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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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瀾抿唇,那張在談判桌上橫掃千軍的嘴,此時辯解得蒼白無力:“我只是讓小吳事無巨細地匯報,但他太過細心了?!?/br> 燃灰:彳亍,新概念細心,“那葉先生為什么要事無巨細地匯報?” 葉如瀾收緊五指,沉默片刻:“你一個人在那邊,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br> 深吸口氣,燃灰勉強平心靜氣,盡可能講道理:“葉先生,這不是放不放心的問題,是你對我很不信任?!?/br> 他眼神冷靜,反而越發(fā)讓人心慌:“我每天都會和你打至少一個小時的視頻通話,如果你對我的生活有什么疑問,或者有什么要求,大可以在電話里直接問我。我不會有意見,因為向你匯報是我的工作。” “但……”燃灰嘆口氣,口吻帶著隱隱的失望,“但你現(xiàn)在的這種做法,和監(jiān)視犯人沒什么區(qū)別,我很不喜歡。就算我是替身,也該有自己的隱私?!?/br> 葉如瀾默默聽著,像是挨老師批評的小學生,面部緊繃著,如臨大敵。 如果管家在現(xiàn)場,就能清晰直觀地感受到,他的老板現(xiàn)在有多慌。 燃灰這次很嚴厲,氣勢洶洶地把一大堆話扔過去,然后冷著臉道:“葉先生自己反思一下吧?!?/br> 說完之后,沒有再等葉如瀾的更多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 002全程聽得膽戰(zhàn)心驚:【宿主,你這樣對男主真的沒問題嗎?】 燃灰很淡定:【怕什么,大不了他一腳把我踹了,不然還能怎樣。】 002:說的也是。 沒辦法,這個世界的男主大概是唯一一個會和他講道理的男主,偏偏控制欲同樣的強。 趁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得早,燃灰得抓住機會,能掰回來一點是一點。 葉如瀾沒有再把電話打回來。 燃灰很淡定,男主一直很聰明,只是看他愿不愿意懂,愿不愿意退。 他把手機放回原位,小吳的手機也還回去,只是一瞥,小吳就虎軀一震,雙目含淚對天發(fā)誓:“老板,我再也不不敢了!” 燃灰輕輕呵了一聲:“沒事,就算你敢,葉先生大概也不敢了?!?/br> 小吳:“……” 不愧是老板,真是恐怖如斯——他這才對誰是真正上司有了個明確清晰的認知。 平平淡淡一夜過去,第二天起床后,燃灰又恢復了平時的隨性淡定,該怎么拍戲就怎么拍戲。 本以為等男主想通起碼也得用個三五天,但沒想到下午的戲剛剛拍完,燃灰就聽見片場外隱約傳來喧囂。 有工作人員急匆匆進來,對著正擺弄攝像機的彭導低聲道:“彭導,制片人來了!” 工作思路被打斷,彭導不耐煩“嘖”了聲:“這么突然,招呼都不打?” 員工苦著臉:“您現(xiàn)在就別問這個了,趕緊出去見人吧,人家已經(jīng)到門口了!” 雖然很不情愿,導演還是放下手里的工作,先把制片人糊弄過去再說。 主演當然也要去,燃灰跟在彭導身后出門,卻在跨出門框的下一秒,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 片場外頭烈日炎炎,王佑撐著把巨大的黑色遮陽傘,頭頂陰影遮住那架輪椅,投射下一片清涼。 制片人在一旁擦著汗點頭哈腰,明明他是站著的那個,卻仿佛憑空矮了一頭,恨不得跪下說話。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俊美沉穩(wěn),氣場十足,一身與周遭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唐裝,正不置可否聽著制片人喋喋不休的討好。 仿佛察覺到什么,那雙狹長深邃的眼隔空望過來,與燃灰四目相對,里頭裝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周遭人震驚的抽氣聲中,燃灰愣了一下。 ……男主怎么這就來了? - 制片人和最大投資商都蒞臨片場,今天的晚餐當然不能再吃盒飯。 劇組放了半天假,場務(wù)緊急訂好附近最豪華的飯店,劇組所有重要人物浩浩蕩蕩,全都參加。 夏淳白看見葉如瀾時,下意識恍惚一瞬。 眼前這個深沉內(nèi)斂,如山海般不動聲色的男人,和他記憶中差別極大。 他們兩個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現(xiàn)在見面,難免有些心情復雜——特別是聽說對方包養(yǎng)了一個自己的替身。 本以為會有個尷尬的重逢,但葉如瀾并沒有分給夏淳白一個多余的眼神,目光瞥過去,最后的落腳點總是季燃灰。 寬敞的包廂里,主位自然屬于最大投資商葉先生。旁邊有兩個位置,一邊坐了畢恭畢敬的制片人,另一邊則暫時空著。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燃灰淡定坐到下方,無視了某道隱隱約約看著自己的眼神。 他才不去當現(xiàn)眼包,這位置誰愛坐誰坐,何況還有正主在。 但夏淳白也不想坐,而是直接坐到了燃灰身邊。 燃灰轉(zhuǎn)過臉,疑惑地瞥他一眼:“?” 夏淳白裝瞎,假裝自己毫無存在感,淡定地喝了口白水。 兩個最該坐的不坐,其他人更不敢坐。最后不懂看人眼色的彭導見那里空著,一屁股坐到葉如瀾旁邊,大咧咧道:“葉先生,我敬您一杯!” 葉如瀾氣場沉了一瞬,身后的王佑立刻微笑道:“不好意思彭導,葉先生不喜歡喝酒?!?/br> 葉先生如果真的喝了,那才叫奇怪。彭導也不尷尬,直接仰頭把酒喝干,豪情萬丈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您不用喝,我敬您就好!” 此言一出,那些蠢蠢欲動想要搭話的人立刻抓住機會,紛紛上前敬酒,主要目的是為了在葉先生面前混個眼熟。 葉如瀾面前的酒杯一口未動,神色淡淡,面對怎么樣的恭維話都無動于衷。 身邊人都去了一圈,夏淳白也隨大流起身敬過一杯,葉如瀾照舊不為所動,看在雙方曾經(jīng)認識的份兒上,意思性舉了舉酒杯便算完。 實在是有些尷尬,敬完酒,夏淳白就找了個借口提前離場。 其他人忙著套近乎,燃灰則在認真吃東西。他吃了太久盒飯,實在是饞得厲害,難得有機會吃點好的,自然不會錯過。 王佑看得心里暗暗焦急,不動聲色挪到燃灰背后:“季先生,您不去敬葉先生酒?” 燃灰頭也不抬:“為什么要去?葉先生又不缺我一個敬酒的,而且他也不喝?!?/br> 王佑有苦難言,他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老板那九曲十八彎的玲瓏心思,沒辦法,只能竭盡腦汁做助攻:“您怎么知道不會——葉先生是特意為您坐了凌晨航班趕過來的,說不定您去敬酒,他就喝了呢?” 燃灰被他絮絮叨叨煩不勝煩,放下筷子起身,端起酒杯徑直走到葉如瀾面前。 面前陰影落下,葉如瀾仰起臉看自己年輕俊美的情人,視線很深。 燃灰直接把白酒悶了,干脆道:“葉先生,我敬你一杯?!?/br> 眾目睽睽下,葉如瀾拿起面前閱盡千帆仍然滿杯的酒杯,像他那樣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把酒杯往下一扣,證明自己喝得一滴不剩,厚此薄彼意味明顯。 身后好像有倒抽涼氣的聲音,燃灰略一挑眉,故意道:“葉先生不是不喜歡喝酒?” 葉如瀾看著情人肆意張揚的眉眼,眼神很深,像是一路把人望進了心底。 他嗓音和緩:“是不喜歡,但總要為你破例。” 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堪稱直白了。 燃灰沒表露什么,兩人昨晚的爭執(zhí)還歷歷在目,他知道這是男主自知理虧的示好,淡定地坐回原位。 旁邊人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肅然起敬,甚至稱得上惶恐。 酒過三巡,彭導已經(jīng)有了耍酒瘋的意思,舉著杯子大舌頭吹牛,對著葉如瀾發(fā)誓自己要拍出一部名垂青史的好片,絕對不會讓葉先生虧錢,您老人家就放一萬個心吧! 興致上來了,他直接上桌現(xiàn)場表演一段即興歌唱,男高音簡直要穿透云霄。 這導演仿佛要瘋了,制片人擦著冷汗,對葉如瀾道:“葉先生一路舟車勞頓,不如您先回去休息?” 葉如瀾沒怎么動筷子,聞言略一頷首:“也好?!?/br> 王佑聞言大喜,立刻帶著殷殷期待看向燃灰。燃灰這次沒裝傻,站起身來:“我送葉先生回去吧?!?/br> 其他人當然沒有異議。 燃灰推著葉如瀾離開包廂,等出了門,才問:“葉先生訂的房間在哪里,我送你過去。” 葉如瀾不回答,王佑嘴里發(fā)苦,面上強撐著微笑,睜眼說瞎話:“是這樣的季先生,我們今天來的匆忙,總統(tǒng)套房已經(jīng)被訂走了。” 燃灰:“?” 他很驚訝地看著王佑,心道你這王牌秘書就是這么當?shù)模骸熬筒荒苡免n能力把總統(tǒng)套房搶回來?” 王佑默了默,面不改色:“葉先生想沉浸式體驗演員的生活,所以我們已經(jīng)和彭導說好,今晚和大家住一起。” 燃灰:……認真的嗎。 他語氣委婉:“我們的居住環(huán)境連酒店的大床房都比不過,不如葉先生再考慮一下?” 拍攝片場實在是太偏遠,為了趕拍攝進度,他們這群人只能住在民宿里,影帝都不例外。 其他還好,燃灰什么艱辛條件沒經(jīng)歷過。只是現(xiàn)在正值酷夏,蚊蟲特別多,每天睡前都要打好久蚊子。 但勸了幾句,葉如瀾都沒什么改變主意的意思,手指交握在膝頭,淡淡道:“你能住,我當然也能住?!?/br> 既然他這么堅持,燃灰也沒話說,推著葉如瀾上了制片人安排的車。 一路無言,直到進了民宿,氣氛才又活躍幾分。 分給葉如瀾的這間房還算干凈,燃灰和王佑一起仔細檢查過,沒什么其他問題。 王佑很快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獨處,臨走時對著燃灰雙手合十,做出祈禱的懇切姿態(tài)。 燃灰不置可否,等王佑把門帶上,才收起臉上的表情。 他回過身,葉如瀾已經(jīng)親手把房間唯一一張椅子的浮灰拭去,拉到自己面前,一雙狹長的眼定定注視著季燃灰。 沉默兩秒,燃灰如他所愿坐到對面,語氣淡淡:“葉先生今天來得真是突然?!?/br> 葉如瀾平視著他,也許是喝了杯酒的緣故,情緒比平時要外露些,眉眼間有淺淺的無奈和縱容:“算不上突然,季先生應(yīng)該明白我來的原因?!?/br> 燃灰的確明白,只是沒想到男主動作會那么快。 他略一挑眉:“那我昨天說的話,葉先生看來已經(jīng)想清楚了?” 葉如瀾頷首,拿起王佑留在這里的公文包。 燃灰目光落在上面,的確很好奇葉如瀾會給他什么樣的答案。 緊接著,他震驚地看著男主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寫著六個大字: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 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