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念的 第74節(jié)
砰! 王奇話沒說完,只見周光彥猛地起身,狠狠摔下手里那本資料,疾步往外走。 他愣愣看著老板離開,又回頭看看桌上的資料,心里嘀咕,也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惹得老板心浮氣躁。 作者有話說: 今天真的太累了……緊趕慢趕趕出六千多字,明天早點(diǎn)寫大肥章,爭取一萬字!我基友的文正文完結(jié)啦,目前在更番外,歡迎大家去看!《蟄伏》by莊燦,文案:林笙愛慕許承洲長達(dá)十年,從青澀年華到后來步入社會,她一直都在追尋他的步伐。 可普通的她,在他的眼里,始終比不上驚艷歲月的梁雪婧。 多年后,他們順利結(jié)婚,新婚當(dāng)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她從他的手機(jī)里看到一條私密朋友圈。 ——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余生就這么過吧,只要不是她,娶誰都一樣。 *** 許承洲因母親和社會壓力,娶了林笙。 在他眼里,林笙就像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個女人還特別蠢,總覺得用行動來付出,就會得到他的愛,殊不知在他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像是笑話。 后來,在同學(xué)會上,他喝醉了,錯把林笙當(dāng)做梁雪婧,霸道而強(qiáng)勢的握住她的手,貼著她的耳畔,用一種極其委屈和難過的口吻問她,“你就不能多愛我一點(diǎn)嗎?雪婧?!?/br> 所有同學(xué)以為他們夫妻鶼鰈情深,但只有林笙在那一刻,徹底讀懂了許承洲的心。 原來愛和不愛,區(qū)別這么大。 他不屑于跟她說‘愛’。 卻對另外一個女人,這般祈求。 ** 林笙生日那天,許承洲包機(jī)去見了梁雪婧,林笙想都沒想,留下了一紙離婚協(xié)議書,離開了他們的婚房。 許承洲知道后,并沒有挽留,只是平淡的說:“她這么愛我,能去哪?不過就是在玩所有女人都會玩的把戲罷了?!?/br> 她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把戲臺擺好、觀眾請好,也不看看他這位主角愿不愿意陪她演。 但后來,林笙真的成了他夢不可求的女人。 他擺好戲臺、請好觀眾,也沒有求來她的一次回眸。 ** 雨夜里,林笙渾身濕漉漉的走在街道上,看著路過的行人與繁華的夜景,徒生傷感。手機(jī)里還有父母傳來的微信:【生日快樂?!?/br> 她裹緊身上的衣服,埋頭往前走,走到一半,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句:“笙笙,生日快樂。” 回眸望去,就看見他站在身后。 ** 蟄伏多年,等待的便是今日。 奪她。 閱讀指南: 1、男二上位。 2、女主的婚姻有名無實(shí),沒有跟許承洲發(fā)生過關(guān)系。 3、1v1,sc 感謝在2023-07-13 22:34:22~2023-07-14 22:01: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二三 8瓶;yao期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我們放彼此一條生路。 周光彥開著那輛新提的阿斯頓馬丁開往城南市郊那片。 他把林然安置在那里, 那里離沈令儀的住處很遠(yuǎn)。 開車去往那里的路上,周光彥大腦一片混亂。 他無疑是憤怒的,可這憤怒實(shí)在沒來由, 說出去是半點(diǎn)不占理的。沈令儀和他早已分手,他沒有理由限制她的交友自由。 但林然是他弟弟。 親弟弟。 無論沈令儀和林然是純友誼,還是曖昧期,都讓周光彥骨子里對沈令儀近乎病態(tài)的占有欲持續(xù)發(fā)酵, 無法忍受。 從公司出發(fā)時正值下班高峰,市中心堵成一片。喇叭聲四起,本就心緒不寧的周光彥更是煩躁。 太陽低低懸掛在遙遠(yuǎn)的天邊,向人間灑下柔和的淺金色余暉,過不了多久,深藍(lán)的夜幕即將升起。 周光彥瞇著眼, 看向這輪橘色夕陽, 忽然意識到,自己和沈令儀這段感情,從光芒耀眼, 走到灰蒙黯淡, 一如太陽從初升到西沉。 不同的是, 落日即將迎來黑夜,而后太陽照常升起, 然而這段感情, 再也沒有明天。 周光彥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趕過去。 他趕過去的動機(jī),讓自己顯得可笑又蠻橫。 但他就是無法自控地上了車,往林然那邊開。 堵在路上時, 他打開音響聽歌。 今天的隨即歌單里, 全是癡男怨女, 實(shí)在無趣,他不斷切歌,一曲又一曲。 最后停在一首粵語歌那里。 周光彥聽得懂的粵語。 從出生到十歲,十年間都是一位來自粵城的保姆在照顧他。 他很喜歡那個保姆,家里人都叫她英姐,他也跟著叫。 英姐來照顧周光彥時,已經(jīng)不年輕了,他稍稍大些,會說話了,每日不知要含糊不清喊多少聲“英姐”。 再大一些,英姐就會輕輕捏他的小鼻子,笑著說在她老家的農(nóng)村,自己這個年紀(jì),都能當(dāng)他奶奶了,還姐啊姐叫著。 他不管,仍每日英姐英姐這么叫。 英姐得閑時會叫他些粵語,他記性好,學(xué)一遍就會,有時甚至不用教,偶爾聽英姐跟家里人打電話,便又學(xué)會好幾句。 極少有人知道周光彥會說粵語,除了父母,jiejie,宋臨,以及很早就受雇于周家的管家和傭人。 周光彥粵語講得非常流利好聽,但十歲以后,幾乎不講了。 英姐是在他十歲那年死的。 那天他想吃粵式腸粉,纏著英姐做,家里沒做腸粉的食材,英姐便自己出門買,過馬路時,被一輛貨車給碾了。 周光彥沒看到被車碾過的英姐是什么樣的,但他還是嚇著了,講不了話也哭不出,木木地瞪大眼睛,好久回不過神。 英姐是他的乳母,某種程度上,算是他的至親,畢竟他跟英姐,比跟母親方瑾要親密得多。 那是周光彥人生中頭一次經(jīng)歷如此徹底如此悲傷的離別。 他已經(jīng)好些年沒說過粵語了,別人說起來,也假裝聽不懂。 起初周光彥不知道這是首粵語歌,前奏很輕快,跟先前那些哀怨的曲子不一樣,他被這份輕快吸引,以為這份輕快能將自己從浮躁情緒中帶出去。 直到第一句歌詞出現(xiàn),周光彥愣了愣,下意識想要切歌,又收住手,接著往下聽。 他瞥一眼屏幕,才發(fā)現(xiàn)這首歌叫《活著viva》。 活著。他心臟顫了顫,再一次想切歌,卻又再一次鬼使神差收回了手。 [年輕得碰著誰亦能像威化般干脆] [快活到半日也像活盡一百萬歲] …… 前路疏通,周光彥聽歌聽得失神,后面的人不耐煩按起喇叭,才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落日又沉下一截,余暉黯淡,散發(fā)著微弱的橘色光芒。 他啟動車子,迎著夕陽不斷往前開,在落日余暉中,覺得自己好像一條可憐的狗。 生命早期,最疼愛他,最能理解他的乳母死了,而他一直活著,并且活得不快樂。 歌里唱,“年輕得碰著誰亦能像威化般干脆”。 二十八歲那年,剛和沈令儀在一起的他,尚且還算年輕。 他們頭一回歡愉也確實(shí)干脆。 他永遠(yuǎn)記得,那整整一夜的瘋狂與熱烈。 如今眨眼間就快三十二了,其實(shí)也是年輕的,但對于沈令儀而言,是很難橫跨的十年。 他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也找不到去死的理由,忽然意識到,接下來的余生,將會像個孤魂,飄蕩在這前路漫漫的落日大道。 · 坐了很久車才到林然住處附近,陸姐和沈令儀已經(jīng)有些乏了。 沈令儀提前查過路線,知道去那兒時間久,就沒提前買食材,而是打車去往那附近一家大型超市,到達(dá)后直接去超市買。 超市離林然現(xiàn)在住的小區(qū)只有十分鐘距離。 買完東西走到樓下,陸姐忽然接了個電話,說家里有點(diǎn)急事,得回去一趟。 沈令儀問什么事兒,陸姐沒說太明白,只透露是她在京州工作的弟弟遇上事兒了,她得趕回去幫忙處理。 陸姐不愿意多說,沈令儀便知趣地沒再多問。 她不知道,十分鐘前陸姐就給別人發(fā)消息,讓這個點(diǎn)兒打電話過來,假裝有事找。 在陸姐心里,沈令儀和林然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人家小年輕這么就沒見,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見面,自己怎么能當(dāng)電燈泡呢? 必須給他倆提供單獨(dú)相處的空間。 沈令儀沒把林然和周光彥的關(guān)系告訴陸姐,這件事鮮有人知,她也懂林周兩人什么態(tài)度——必然是不希望對外透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