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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11節(jié)

    朝鄴觀察著蘇燃灰的神態(tài),看不出喜怒,于是直接坐到他身邊,毫不客氣將耳垂銜進嘴里,慢條斯理:“師兄可有喜歡的,今晚不妨試試?!?/br>
    燃灰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你……你從哪里搞來的這東西?”

    朝鄴冷笑一聲:“自然都是從師兄的臥房里找出來的。”

    原來都是原主的遺留物,于是燃灰莫名有點心虛。

    朝鄴拿起一個中空的緬鈴,在他眼下慢吞吞晃過一圈,幽幽道:“師兄沒在其他人身上用過這些東西吧?”

    燃灰看了一眼,雖然不知這東西是如何使的,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知道原主都沒用過,但也并不愿意用在自己身上,于是敷衍道:“不記得了?!?/br>
    朝鄴的心情頓時跌落到谷底:沒用過就是沒用過,不記得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當(dāng)真和誰用過這些東西!

    蘇燃灰的話自然是讓魔尊怒火蹭蹭往上竄,咬著牙根冷笑一聲:“師兄的記性竟然如此不好。也罷,這都是過時東西,現(xiàn)在也用不了了,干脆全都丟了便罷。”

    衣袖一掃,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全都落到地上,轉(zhuǎn)而從儲物袋里拿出了更多。

    迎著燃灰震驚的目光,朝鄴勾著唇,冷冰冰道:“剛好我為師兄全套置辦了新的,今晚便同我挨個試試吧?!?/br>
    燃灰:“……”

    魔尊帶著火氣,好一番身體力行的嘗試,花了幾個日夜的時間,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蘇燃灰一個都不喜歡。

    忍不住開始聯(lián)想:到底是不喜歡這些小玩意,還是不喜歡和他一起用的人?

    這個念頭一出,他頓時又收不住從胸腔里盡數(shù)翻涌出來的怒火和慌亂,于是花更多時間在蘇燃灰身上,非要在他身上打滿屬于自己的印記不可。

    如此這般,惡性循環(huán),燃灰?guī)缀鯖]有休息的時日,魔尊每天都吃rou吃到撐。

    如果燃灰知道了魔尊的想法,肯定會對他說想做就做,別給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你就是一個大色胚而已。

    身體是飽足了,朝鄴臉色卻一日比一日不好看,陰沉著臉山雨欲來,每天在床上除了吃干醋就是生悶氣。

    燃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世界的男主好像每天都在自己氣自己。

    如此好一段時日,魔宮大門緊閉,只有寢殿內(nèi)始終燈火通明,晝夜不分。

    魔尊無休止地纏著從歸衍宗擄來的仙人,時間一長,連蛇女都看不下去了。

    她找了個機會面見朝鄴,大膽道:“尊上可是想把仙人當(dāng)作禁.臠?”

    這個詞讓魔尊身形一頓。

    他微瞇著眼看過去,看不出喜怒:“什么意思?!?/br>
    如今魔宮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的尊上得了一個極盡寵愛的男子,很寶貝地鎖在宮內(nèi),不讓其他人瞧見。

    只是這人到底是禁.臠還是愛寵尚未可知,其他魔也都在觀望,以此來決定他們?nèi)蘸髮Υ侨说膽B(tài)度。

    蛇女謹(jǐn)慎措辭:“若是禁.臠,那他自然是萬事順著尊上的心意,就算在床上精盡人亡也不值當(dāng)憐惜;”

    “但尊上若是將他當(dāng)□□寵,打算讓仙人陪在身邊的時日更長些……”

    蛇女咽了下口水,委婉道:“那依屬下拙見,還是最好留出喘息的余地來,莫要把人逼得太急?!?/br>
    這話一出,朝鄴四周的氣場立刻凜冽了許多。

    他微微偏過臉,語氣輕而慢:“你在教導(dǎo)我?”

    “屬下不敢!”

    蛇女心頭一凜,立刻恭敬至極地趴伏下身,姿態(tài)謙卑,“畢竟仙人與我們魔界之人不同,他們清心寡欲又在乎臉面,猛然屈居人下,被尊上如此索求,恐怕一時半刻難以接受,身體也未必吃得消。”

    屈居人下?

    魔尊面色古怪兩分,恐怕蛇女也沒想到過,魔尊才是屈居人下那個。

    ——雖然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人上。

    不過蘇燃灰身子骨的確算不上強健,和魔界的人比起來,完全不夠看。這話蛇女倒是說對了,的確該好好養(yǎng)養(yǎng)。

    重重叩首,蛇女道:“屬下只是擔(dān)心尊上一時意氣上頭,做出日后悔恨的事來。那屬下無法分憂,當(dāng)真是死不足惜!”

    她緊繃著身形等待,良久,眼前地磚上凝固般的高大影子才驟然動了動。

    魔尊緩緩?fù)鲁隹跉?,揉了揉眉心,聲音低沉:“情人,愛寵,隨便怎么叫?!?/br>
    不知是不是蛇女的錯覺,對方的話里似乎藏著些挫敗和懊惱。

    “今后暫且放松對他的限制……傳我命令,魔宮上下不得怠慢?!?/br>
    蛇女稍稍松一口氣,心頭放下了一塊巨石。

    畢竟她擔(dān)心那蘇姓仙人經(jīng)受不住,被初嘗人事不知克制的魔尊榨成人干。

    到時候要找替代之人都找不到,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反倒會受無妄之災(zāi)。

    還是得哄著尊上,把仙人養(yǎng)得白白胖胖,這樣才好享用得越發(fā)長久。

    要是讓燃灰知道她的想法,恐怕會很驚異,想不到魔族還有如此懂得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魔。

    “屬下遵命。”

    -

    朝鄴也不知想通了什么,突然就大大降低了求歡的頻率,不再每日癡纏,著實讓燃灰松了口氣。

    畢竟每天都要應(yīng)付精力無窮的狗男人,真的很累。

    他甚至把魔宮附近的禁制給撤掉,如此一來,燃灰總算有了在寢宮四周逛逛的機會。

    當(dāng)然,魔尊轉(zhuǎn)而在蘇燃灰身上下了禁制。如果燃灰想跑,那就必須要打破禁制,也必然會讓朝鄴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端倪,把他重新捉回來。

    燃灰耐著性子由他折騰,畢竟魔尊允許自己出門,已經(jīng)比上個世界的控制狂楚風(fēng)燁好太多了。

    畢竟第二個世界里,他的活動范圍還只有那么一棟紅磚小別墅。

    但每次出門時,他身后都緊緊跟著幾個名義上保護,實際上監(jiān)視的侍衛(wèi),兢兢業(yè)業(yè)守著蘇燃灰,不給他偷偷溜走的機會。

    被如此防范,燃灰倒也沒什么被冒犯的不悅,而是溫柔笑著,嘗試和這些魔界侍衛(wèi)交流。

    最開始,侍衛(wèi)們牢記自己的職責(zé)所在,只緊緊跟在燃灰身后,不管他問什么都不回話。

    問不出東西來,燃灰干脆抬腳往遠處走,一幅要這么直直走出魔宮范圍的模樣。

    當(dāng)他走到邊緣交界處時,冷不丁被一道橫亙出來的三叉戟攔下:“大人請止步?!?/br>
    魔界侍衛(wèi)們心知肚明,他們分到的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明明是按照尊上的吩咐緊跟在仙人左右,但萬一沖撞了蘇燃灰,對方一個惱怒告到尊上那里,他們這群最低等的侍衛(wèi)必然保不住項上頭顱。

    因此,行動之間難免有幾分麻木不仁。

    明晃晃的刀鋒近在咫尺,燃灰卻并無半分惱意,而是勾唇一笑:“原來諸位不是啞巴?!?/br>
    然后并不糾纏,就干脆利落地往回走。

    侍衛(wèi)們頓時愣住,仙人被他們?nèi)绱嗣胺?,竟然也不氣惱?/br>
    邊走,燃灰邊緩聲道:“我如今被囚于魔界,萬幸尊上垂憐,給了我在附近閑逛的殊榮。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便仰仗諸位對我多加指點了?!?/br>
    仙人俊秀如玉,一襲白衣不染塵埃,彎起眼來柔和一笑,說不盡的霽月光風(fēng)。即使面對這些最低等的魔族侍衛(wèi),他也毫不看輕,話里話外都很是客氣尊重。

    一直生活在暗無天日之地的魔族哪見過這等仙氣飄飄的人物,如同飛蛾撲火,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過去,幾乎手足無措了。

    怪不得尊上不喜歡魔界的美人——和眼前的白衣仙人比起來,即使是再嫵媚的大魅魔,也仿佛缺了些什么。

    良久,才退到后面去,啞聲回復(fù):“大人客氣。”

    有了第一次開口,后面再說什么也都水到渠成。

    見蘇燃灰沒有逃跑的意思,魔界侍衛(wèi)們慢慢放松了警惕,燃灰若是再想問什么,也會或多或少得到回答。

    慢慢的,燃灰就和這些侍衛(wèi)混熟了,也不著痕跡地套出不少話,比如魔界的大致布局和地盤劃分。

    魔界環(huán)境當(dāng)真惡劣奇詭,仿佛全部的珍寶都聚集在了魔宮,魔宮之外則是無窮的廝殺與戰(zhàn)火,魔與魔之間為了生存和欲望的滿足不擇手段,彼此爭斗不休。

    除了魔尊執(zhí)掌魔宮之外,另有四位大魔的領(lǐng)地分別占據(jù)東南西北四角。他們都聽從朝鄴差遣,彼此之間卻不和睦,經(jīng)常明爭暗斗,因為邊界的劃分大打出手。

    這都是燃灰從侍衛(wèi)口中得到的信息。

    他面上不露聲色,心中思索著,大致推演出了一條離開魔界的路徑。

    心里裝著事,在傍晚回到寢宮用餐時,即使面前擺了河流一樣長的各色美食,燃灰筷子也不怎么動,話也額外少。

    他保持沉默,卻又不知觸到了魔尊的哪片逆鱗。

    眼前人影一晃,燃灰再回過神時,男主已經(jīng)從長桌的另一頭坐到了身邊。

    融融燭光下,那張得天獨厚的臉越發(fā)邪肆逼人。

    朝鄴微微瞇起狹長的眼,聲音泛著寒氣:“師兄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魔尊嘴上不置可否,實際上當(dāng)真把蛇女的話聽了進去。

    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明明因為被當(dāng)成楚逢替身的事暗暗惱恨,想讓蘇燃灰好好長點教訓(xùn)吃點苦頭。

    但真的看見仙人愁眉不展的落寞模樣,自己倒先開始不快。

    像是心里有根繩子打了個死結(jié),每次捋過,就咯噔一聲,不難受,就是煩人。

    蛇女的話也算是個臺階,朝鄴耐著性子忍了幾日,想等蘇燃灰對魔界多適應(yīng)一些,在床上也沒那么排斥了,之后再慢慢做打算。

    但見此時蘇燃灰明顯心不在焉,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魔尊心里又不痛快極了。

    男主面目兇惡危險,燃灰也并不害怕,手里的長筷放到桌上,垂目柔聲道:“我在想,這些珍饈玉食,還沒有尊上親手做的合我胃口?!?/br>
    朝鄴兇惡的面容頓時凝固,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燃灰又重復(fù)了一遍:“……所以沒什么食欲。要是能再吃上一回尊上親手做的東西,那便再好不過了?!?/br>
    這還是蘇燃灰第一次明確表示出對他的偏愛——雖然是對廚藝的。

    魔尊僵在原地,一雙丹鳳眼滑稽地睜圓了,看起來甚至有兩分好笑。

    某種近乎受寵若驚的情緒褪去后,他很快意識到,蘇燃灰給自己出了個難題。

    都說君子遠庖廚,自己堂堂魔尊,竟然給自己的愛寵洗手作羹湯,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朝鄴艱難控制住自己的沖動,硬邦邦冷笑一聲:“那當(dāng)真是可惜,若是師兄之前多討好我些,我也不是不能為你破次例?!?/br>
    “不過本尊如今氣還沒消,恐怕不能滿足師兄這個要求了?!?/br>
    燃灰也不惱,一雙瀲滟含情的桃花眼落寞垂下,輕聲道:“尊上說的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