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季 第69節(jié)
“那你為什么要我喊呢,你都聽過了。” “你能一樣嗎?你是我的小寶貝啊。” 君熹瞬間扛不住了,睜開眼睛去看他,這一眼就看到應(yīng)晨書抽出了西褲上的皮帶。 君熹眼睛忘了眨,不是在欣賞,只是不小心石化了。 應(yīng)晨書看她繃住的臉,失笑。 君熹崩潰,直接拿了個枕頭把自己埋起來。 應(yīng)晨書安撫她:“我沒讓你來,熹熹,別害羞?!?/br> “……” 君熹在枕頭下甕聲甕氣地嘀咕:“我不會的,你喊我,我也不會的?!?/br> “這樣啊,那你需要我?guī)兔???/br> “……” 君熹抓狂,“嗚,我,你那個,你一會兒躺下來吧我不需要應(yīng)先生幫忙,我有手有腳?!?/br> 應(yīng)晨書笑了,低頭拿起她的枕頭對著那張嬌艷欲滴的臉就直接去親,“我不讓?!?/br> 啊…… 應(yīng)晨書的手去找浴袍的繩子:“小姑娘哪有自己干這事的,肯定是我來?!?/br> 君熹痛苦不已,想拒絕:“你怎么確定沒有呢?你是不是經(jīng)常有這節(jié)目應(yīng)晨書?” “……” 君熹委委屈屈地咕噥:“應(yīng)先生,你結(jié)婚之后我們沒關(guān)系,我管不著,但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可以和別人了?!?/br> “……” “必須就我一個,不然不玩了。” “……” 他笑了又笑,邊笑邊去抱她,“傻瓜。” 耳邊的聲音忽然正經(jīng)起來,滿滿的磁性繚繞在心頭:“我保證,我發(fā)誓……”說完,一雙guntang的手掌捧著她的臉注視,“是不是,后悔了熹熹?” 君熹微愣,“嗯?” “后悔,現(xiàn)在?!?/br> 君熹徐徐搖頭:“沒……” 應(yīng)晨書定睛看著她:“如果后悔,現(xiàn)在說停?!?/br> 君熹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的眼睛,男人挺闊的肩頭落著nongnong的橘色暖光,硬朗又溫柔,滾動的喉結(jié)說不清的性感,深不可測的眼珠是數(shù)不盡的愛意,和遲疑。 衣服丟在沙發(fā)上,皮帶也丟在上面了,這時候說?!?/br> 君熹搖頭,又搖頭,自己主動伸手摟上他的肩頭,親上去,“我開玩笑的,我永遠相信我的應(yīng)先生,當然你要騙我也行,我心甘情愿被騙,因為在你騙我的這期間里,也比別人愛我?!?/br> 應(yīng)晨書眼色一深。 君熹拉下他的身子往他懷里鉆去:“沒到最后一刻,沒到你不愛我了的時候,你別……別說這個,應(yīng)先生,我的選擇永遠是你,不會變,永遠?!?/br> 應(yīng)晨書雙眸徹底黑了下去,他捧著她的臉親,溫柔又用力,邊親邊哄她:“我不說,我不說,熹熹,沒有不愛你的時候,沒有。只是這種時候,我難免在想,這樣下去,以后你怎么辦。” “生活無憂無慮了,還要怎么辦,人總不能那么貪心,什么都想要……”她笑了一聲,“我覺得我已經(jīng)很幸福了,到時候應(yīng)先生好好生活,我也是?!?/br> 應(yīng)晨書把臉埋在她雪白的脖頸間,雙手將她緊緊摟起來放入懷中。 君熹看著天花板,靜靜地感受著沒有進一步動作的男人俯首在她身上,緊擁著她,渾身滾熱的氣息將她包裹,卻始終沒動。 稍許,感覺到側(cè)臉有些濕熱,應(yīng)晨書偏頭一瞧,撞入一雙泛紅的眼眶,像小白兔一樣,眨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抿著紅唇。 應(yīng)晨書:“熹熹。” 君熹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他拇指擦過她的眼睛,揉了揉,“嗯?怎么了?” “我是不是一直太自私了,”她濕漉漉的一對眸子沒有聚焦地盯著他,“其實與其說你會騙我,不如說你要怎么自欺欺人能對我做到心安理得,你做不到……你永遠會愧疚?!?/br> 應(yīng)晨書眼神閃爍。 君熹:“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應(yīng)晨書只會為這事永遠不得安心?!彼橐?,“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我就是,想要你?!?/br> 應(yīng)晨書驀然輕笑,靠近親她的眼睛,“要我就給,就給你,熹熹,你也說了,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我也不能要了心中所愛還選擇心安理得,我沒法保證你的余生,你大抵不會怎么聽話,我猜測你不會聽話,也許小姑娘以后不打算結(jié)婚了呢,也許就這么一個人到老了呢,那我也可以萬劫不復(fù),一輩子不安心也可以,你這樣,我又憑什么安心又安逸呢?!?/br> 君熹眼淚失控,眼前的他已經(jīng)被模糊了影像,一點一點也看不清晰了。 應(yīng)晨書抽了紙來給她擦,一點點哄,像捧著個珍貴小寶貝,一點點地哄到她眼淚止住了,他才起了身下床去。 君熹一邊緩解因為哭泣而紊亂的呼吸一邊蹙了蹙眉。 窗外打了一個響雷,犀利閃電將整個屋子照得恍若白晝。 君熹慌亂地縮了縮身子。 浴室門打開,應(yīng)晨書重新出來,他身上沒了那條西褲,而是披了一件浴袍。 走到床邊坐下,他扯了被子給她蓋上,手摸上她的腦袋,“不怕,閉眼睡覺。” 君熹眼珠子轉(zhuǎn)了圈,從他的浴袍到床頭柜上打開的安全套上。 應(yīng)晨書順著她的目光落到那兒,再去拿起那東西丟到一側(cè)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的蓋子緩緩闔上。君熹嘀咕:“要錢的?!?/br> “……” “為什么要丟了啊。” “……” “你不……了?” “……” 應(yīng)晨書輕輕咳了下,低頭哄她:“下次。你睡覺好不好?” “可是下次和今天,沒什么區(qū)別……” “……” “怎么了談話給你弄沒興趣了?” 君熹哼哼唧唧地把臉埋進枕頭里,“那以后不談這個,我覺得談多了,你肯定要分手的?!?/br> “……” “你只是表面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在策劃著怎么不要我了,哼?!?/br> “……” 電閃雷鳴也沒有她讓他心頭紊亂,雖然心中沒有這樣的策劃,但是應(yīng)晨書確實如自己剛剛所說,這一段時間過得并沒有多安逸,多快活,尤其在飯局上聽到婚事二字,尤其家里長輩平靜地跟他提起,湯家很適合應(yīng)家,這七個字…… 結(jié)婚不難,難的是想娶的人這輩子也無法娶到,娶的只能是適合兩個字。 他是真的怕小姑娘看著他結(jié)婚后,自此余生一人孤零零地過,尤其是昨晚知道她離家的這一遭,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出來了再回去就真的難了,所以他唯恐這世界上除了他,就真沒人愛他的小姑娘了,那以后他結(jié)婚了,她究竟要怎么辦…… 難道真的能接受她余生一個人,而他轉(zhuǎn)頭結(jié)婚生子嗎…… “應(yīng)先生……”枕頭中傳來可憐兮兮的一句話,“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要結(jié)婚了,你喜歡你那個聯(lián)姻對象,你后悔了,要……” 應(yīng)晨書把她從枕頭中拉起來,一把堵上她的嘴。 “唔。” 這個吻和剛剛的溫情脈脈天壤之別,仿佛天上的閃電一般,用力又急切,勢不可擋讓人沒有反應(yīng)的時候。 君熹感覺到她的浴袍先往下墜落,再然后是對面的浴袍,接著聽到應(yīng)晨書扯起兩件衣服揚開,后面又是原來那一遭,把她輕輕松松放倒在床上,他打開了抽屜。 紙盒撥開的聲音在雨夜里格外刺耳突兀,接著是撕開包裝的聲音,最后便是男人帶來的炙熱溫度。 鋪天蓋地的熱氣讓君熹懵懵的,不適應(yīng),可憐兮兮地在他胸膛下哼唧了聲,縮了縮身子。 “我愛你,熹熹,我們不分開,不分開,乖。這輩子我都會愛你,也只愛你,只要你想在一起,只要你要我的人,我都不會拒絕,現(xiàn)在和以后都一樣,都不會。乖,熹熹乖?!?/br> 君熹軟化在這綿長的一句話中,在最后一個詞里昏沉迷亂,神思都不再清楚了。 她只知道對他笑了笑,又呢喃:“那我要,我下輩子還想要你呢,應(yīng)先生?!?/br> 應(yīng)晨書心中仿佛地動山搖,那一秒就淪陷了,心臟搖晃過后為剛剛的言論蓋了章,徹底不再猶豫。 “那就約這輩子,和下輩子,兩個百年,熹熹。” 暴風(fēng)雨在新年夜毫不客氣地敲打高層落地窗,噼里啪啦的動靜將親吻中的各種摩挲聲,呼吸,大的小的,都吞噬掉,偶爾也被他吞噬掉。 君熹害羞,發(fā)現(xiàn)自己斷斷續(xù)續(xù)地哼時,就想要被親,不想要聽見自己的聲音。 有一陣應(yīng)晨書沒親她,她可憐得很,嗚嗚兩聲喊他,“應(yīng)先生……” “嗯?” “抱?!?/br> 應(yīng)晨書便去抱她,她馬上主動獻吻了,摟著他的脖子就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到為負數(shù)。 應(yīng)晨書用起力來好像要把她揉進胸膛,小姑娘在他的力道中身子越來越軟,好像一片被風(fēng)雨吹落的葉子要碎在他懷中。他放手讓她呼吸,她窩在他臂彎中,一雙纖細的手臂虛虛地吊在他脖子上。 應(yīng)晨書看著這個動作,她將碎欲碎的模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一寸寸地墜落,淪陷。 他重新將整個人覆蓋上去。 小姑娘的眼睛濕的,哭過又動情起來的模樣萬般的迷人,看他一眼,含羞帶怯,接著眉心緊蹙,咬住唇呆呆盯他的模樣,應(yīng)晨書心都酥軟掉了,一邊控制自己一邊去哄。 “嗚?!?/br> 她又哭了。 應(yīng)晨書坦白說是沒什么哄人的經(jīng)驗的,尤其是他的小姑娘,每次哭都能奪走他的全部精力,但是這次,那雨珠一樣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從那一雙紅彤彤的眼眶里往外滾落,他有種愉悅感,nongnong的心疼摻雜在其中。 “熹熹。” “嗚,嗚嗚后悔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