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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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落第一次看見云曳笑,受寵若驚,適時再次提出邀請:“云先生如果感覺無聊的話,我們不妨去舞池里轉(zhuǎn)轉(zhuǎn)?!?/br> “跳舞是很簡單有趣的,如果您不會跳,我可以教您?!?/br> 云曳闔眼,再抬眼時眉尾微揚(yáng),答應(yīng):“那就試試吧?!?/br> 林蕭落欣喜地展露笑容,剛想起身,身后卻傳來道溫潤如玉的聲音:“抱歉,是林小姐嗎?” 她轉(zhuǎn)過身來,入目是位陌生的俊秀青年,氣場溫柔:“你是?” “鄙姓陸。”陸燃灰朝著林蕭落微笑著頷首示意,緊接著道,“無意打擾,但林小姐,顧夫人似乎有事找你,她人在西廳?!?/br> 林蕭落一愣:“我mama?怎么在這時候叫我……” 陸燃灰不著痕跡地橫插進(jìn)兩人中間,隔絕掉他們的視線交流,遺憾搖頭:“我也不知道原因,不過看起來是件急事?!?/br> 林蕭落捏緊手里的包包,內(nèi)心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 她為難地看了眼云曳,對方卻沒有丁點挽留自己的意思,懶懶散散支起下巴,視線明晃晃落在陸燃灰的側(cè)臉上。 雖然陸燃灰掩飾得很好,但他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中,都隱約透露著對眼前這位林小姐陌生而微妙的敵意。 大少爺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卻又想到什么,視線暗下去。 最后,林蕭落下定了決心,拎起包包,遺憾地向云曳告辭:“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我們以后有機(jī)會聯(lián)系——到時候,我可以教云先生跳舞嗎?” 云曳沒有直接拒絕,淡淡道:“如果有機(jī)會的話?!?/br> 林蕭落匆匆離開,轉(zhuǎn)身時帶起一陣香風(fēng),送進(jìn)兩人鼻端。 她的背影消失后,陸燃灰沉默著轉(zhuǎn)過身,臉上卻沒了往常的笑意,抿直唇線,桃花眼直勾勾看向云曳。 眼角余光落到他手邊色澤明艷的雞尾酒上,燃灰:這臭弟弟是真不聽話。 大少爺更冷地回睨過去:“看我干什么?” 剛剛陸燃灰硬是擠進(jìn)他和林蕭落中間,現(xiàn)在轉(zhuǎn)過身來,這個距離遠(yuǎn)遠(yuǎn)越過了社交距離。云曳很不習(xí)慣,眉峰緊鎖,一如既往的不耐:“別離我這么近。” 陸燃灰罕見地沒有聽從命令,不退反進(jìn),兩人近得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剛搭上賀立陽的線,這就開始放肆了? 誰給他的膽子。 云曳心中火氣緩慢攀爬,冷笑一聲,正打算讓他滾遠(yuǎn)點,只聽陸燃灰低聲問:“曳哥……你明明不喜歡她,也不想和她跳舞,為什么不拒絕?” 語氣里三分不解,兩分委屈。 云曳沉默一瞬,眉心緩緩攏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經(jīng)打算拒絕,在看見陸燃灰后,卻又話鋒一轉(zhuǎn)答應(yīng)下來。 如果陸燃灰不把林蕭落支走,云曳也并不會和她跳舞,只是會開始不虞,因為陸燃灰的不作為。 大少爺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理,總歸是想看見陸燃灰對他的在意。 ——像是證明自己還擁有著這個“玩具”的所有權(quán)一樣。 第13章 豪門世界(營養(yǎng)液加更) 當(dāng)然,這種話云曳是不可能直接說出口的。 他面色更冷幾分,鳳眼微瞇,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離我遠(yuǎn)點,別讓我說第三遍?!?/br> 明白了云曳的態(tài)度,陸燃灰眼神黯淡一瞬,后退兩步拉開。 云曳帶他買衣服又帶他來宴會,所作所為都像夢一樣美好而不真實?;秀遍g給了陸燃灰致命錯覺,讓他真以為自己有了希望。 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并非如此。 大少爺?shù)纳菩拇蟀l(fā)像是曇花一現(xiàn),現(xiàn)在才是他對陸燃灰的真實態(tài)度。 但陸燃灰畢竟被大少爺打擊慣了,心理素質(zhì)強(qiáng)得很,愈挫愈勇,沒被徹底宣判死刑前都持之以恒。 短暫的黯淡后,他很快又振作起來,柔聲道歉:“是我多嘴了?!?/br> 頓了頓,陸燃灰語氣試探:“但林小姐畢竟是女孩子,如果曳哥要拒絕的話,還是別太直白的好?!?/br> 倒是挺會憐香惜玉,云曳冷哼道:“用不著你cao心這個?!?/br> 陸燃灰也不生氣,溫柔笑笑,語氣很平靜,好像他們討論的不是自己的情敵:“也是,曳哥當(dāng)然會處理好的。” 他的話不知怎么又觸到了云曳的某根神經(jīng),大少爺心頭不爽情緒緩慢攀升。 他不高興了,自然不會讓陸燃灰高興:“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我雖然對她還算不上喜歡,卻很感興趣?!?/br> “畢竟像林小姐這么出眾的女孩,確實少見?!?/br> 云曳在“女孩”兩個字上略微讀重了些,鳳眼微瞇,一幅饒有興趣的模樣,意有所指道:“如果下次她再來找我,你不用攔?!?/br> 聽懂了他話中的潛臺詞,陸燃灰臉色驀的一白。 但他什么也沒說,默不作聲地退到云曳身后,一幅大受打擊的自閉表現(xiàn),徹底萎靡下來。 這幅落寞的神情落在云曳眼中,卻讓他火氣節(jié)節(jié)攀升。 裝什么? 剛剛對著賀立陽,不是還笑得很高興嗎。 明明已經(jīng)對陸燃灰的心機(jī)看得一清二楚,云曳的煩躁感卻驟然升騰,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 ……就好像是,還對這個注定被拋棄的“玩具”抱有留戀一樣。 兩人之間氣氛詭異僵持,陸燃灰悶葫蘆一樣不開口,云曳不可能再主動,周身氣壓極低,冷著臉端起雞尾酒,一口悶掉,隨后打個響指,喊停路過的侍者:“再來一杯?!?/br> 侍者恭敬地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陸燃灰這時開了口,盡管剛受到來自云曳的巨大打擊,還是輕聲提醒:“曳哥,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要少喝酒嗎?!?/br> “剛從醫(yī)院里出來沒多久,還是要注意……” 云曳聽了這假惺惺的關(guān)心,心中的怒火卻越發(fā)高漲。 他喪失了最后的耐心,冷著聲線打斷:“有空管那么寬,怎么不去管管你剛認(rèn)識的賀二少?” “剛才不是和他上樓了嗎,現(xiàn)在又回來找我做什么,他沒看上你?” 此言一出,陸燃灰還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云曳先懊惱地皺了下眉。 怎么就說出來了,搞得好像他很在意一樣。 燃灰也一愣。 陸燃灰勾搭其他富二代竟然讓男主給點明了,大綱里可沒有這一出。 那沒辦法,都攤開說了,炮灰肯定是死不承認(rèn)。 短暫的怔愣后,陸燃灰瞪大了眼:“曳哥,你在說什么?” 他急忙解釋:“我是一不小心弄臟了賀二少的外套,陪他上樓換了件衣服而已。” 云曳很想說你怎么樣關(guān)我屁事,偏偏嘴上控制不住地嗤笑一聲:“哦?別告訴我你們剛剛上樓就只是換衣服。待了大半個小時,恐怕沒少干點別的吧?!?/br> “離我遠(yuǎn)點,臟?!?/br> 陸燃灰臉?biāo)?,急切地向前走了兩步:“我沒有!” 他眼尾微紅,看起來都快急哭了,帶著被污蔑的難堪漲紅了臉,掙扎半晌,最后把臟水全潑到賀立陽身上:“賀二少他確實對我有那個意思,但曳哥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他?!?/br> 青年的神情像極了雨天被淋濕的小狗,對上那雙滿是受傷神色的眼,云曳動作一頓,隨即煩躁地撇開眼:“那你們上樓去做什么?” 燃灰頭皮發(fā)麻:男主今天吃錯藥了?平時怎么沒見你這么有好奇心! 但既然云曳都問了,他總不可能再敷衍過去,吞吞吐吐道:“我……” 他垂下臉,聲音很低:“他圖謀不軌,我一著急,就把他砸暈了?!?/br> “擔(dān)心他醒了要追究我的責(zé)任,所以把賀二少藏在更衣室的衣柜里了?!?/br> 云曳面色一滯,神情古怪幾分。 砸暈了? 他招手叫來自己守在遠(yuǎn)處的保鏢,吩咐兩句,保鏢應(yīng)聲而去,五分鐘后回來,沖著云曳點了點頭。 “……” 火氣不知什么時候消弭了個干凈,云曳借酒杯擋住了唇角微妙的牽動。 怪不得那些人滿世界找不到賀立陽,恐怕打死也不會想起來去翻翻衣柜。 ……難道自己誤會了陸燃灰,他潑到賀立陽身上的那杯酒真是一不小心? 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xiàn),云曳捏緊高腳杯,沉默片刻,語氣松動,帶著不自然的生硬:“賀立陽圖謀不軌,怎么不和我說。” 陸燃灰松了口氣,揉揉通紅的鼻尖,不好意思地笑:“怕給曳哥添麻煩,畢竟賀二少是這里的主人?!?/br> “而且……”他聲音又低落下去:“我知道,曳哥其實到現(xiàn)在還不太能接受同性戀,怕你看到了會不舒服。” 云曳詫異地看向他,像是聽見了什么天方夜譚。 陸燃灰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一沒背景二沒實力的普通人,被賀立陽那種人渣富二代看上的后果是什么,想都不用想。 被sao擾的明明是他,卻還在擔(dān)心自己會不舒服。 ……是不是傻子! 胸腔里一陣怒火上涌,但這怒火卻不是針對陸燃灰的,連云曳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么。 可這股氣在對上青年澄澈干凈,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雙眼時,卻又散了個干凈。 ……算了。 他和傻子計較什么。 云曳收緊手指,連帶著收起一分不被察覺的心亂,冷聲道:“我?guī)銇?,不是為了讓你被性sao擾?!?/br> 燃灰訥訥,心中道:確實,你帶我來是為了看我sao擾別人。 大少爺微瞇起眼,聲音很涼:“你是我?guī)淼?,他敢動你,就是不給我面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