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73節(jié)
短暫的交流在電光火石間結(jié)束,譚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立刻離開,自由活動時間很寶貴,他得抓住機會做很多事。 看著對方匆匆離開的背影,燃灰慢條斯理收斂表情,唇邊露出個得逞的微笑,心道這小伙的確不算笨。 剩下的就交給玩家了,他作為npc的義務(wù)止步于此。 慢吞吞往cao場里走,燃灰沒走幾步,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風(fēng)。 還沒來得及回頭,肩膀被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用力把他往懷里帶了帶,后背撞到結(jié)實的胸膛,蓬勃熱量隔著校服傳過來,幾乎把人燙傷。 對方開口,胸腔隱隱震動,嗓音低沉帶笑:“這么巧?” 聽聲辨人,燃灰訝異地轉(zhuǎn)過頭:“賀聞野?” 他回學(xué)校了。 賀聞野從鼻腔里懶懶“嗯”出一聲,照舊是那混不吝的模樣,燃灰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 目光落在他的另一側(cè)肩膀,他皺起眉:“你受傷了?” 賀聞野卻毫不在意:“一點小傷?!?/br> 他老和人打架,受傷是常有的事。 但在喜歡的人面前明顯丟臉,賀聞野不欲多談,挑起半邊鋒利的眉尾:“想哥沒?” 燃灰:其實不太想,畢竟他的高中生活還蠻充實的。 當(dāng)然,心里這么想著,他嘴上還是敷衍道:“想?!?/br> 賀聞野這才滿意,但看見燃灰嘴角上的傷口,目光頓時凝固。 后脖頸涼颼颼的,校霸捏住他的嘴唇,雙眸里幾乎噴出火來,磨著牙陰森森問:“誰干的?” 燃灰還想糊弄:“是蚊子,蚊子而已?!?/br> 這話可糊弄不過去賀聞野,他冷笑一聲,手指力道加重,陰陽怪氣:“蚊子能叮這么巧,鎖骨上還有一大串?你這蚊子挺兇啊?!?/br> 那種心虛的、腳踏幾條船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燃灰堅強地不吭聲,但賀聞野已經(jīng)猜出來:“是宋子椰?” 燃灰沒回答,但沉默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 多余的話不用再說,怒火高熾,賀聞野繃緊下顎,往籃球場去的腳步頓時一拐。 肩膀上傳來的力度很大,燃灰不解其意,下意識順著他的步伐走,然后一路被帶進(jìn)了cao場旁邊的器材室。 各種球類早就被愛玩的學(xué)生拿走,此時的器材室空無一人。 鐵門重重一關(guān),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響,久未打掃的地面上浮土飛揚。 器材室的燈年久失修,光線暗得不像話,賀聞野高大背影逆著光,鋒銳的眉眼越發(fā)桀驁不馴。 他漆黑如墨的一對眼珠直勾勾鎖定在燃灰臉上,視線沉沉,看不出喜怒。 眼下這場景,很不對勁。 燃灰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某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自打進(jìn)這個游戲之后,自己的腎每天都在透支的路上,就連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這很不好。 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他強裝鎮(zhèn)定:“賀聞野,你想干什么?” 賀聞野不退反進(jìn),舌尖舔過鋒利的犬齒,目光從臉一路游走,仿佛能劃破校服。 他明顯憋著火氣,此時獵物被堵進(jìn)死路里,語氣卻越發(fā)不疾不徐。 “我生氣了,作為債主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第85章 無限流世界 器材室隱蔽的暗無天日, 卻著實不是一個干壞事的好地方,很多動作都施展不開。 一想到昨晚宋子椰和燃灰待了一整晚,肯定不止是弄出痕跡這么簡單,賀聞野心里的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酸得像是泡進(jìn)醋缸里。 他有心想狠狠罰燃灰一次, 但時間緊急,待會兒還有正事, 只能先解解渴, 找個宣泄口把醋味揮發(fā)出去。 雖說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動作, 但此時刻意放緩唇舌,也顯得額外磨人。 明明只過去幾分鐘, 卻好像過去了半個世紀(jì)。 燃灰難耐地深深呼吸,卻因為吸進(jìn)來空氣中隨處可見的灰塵鼻腔發(fā)癢。 他勉強按耐住打噴嚏的欲望,胸膛隱隱顫抖,被用力按住手, 與賀聞野十指相扣。 002早就被關(guān)進(jìn)小黑屋, 現(xiàn)在它一天要進(jìn)八百回。目光從賀聞野漆黑的發(fā)旋落在那盞昏黃的小燈上,燃灰思緒亂糟糟地想:這么多被襲擊幾次, 自己的呼吸道非得出毛病不可——就不能換個環(huán)境好點的地方? 但該說不說, 還是挺刺激的。 終于,賀聞野吃夠了, 慢條斯理地抬起臉,和他交換一個綿長的吻, 才算是給這場隱蔽的親近畫上句號。 心跳仍然劇烈, 燃灰從用來裝籃球的鐵絲網(wǎng)空車上直起身來, 放下夏季校服的衣擺。 不適地揉了揉胸口, 他嘆口氣, 心說男主到底是什么惡劣的癖好。 器材室塵土飛揚,車架八百年沒清洗過,校服外套都臟了。 燃灰皺起眉,他沒有潔癖,但眼看著臟成這樣,也不怎么舒服。 賀聞野此時心情大好,幫他把臟掉的校服外套利落收起來:“先穿我的,洗干凈還你。” 剛剛圍在他腰間的衣服轉(zhuǎn)眼到了燃灰身上,賀聞野雖然穿過,但并沒有異味,反而有股清新的檸檬香,似乎是昨天剛剛洗過。 看著他把臟掉的校服疊好,燃灰猛然想起什么:“等一下……” 這校服是宋子椰的,后面還有他的名字! 賀聞野看向他,脫去校服外套,流暢精韌的好身材一覽無余,微瞇起狹長的眼,眼角的傷顯得額外兇:“怎么了?” 燃灰:“……沒事。” 算了,他愛拿就拿吧,反正到時候看見名字了,也是回宿舍以后的事。 賀聞野不解其意,并沒有多問。 他此時神采奕奕,像是充好了電,攬過燃灰肩膀:“走吧,去籃球場?!?/br> 被他帶著走了兩步,燃灰回過神:“去籃球場干什么?” 露出一個帶著痞氣的笑,賀聞野眼神里幽暗一閃而過,語氣篤定:“看我怎么把那蠢貨打得屁滾尿流?!?/br> 籃球場上早已清出場地,十幾個換上球衣的男高中生中間有道楚河漢界,把他們分成明顯的兩派。 其中一邊的人都有外國血統(tǒng),頭發(fā)顏色不一,身材也明顯高大許多。 另一邊則是正常的國內(nèi)高三生,已經(jīng)是同齡人里拔尖的那批,但相比起注重鍛煉的國際班學(xué)生,還是很不夠看。 天色漸晚,cao場邊上圍了一圈旁觀的npc學(xué)生,兩個隊伍卻還不開打,似乎在等什么人。 最后國際班這邊先不耐煩,其中一個抱著籃球上前,用磕巴的中文挑釁:“怕了,不敢來?” 另一邊立刻反駁:“放屁,都說了我們賀哥有事,誰會怕你們!” 但情緒難免焦躁,低聲嗡嗡著議論,像是在問人怎么還沒到。 外國學(xué)生變本加厲:“你們直接認(rèn)輸,簡單?!?/br> 這話簡直就是侮辱,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年輕氣盛,哪里受得了這種氣,臉紅脖子粗,當(dāng)場就互相放起挑釁的狠話來。 中文和外語齊飛,還夾雜著俚語,場面一時有些滑稽。 金毛沒參加口水戰(zhàn),走到隊長身邊,用母語道:“咱們直接開始吧,再這么等下去,體育課都要結(jié)束,浪費時間?!?/br> 籃球砸到地面又高高彈起,被接回手中,宋子椰皺眉看了眼天色,回道:“再等等?!?/br> 那家伙不是會平白無故放鴿子的人。 “而且,”藍(lán)眼珠略一轉(zhuǎn)動,看向?qū)γ婺侨浩胀ò嗟母呷巫右讣廪D(zhuǎn)球,懶懶道:“欺負(fù)半點水平都沒有的菜雞,沒意思?!?/br> 老大還是那么自信,金毛跟著笑出聲,贊成地點頭,轉(zhuǎn)過臉去用蹩腳的中文翻譯一遍,頓時又惹來一陣激烈的互罵。 罵戰(zhàn)愈演愈烈,兩邊都有點上頭,隱隱有了要打起來的架勢。 場面一時間有些失控,這時不知是誰激動地喊了一句:“老大來了!” 這句話讓混亂的罵戰(zhàn)頓時一停,一群人順著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有兩個人并肩走過來。 高三普通班的男生頓時振奮無比,像是看見了精神支柱,又開始對著國際班放狠話:“我們老大來了,你們趕緊認(rèn)輸吧,不然待會兒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國際班其他人還沒怎么樣,原本懶懶散散的宋子椰頓時直起身,瞪大了眼,下意識往那個方向走兩步:“燃灰?” 成為眾目睽睽下焦點的燃灰:“……” 他淡定避開宋子椰不可置信的目光,接過賀聞野遞來的校服,站到球場邊緣,做一個安靜的圍觀群眾。 想起這傻狗早上說過,讓燃灰來看自己的籃球賽,沒想到另一邊竟然是賀聞野。 這下該支持誰,就很尷尬了。 宋子椰眼里只剩下燃灰一個人,目光直勾勾盯著,剛往場邊走了幾步,眼前突然被人隔開。 賀聞野擋在他面前,露出個皮笑rou不笑的陰郁表情,神態(tài)帶著幾分乖張:“往哪里去呢,就算怕了不敢打,也得先認(rèn)個輸再走???” 對上賀聞野的視線,宋子椰剛剛的閑適輕慢一掃而空,藍(lán)眼珠里幾乎噴出火來,籃球重重砸落在地,他咬著牙一個字接著一個往外蹦:“賀、聞、野!” 賀聞野夸張地伸手,在耳朵邊作擴音器狀:“乖孫子,喊爺爺我有什么事,要我待會兒放水?沒問題。” 宋子椰聽得懂,險些被氣死,但他罵人卻吃虧,氣狠了直接罵出一長串母語,應(yīng)該挺臟的,旁邊的黃毛聽了都默默遠(yuǎn)離。 兩個高大的男人對視間仿佛有電流噼啪作響,新仇夾著舊怨,他倆誰都不想率先低頭。 最后是不明真相的隊員上前,把兩人各自拉回進(jìn)隊伍里。 燃灰:該說不說,心情蠻微妙的,仿佛在看某個大型爭風(fēng)吃醋修羅場。 但他倆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只能歸因于男主的惡趣味,喜歡自己醋自己。 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故意借著吃醋的機會從燃灰身上討福利。 002好奇:【宿主,這么多男主,你不累嗎?】 燃灰懶洋洋地嘆口氣:【累又能怎么辦?都老夫老妻了,還不是只能慣著他?!?/br> 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