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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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岑頌面前的餛飩吃完,閆嗔碗里還有一小半,岑頌掏出手機(jī),不露聲色地掃了旁邊的付款碼。 結(jié)果等閆嗔吃完從包里掏出錢包的時候,岑頌輕“噯”一聲:“我給過了?!?/br> 閆嗔手里的動作停住,表情微怔:“你什么時候給的?” 雖說國內(nèi)掃碼付錢很普遍,但對閆嗔來說,她還沒有那種習(xí)慣。 岑頌朝旁邊的二維碼睇了個眼神,笑開玩笑:“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br> 閆嗔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都說了我請的?!?/br> “一碗餛飩而已,”他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就當(dāng)你給我踐行了!” “給你踐行那也應(yīng)該我請??!”想到上次他拒絕的那頓飯,閆嗔又忍不住說道:“你這樣的話,我就欠你兩頓飯了!” 才兩頓而已,欠上十頓八頓他都嫌少。 岑頌笑里藏著深意:“那等我回來,你再一頓一頓地還!” 閆嗔:“......”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左一右地走在綠蔭遮日的人行道上。 閆嗔踩著地上的金色斑駁,百無聊賴地在心里數(shù)著腳下的步子。 數(shù)到二十九的時候,聽見旁邊的人問:“零食喜歡吃甜還是咸?” 閆嗔扭頭看他,想到他說今天要去出差,閆嗔猜他應(yīng)該是想從當(dāng)?shù)亟o她帶吃的來。 她搖搖頭:“我很少吃零食?!?/br> 在岑頌的潛意識里,女孩子就沒有不愛吃零食的,不過她不說,岑頌也沒追問。 回去取了車,再把她送到星懷學(xué)校門口,時間剛九點(diǎn)。 路上,兩人沒說幾句話,但閆嗔的余光會時不時地會飄到他那邊。 解安全帶的時候,閆嗔再一次瞥了眼他身上那件暗紫色襯衫。 再想到早上他窩睡在沙發(fā)里的畫面,估計(jì)是覺得她醉酒,他放心不下才沒回家。 越想,閆嗔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 總是想著不給他添麻煩,可又一次次地不斷給他制造麻煩。 不知事情怎么就演變成今天這樣。 見她攥著安全帶不松手,岑頌歪頭看她:“怎么了?” 閆嗔恍然回神,搖頭說沒事后,隨便找了個話問他:“你不是說出差嗎,上午還是下午?” 岑頌鼻梁上戴的墨鏡已經(jīng)換了一個款式,墨色鏡片遮得住他眼尾的笑痕,卻蓋不住他嘴角的弧度,他笑問:“又是隨口?” 這問題要怎么回答? 說隨口,有點(diǎn)不禮貌,說不是隨口嗎?又感覺哪里不對。 閆嗔索性不回答了:“我先走了?!?/br> 開門下車后,閆嗔也沒有立即轉(zhuǎn)身,她站在車門外,朝他揮了揮手:“路上注意安全?!?/br> 上一個答案沒等到,岑頌不遺余力:“隨口嗎?” 這人真是...... 閆嗔無奈又想笑:“是叮囑?!?/br> 像是很滿意她的答案,墨鏡上方的眉峰挑起,岑頌笑著朝她抬了個下巴:“快去吧!” 閆嗔的辦公室是四人間,除了昨天的吳蜜和于思凡外,還有一個男老師。 吳蜜坐在閆嗔的對面,從閆嗔一進(jìn)辦公室,吳蜜的眼神就溜到了她臉上,沒等閆嗔拿起旁邊的水杯要去倒杯水,吳蜜的腦袋就伸了過來。 “閆老師,你和岑氏集團(tuán)的岑總是什么關(guān)系啊?” 閆嗔表情明顯一怔,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怎么會知道岑頌的名字,難道是昨晚自己喝醉胡言亂語了? 她目光定在吳蜜的臉上,按理說,探知這種八卦,表情該是帶著nongnong的求知欲。特別是和當(dāng)事人提及,那更應(yīng)該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 可對面這張臉卻認(rèn)真到有點(diǎn)嚴(yán)肅,再去回想她剛剛問她時用的語氣。 三分求證,七分質(zhì)問。 這讓閆嗔很不喜歡。 不過都是同事,閆嗔掩掉眼底情緒,笑了笑:“怎么這么問?” 見她不答反問,吳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她表情瞬變,聲音也帶出笑意:“昨晚你不是被他抱上車的嗎,就很好奇......” 閆嗔瞳孔一縮。 她是被岑頌抱上車的? 目光剛從電腦顯示屏上方越到對面,閆嗔就撞進(jìn)那雙滿是試探的眼底,她故作鎮(zhèn)定地解釋:“我那是喝醉了,所以他才會......”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解釋算不算牽強(qiáng),可當(dāng)時她又實(shí)在想不出還能用什么樣的借口。 以為自己這么解釋就能結(jié)束這件事,誰知,吳蜜還抓著不放:“那你和岑總是怎么認(rèn)識的呀?” 吳蜜知道閆嗔剛回國沒多久,這么短時間里,就認(rèn)識岑氏的太子爺,還勞人大架親自來接,還把她抱上車,這要是普通的關(guān)系,鬼都不信。 閆嗔被她問的莫名心虛,好在她反應(yīng)快:“他是我叔叔的好朋友!” “所以......”吳蜜眼睛睜得大大的,“你也要喊他叔叔?” 閆嗔:“......” 下一秒,只見吳蜜撫著心口,松了一口氣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閆嗔有點(diǎn)看不懂她了。 聽她話里的意思,好像多么希望自己和岑頌是叔輩而非男女間的關(guān)系似的。 難不成,她和岑頌之間...... 閆嗔忍不住好奇,從包里拿出手機(jī),可轉(zhuǎn)念一想,他這會兒還在開車,她又默默將手機(jī)放了回去。 所謂隔行如隔山,不關(guān)注舞蹈的人對閆嗔是陌生的,可星懷是一所專業(yè)的舞蹈學(xué)校,雖說閆嗔沒有過教學(xué)經(jīng)驗(yàn),但她在國際上拿過的那幾個大獎,學(xué)舞蹈的都聽過她的大名。 一進(jìn)教室,如雷的掌聲就灌進(jìn)了她耳里。 舞蹈教室不知被誰提前布置成了歡迎會的儀式場地,不僅掛著【歡迎閆老師】的橫幅,天花板還懸吊著很多彩色的氣球。 只聽“piu~砰”的一聲,禮花筒里噴出了五顏六色的彩紙,從高處飄飄落落,猶如下了一場絢爛的彩虹雨。 這種為人師被簇?fù)須g迎的場面,和她第一次站在舞臺上,聽到臺下震耳欲聾的掌聲,是完全不一樣的心理感受。 腳受傷以后,隨著她退出舞臺,過去那些掌聲鮮花獎杯幾乎是瞬間就從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人為她歡呼...... 閆嗔看著這些稚嫩的面孔,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十四五歲。 那時的她,已經(jīng)拿了國際上的第一個單人舞獎杯,心里、眼里,全都盛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十八年,沒日沒夜的苦練,再疼再累,她都不覺得委屈,她甚至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結(jié)果一場事故,斷送了她的舞蹈生涯不說,也讓她積攢了十八年的眼淚一次流了個干凈。 眼眶正紅著,兩個女孩一人捧著一束鮮花跑到她面前。 “閆老師,歡迎你!” 閆嗔忍著鼻子里的酸澀,接過她們的鮮花,很鄭重地說了聲謝謝。 下面不知是誰,亮起細(xì)細(xì)的嗓音,喊:“閆老師,從昨天知道你會帶我們課,我們激動的一晚都沒睡!” 接著,又有聲音接上:“閆老師,我跟我媽說你來的時候,我媽也激動的一夜沒睡!” 哄笑聲斷續(xù)傳來。 來之前,閆嗔還想著要怎么跟她們自我介紹,如今看來,她們都認(rèn)得自己,估計(jì)對她的過去也都了解了。 可今天到底是她第一次走進(jìn)教室,所以自我介紹總是少不了的,不過閆嗔沒打算用古板的那一套。 她選擇用提問的方式:“你們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br> 下面立即有聲音在問:“什么都能問嗎?” 閆嗔點(diǎn)頭。 “閆老師,你交男朋友了嗎?” 閆嗔一愣,沒等她回答,又有人問:“閆老師,你以后還會回英國嗎?” “對對對,你是只帶我們一段時間還是會把我們帶到畢業(yè)???”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都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 “閆老師,你住哪兒???放假的話,我們可以跟你約飯嗎?” “閆老師,你能吃辣嗎?要是能的話,我給你帶我媽做的牛rou條!” “閆老師,咱們學(xué)校特色餐廳的二樓有一家特地道的西餐廳,你要是吃不慣咱們這兒的飯,就去他家!” “閆老師,我mama就是英國人,你喜歡吃什么,我讓她給比做!” ...... 太多太多的問題,從吃穿用度到八卦娛樂,沒有一個人質(zhì)疑她的腳傷會不會影響她的教學(xué)質(zhì)量。 以至于閆嗔下課回到辦公室,都還在想,到底是她們故意不提,還是說他們并不在意。 但無論是那一種,閆嗔都被那群十三四歲的孩子感動到了。 正垂眸失笑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細(xì)軟的聲音。 “閆老師?” 閆嗔循聲看過去,是于思凡。 于思凡拿著飯盒朝她走過來:“中午你在食堂吃飯嗎?” 她和吳蜜不一樣,一雙眼里滿是透徹溫軟的光。 閆嗔朝她笑了笑:“你一個人嗎?” 于思凡點(diǎn)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