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那個道士?”崖月踩過雀妖的尸體,看向外面。 看來崖月還不知道聽葉他是個半妖,她心中松懈下來。 幸茶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見過?!毖略潞咧∏鷥旱?,接著他畫風(fēng)一轉(zhuǎn),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幸茶,“看起來,你好像很在乎他?!?/br> 幸茶被盯得心中發(fā)毛,她撇開眼,用手繞著耳旁的發(fā)絲,眉笑彎彎的回應(yīng)他。 “是嗎?” “你好像很緊張?!?/br> 幸茶嘴角的笑一僵,佯裝憤怒的說:“一個道士而已,我管他的死活,只不過我身上還有他結(jié)的契印,我需得讓他給解了?!?/br> 崖月聽到這話,回頭看了幸茶一眼。 他慢慢走進幸茶,低下頭去嗅她的脖子。 幸茶被嚇得趕忙避開他閃到一旁。 “這么一說,你身上居然一點妖氣都沒有~跟個凡人沒什么區(qū)別?!?/br> 幸茶愣了愣。 她原本只是隨意一說,自己身上沒有妖氣他自己都不知道,怪不得雀妖沒認出來她也是只妖。 幸茶牽強的再次掛起笑臉,她道:“即是如此。你可以告訴我聽葉去哪兒了吧。” 崖月突然呲牙笑出了聲,他搖了搖頭,雙手攤開,一臉無辜的說:“不好意思啊小茶,我騙你的,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br> “你…”幸茶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滿臉漲紅。 崖月卻是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肩,“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滾開!”幸茶罵道,她拍開啊肩膀上的那只手,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崖月冷冷的看著,他低下頭看了看地板上雀妖的尸體,煩躁的頂了頂后槽牙。 雙手一揮,破碎的桌椅就恢復(fù)了原樣,雀妖的尸體也不知所蹤,室內(nèi)整潔的根本看不出來一點打斗的痕跡。 “家主。” 一個黑衣人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何事?” “聽葉現(xiàn)下還在地牢中,我們嚴加酷刑,什么法子都使過了,可他就是什么也不說?!?/br> “哦?”崖月輕慢的眨了一下眼,從衣袖中拿出一支簪子,遞給了黑衣人。 “把這個給他看看,他應(yīng)該就明白了?!?/br> “是,屬下告退?!焙谝氯私舆^簪子便消失了。 聽葉,我倒是要看看,是幸茶在你心里重要,還是那東西在你心里重要? 昏暗的地牢內(nèi)。 聽葉被鐵鏈死死綁住,白色衣服上交錯縱橫的紅色血印章。 有些地方衣衫被鞭破,露出森然的白骨,顯然皮rou已經(jīng)沒有了。 沒人看的觸目驚心。 聽葉已經(jīng)受刑七天了,七日里,他只喝過幾口。 遠處傳來腳步聲,一個人站在了聽葉身前。 聽葉費力睜開眼睛,不屑一笑,“放棄吧,我什么也不會說的?!?/br> “我家家主讓你看看這是什么。” 黑衣人把簪子拿到聽葉眼前晃了晃。 聽葉重重咳嗽一聲,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簪子,瞳孔一縮,“幸茶,崖月把幸茶怎么了?” 聽葉嘶吼著去拿那簪子,黑衣人輕巧的把手一挪,問,“你到底說不說?!?/br> 誰知聽葉居然大笑起來,嘶啞的笑聲再地牢里回蕩,鐵鏈摩擦地面發(fā)出了刺耳的“嘩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