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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嬌嗔 第110節(jié)

    閆嗔:【樓后面有個小花園,你去那里坐著等我一會兒?!?/br>
    人都會得寸進(jìn)尺,這四個字在岑頌這里被發(fā)揮到了極致。

    岑頌:【還想著你一從樓道里出來我就能看見我呢!】

    等待回復(fù)的時間,他還小小緊張了一把,所幸女朋友沒有給他潑涼水。

    閆嗔發(fā)來了一個捂嘴笑的表情包,還有三個字:【那行吧!】

    說來也是奇怪,以前沒和閆嗔確定關(guān)系的時候,經(jīng)常能撞見那個嚴(yán)老師,這段時間也是邪門,每天六趟學(xué)校往返,硬是一次都沒見著。

    岑頌不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但是對曾經(jīng)挑撥過他和閆嗔關(guān)系的,他做不到那么大度,不過,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他除了用眼神和一些小動作給對方一個還擊,倒也不會做出其他過分的舉動。

    閆嗔是十五分鐘后從里面跑出來的,跑在了一眾老師前面。

    眾目睽睽之下,她把胳膊挽進(jìn)了男朋友的臂彎:“我們走吧!”

    也是巧,岑頌眼神一個偏轉(zhuǎn),剛好就和嚴(yán)老師的對上,岑頌不算友好地將眼神飄回,抽出胳膊摟住閆嗔的肩。

    比他矮了快一個頭的女朋友在他臂彎里乖巧地窩著,和平日里她給人清冷的印象有著極大的反差。

    兩人走在一眾老師前面,岑頌扭頭看側(cè)懷里的人:“晚飯我沒做,帶你出去吃?!?/br>
    閆嗔笑著打趣他:“你這是給自己偷懶找借口呢,還是想帶我出去買東西?”

    小姑娘有時候精的厲害。

    “這不是怕你吃膩了我的手藝,帶你出去換換口味嗎?”當(dāng)然,帶她出去買點(diǎn)東西也是真的,畢竟明天就要去香港了。

    兩人在一起后也經(jīng)常在周末的時候出去逛街,但每次到付錢的時候,岑頌總能比她快一步把錢付了。閆嗔搶不過他,但幾次之后,她就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網(wǎng)購。

    一些日用品,包括男士的衣服,她都在網(wǎng)上買,等到逛街的時候,岑頌拉著她去女裝店,她也會試穿,但都會以不喜歡為由搖頭拒絕。

    幾次下來,岑頌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心機(jī)。

    于是他也開始網(wǎng)購,買回來的多是他說他無聊時候淘的一些不值錢的,開始閆嗔是信的,結(jié)果有次她戴著岑頌給她買的,說是一百多塊錢的墜式耳釘,被一個女老師一眼認(rèn)出了牌子。閆嗔就上網(wǎng)查了價格,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竟然要兩萬多塊錢,結(jié)果回家問他,某人就是不承認(rèn),非說是假的,行吧,既然他說假的,閆嗔當(dāng)場就把東西一摘,故作生氣:你給我買假的干嘛!

    就是這么才招出了實(shí)情。

    不過岑頌也被她拿捏習(xí)慣了,費(fèi)盡心思追的人,那不得往命里寵著嗎!

    所以去吃飯的路上,閆嗔又重申了一遍:“不實(shí)用的不許買!”

    找了一個這么會省錢的女朋友,岑頌也是挺服氣的:“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聽過嗎?”

    沒聽過,但字面意思也很好理解。

    閆嗔回了他一句:“錢要花在刀刃上!”

    刀刃......

    岑頌嘴角揚(yáng)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娶你算嗎?”

    這是他第二次跟閆嗔提起這個話題,上一次,他說的是‘結(jié)婚’。

    相比上次閆嗔給他的反應(yīng),這次就大不相同了。

    她一嘴抱怨:“人家結(jié)婚前要買戒指,要買花,還要單膝下跪呢!”她哀怨的小眼神瞟過去:“你呢,雙手抱著方向盤!”

    短暫的怔愣后,岑頌眉眼一抬:“是不是說,我準(zhǔn)備了這些東西,你就會答應(yīng)我?”

    旁邊的人“嘁”出一聲:“一樣都沒有,你問這有意義嗎?”

    岑頌:“......”

    那晚的飯,岑頌吃的有些心不在焉,逛街的時候更是幾度走神,閆嗔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所以也就任他在腦海里發(fā)揮,不打擾。

    晚上回到家,衛(wèi)生間里嘩嘩水聲在響,閆嗔趴在床中央,在用電腦查香港的旅游攻略。

    岑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眉心正擰著。

    “想什么呢?”岑頌現(xiàn)在洗完澡都習(xí)慣赤著上身出來了,可閆嗔不習(xí)慣,目光從電腦屏幕飄到他腰腹,她一秒收回視線:“你也不怕著涼......”

    岑頌可太了解她了,每回洗完澡出來,她那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是那種又想看又不好意思一直看的那種。

    他壓著床墊俯下身:“看自己的男朋友又不要錢,咬什么唇?”

    閆嗔睨了他一眼,一秒將齒間的唇rou松開:“誰咬唇了!”

    岑頌也沒繼續(xù)逗她,把濕漉漉的頭發(fā)伸到她耳邊蹭了蹭:“你的任務(wù)來了?!?/br>
    他現(xiàn)在養(yǎng)成了一個特別‘不好’的習(xí)慣,每次洗完澡都讓閆嗔給他擦頭發(fā)。

    閆嗔拿起他肩膀的毛巾,一邊給他擦著,一邊話里帶話地問:“我剛剛看了幾個酒店——”

    “酒店的事你別管,”岑頌打斷她:“我都訂好了?!?/br>
    他家這個肯定不會定一般檔次的酒店,閆嗔倒不是心疼錢,就是心疼他的錢,“上次給你的那張卡——”

    岑頌把臉一抬:“又來?”

    閆嗔扁了扁嘴:“那你倒是把外面的錢給還上一點(diǎn)??!”上次問他外面還欠多少錢,他到現(xiàn)在也沒說出個具體。

    “都說了不用?!彼^低著,一股無所謂的調(diào)子。

    閆嗔停了手里的動作,“你是不是嫌卡里的錢少了?”

    岑頌抬頭看她:“都說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就是不信是吧?”

    原本跪在床上的膝蓋落下去,閆嗔低頭用手纏著吹風(fēng)機(jī)的線:“你不用就是跟我分你我!”

    岑頌被她的執(zhí)拗氣出一聲笑:“真不用,外面的錢都還完了?!?/br>
    可網(wǎng)上說他欠了巨債,閆嗔覺得他就是故意這么說讓她寬心。

    她鼓了鼓腮幫子:“雖然那卡里的錢可能幫不了你全部,但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應(yīng)該能解你燃眉之急的?!?/br>
    小姑娘口氣倒是不小。

    岑頌歪頭看她低垂著的小臉,聲音混著幾分逗她的笑:“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是多少?”

    閆嗔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

    她搖頭。

    岑頌稍頓了一下:“一千萬?”

    她點(diǎn)頭了,然后睨他一眼,又加了一句:“英鎊?!?/br>
    岑頌:“......”

    默了短瞬,岑頌忽地一笑,帶著點(diǎn)不可置信:“你哪兒來這么多——”驀地,他眉心一擰:“你跟咱爸要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直呼閆嗔的爸爸為“咱爸”了。

    這要擱以前,閆嗔講不好還要反駁他一句稱呼,但是現(xiàn)在她哪有心思和時間去爭這個,她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沒有!那是我自己的錢!”

    岑頌當(dāng)然不信,雖然她家世不錯,可一個小姑娘卡里裝著上億的存款,這有點(diǎn)說不通。

    見他眉心還不攤開,閆嗔又解釋:“是我mama病重前給我的,說是留著我以后結(jié)婚用的。”

    那就是嫁妝的意思?

    岑頌舔了舔唇,一時半會兒不知說什么好,畢竟她一個小姑娘,都愿意把嫁妝全部給他,岑頌不知道別人遇到這種情況是怎么想的,反正這會兒,他心里挺高興。

    但是他高興歸高興,表情倒是沒表現(xiàn)出一二。所以落在閆嗔眼里,他那略有糾結(jié)的臉色明擺著是還不信她。

    閆嗔用食指輕輕戳了他一下手臂,“真不是問我爸要的,他平時給我的錢都在另一張卡上。”

    見他還不說話,閆嗔就想到上次靳洲說的,會傷他自尊一類的話,沒轍了,她又解釋:“本來我是想著連那張卡都一塊給你的,但是那張卡在我爸名下,我動了多少,他那邊都會有短信提醒,所以我就沒給你。”

    岑頌在心里品著她這段話,品著品著就品出了不對勁。

    “叔叔知道你現(xiàn)在談男朋友了嗎?”他自覺地將稱呼給改了。

    閆嗔和父親聯(lián)系不多,所以就沒提這事。

    見她搖頭,岑頌心里一涼:“所以...叔叔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

    閆嗔:“......”

    行啊!

    他家那個老爺子一天到晚念叨她這個孫媳婦念叨的嘴皮都快破了,他家這個可好,到現(xiàn)在還沒跟家長提過他這個人。

    岑頌咬了咬牙,心里憋著一股無處撒的郁悶,左看一眼,又看一眼,最后伸手拿走了旁邊的吹風(fēng)機(jī)。

    閆嗔還以為他是要把吹風(fēng)機(jī)放回衛(wèi)生間,就沒吱聲,結(jié)果卻見他徑直往外走,她忙不迭地追下床,急得連拖鞋都沒穿。

    結(jié)果跑到客廳,沒看見人。

    也不過眨眼的功夫......

    該不會又去院子里抽悶煙了吧?

    心里剛閃過這想法,腰上突然被一股力環(huán)上來。

    閆嗔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被岑頌攔腰抱了起來。

    驚呼一聲的同時,閆嗔條件反射地環(huán)上他肩,另只攥起的小手在他胸口砸了一下,“你嚇?biāo)牢伊耍 ?/br>
    岑頌抱著她去了地下一層。

    “來這干嘛呀?”

    岑頌瞅了眼懷里的人:“你猜?!?/br>
    閆嗔臉一紅:“今天又不是周五!”

    之前兩人‘商量’好的,每周三、周五和周末兩天,岑頌才可以去她床上,平時都是在她床邊打地鋪。

    岑頌就知道她會這么說,理由他都找好了:“我這不是沒睡你床嗎?”

    閆嗔撲騰著兩腿:“你、你這是耍無賴!”

    “今天才發(fā)現(xiàn),”岑頌嘴角直接噙上無賴的笑:“晚了!”

    閆嗔用一雙哀怨的小眼神瞪了他兩眼后,嘴角突然滑出一縷狡黠:“那就把明天的扣掉!”

    以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呢,結(jié)果卻在岑頌轉(zhuǎn)身用背抵開影音室的時候,聽見他說:“明天這個時候就是在香港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本來還想說扔那邊的,結(jié)果話都到嗓子眼了,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見他杵在門口不走了,閆嗔一雙眼睨著她:“你就把我怎么樣?”

    他咬了咬腮幫子:“不帶你去吃好吃的!”

    還以為他能說出多么有骨氣的話呢,閆嗔嘁了聲:“我還以為你是想說把我扔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