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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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人伉儷情深多年,一直粗茶淡飯,卻從未紅過臉,便是因為我始終一顆真心待她?!?/br> “真心換真心的道理,尊上恐怕不難懂吧?” 朝鄴總算是把話聽了進(jìn)去,皺著眉若有所思,全然忘了自己剛放過的狠話。 好半晌,他偏過臉,別別扭扭地問:“……那要如何做?” 宿云終于狠狠松了口氣。 他帶著點報復(fù)的意思,慢悠悠道:“人各有命,這便需要尊上自行領(lǐng)會了?!?/br> 朝鄴:“……” 他沉著臉起身,不愿與宿云再多說,打算回到魔界自行消化。 這時,巷子外突然傳來嘹亮的叫賣聲:“賣糖葫蘆嘍——” 朝鄴皺眉,不知何人如此喧嘩。 宿云本打算送魔尊離開,聽見叫賣聲,頓時眼前一亮,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門前叫了一聲:“老爺子留步!” 朝鄴本想走,卻不知為何腳下生根,看著中年男人和老頭笑瞇瞇完成了四個銅板的交易。 新出爐的兩串糖葫蘆又圓又亮,亮晶晶的糖絲連在上頭,朝鄴幽幽盯著它,嫌棄道:“好廉價的吃食。” 宿云笑吟吟的:“沒辦法,夫人就好這口?!?/br> “不過魔尊吃慣了山珍海味,必然是看不上的?!?/br> 朝鄴臉色幾度變換,才嗤了一聲:“的確看不上?!?/br> 第61章 仙俠世界 天色黑沉, 鴉群振翅時,殿門外終于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叩見尊上?!?/br> 聽見外頭模糊的談話聲,門內(nèi),燃灰眼睫微動, 心情頗有些微妙。 因為這莫名種下又解開的情蠱, 他難得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男主。 思來想去,只能暫且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 看男主反應(yīng)再做打算。 簡單說了兩句, 朝鄴就無聲推門而入, 風(fēng)塵仆仆。在看見坐在床邊的蘇燃灰時,他略一挑眉:“師兄果然尚未睡下?!?/br> 語氣神態(tài)都自然到了極點, 仿佛情蠱之事從未發(fā)生。 燃灰有些迷茫,心道這是什么意思——等等,難道說自己不該有種下情蠱后的記憶? 他故作冷淡地偏過臉,果然, 朝鄴完全不在意蘇燃灰惡劣的態(tài)度, 走上前來,帶著幾分別扭和邀功, 把手里的東西遞到他面前。 “師兄可見過這個?” 鼻尖傳來股熟悉的清甜香氣, 燃灰微微一愣,下意識垂眸, 正正好和紅色山楂開的孔對上了眼。 燃灰頓時把情蠱拋在腦后,口水在嘴里克制不住地瘋狂分泌。 好久沒吃過糖葫蘆了, 的確很是懷念。 朝鄴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yīng), 見蘇燃灰沒有因為這種廉價的小吃食感到不悅, 才不動聲色松了口氣。 宿云的手段, 當(dāng)真有幾分管用。 把糖葫蘆接過來, 燃灰沒有立刻吃,眼神懷念,難得多問一句:“尊上竟然也有人間的錢幣?” 這么長時間來,這還是蘇燃灰頭一次主動和他說話,朝鄴幾乎受寵若驚。 反應(yīng)過來后,他幾乎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丹鳳眼勾著,輕哼一聲:“師兄未免也太小看本尊?!?/br> 其實魔尊當(dāng)然沒有銅板,但他又不在乎錢財,金葉子勉強(qiáng)用用,成功換走了老頭的糖葫蘆垛。 臨到魔宮外了,擔(dān)心影響自己威儀形象,他才從糖葫蘆垛上選出一串看起來最漂亮的,剩下的扔在原地,等饑不擇食的其他魔族幫忙清掃干凈。 燃灰不知道具體流程,只當(dāng)男主是規(guī)范購買。 輕嗅了一口山楂的香氣,他不知想到什么,抬起眼來,似乎很好奇:“這糖葫蘆可有蘋果的賣?” 朝鄴唇邊的笑容一僵。 迅速回想一遍,切成蘋果塊的糖葫蘆還真是有,只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進(jìn)了低等魔族的肚子。 追悔莫及,當(dāng)時怎么就沒選? 舔舔干燥的唇,朝鄴當(dāng)機(jī)立斷:“巧了,還真是沒有。師兄可是想吃蘋果的?我現(xiàn)在便讓后廚去做。” 燃灰很好地捕捉到他一閃即逝的心虛,了然:“不用了,我只是問問。” 心中感嘆一句,男主總算有了長進(jìn),沒再把蘋果獻(xiàn)寶,當(dāng)真是可喜可賀。 他安安靜靜把糖葫蘆吃完,朝鄴目不轉(zhuǎn)睛看了全程,從那沾上糖漬的薄唇看到專心致志垂著的睫毛,喉結(jié)也跟著一直滾。 眼看糖葫蘆只剩下一個棍,他比蘇燃灰還意猶未盡,話里話外帶著幾分酸意:“這人間兩個銅板一串的零嘴,當(dāng)真這么好吃?” 比魔界的山珍海味還要好吃,能讓師兄賞臉。 看在糖葫蘆的面子上,燃灰心情不錯,和他多說了兩句話:“太久沒吃,有些饞蟲作怪。” 朝鄴一挑眉,故意道:“我都還沒嘗過,師兄好貪心,硬是半點都沒給我留下?!?/br> 燃灰:你自己買的,當(dāng)時怎么不吃?就是說別太荒謬。 見他怔愣,朝鄴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癢意,直接湊過來,親上了蘇燃灰的唇。 舌頭毫不客氣掃過緊閉的牙關(guān),卷掉唇rou上的糖渣,這才退出。 這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朝鄴戀戀不舍地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確是甜?!?/br> 燃灰:“……” 得寸進(jìn)尺是吧,男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要臉了? - 糖葫蘆維持的時效只有一晚,第二天,燃灰就又開始兢兢業(yè)業(yè)扮演消沉。 但朝鄴明顯無法滿足。 不知他下凡一趟,都受了些什么刺激,竟然開始試著討好蘇燃灰。 雖然笨拙至極,態(tài)度也別扭,但燃灰再三確認(rèn),最后發(fā)現(xiàn)的確如此。 他心中訝異,不動聲色地等待朝鄴進(jìn)一步動作。 意識到師兄對人間的小零嘴很感興趣,第二日,從人間搜羅來的新奇吃食便堆滿了寢宮。 但朝鄴很快挫敗地發(fā)現(xiàn),除了第一天的糖葫蘆,蘇燃灰對這些東西都毫無興趣。 燃灰:小伙子想走捷徑怎么行,相同的法子,用上第二次肯定就不好使了。 短暫的灰心后,朝鄴重新開始振作。 第二天,他又去了一趟凡間?;貋砗蟮漠?dāng)晚,燃灰就被難得的香氣勾起了食欲。 餐桌前粗粗一掃,他便知道這桌菜肯定是男主親自動手做的。 不君子遠(yuǎn)庖廚了? 今天晚上,蘇燃灰終于難得動了筷子。 他其實眼饞朝鄴的廚藝很久了,嘴里口水橫流,一雙筷子倒還是夾得不緊不慢,很是優(yōu)雅。 朝鄴也不吃,只是一直為蘇燃灰夾菜。但他哪里做過這種事,神態(tài)別扭不說,還好幾次夾得rou丸子滿桌亂滾。 燃灰:“……” 他默默把自己的玉碟往旁邊挪了挪,不讓男主繼續(xù)做這浪費(fèi)糧食的活。 一頓飯吃完,蘇燃灰很給面子地吃了不少。朝鄴明顯松了口氣,丹鳳眼里笑意吟吟,柔聲問:“師兄可還喜歡?” 對上那渴盼的目光,燃灰一時之間都有點不忍心打擊他,在銀盆中凈手,輕輕“嗯”了一聲。 融融燭光下,白衣仙人垂著眼尾,側(cè)臉被鍍上一層溫柔的暖色,總算沒有平日里那么生疏。 朝鄴著迷地看著他的師兄,簡直頭暈?zāi)垦?,淺色的瞳孔微微放大,里頭只裝著一個人的身影。 想起宿云的耳提面命,他野獸般的淺色瞳孔一顫,垂下眼略作遮掩,很賢惠似的:“師兄若是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隨時跟我說。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的,肯定都會為師兄滿足?!?/br> 燃灰手指微微一頓。 片刻后,他抖落了修長手掌上的水珠,銀盆里泛起陣陣漣漪,語氣卻很平靜:“我想要的,尊上不是一直很清楚嗎?!?/br> 這話像是當(dāng)頭一棒,又像是一盆劈頭蓋臉的冷水。 朝鄴臉上的笑意僵硬,呼吸也陡然粗重幾分。 但他身形繃緊片刻,卻又很奇異地松緩下來。 幾息沉默,朝鄴抬手仔仔細(xì)細(xì)幫蘇燃灰把一縷長發(fā)別到耳后,語氣親昵中甚至帶著調(diào)笑:“師兄可真會給我出難題?!?/br> “明白了,看來我還得繼續(xù)努力才是?!?/br> 就輕輕松松把這個話題垮了過去。 這么能忍? 畢竟根據(jù)燃灰對男主的以往了解,這狗男人別扭和愛吃醋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還以為他會好好發(fā)次瘋,沒想到超出意料了。 朝鄴當(dāng)然沒有面上那么平靜。 但離開人界之前,宿云曾經(jīng)特地叮囑過魔尊:“不準(zhǔn)動氣,不管怎么樣,都不準(zhǔn)發(fā)脾氣——除非你想功虧一簣?!?/br> “若是實在沉不住氣了,便想象你害他受了傷。” 宿云不愧是過來人,這個法子當(dāng)真有效。朝鄴只在腦中想了一次,便險些再次經(jīng)脈逆行,好一番自行調(diào)息才平復(fù)下來。 這樣一來,忍耐似乎也變得額外容易。即使蘇燃灰說得更殘忍,朝鄴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也能面不改色全盤照收。 第二天,又是魔尊親手下廚,每一道菜都完美符合燃灰的口味。 雖然他心里饞得口水橫流,但秉持著再一不再二的原則,只能殘忍地偏過臉去,不去看餐桌上的美食。 朝鄴坐在桌邊,身上的血腥氣早就被伙房里的煙火氣淹沒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