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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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曳與他對上視線,慢條斯理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神色淡淡,只招手讓他過來。 陸燃灰從善如流地走近,剛想像原來那樣站到云曳身后,只見大少爺微微側頭,露出半張矜貴俊美的側臉,淡淡道:“坐下?!?/br> 燃灰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云曳身邊的空位,頭頂緩緩冒出問號:“……?” 要知道,大少爺身邊的位置向來是禁區(qū),連蘇展都要掂量著坐。 男主這是搞什么? 愣了兩秒,陸燃灰惶恐地拒絕:“不用了曳哥,我站這里就行?!?/br> 云曳不耐地抬起眼:“讓你坐你就坐,墨跡什么?!?/br> 語氣差勁,燃灰卻放心了,想來只是大少爺的一時興起。 他沒有再說什么,受寵若驚地坐到云曳身邊,很拘謹地并著腿,規(guī)規(guī)矩矩和他隔了半米遠。 身側一沉,有薄荷香氣傳來,清爽又干凈。 并沒有想象中的排斥感,云曳肩背緩緩放松,后靠到沙發(fā)上,目光在陸燃灰身上不著痕跡打了個轉,很快收回。 聚會因為陸燃灰的到來打斷了片刻,隨后又熱烈起來。 燃灰坐在位置上,照舊安靜地當背景板,時刻注意著云曳的一舉一動,同時不忘打起精神,隨時準備應付富家少爺們的刁難。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幫二世祖今天一個個老實得像小學生,別說刁難整蠱了,連酒都沒讓他倒一杯。 陸燃灰不明所以,看見魏巡的杯子空了,剛想幫他倒?jié)M,卻見魏巡臉色大變,一把將自己的杯子母雞護崽般護進懷里,另一只手迅捷地拎起酒瓶:“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看他那驚惶的模樣,好像陸燃灰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小人物,倒像是他的親大爺。 燃灰:“……?” 他慢半拍地收回手坐下,心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個兩個都這么奇怪。 云曳察覺到了陸燃灰的無所適從,把自己面前杯子遞給他,隨意道:“不用管他們,他們有手有腳,會自己倒。” 敢怒不敢言的富二代們:“……” 燃灰:說得好像他們之前沒手沒腳一樣。 他一邊幫大少爺倒上半杯洋酒,一邊按照人設柔聲道:“曳哥盡量別喝涼的,想喝酒的話,之前那種熱紅酒我還能給你做?!?/br> 本來以為按照云曳的脾氣,多少也會嗆聲兩句,但大少爺對上那雙在暗處熠熠發(fā)光的桃花眼,心口一陣古怪微妙的麻癢。 他收緊五指,沉默片刻,轉過臉去“嗯”了一聲。 燃灰:? 燃灰心中不妙感越發(fā)濃重,在心中喚出002:【我的人設分怎么樣?】 002一頭霧水:【沒問題呢宿主,還是98分,怎么啦~】 那就奇了怪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燃灰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維持好人設再說。 但毫不夸張地說,今晚是他自打穿過來后經歷的最清閑的一晚。 整場聚會上,燃灰除了幫云曳倒了兩次酒以外,什么都沒干,百無聊賴地坐在座位上發(fā)呆。 也許是他的表情太過茫然,大少爺甚至屈尊降貴地問他要不要喝點什么。 燃灰:你是男主,為什么要在意我一個惡毒炮灰?。?/br> 他溫柔的笑容隱隱僵硬,迅速回絕,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事曳哥,你們玩得開心就好,不用管我。” 看出了陸燃灰的忐忑和緊張,云曳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指節(jié)敲擊桌面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快了幾分。 蘇展一直注意著他們兩個的動作,看見陸燃灰這么畏畏縮縮,心里隱隱恨鐵不成鋼:是不是傻,云曳讓他坐到身邊是什么意思他還不知道嗎? 這么好的機會,竟然不趕緊把握住,在那里呆著干什么呢! 盡管大少爺已經決定要給陸燃灰一個機會,但他肯定不可能屈尊降貴地先開這個口,而是打算等陸燃灰再次剖白出心跡時,再開口給他個機會。 偏偏他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時不是很會討好人嗎,怎么關鍵時候啞巴了? 蘇展哪里知道,因為現在的劇情完全在預料之外,導致燃灰不敢輕舉妄動,打算老老實實茍過今晚再說。 就這樣,在場的當事人各懷鬼胎,一直到了聚會尾聲,云曳想聽見的話也沒出現。 大少爺張揚鋒利的眉宇間隱隱煩躁,卻憋著什么都沒說,只是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不好。 蘇展頻頻朝著陸燃灰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多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不高興的大少爺。 偏偏燃灰完全沒懂他的意思,關切詢問:“蘇少是眼睛不舒服嗎?” 蘇展一噎,徹底麻了。 云曳面色黑沉,暗含警告地掃了眼蘇展,剛想開口說什么,這時包廂的門被突然敲響。 燃灰正好受不了現在古怪的氛圍,立刻起身:“我去開門!” 他幾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一位侍者朝他深鞠一躬,態(tài)度恭敬:“客人您好,這位小姐想要找云先生?!?/br> 在他身后,露出一張清婉明媚的面容。 對方穿著一身小洋裙,柔順的波浪長發(fā)披在肩頭,神情緊張中帶著隱隱期待。 燃灰一愣,愣過之后便是驚喜不已:這不是女主嗎! 又是一個與大綱不一樣的劇情,但這種可以讓男女主見面,推動他倆感情發(fā)展的劇情變動,燃灰自然是舉雙手雙腳歡迎。 畢竟男女主越早確定關系,他這個炮灰就能越早下線。 林蕭落看見了陸燃灰,也沒多想,畢竟她早就打聽到了,陸燃灰是云曳的跟班,能出現在這里再正常不過。 她朝著陸燃灰輕輕頷首,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屋內看:“我找云曳,他在嗎?” 驚訝只是一瞬,陸燃灰立刻揚起最熟練的柔和笑容:“當然可以,云少他就在里面,林小姐請進?!?/br> 林蕭落忐忑地抓著自己的包包,聽見他肯定的回答后,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小高跟踏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跟在陸燃灰身后進了包廂。 云曳的目光一直追著陸燃灰,等看清他身后跟著進了門的女孩時,眉心驟然蹙緊。 幾個人聚會的地點只有他們幾個知道,林蕭落是怎么找過來的。 他眼神陰霾地掃視全場,意思明顯:誰把地址透露給了她? 幾個狐朋狗友面面相覷,大氣也不敢喘,只有蘇展擦著額頭的冷汗,對云曳雙手合十,做了個請罪自刎的動作。 大少爺嫌煩,把林蕭落的消息統(tǒng)統(tǒng)屏蔽了,但林小姐毅力頑強,愣是聯系上了蘇展,追問云曳的行蹤。 云家和林家都不好得罪,蘇二少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最后一咬牙,還是把會所的地址給了林蕭落。 云曳的眼神里帶上了兩分殺氣,蘇展對著他擠眉弄眼,做口型道:正好讓她死心! 現在陸燃灰這不是在嗎,云曳完全可以借他來讓林小姐徹底打消念頭,以后省得繼續(xù)應付小姑娘。 倒也有點道理。 不過…… 云曳隱晦地瞥了眼站在門口的青年,想到什么,轉過臉去輕哼一聲。 要是能把情敵趕走,這家伙的尾巴不得翹上天去? 第20章 豪門世界 林蕭落一直對自己很自信,這自信來源于她優(yōu)渥的家境、良好的教養(yǎng)以及出眾的容貌氣質。 毫不夸張的說,即使放眼整個名媛圈子,她也是數一數二的。 但這么一段時間下來,林蕭落的自信心已經被磨得七零八落,頭一次對自己生出了自我懷疑。 總結下來就是:要么自己的魅力有問題,要么云曳的視力有問題。 自己努力地追了這么久,云曳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微信上發(fā)十條消息,才禮節(jié)性地回復上兩條,約見面什么的更是想都別想,全被毫不留情地無視掉。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這紗怎么跟混凝土一樣厚?! 但她是第一次那么喜歡一個人,還想最后努力一把,不愿意讓自己的喜歡在云曳日復一日的敷衍冷淡中消磨殆盡,所以鼓起勇氣,找到了這里。 進了光線昏暗的包廂,林蕭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先被沖天的酒味熏得皺起了鼻尖。 林蕭落不會喝酒,放在以前,這種一看就不正經的場地,她是絕對不可能踏足的。 但為了云曳,大小姐勇敢地破了例,毫不遲疑。 她終于站定在云曳面前,超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屬于女士香水的柔軟芳香撲面而來。 明明是很清甜的香氣,云曳卻隱隱皺眉,只覺得過分膩人。 相比之下,還是陸燃灰身上干干凈凈的薄荷香氣更討喜。 林蕭落對此一無所知,克制住自己緊張而激動的感情,唇邊綻開最完美的笑容:“云先生,好久不見?!?/br> 大少爺卻對她的笑視若無睹,氣場十足疏離。 他徑自忽視了林蕭落,睨了眼陸燃灰,皺眉冷淡道:“沒我允許,誰準你把陌生人放進來的?!?/br> 聲音不大不小,不歡迎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林蕭落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哪里受過這種待遇,笑意頓時一僵,剛剛打好的腹稿也七零八落。 陸燃灰沒有走近,而是站在門邊的陰影里,因為擔心自己忍不住高興得笑出來,被發(fā)現后會崩掉人設。 冷不丁聽見這句沒道理的詰問,燃灰完全不怵,臉上神情強擠出幾分落寞,卻溫聲提醒:“曳哥上次在宴會上說過的,如果林小姐再來找你,我不用攔?!?/br> 云曳:“……” 他費了點力氣才找出相關的記憶,還真是自己親口說過的話。 嘖,怎么在這種事上記性那么好? 大少爺臉色不好看,聽見這話的林蕭落卻精神一振,心臟開始快速跳動:難道說……云先生口是心非,其實在他心里,自己是特殊的? 但在對視上云曳沒有半分溫度的眼神時,又像是被兜頭潑了盆涼水,那點喜悅頓時散了個干凈。 ……哈哈,看起來不太可能的樣子,是她想多了。 林蕭落內心狠狠垂下了兩條寬面條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