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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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機(jī)拿到手里,猶豫很久,最終還是沒接。 眼看來電斷掉,她吁出一口氣。 也不算做了虧心事,可心里還是隱隱覺得不安,想著對方要是再打過來,她就直言說自己不考慮租房了。 剛這么一想,手機(jī)屏幕又彈出一條信息。 【我是岑頌,不是中介?!?/br> 閆嗔:“......” 這人是有一雙透視眼嗎,隔著電話都能猜到她心思。 閆嗔回過去:【這么晚有事嗎?】 岑頌:【電話說?】 閆嗔還沒來及回復(fù),他的電話就打進(jìn)來了。 “晚飯吃了嗎?” 閆嗔失笑:“你打電話來就是問我這個嗎?” “當(dāng)然不是?!边@句說完,他又問一遍:“吃了嗎?” 頗有一種,她要不說,他就一直問的架勢。 閆嗔無奈:“吃了?!?/br> 結(jié)果電話那頭又追問:“吃的什么?” “在小區(qū)外面吃了碗面。” 以為這個問題就算過了,結(jié)果那人還不依不饒:“靳洲沒跟你說溪僑的物業(yè)可以提供一日三餐?” 閆嗔被他略為教訓(xùn)人的語氣弄的有些惱了,她喊他岑先生,然后說:“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雖是副軟調(diào)子,但能明顯聽出情緒。 電話那頭瞬間一改之前的語氣:“這不是受你叔叔所托嗎,要是讓他知道我拿一碗面照顧你,指不定我那六個億就泡湯了?!?/br> 理由還是那個理由,但是被他用一種打趣的口吻說出來,聽在人耳里又別有一番幽默。 閆嗔無聲笑了笑,“叔叔沒那么小氣?!?/br> 其實下午把閆嗔送回來的路上,岑頌是有意帶她去吃一點甜品的,一來是覺得她在英國生活那么久,應(yīng)該也有吃下午茶的習(xí)慣,二來是存了私心,想再和她多待一會兒,結(jié)果他把車都停在一家甜品店門口了,閆嗔卻怎么都不下車。 岑頌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問她:“房子找的怎么樣了?” “唔..”她略有停頓:“找到了幾個,就是有點遠(yuǎn)?!?/br> 岑頌報出了兩個小區(qū)名,問她:“是這兩個嗎?” 閆嗔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星懷學(xué)校周邊十公里范圍內(nèi),三處別墅,兩處拆遷安置,你又不要別墅,那不是這兩個地方,還能是哪?” 閆嗔啞然。 “真不考慮別墅?” 閆嗔一點猶豫都沒有:“不考慮?!?/br>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那兩個拆遷小區(qū)可沒地鐵和公交直通星懷學(xué)校?!?/br> 閆嗔說知道:“雖然地鐵不經(jīng)過,但我查過了,轉(zhuǎn)兩輛公交也能到?!?/br> 岑頌笑了聲:“你倒是不嫌麻煩?!?/br> 說完,他這才轉(zhuǎn)入這通電話的主題,“我一個朋友,正好他認(rèn)識一個房產(chǎn)中介,我就讓他幫忙打聽了一下,正好對方手里也有一套悅璽墅的房子?!?/br> “那不還是下午去的那個別墅嗎?”閆嗔想都沒想:“都說了我不考慮別墅?!?/br> 雖然她拒絕的這么斬釘截鐵,但岑頌卻回的不慌不忙:“這個房子不一樣,我問了,人家房東只對外出租一間臥室?!?/br> “只租一間臥室?”閆嗔擰眉:“為什么?” “這我哪知道,”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好奇,岑頌問:“不然明天過去看看?” 閆嗔沒有說話,她翻開面前的筆記本,看著上面被她一條一條記著的房源信息。 岑頌給足了她考慮的時間,但她沉默的時間太長,岑頌心里開始沒底了。 “你一個女孩子,先不說居住的環(huán)境怎么樣,但我覺得,安全應(yīng)該是最重要的。” 閆嗔的目光定在其中三個房源后來備注著【合租】二字。 良久,她抬眼:“那行,明天我過去看看?!?/br> 隔著電話,她看不見岑頌右腮下陷的漩渦。 “那行,明天上午九點,我過去接你?!?/br> 他話音一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句“不用了”。 閆嗔:“你把那個中介的號碼給我,我自己和他聯(lián)系。” 岑頌喉嚨一哽,氣笑一聲:“你這是又打算一個人上門聽人家中介忽悠?” 閆嗔:“......” “先不說這房子靠不靠譜,就沖這房東的要求,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彼疾唤o閆嗔說話的機(jī)會:“就這么說,掛了!” 看著已經(jīng)回到信息界面的手機(jī)屏幕,閆嗔懵了幾秒,再回神,那個還沒備注的號碼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晚安?!?/br> 閆嗔盯著那兩個字,莫名其妙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雙眼,黑漆漆的。 心里一咯噔,手里的手機(jī)差點沒拿穩(wěn)。 盛夏的夜,繁星如鉆。 距離溪僑公館二十公里的蜀巒國際。 岑頌靠躺在客廳的雪茄椅里,手臂屈抬,視線定在舉在臉前的手機(jī)屏幕上,距離他發(fā)過去的那條【晚安】已經(jīng)過去二十分鐘了,可對方卻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沒給他回。 “小沒良心的?!彼粗旖牵瑲庑σ宦?。 還沒哪個人能讓他這么去等一條回復(fù),還等得如此耐心和...... 甘之如飴。 岑頌被心里冒出的這四個字惹笑。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就讓他生了這種感覺...... 無奈之余,又難掩愉悅,岑頌失笑一聲從雪茄椅里起身。 剛把手機(jī)放到懸浮茶幾上,腰還沒直起,一聲震動,伴著一條消息顯示在手機(jī)屏幕上。 岑頌?zāi)戳藘擅?,才將手機(jī)拿到手里。 雖然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發(fā)來的短信,但下一秒,他又在想,會不會是垃圾短信。 隨著人臉識別,那條短信通知框顯示出名字:【閆嗔】 他重新倚回雪茄椅里,天花板的隱藏?zé)魩?,見光不見燈的亮落下來,照在他那張眉目含春、嘴角含笑的臉上?/br> 洗完澡的閆嗔正側(cè)躺輕薄的空調(diào)被里,手里握著手機(jī),屏幕上是消息界面,而最新一條短信正是她十幾秒前發(fā)過去的兩個字:【晚安】 洗澡的時候她就在糾結(jié)了,糾結(jié)著要不要回他。 于她而言,‘晚安’二字意味著結(jié)束語,可若是不回,又顯得自己很沒禮貌。想想,也就是一句晚安,實在不至于瞻前顧后的。 可當(dāng)她把【晚安】二字回過去之后,卻沒有立即將手機(jī)鎖屏,像是下意識,下意識覺得他那人肯定會回過來。 正想著他會發(fā)什么讓人出其不意的短信時,界面跳出來一行字。 【以為你睡著了呢!】 閆嗔撇了撇嘴:【現(xiàn)在要睡了?!?/br> 岑頌幾乎秒回:【都要睡了才給我回,那你之前這段時間都干嘛了?】 閆嗔也沒有多想,實話實說:【洗澡?!?/br> 結(jié)果短信一發(fā)出去,她眼波一頓。 給一個剛認(rèn)識不過一天的人發(fā)這樣的兩個字,實在是有點不應(yīng)該。 可對方卻不覺有意似的給她回道:【那就好好睡一覺,明早見?!?/br> 他語氣熟絡(luò)的實在不像是一個剛認(rèn)識一天不到的人。 閆嗔在腦海里把他的臉和叔叔的臉做了一個對比。 雖然叔叔看著紳士有禮,但他的溫和里又?jǐn)y著一種難以接近。 不像他,輪廓硬朗,眉眼英氣,可只要一笑,一臉的風(fēng)流痞相。 閆嗔雙手抓著被角,眼眸微轉(zhuǎn),突然就想到下午他舉傘給她遮陽的畫面。 好像,也有點紳士風(fēng)度,雖然時不時會說幾句不著調(diào)的話,但好像又特別分場合和分人。 就好像下午,對人家中介,那真是一個笑臉都不露...... 想到這兒,她不禁笑了聲。 回國前,閆嗔還擔(dān)心時差,結(jié)果接連兩晚,她都一覺到天亮,只不過這一覺,她起的有些早。 雖然物業(yè)提供一日三餐的服務(wù),不過閆嗔還是在洗漱完之后去了小區(qū)外的早餐店。 只是沒想到,剛買了炸糕,岑頌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該不會又跑外面吃早飯了?” 閆嗔一聽他說這話,頓時左右扭頭看。 然后就聽電話那頭說—— “別找了,我在大門口!” 閆嗔立馬往斜對面的大門口看,但是沒看到人。 見她不說話,岑頌氣笑一聲:“我在七棟的門口!” 閆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