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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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頌抬頭,平時一見她就彎唇笑的人,這會兒卻冷冰冰地沉著。 他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視線緊緊纏著她眼,可眼底卻有重重浮影掠過。 第一次,閆嗔第一次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知怎的,攥緊了身側(cè)的裙擺,她眼睫顫了顫。 而她略有無措和呆怔的表情被岑頌看在眼里,更像是心虛。 岑頌丟掉手里的煙,朝她走近一步,絲縷晚風,把他身上的淡淡酒氣和煙草味混在一起,吹進閆嗔的鼻腔。 閆嗔皺著眉心,仰頭看他:“你喝酒了?” “你不也喝了?”他嘴角勾著縷嘲諷的笑:“不是說比賽一結(jié)束就帶學生回學校的嗎?怎么跑去跟一個男人碰杯了?” 閆嗔心里一寒,瞳孔里的光彩一點一點消散,作氣的話也隨之脫口:“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吧!” “我沒好到哪里去?”他嗤了聲:“起碼曲添雅倒的果汁,我連碰都沒碰!” 突然扯到了曲添雅,閆嗔眉心狠狠一皺:“你晚上和她一起吃的飯?” 岑頌剛剛就是一時嘴快,說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赊D(zhuǎn)念一想,他晚上壓根都沒給曲添雅什么好臉色,他頓時又不覺理虧。 “你都能和那個姓田的碰杯,我和她吃個飯怎么了?” 他理直氣壯的語氣讓閆嗔頓時氣血上涌:“你和誰一起吃飯,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那你現(xiàn)在跑過來找我是什么意思?炫耀你晚上有人陪嗎?” 岑頌聽得氣笑一聲:“我倒是想讓你陪我,可你呢,一聲不響地跟別人一塊去吃喝,我昨晚是不是還問過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飯,當時你怎么說的?” 滿腹委屈讓閆嗔眼底漸紅,她知道他是誤會了,也知道自己如果解釋就能避免這一場爭吵,可他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在片她的心臟。 她眼里躥出滿滿一層涼意,一言不發(fā)地看他。 也正是因為她此時的眼神,讓岑頌再度想起那張照片里她對田老師笑著舉杯的畫面。 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啃噬他的心臟,讓他心里的嫉妒瞬間纏住理智。 “你晚上看他時怎么不舍得用這個眼神?”他一字一句都帶著嘲諷的冷意。 聽得閆嗔氣性脫口:“你是我的誰,我用什么眼神看人,你管得著嗎?” 他管不著...... 岑頌眉眼噙著陰沉沉的墨色,微沉的嗓音,隱忍又壓抑:“你說我是你的誰?” 他竟然還反問她。 心頭所有的酸澀都變成了憤惱,閆嗔:“不管我和你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和你再也不會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了!” 岑頌只覺心頭一沉。 見她抬腳就要往門口去,岑頌來不及多想,一步跨上前,抓住她的手,“什么意思?” 閆嗔試圖甩開他的手,但是沒甩來,她一邊掙著,一邊朝他吼:“松手,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見你!” 她的話像是一瓶高濃度的酒精,從他頭頂灌下去,讓岑頌抓著她手腕的手往身前一扯。 身體重重撞到他堅.硬的懷里,沒等閆嗔反應過來,臉就被他捧住,還沒來及看清他眼底情緒,唇又被他含住。 暴.烈又急切地用舌.尖頂開她雙齒,在她唇.齒間索.耳又。 在他回來前,閆嗔也幻想過,和他再見或許會有讓人心悸的吻。 可如今他沒有半點溫柔,甚至像發(fā).泄地磨咬她的唇舌,讓閆嗔一顆心如墜冰窟。 感覺到她的掙扎,岑頌松開一只手扣住她后頸,另只手壓在她后背,那力度,明顯不想給她一絲掙脫開的可能。 唇舌被他狠狠覆住,半點喘息的余地都不給她。閆嗔就要呼吸不過來,可整個人都被他箍著,她動也動不了。 就連她的“口吾”聲都被他吞入腹中。 第一次,閆嗔發(fā)現(xiàn)平時對她半點脾氣都不見,甚至只有寵溺的人,原來占有欲這么強。 唇舌被他.口允.得發(fā)麻,閆嗔雙手抵在他身前,幾次掙脫無果后,她雙齒一用力—— 舌尖傳來鈍痛,讓岑頌眉心一皺,唇舌剛一離開她—— 只聽“啪”的一聲。 閆嗔一巴掌甩在他右臉。 生意場上的岑頌一直都是深沉內(nèi)斂,喜怒不形于色,唯獨在她面前,情緒不能被自己完全控制。 而他那一巴掌顯然將他失控的情緒拽回。 口腔里的血腥還有臉上的火辣,讓岑頌滿心的心酸與嫉妒瞬間偃旗息鼓,短暫的怔愣后,他緩緩抬頭。 閆嗔一顆心涼得徹底,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一絲溫度都沒有。 他如夢初醒般,慌亂的一雙眼緊緊纏在她臉上。 閆嗔用手背在腫脹的唇上用力擦了擦,再抬頭,她眼底通紅,眼淚被她強忍在眼底。 密碼輸入的提示聲響在靜謐的周遭。 岑頌看著她背對自己進了門,他滿腹都是想跟她道歉,想挽留她的話,可嗓子里哽住,眼底各種情緒交錯,讓他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 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那扇門合上,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一扇門,像是把他和她隔絕在兩個世界。 進了院子后,閆嗔終于沒忍住,眼里厚重的一層霧氣凝成眼淚,順著眼瞼往下滑,她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丁點聲音。 萬籟俱寂,夜色朦朧。 門口兩盞黃銅色宮燈透著瑩亮的光。 岑頌彎著腰靠在門側(cè),指間夾著的煙在風里燃得很快,一圈紅光灼到他手,他指尖一抖,煙蒂掉在地上。 他緩緩抬頭,想起強吻她時,磨咬她唇的力度。 當時,她是不是也很疼。 疼得快要恨死他了吧! 他苦笑一聲,用嘴從煙盒里又銜出一根煙點上后,腰一點點折下去,他蹲在門口,微瞇眼角,咬著煙蒂。 他在反思。 今晚他做錯了兩件事。 第一件,他不該被那張照片左右情緒,他當時不該直接來這里等她,而應該直接去酒店。 第二件,他不該任由她進門而不跟進去,或許跟進去軟言軟語纏著她說一些好話或許就能挽留住她。 可現(xiàn)在呢,他被一扇門隔絕在外,整個人都處于被動的局面里。 他深吸一口煙,卻又被心口上涌的煩躁嗆住,連續(xù)幾聲咳讓他眼底的紅愈加明顯。 再去掏口袋里的煙盒,他動作突然頓住。 煙盒沒掏出來,倒是拿出了一個長形首飾盒。 里面是一條項鏈,原本是打算今晚見她送她并給她戴上的,現(xiàn)在倒好,禮物沒來及送,人也被他惹生氣。 腦海里浮現(xiàn)著她最后看他那決然的眼神。 這哪里只是單純的生氣...... 閆嗔的確不是單純的生氣,眼看過了凌晨,她滿肚子的氣性依舊一點都沒消。 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就沒閑著,把香薰機拿回了衣帽間,把印著他臉的人形布偶也塞到了柜子里,最后又把滿屋子的花也都收了起來,就連樓下的男士拖鞋都被她丟在了門口。 可是沒用。 那張臉依舊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被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又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上面顯示有三條未讀消息。 不用猜,一定是他發(fā)來的。 閆嗔沒去看,直接將那張電話卡從手機里取了出來。 這一覺,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睡睡醒醒,很不踏實。 終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掀開被子去了樓下,摁亮能看見門口的監(jiān)控屏幕,見他人還蹲在門口。 說不心軟是假的,可想到最晚他的所作所為,她心頓時又硬了起來。 七點半,別墅大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岑頌猛然抬頭。 “嗔嗔。” 他很少這么喊她,聲音低低軟軟的,帶著幾分哄人的音色。 閆嗔抬頭淡淡掃過他臉。 他應該一夜沒睡,眼底倦意很濃,能看見明顯的紅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又頹喪。 閆嗔心里又不受控地又軟了一下。 她壓下所有的情緒,聲音冷淡:“你跟我進來?!?/br> 岑頌當即眼睛一亮,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進了院子,結(jié)果走到入戶門口,看見放在墻邊的拖鞋,他心臟突然揪緊。 那雙拖鞋一看就是被扔出來的。 閆嗔轉(zhuǎn)過身:“你在這等著?!?/br> 沒等岑頌開口,就見她走了進去。 很快,閆嗔抱著人形布偶出來,岑頌眼底僅存的一點光彩瞬間暗了下去。 “這個你拿回去。” 岑頌沒接,目光定在她臉上,而后又見她把那只拴著小兔子的車鑰匙遞過來。 “還有這個?!?/br> 昨晚岑頌給她發(fā)短信,因為她不回,他就給他打了電話,結(jié)果電話打不通。 “你是不是把我號碼拉黑了?”這個問題纏了他一晚上,可是微信消息他又能發(fā)得出去,所以他不確定。 “沒有,”閆嗔把布偶抵到他懷里:“你先拿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