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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嬌嗔 第117節(jié)

    入戶門開鎖的聲音讓她扭頭看過去。

    岑頌站在門口沒有直接進(jìn)去。

    他身上依舊是那件她親手熨燙的黑色襯衫,領(lǐng)帶有些歪,該是在門口和那個男人爭執(zhí)時弄到的......

    閆嗔收回視線,沒有說話。

    而在她看向岑頌的那一瞬,岑頌已經(jīng)一秒察覺到了她的情緒。

    她通紅的眼底,冷漠的眼神,都在向他傳遞一個信息:她都知道了。

    其實下午的時候,岑頌就想好了,這件事不可能瞞她一輩子,但現(xiàn)在不是他坦白的最好契機,起碼要等到他和她一起去英國見到她父親,當(dāng)著她父親的面手舉求婚戒指,單膝向她下跪,直到她點頭答應(yīng),最后和她拿到結(jié)婚證。

    對,他想用那個薄薄的小紅本當(dāng)做自己的護(hù)身符,他需要一張免死金牌!

    但現(xiàn)在都被關(guān)明輝搞砸了!

    或者說...是被他自己搞砸了!

    客廳里靜謐,他一步一聲響地走到閆嗔面前。

    “嗔嗔,”因為她沒有開口質(zhì)問,所以他在猜,或許關(guān)明輝只說了他回到岑氏的事,其他的......

    “騙我有意思嗎?”

    她突然開口,澆滅了岑頌心里的最后一絲僥幸。

    “把我養(yǎng)在這個房子里做你的煙霧彈,好讓別人都知道你沉迷女色,然后對你放松警惕,看著我像個傻子似的幸福其中,”她看著他,笑出苦澀:“很有成就感嗎?”

    岑頌心臟瞬間揪緊,一個大步跨到她面前,慌忙抓住她手,聲音是一耳聽盡的焦急:“不是的,嗔嗔,不是這樣的,你別聽他胡說,我沒有......”

    他只在閆嗔面前露出過慌張和無措,可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酒吧門口,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試圖讓她心軟。

    所以這一次,不奏效了。

    閆嗔將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走:“那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岑氏了嗎?”

    他遲疑了一瞬,點頭。

    “什么時候回去的?”

    “上午?!?/br>
    “那你中午回來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這是好事,如果他真的坦蕩,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跟她說?甚至在下午,她催他走的時候,他也都一字未提。

    岑頌低下頭:“本來想跟你說的,可當(dāng)時你在生氣?!?/br>
    對,當(dāng)時她在生氣,氣他瞞著她這棟別墅的事。

    不知是不是天意,不過短短一天不到,她就發(fā)現(xiàn)了他兩個謊言。

    如果當(dāng)初是好心想讓她有一個好的居住環(huán)境,才向她撒了房子的謊,那后來他離開岑氏,演了這么一出大戲的目的是什么,掩別人耳目不假,可為什么要連她一起騙?

    說到底,要么就是不信她,要么就是:他在利用她。

    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岑氏了,她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利用價值,可是中午他為什么還要驚慌失措地害怕她生氣呢?

    閆嗔凝看他低垂的眉眼,又問:“拋開你回到岑氏不說,那之前這段時間,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實話,你看不出我每天都在擔(dān)心你嗎?”

    岑頌被問得啞口無言。

    要怎么說,說這一切都只是巧合,還是說他故意借此讓她心軟好讓她重新接納他?

    第一種她不會信,第二種,她聽了只會更生氣。

    所以他沒說話。

    也正是因為他的沉默,讓閆嗔僅存的一點幻想消失殆盡。

    “那現(xiàn)在你利用完我了,打算什么時候?qū)⑽乙荒_踢開?”

    岑頌瞬間抬頭,睫毛慌亂地抖動:“我沒有利用你!”他重新將她的手握到手里,用力地握?。骸斑@件事沒有你想的這么復(fù)雜,你信我,我對你從頭到尾都是認(rèn)真的!”

    認(rèn)真,他對她真的有認(rèn)真過嗎?

    的確,他很會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她,會因為她不開心丟下手里的工作特意從香港趕回來,也會給她做一日三餐,會在她來例假的時候把掌心覆在她小腹,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覺察到她不開心就會低下身段放下姿態(tài),想方設(shè)法地逗她笑。

    認(rèn)真......

    還是說他在認(rèn)真演戲?

    “嗔嗔,是,我承認(rèn),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騙了你,但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騙過你一分一毫,我是愛你的,你信我好不好?”

    他愛她嗎?

    愛一個人難道不是要坦誠相待,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露給對方嗎?

    可他卻不止一次地騙她。

    閆嗔壓下眼底情緒,目光沉靜地看他:“你還記得我中午跟你說過的話嗎?”

    他記得,她中午對他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她說——

    “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騙人就是騙人?!遍Z嗔將自己中午說的這句話又重復(fù)一遍給他聽。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將岑頌原本想對她坦白回到岑氏的事往后壓。

    可現(xiàn)在看來,她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這件事,而是開始他就對她的隱瞞。

    “你被卸任總經(jīng)理那天,我發(fā)了瘋似地滿城找你,甚至怕你會想不開,所有神經(jīng)都繃緊,我怕你晚上偷偷來看我卻又不跟我說,我就在車?yán)锎艘灰?,第二天一早就去找醫(yī)院找你的秘書要來你可能會去的酒店餐廳酒吧,我一家一家地找,生怕和你錯過,我甚至來回跑了兩趟。”

    那是她長這么大,除了知道母親身患絕癥后第二次驚慌失措。

    “在酒吧門口找到你的時候,你應(yīng)該能看出我滿臉的擔(dān)心和焦急吧?可你卻只字不提這一切只是你的計,你告訴我,這就是你的愛嗎?”

    見他低頭沉默,閆嗔偏開臉笑出一聲嘲諷:“現(xiàn)在想想,那段時間你經(jīng)常表現(xiàn)出來的失意...真想夸夸你的演技!”

    那段時間,岑頌的確經(jīng)常有過片刻的失神,不過那都是他對他們這段關(guān)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可落在閆嗔的眼里,全都變成他在失去事業(yè)后會有的茫然和不安。

    閆嗔扭過頭來看她,她眉心蹙攏,卻又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沒你不行?”

    她眉棱稍挑,并不否認(rèn):“是,我是愛你,但我的愛也不是沒有底線!”平時那雙對他露盡溫柔的一雙眉眼,此時只剩失望后的冷漠。

    商場上那么擅長運籌帷幄的人,在她面前,想辯解卻只剩無力的詞窮。

    “嗔嗔——”他掌心壓上她肩,試圖想融了她眼里的冰冷,可卻被她抬手重重地推開。

    “我們分手吧!”

    她眼底出奇的冷靜,深咖色的瞳孔里映出岑頌發(fā)紅的眼睛還有緊繃的輪廓。

    就在閆嗔抬腳的下一秒,岑頌用不容她掙開的力道抓住她手:“我不同意分手!”

    他眼里除了慌,還有堅定:“這段關(guān)系,從開始,我就沒想過結(jié)束?!?/br>
    可閆嗔聽了卻只覺得可笑:“那你騙我的時候就沒想過后果嗎,還是說,你準(zhǔn)備騙我一輩子?”

    他的確有過這樣自私的想法,如果能把她騙在身邊一輩子,那就騙一輩子好了。

    如今呢,連繼續(xù)騙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嗔嗔,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氣頭上,氣頭上說的話都是氣話,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你可以生我的氣,氣多久都可以,”他把姿態(tài)放到最低,就要低到塵埃里:“但你不要和我分手,我不想分手?!?/br>
    可閆嗔已經(jīng)聽不進(jìn)他的話了,她試圖掙開他的手,可是用了力卻怎么都掙不開。

    “松手!”她聲音都帶著徹骨的冷意。

    岑頌?zāi)睦锔宜砷_,他知道的,如果這個時候松開她,她肯定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嗔嗔,”他一邊握緊她手腕,一邊小心翼翼走近她一步:“不分手好不好,我求你,不要跟我分手?!?/br>
    ‘我求你’三個字讓閆嗔抬頭看他。

    他在她面前扮過可憐裝過慘,可卻從來沒求過他。

    心剛一軟,突然又想到中午他落在地上的膝蓋。

    他連下跪都能做到,說求她不更是動動嘴皮的事?

    帶著嘲諷,閆嗔朝他笑了笑:“那我也求你,岑總,我求你放過我!”

    作者有話說:

    跟寶們求收下一本《溫柔潮汐》呀,先婚后愛,男主是靳洲。

    男主蓄謀已久/步步為營,女主先婚后愛

    文案:

    安枝予沒想過談了兩年的男朋友可以惡心人惡心到這個地步,出軌也就算了,還能厚著臉皮給她發(fā)來婚禮請柬。

    看著禮臺上羨煞眾人的一對新人,安枝予扭頭看向靳洲。

    那個她只見過寥寥數(shù)面,但被很多財經(jīng)雜志爭相報道的男人,她前男友的頂頭上司。

    婚禮結(jié)束,安枝予走過去:“靳先生,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我有一個要求?!?/br>
    在這場各取所需的婚姻里,安枝予本想走走過場,畢竟一年后,他們終將回到各自的軌道,卻沒想,婚后的他溫柔且紳士,對她耐心也極好。

    凜冬長夜,他裹挾一身寒氣追到她所在的城市,聲音低啞的都不像他: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后來她才知道,當(dāng)天的機票售罄,他開了九個小時的車。只因天氣預(yù)報說她所在的城市會有暴雨。

    被他的溫柔從朝到夕包裹,安枝予看著自己一步步泥足深陷。

    合約到期那天,兩人凝眸對視許久,眼看她垂下眼從他身邊越過,靳洲抓住她手腕,聲音帶著央求:“可不可以不走?”

    沒人知道,像靳洲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也會有不可言說的暗戀,更何況還是下屬的女朋友。本想克制,奈何愛意過于強烈,縱了掠奪的心思。

    第55章 追妻到英國

    岑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松開她的手。

    “求”這個字, 本身就是卑微的代名詞,他把自己低到塵埃里,卑微地求她不要和她分手, 可她卻用同樣一個“求”字讓他放過她。

    他的愛對她來說, 是枷鎖嗎?

    他雙腳好像灌了鉛地繞過屏風(fēng)走進(jìn)去。

    擺滿家具的客廳,落在他眼里,只剩偌大的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