣,沒有坐下,拿著手機沉思了幾秒,目光飄向背對著他已經(jīng)打開了電腦游戲的徐子暉,顯然徐子暉還在為剛才的無效交談而生氣,他坐沒坐相地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拿著連接了電腦的手柄,把搖桿晃得咵咵作響。 很快,他回了消息。 【江栩:方便】 他拿著手機走出宿舍,剛來到宿舍樓下的花壇前,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金家月打來的電話。 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了,路燈打開,一圈圈朦朧白光勉強照清花壇前的路。 花壇前站著好幾個alpha學(xué)生,都和江栩一樣只拿了一個手機,大家站成一排,但默契地相互隔了一段距離。 江栩總不好站在人多的地方打電話,只好加入那幾個alpha學(xué)生的隊伍,站在他們最邊緣的位置上,也將手機舉到耳邊。 連動作都一模一樣。 “喂?!苯蚝傲艘宦?,“金先生?!?/br> “嗯。” 也不知道金家月是在醫(yī)院里還是在家里,背景十分安靜,即便只發(fā)出了一個單音調(diào),也格外清晰地從手機對面?zhèn)鬟M了江栩的耳朵里。 江栩感覺耳朵有些癢,便將手機從右手換到左手。 他發(fā)現(xiàn)金家月的聲音很好聽。 雖然用詹懷軒和金家月做對比不太厚道,但畢竟都是徐子暉在原書里交往過的omega,他還是忍不住小小地對比了下。 詹懷軒的聲線偏少年音,說話時溫溫和和,好像永遠都不會對人發(fā)脾氣,但更多時候都略顯怯懦,這和詹懷軒本人的性格有關(guān)。 而金家月經(jīng)過了時間的沉淀和洗禮,他的聲線很明顯是一個成熟男人才會擁有的聲線,但和他本人一樣冷冷淡淡,有時候惜字如金。 其實詹懷軒和金家月各方面的差別都很大,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人,也不知道徐子暉是怎么把他倆都看上的。 反正對比起來,江栩更喜歡和金家月交談。 金家月性格直白。 他喜歡和性格直白的人來往,也厭倦像剛才那樣在徐子暉和詹懷軒之間拉扯,那種糟糕的感覺就像是粘上了一團黏膩的史萊姆,不僅甩不掉,還會拉出一條條細(xì)絲。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在電話里他看不到金家月的模樣,感受不到對方逼人的氣勢和無形的威壓,這都讓他感到放松。 “金先生,你出院了嗎?”江栩放松地問。 “嗯?!苯鸺以抡f,“我先去了公司一趟,才回到家里?!?/br> 江栩問:“你的身體有好轉(zhuǎn)嗎?” “好多了?!苯鸺以抡f,“那天多虧了你,還有今天下午你幫我整理的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很有用,謝謝你。” “你客氣了?!苯蛐α艘幌?。 “吃晚飯了嗎?”金家月很突然地問。 “吃了。”江栩老實回答,“在食堂吃的。” 金家月哦了一聲:“吃了什么?” 江栩回憶了下,他為了節(jié)約錢只買了兩小份的一葷一素,但米飯打了兩大碗,這樣既能吃飽又能將價格壓到最低。 只是他現(xiàn)在不是江栩,他是徐子暉,徐子暉是徐家的二少爺,怎么可能吃得那么寒酸? “點了兩葷一素,隨便吃的?!苯虮M量故作輕松地說,他擔(dān)心金家月打破砂鍋問到底,于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晚上吃的什么?” 金家月說:“我還沒吃?!?/br> 江栩愣道:“都這么晚了,你還不吃飯嗎?” “之前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沒來得及吃,我剛到家,阿姨已經(jīng)在廚房里準(zhǔn)備著了,應(yīng)該等會兒就能吃上飯?!?/br> 江栩聽著這話,感覺自己應(yīng)該順勢結(jié)束話題,好讓金家月專心等待開飯,可他又感覺金家月專門打來這個電話不會只是為了寒暄幾句。 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問一下時,金家月冷不丁地開口:“這個周末,我們要不要出來見一面?” 江栩:“……” 原本放松地接著電話的他瞬間變?yōu)榫o張地接著電話。 * 掛斷電話,金家月把手機放到一旁的玻璃桌上,拿起酒瓶往玻璃杯里倒了一些紅酒。 他舉著玻璃杯慢慢地晃,半天也沒喝上一口。 夜風(fēng)習(xí)習(xí),吹拂在他的臉頰上,帶著秋冬特有的涼意。 他坐在自家別墅的天臺上,往前眺望是一片美麗的湖景,如星火般的燈光繞著湖岸圍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形,隱隱綽綽,適合夜深人靜獨自觀賞。 金家月經(jīng)常坐在這里想事情,想工作上的事情,想家里的事情,想一些人際交往的事情。 這是第一次,他坐在這里想關(guān)于一個alpha的事情。 準(zhǔn)確來說,他在復(fù)盤剛才的通話。 語氣是對的,沒有太過冷淡;態(tài)度是對的,主動挑了話題;內(nèi)容是對的,都在正常的社交范圍內(nèi)。 但是為什么…… 當(dāng)他提出再次見面后,徐子暉猶豫了那么久。 雖然也就猶豫了三秒,但他內(nèi)心是希望徐子暉能夠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 三秒的時間里,人的大腦可以思考很多東西。 所以在那三秒里,徐子暉在思考什么? 金家月不得不承認(rèn),習(xí)慣了在工作上盡善盡美的他,在那三秒的等待里,有了一點點的不舒服—— 好吧,不是一點點。 是很不舒服。 突然,身后傳來些許響動,有人推開了玻璃門。 金家月以為是保姆上來叫他下樓吃飯了,便將沒動過一口的紅酒放回玻璃桌上,正欲起身,一只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在跟徐家那個alpha小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