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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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趨炎附勢,自私自利,落井下石, 還猥瑣好色。 很難想象, 這么多低劣的品質(zhì),可以在同一個人身上集中體現(xiàn)。 楚風燁曾經(jīng)就是他的受害者。 幾年前楚家破產(chǎn), 楚風燁一朝跌入谷底。正當他焦頭爛額之際, 許燃灰不僅不幫, 還落井下石,直接取消了兩人的婚約。 不但如此, 他甚至還公開對楚風燁羞辱,大意是說:他半點都不喜歡楚風燁,之前和他訂婚不過是看在楚家家大業(yè)大的面子上?,F(xiàn)在楚家已經(jīng)垮了,那他自然沒必要繼續(xù)履行婚約, 去娶一個討厭的男人。 楚風燁既吃盡了苦頭, 又丟盡了臉面,偏偏他已經(jīng)無權(quán)無勢, 奈何許燃灰不得。 即使恨之入骨, 也只能咬著牙忍氣吞聲,把羞辱全盤接受。 楚家徹底垮臺后, 楚父無法接受,最后病逝了。 楚風燁離開了a城,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萬萬沒想到天道好輪回, 如今兩人在末世中重逢, 境遇全完全顛倒, 落魄狼狽的那個人成了許燃灰。 瘦猴和楚風燁是患難見真情的好兄弟, 了解他的過去,也知道他曾經(jīng)被許燃灰害得有多慘。 此時看著許燃灰這流浪漢似的裝束,他帶著幾分解恨,出謀劃策:“這種人渣帶上了也是累贅,不如我們別帶他走,把他扔在這里喂喪尸得了!” 眼底寒芒轉(zhuǎn)瞬收斂,楚風燁面色恢復(fù)平靜,淡淡看了瘦猴一眼:“扔在這里?” “你這么做,讓在場的其他人怎么想?!?/br> 借著隊長的名頭,公報私仇? 雖然大家嘴上不敢說,但那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如果楚風燁真的這么做,那他剛樹立起來的威信肯定也會大打折扣。 瘦猴:“……不是,老大,你真想帶著他去基地啊?” 他怎么不知道楚風燁是個m:“人渣虐你千百遍,你待人渣如初戀?” 楚風燁挾著煙,隨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瞎想什么?!?/br> 繚繞的煙霧中,他那顆眼下的淚痣若隱若現(xiàn):“許燃灰沒有異能,想活命,就只能扒著我的大腿。” 他抽了口煙,輕笑一聲:“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像他這種墻頭草一樣的人,會不會腆著臉對我卑躬屈膝?!?/br> 瘦猴懂了。 畢竟,曾經(jīng)用鼻孔看你的人如今做小伏低成了條舔狗,反過來看你眼色過活,那真是怎么想怎么舒爽。 想通一切,他頓時暢快地笑了,意味深長地拍拍楚風燁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楚風燁拍開瘦猴的手,微笑不語。 他其實沒說完。 街道外,數(shù)不清的喪尸渾渾噩噩游蕩。 更遠處,黃沙漫天,變異植物和動物成了最有威脅性的捕食者。 就連一只小小的蜘蛛,都輕易能要了人的命。 現(xiàn)在是末世。 法律成白紙,人命如草芥的人間地獄。 手里沒抽完的煙落地,在沙土上燃成一團火。 楚風燁眼里笑意波光粼粼。 ——想讓一個人死,有一萬種辦法。 - 許燃灰縮頭縮腦,心驚膽戰(zhàn)地排在隊伍末尾,等待隊伍不斷往前移動。 人不多,一共就十幾個,御姐動作也很干脆,馬上就能排到他。 楚風燁似乎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許燃灰松了口氣,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再剃胡子,以后進了小隊,肯定也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盼望著盼望著,前面的人終于都登記完了。 眼看終于排到自己前一個的徐猛,許燃灰望眼欲穿。 御姐剛要開始詢問徐猛的個人信息,身邊卻突然站定了一個人。 她抬起臉來,看清來人:“老大?!?/br> 楚風燁身后跟著瘦猴,笑容溫和:“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br> 就登記十幾個再配合不過的人,現(xiàn)在只剩下倆,有什么好辛苦? 御姐不懂,但這并不妨礙她執(zhí)行命令,干脆利落地把手里的工作全都交給了瘦猴,轉(zhuǎn)身走了。 許燃灰:“……” 瘦猴接過登記表和筆,隨便問了徐猛幾個問題,就把他打發(fā)出了商場。 緊接著,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到恨不得縮進地縫里的許燃灰身上。 他故意裝作沒認出來,拖著長腔不耐煩問:“叫什么名字?” 許燃灰目光落在一旁的楚風燁身上,抓著頭吞吞吐吐:“我……” 瘦猴夸張地用耳朵對著他:“沒吃飯吶,聲音還能再小點不?” 許燃灰一咬牙,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他猛抬頭,那張沒洗干凈的臟臉上露出個殷勤的笑,上前一步,親親熱熱一把抓住楚風燁的手:“太巧了,這不是風燁嗎,你不記得我啦!” 楚風燁萬萬沒想到他有這個膽子碰自己,那雙臟手碰到自己的地方傳來黏膩又惡心的觸感。 他胃里一陣作嘔,瞬間抽回了自己的手,臉上明顯的厭惡一閃而過。 瘦猴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上前一把將許燃灰扯開:“害害害什么意思,敢對我們老大動手動腳的,活得不耐煩了?” 許燃灰退了兩步,嘿嘿笑著,很不要臉:“動手動腳怎么了,我跟你講哥們,這可是我未婚夫!” 瘦猴也震驚了,萬萬沒想到許燃灰沒臉沒皮到這種地步:“我老大有個屁的未婚夫,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許燃灰咳了一聲:“那什么,之前出于某些原因,我們倆婚事沒成……這不是緣分又讓我們相聚了嗎,再續(xù)前緣分分鐘的事,是吧風燁?” 語罷,還笑嘻嘻朝著楚風燁飛了一眼。 他這副邋里邋遢的扮相,再加上油膩的表情,差點沒把兩個人膈應(yīng)死。 瘦猴強忍著惡心,故作恍然:“哦……你就是那個在我們老大落難后光速跟他退婚,還當眾羞辱,落井下石間接害死伯父,最后把老大逼得遠走他鄉(xiāng)的前未婚夫?” 每說一個詞,許燃灰笑意就僵硬一分。 楚風燁不說話,只是拿過一瓶水,擰開后慢慢澆到剛剛被許燃灰碰到的皮膚上,濺起地面的塵土。 這是末世里珍貴的淡水資源,如今被他毫不珍惜地用來沖洗污漬,足以證明這個小隊的實力。 許燃灰雙眼一亮,更加堅定了要死乞白賴留在隊伍里的決心。 瘦猴上下打量許燃灰一番,拿著登記表,帶著羞辱意味地拍拍他胸膛,目光中的嫌惡和輕慢溢于言表:“當年你退婚的時候,肯定想不到會有今兒個這一天吧,前夫哥?” 許燃灰神色訕訕,一張臟兮兮的臉上眼睛卻很亮,賊溜溜往楚風燁方向瞟,給自己找借口:“其實當年吧,跟你退婚真不是我的本意啊風燁。我其實是想幫你的,但我爸他老糊涂了,非逼著我跟你退婚,不然就不認我這個兒子,那我有什么法子啊。” 瘦猴快氣樂了:“那你當著大家的面侮辱他,也是你爸指使的?” 那當然不是。 這個要洗地就困難多了,許燃灰眼神亂飛,突然輕飄飄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很誠懇似的:“怪我,我當時年少張狂,太不懂事了!那幾個狐朋狗友一挑撥,我就昏了頭,說話沒過腦子,風燁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br> “但伯父這事可真與我無關(guān)啊,伯父那是仙逝,是壽終正寢了,怎么能說是我害死他的呢?” 一張破嘴顛倒黑白,毫無悔改之意,聽得瘦猴拳頭都硬了,想給他狠狠來一下:“這種話也虧你說得出來?臉比屎盆子都大?。 ?/br> 他不是當事人都氣成了這樣,偏偏楚風燁八風不動,一雙眼睛里無波無瀾,定定看著許燃灰胡說八道。 沒了庇護的幾年時間,經(jīng)歷了數(shù)不清的艱辛和困苦,他早已學會把所有情緒深斂于心,沒人能看出藏在微笑面具下的真實想法。 見楚風燁表情不變,許燃灰以為他沒那么生氣,膽子也大了,回懟瘦猴:“有你這么比喻的嗎?我是屎盆子,那你老大跟我訂過婚,又是什么?” 眼看瘦猴噎住,他又悄咪咪往男主身邊蹭,深情款款:“風燁啊,我這幾年其實一直想著你,心里只裝著你。這么多年,我還沒結(jié)婚,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其實許燃灰不是不想結(jié)婚,而是出了楚家的事之后,其他人看清了許家的真面目,沒人敢和這種隨時背刺的家族聯(lián)姻。 楚風燁對此心知肚明。 男人蓬頭垢面,骯臟的衣著散發(fā)著一股餿味,連乞丐都不如。 看著他諂媚油膩的表情,楚風燁突然間有些意興闌珊。 這么多年里,他沒有一天可以忘記這些人帶給他的侮辱。楚風燁拼命壓榨著自己的潛能,無數(shù)次瀕臨死亡的極限也不放棄,就是因為憋著一口氣,想在未來的某一天能把所有欺辱過自己的人踩在腳底,讓那些對不起楚家的人追悔莫及。 特別是許燃灰。 楚風燁不知在腦海中幻想了多少次,想看到許燃灰那目中無人的臉被打腫,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悔不當初。 但是現(xiàn)在,這重逢的場面證明,有些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來打臉。 只要放在那不用管,他自個就能把自個活成一灘爛泥。 他沒有覺醒異能,也許真的是老天爺?shù)膱髴?yīng)。 楚風燁垂著眼,眼底一道冷意閃過。 瘦猴氣不過,已經(jīng)和許燃灰吵成了一片。 許燃灰也機靈,并不和他互罵,只是看著楚風燁,裝可憐:“風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咱倆以后做不成夫妻,也能當好兄弟是不?” 瘦猴怒道:“就你這種背后捅刀子的好兄弟誰要?” 許燃灰還要回懟,楚風燁抬起茂密的睫毛,眼瞳黑深,微微一笑:“好了,不用再吵了?!?/br> “都過去了,那些事我也早就放下了。” 他溫聲道:“你既然還活著,我也不會坐視不管。跟我的隊伍一起上路吧?!?/br> 瘦猴看向楚風燁,像是很不理解又很受傷:“老大!” 楚風燁溫柔卻不容置疑:“不管他過去和我有什么過節(jié),這都是條命?!?/br> 燃灰:說得好聽,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個湯圓,差點就信了。 許燃灰高興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