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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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不算了解那小姑娘的性格,但以他看人的經(jīng)驗,閆嗔若是知道,絕對會先問過他。如今這么一聲不吭就把房子定下來,想必是被蒙在鼓里的。 果然,岑頌的反應(yīng)如他所料。 “你怎么知道?” 靳洲這人,表面溫雅,但眉眼也藏銳利:“你可別跟我說,你在打她的主意?!?/br> “看你這話說的,”岑頌笑出聲,伴著些許的漫不經(jīng)心,反問:“什么叫我打她的主意?” “難道不是?” “是,我承認我對她有心思,但咱能不能用個好聽點的詞?” 靳洲冷笑一聲:“那你說個好聽的詞給我聽聽?” “我喜歡她,我要追她?!贬灮卮鸬暮喢鞫笠?,不假思索。 靳洲聽笑了:“我可是她叔?!?/br> “叔怎么了,”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子,卻又能聽出幾分認真:“我和你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靳洲皺眉:“你來真的?” “咱倆認識這么多年,你見我玩過感情嗎?” 靳洲沒把他的話聽進去,語氣生硬:“你倆不合適?!?/br> 岑頌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被別人意見左右的人:“合不合適,你說了不算!” “岑頌!”靳洲難得和他語氣嚴肅:“我沒跟你開玩笑?!?/br> “我也沒開玩笑,這么跟你說吧,”岑頌停頓了一下,語氣開始鄭重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人,我是追定了,你要念及我這個兄弟呢,你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非得絆我一腳呢,我也沒話說,就算做不成兄弟,還能做親戚?!?/br> 靳洲:“......” “你好好考慮,我等下還要去給她買點生活用品,就不跟你聊了?!?/br> “岑頌——” 電話被無情掛斷,靳洲氣笑一聲。 雖說小姑娘回國不是完全投奔他這個叔叔,可到底也是住在他家,而且他家的夢女士還格外疼這個小姑娘,但凡換個男人,靳洲都不會管這事,可他那個兄弟,壓根就不是一個會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人,這要以后出了什么岔子,他這個不算中間人的‘中間人’要怎么說? 想到這,一向不喜管閑事的靳洲又給閆嗔打了個電話。 話筒里傳來乖巧的聲音:“叔叔。” “這兩天,”靳洲盡量把話說的婉轉(zhuǎn):“你都和岑頌在一起?” 他這么問,就讓閆嗔誤以為他是想從自己這試探岑頌的底。 想到被岑頌一直掛嘴邊的六個億,閆嗔不得不幫他說了好話。 “岑總他很照顧我,從昨天就一直帶我去看房子,今天早上還給我買了早飯,定下來的那套房子,也是他托了關(guān)系才找到的。” 字里行間全是偏袒。 靳洲實屬沒想到,他不過離開兩天,岑頌就在她心里豎立了這么一個體貼入微的好男人形象。 體貼入微? 當(dāng)初也不知是誰,從部隊回來的第二年就六親不認的,將岑氏那些倚老賣老的旁支關(guān)系都肅清了,這兩年更是動作不斷。 體貼入微...... 他可真會給自己樹立形象! 不過,到底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靳洲再怎么也不好直接揭他老底。 短暫的沉默后,他語重心長地叮囑電話那邊的人—— “岑頌人雖不錯,但在生意場上混久了,心思總是重一些,不管是他,還是以后你結(jié)交了別的朋友,相處時,你都要在心里多琢磨著?!?/br> 這種作為長輩的溫聲囑咐,閆嗔自然是乖巧應(yīng)對,只是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電話掛斷,閆嗔看見屏幕界面顯示一條未讀消息,點開,是岑頌發(fā)來的:【夢姨說你喜歡粉色?】 閆嗔抿嘴笑:【她應(yīng)該記錯了,我沒有特別喜歡的顏色?!?/br> 岑頌當(dāng)然只是試探,如今被她否認,岑頌愣了一下,再抬頭看向那張白里帶粉的梳妝臺,突然就不知道該不該買了。 不確定她是不是敷衍,岑頌又問:【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跟我這個大男人一樣,都沒個喜歡的顏色?】 不知不覺,短信就成了聊天模式。 閆嗔:【雖然我沒有特別喜歡的,但我有特別不喜歡的?!?/br> 岑頌:【比如呢?】 閆嗔:【那種很深很深的藍色,還有淤泥的顏色?!?/br> 一個顏色都能被她描述的這么形象。 岑頌嘴角彎出笑痕,他也沒心思繼續(xù)看家具了,坐到休息區(qū)的沙發(fā)里。 岑頌:【你那猜我最討厭什么顏色。】 這次,閆嗔的回復(fù)明顯慢了,就在岑頌?zāi)抗饴涞叫睂γ嬉粡埬逃蜕幕ò甏脖成蠒r,手機震了一下。 閆嗔:【猜不到。】 等了半天,等來這么一句。 岑頌氣笑一聲,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什么。 岑頌:【在忙?】 閆嗔剛才在付錢,這會兒剛下車。 閆嗔:【嗯,有點事。】 岑頌雖然鉚足了追她的勁,但他也知道什么叫進退有度,這個時候纏太緊了,肯定會減印象分。 岑頌:【那行,我這邊也有點事,有空聊?!?/br> 五分鐘后,岑頌再次摁亮手機,看著干凈的屏幕,他哼出一聲氣音:“臭丫頭,還真不回了!” 閆嗔這次回國只帶了一個行李,里面除了一些夏裝,其余都是一些離不開的日用品,她拿出之前寫好的購買清單,開始從第一個【墨鏡】買起。 一樓有好幾家眼鏡店,價位不等,幾番對比之后,閆嗔買了一個最貴的,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是她覺得最合適的。 畢竟她和他的關(guān)系還沒有深到只靠心意來表達謝意。 而這個時候的岑頌,已經(jīng)輾轉(zhuǎn)到了另一個家居商場。 和閆嗔不同的是,他買東西很少看價格,只看自己喜不喜歡,可他今天要買的東西,卻又不能只從自己的喜好出發(fā),所以每看上一件,他都會在腦海里臨摹一些畫面。 就好比他剛剛買的這個乳青色梳妝臺,當(dāng)時他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她對著鏡子描眉的畫面。當(dāng)然,他這個買家也會時不時在那些畫面里露個臉。 逛著逛著,岑頌又到了一個燈飾店,在店里轉(zhuǎn)悠了兩圈,目光落到一個水晶臺燈上。 圓如圈戒的造型讓他失神了好一會兒,再回神,他突然垂眸失笑。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他就已經(jīng)想到那么遠...... 遠嗎... 或許也不遠。 所有東西買完,岑頌去了一趟悅璽墅,剛好李旭也在。 看見他,李旭意外又不意外。 “岑總?!?/br> 岑頌看了他一眼:“正好,等下會有幾個家具送過來,” 說完,他徑直穿過客廳去了負一層。李旭跟在他身后:“岑總,鏡子和舞蹈專用地板明天上午十點送到,當(dāng)天就能安裝完。” 岑頌應(yīng)了一聲:“健身房里再配一個跑步機,還有...”他停腳想了幾秒:“配幾臺適合女孩子用的健身器材。” 李旭:“好的?!?/br> 說到這,岑頌略有深意的目光落到他臉上:“老爺子要是再給你打電話,知道怎么說嗎?” 這個問題,李旭還真想過,但是他還沒摸到岑頌對那個女孩的‘真正心思’,所以在此之前,他并不打算讓老爺子知道這件事。 如今岑頌問起,他以為是在警告,他目光垂下:“自然是聽岑總的意思?!?/br> “你就實話實說?!?/br> 李旭抬頭看他,目光詢問。 要擱以前,岑頌萬不會在吩咐他一件事的時候還會向他解釋。 “看不出來我在追人家?” 那自然是看出來了,只是李旭沒懂他的‘實話實說’說的是他追人這件事,還是他追人的手段。 畢竟老爺子一旦知道事情的開頭,那自然會細問事情的前因,并時刻關(guān)注之后的發(fā)展,這中間,電話不會少。 李旭心里有了幾分數(shù):“我知道了岑總?!?/br> “知道什么?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李旭:“......” “聽好了,她叫閆嗔,靳洲家的親戚,英國回來,舞蹈老師,我對那姑娘一見鐘情?!?/br> 他眉眼盡是肆意與不羈,偏偏又把話說的鄭重:“是他岑光耀無論喜歡與否都必須要認的孫媳婦?!?/br> 作者有話說: 老爺子:你開玩笑,我怎么可能不喜歡! 第10章 會打領(lǐng)帶嗎? 清冷的月輝被霓虹點出斑斕,人潮不休的街頭,藏著瘋狂也露顯曖昧。 溪僑公館雖處鬧市,卻因厚密的綠蔭包裹,生出難得的安靜?;湓谝癸L(fēng)里搖曳生姿,伴著草坪燈圈出的昏黃,時而能看見三樓窗戶有人影掠過。 閆嗔剛洗完澡,還沒來及吹干的頭發(fā)被她裹成一個丸子盤在腦后,床尾的地上,擱著好幾個超市購物袋,里面都是一些日用的瑣碎,再旁邊,還有不少裝著衣服鞋子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