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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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順從得要命,魔尊心里卻克制不住地升騰起焦躁,這焦躁近乎惶恐,快要讓他低頭服軟。 他勒令自己硬起心腸,不要去在乎蘇燃灰喜歡與否,只要能長久把他困在身邊就好。 但晚宴時,蘇燃灰還是沒吃進多少東西,意思意思地沾了沾筷就作罷。 朝鄴目光沉沉:“還是不合師兄口味?” 其實還挺好吃的,燃灰合理懷疑魔尊私下里把他的口味偏好告訴了廚子,說不定還在現(xiàn)場指點過。 但他做戲就要做全套,搖頭:“只是沒什么胃口。” 起身離開時,還不忘溫聲道:“尊上慢用?!?/br> 朝鄴哪里還吃得進半點東西,扭曲著一張俊美的臉,將筷子重重拍到桌上,一桌子碗碟都跟著跳了一跳。 緊接著燃灰眼前一花,天旋地轉(zhuǎn)后,就又躺在了那張熟悉的大床上。 烏云壓頂,朝鄴冷白手指微動,慢條斯理挑開他的腰帶:“師兄不喜歡吃,那就別吃了。” 干脆直接來做消食運動,正合他意。 蘇燃灰這段時間心灰意冷,于是便自暴自棄似的,很配合魔尊的索求。 兩人間做得很多,床笫之事分外和諧。 魔尊卻越發(fā)不滿足。 他也不知自己在不滿足些什么,只是每每居高臨下望進那雙失神的眼睛,望著微微張開的唇齒,和額頭上的汗珠,便覺得缺了什么東西。 越是不滿足,便越是做得不夠,更加索求無度。 如此一來,便形成了惡性循環(huán)。 這晚又是好一番掠奪般的纏綿,龍鳳呈祥的燭火昏暗,輕微嗶啵聲作響,燈芯已經(jīng)結(jié)出了長長的燈花。 燃灰演了一天苦情戲,著實有點累,此時背對著男主沉沉睡去,白色里衣單薄,漆黑如鴉羽的長發(fā)迤邐滿床。 睡夢中的師兄,總算不像白日那樣對自己萬般排斥。 朝鄴自背后虛虛摟住那截腰,靜靜注視著小半張瑩白溫潤的側(cè)臉。 手掌隔著里衣覆在胸膛上,感受著胸腔里那顆心臟的平穩(wěn)跳動,一下又一下。 很奇異的,他這樣同蘇燃灰貼在一起,腦子里卻并不是什么與欲望沾邊的念頭。 呼吸越來越平穩(wěn),久違的安寧涌上心頭。 某個瞬間,朝鄴甚至生出了某種玄妙的想法: 就這樣看到地老天荒也不錯。 這個想法不是第一次冒頭。 當(dāng)魔尊擁抱住仙人,當(dāng)他溫柔地與蘇燃灰唇齒相依,當(dāng)他在黑暗中安靜地凝視著對方的睡顏,朝鄴都會冷不丁這樣想,好像這樣就很好。 明明連最親密的接觸都覺得空缺,卻好像在這種無關(guān)欲望的親昵里獲得了滿足。 魔尊覺得自己因為蘇燃灰越來越奇怪了,卻偏偏控制不住。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有如實質(zhì),燃灰在夢中若有所感,眼睫微微顫動著,身子下意識往另一側(cè)滾。 快到床邊的時候,被朝鄴一把撈回來。 然后過了一會兒,他又在夢里掙脫開,堅強地滾到床邊,身體力行地彰顯了排斥的態(tài)度。 朝鄴看著蘇燃灰的背影:“……” 就這么嫌棄自己? 安寧無影無蹤,心頭剛熄滅的火氣又開始悶悶地?zé)饋怼Dё鹪僖菜恢?,煩躁地披衣下床,走到殿外頭去。 今夜恰好是蛇女值守,見到魔尊出來,連忙俯身行禮:“拜見尊……” 話說了一半,她的蛇信突然黏在了一起,魔尊冷冷道:“輕聲。” 蛇女:隔著這么大一座寢宮,還擔(dān)心把仙人吵醒,尊上的擔(dān)心未免多余。 蛇信子終于被放出來,她再不敢開口說話,恭敬地伏著,等魔尊先開口。 四周寂靜片刻,終于聽見從頭頂傳來淡淡的問詢:“魔界和仙界,當(dāng)真有那么大不同?” 魔尊看向自己的領(lǐng)地,暗無天日的頭頂飛過魔鴉,漆黑的焦土中,金紅巖漿是唯一的亮色。 明明是早已司空見慣的場景,此時卻莫名扎眼。 蛇女總算是知道魔尊又在煩惱些什么,小心謹慎地安慰:“大人應(yīng)該只是尚未習(xí)慣,等再多待些時日,便能適應(yīng)了。” 道理魔尊當(dāng)然懂,但沉默片刻,倏地問:“可有什么速成的法子?!?/br> 沉沉黑幕遮擋住了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不耐的語氣:“本尊不想再看他成天皺著個眉,如喪考妣似的,看了心情就不好?!?/br> “這……” 蛇女嘴里直發(fā)苦,尊上又在給她出難題。 仙人明顯就不愿意呆在魔界,當(dāng)然心情郁結(jié)。 尊上喜歡強取豪奪也就罷了,但他強人所難的同時,還想讓仙人對著他好聲好氣,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 只是身為屬下,這種話她當(dāng)然沒那個膽子說出口,只能斟酌道:“若是想讓大人高興,恐怕須得投其所好?!?/br> “尊上不妨想想,大人平日里喜歡些什么,都盡數(shù)送到他眼前來?!?/br> 投其所好? 那蘇燃灰喜歡的不就是一個楚逢。 朝鄴瞬間變了臉色,冷著笑斷然否認:“不可能!” 蘇燃灰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楚逢一眼,必須老老實實死了這條心。 蛇女:“……” 她不知內(nèi)情,某個瞬間,甚至對這位仙人生出了幾分同情之意。 魔尊連討好一下都不肯,卻還要他強顏歡笑,怎一個慘字了得。 但同情歸同情,自然還是要順著尊上的意思。 蛇女絞盡腦汁,又想出一個法子:“若是尊上不愿投其所好,那也不必刻意討好。不如屬下把仙人送去老魔那里,好生教導(dǎo)一番。” 在魔界,不聽話愛反抗的情人往往會被送到老魔的調(diào)教池。也不知老魔有什么法子,等調(diào)教好了再送回來,他們就會巧笑倩兮,數(shù)不盡的溫柔小意。 這本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但魔尊毫不買賬,一聽見要把蘇燃灰交到其他人手中,氣場登時肅殺下來,連空中飛旋的魔鴉群都被嚇得停在空中,緊接著拼命撲扇翅膀,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他微微瞇眼,語氣里帶著幾分警告:“除了本尊之外,不許任何人碰他?!?/br> 蛇女被鋪天蓋地的駭人威壓鎮(zhèn)得動彈不得,瑟瑟發(fā)抖地趴在地上,欲哭無淚,是真的無計可施了:“屬下……屬下愚鈍,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尊上恕罪!” 良久,低沉的嗓音才從頭頂傳出:“……算了,你先回去?!?/br> 蛇女如蒙大赦,忙不迭弓著身子,長尾搖曳,飛快溜走。 魔尊又獨自在殿外站了良久,久到駐守的侍衛(wèi)已經(jīng)開始換班,才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寢宮,重新躺到沉睡的仙人身邊。 燃灰在夢中微微皺眉,又是下意識想往另一側(cè)滾去,卻被不容拒絕地攔在半路。 魔尊這次沒再讓他脫手,用力攬過散亂里衣下的半截腰,削尖下巴抵在燃灰肩膀上,終于閉上眼。 在一如既往的僵硬氣氛中,日子一天天過去,竟然詭異的還算平靜。 燃灰慢慢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男主多多少少帶了點傲嬌屬性,比上個世界的楚風(fēng)燁要別扭不少。 有很多事他明明在意得不得了,還故作不在意,即使問了也是陰陽怪氣。燃灰還沒怎么樣,魔尊倒是先自己生悶氣憋個半死,最后轉(zhuǎn)而在床上悶頭折騰,發(fā)泄火氣。 燃灰也不惱,照舊每天裝出一幅落寞模樣,安靜看戲,心里倒想看看男主能憋到什么時候。 就這么來來回回的拉扯一陣子,魔界中終于有了點新鮮事。 又是一天清晨,燃灰起床時發(fā)現(xiàn),今日忙碌的魔族額外多,搬送貴重珍寶的,清掃打理魔宮的,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就連他的寢宮也進了幾批謹小慎微的面生魔族,全程把腰弓成九十度,不敢抬頭去看仙人的真容,匆匆為他添置許多嶄新的器具,清掃凈角落,又把幾株旺盛的萬年青搬進來。 說起來,這還是燃灰頭一次在魔宮看到植物。魔界的動植物都毫無生機,枯藤老樹才是常態(tài),終于見到這種茁壯而生命力旺盛的盆景,看著讓人心情也好了幾分。 當(dāng)然,看見瓷盆上刻著的年號,估計也是魔族從人間弄來的。 仙人修長瑩白的手指拂過葉片,垂著眼,眼中柔和笑意一閃而過,很滿意的模樣。這讓暗中觀察他反應(yīng)的領(lǐng)頭魔族偷偷松了口氣,躬身告退。 就在馬上離開寢宮時,被蘇燃灰叫?。骸白罱墒怯惺裁词乱l(fā)生?” 魔族不敢欺瞞,連忙笑容可掬地夾著嗓子回道:“回大人,妖王會在這幾日到訪魔界,奴婢們?nèi)缃癖闶翘嵩缱鲂?zhǔn)備,歡迎妖王?!?/br> 妖王? 等寢殿中重新寂靜下來,燃灰若有所思。 根據(jù)大綱里的說法,這個世界被劃分為人仙妖魔四個種族,魔族和妖族狐朋狗友狼狽為jian,向來交情不錯,平日里也會互通有無。 但魔和妖都是欲望的載物,如果沒了共同的利益,那合作便岌岌可危了。男主成了魔尊后,便懶得再與妖族維持虛假的情誼,妖族卻不愿放棄這根粗壯的大腿,于是隱隱有了討好的意思。 妖王此番前來,估計也是為了進獻寶物,繼續(xù)拉攏朝鄴。 本以為此事和自己無關(guān),沒想到男主還是想給蘇燃灰找不痛快。過了兩日,燃灰尚在夢中,就被人親得喘不過氣,皺著眉被迫清醒。 好不容易睜開眼,一套尚且?guī)е銡獾膷湫乱律辣蝗拥矫媲啊?/br> 朝鄴早已換好了雍容華貴的玄黑色錦衣,黑發(fā)高高束起,端的是風(fēng)流倜儻。 他坐在床邊把玩著燃灰的頭發(fā),懶懶散散垂著眼尾。見到燃灰醒了,勾起紅唇,邪氣叢生:“師兄醒了?醒了就快些把衣服換上,后面還有的要忙?!?/br> 燃灰看著這繡滿繁復(fù)花紋的月白色長衫,還沒回過神來:“……什么意思?” 朝鄴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親昵地又俯身吻在他的眉心:“師兄如今身為本尊的情人,怎能不陪我一同赴宴?” 燃灰:“……” 多大了,還要人陪著一起去,你這和結(jié)伴去上廁所的小學(xué)生有什么區(qū)別。 他強制開機,被迫起了床,慢吞吞地摸索著,一件一件把繁瑣的禮服往身上套。 還沒睡夠的師兄動作遲緩,當(dāng)真是比平時還要可愛萬分。 不過在男主眼里,燃灰就沒有一處地方不可愛的,著實是被感情蒙蔽了雙眼。 朝鄴呼吸略微急促,沒忍住上前一步,幫蘇燃灰束起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