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7節(jié)
魏巡眼珠一轉,討好道:“小陸,能不能也來幫我搭把手???” 他先開口,剩下兩人也紛紛露出渴望的神情。 反正幫一個也是幫幫兩個也是幫,燃灰剛答應一聲,云曳卻一口回絕:“想什么呢,這是我請的外援,哪有給你們用的道理?自己搭!” 他擺明了是要整這幫損友,眼角眉梢里都帶著張揚的笑,難得露出幾分學生氣來。 云曳不答應,作為追求者的陸燃灰自然不會忤逆他,抱歉地彎彎眼,繼續(xù)低頭裝烤rou架去了。 見他無條件聽從自己,大少爺心情更好兩分。 魏巡等人咬手絹:搭帳篷也要恰獨食,太過分了! 最后還是負責人出面,幫這群大少爺收拾好了殘局。 一切收拾完畢后,恰好是吃晚飯的時間。新鮮處理好的rou類與調料都被送到草坪上,供他們自由燒烤。 陸燃灰雖然很會搭帳篷支烤架,卻對廚藝一竅不通,反倒是云曳慢條斯理挽起袖子,在幾人面前秀了一把燒烤技術。 色澤金黃的雞翅被刷上蜂蜜,油脂滴到發(fā)紅的炭上,rou質上佳,噴香四溢,輕易勾起人肚里的饞蟲。 魏巡已經(jīng)徹底折服在自家曳哥的高超技術之下,淚眼橫流地抱住云曳大腿:“曳哥!只要你肯讓我多吃兩串,你就是我親哥!” 云曳嫌棄地踹開他:“我可沒你這么蠢的弟弟?!?/br> 燃灰也有幸品嘗到大少爺?shù)氖炙?,頓時驚為天人:【男主烤得竟然這么好吃!】 002翻劇本:【男主的廚藝很好喲,和女主在一起后也會經(jīng)常給她做飯,都是撒糖劇情~】 燃灰承認,作為一個吃貨,有那么一秒,他竟然有點羨慕女主。 當然,一想到云曳的壞脾氣,他頓時就羨慕不起來了,只覺得能品嘗美食,大概可以算是做女主的精神損失費。 云曳烤了幾串就不耐煩了,擦手離開,把烤架交給服務人員。 燒烤自然要搭啤酒才過癮。沈遲早已吩咐下去,幾箱冰鎮(zhèn)好的啤酒很快被送到他們身旁。 剛從冰箱里取出來的啤酒,溫度極低,瓶身上覆蓋著一層剛凝聚的水霧。 吃烤rou吃到興頭上,幾個富二代碰杯,一仰頭各自吹了大半瓶。 陸燃灰看著云曳手中有絲絲寒氣溢出的瓶口,欲言又止,終于在他打算喝第三瓶時伸出手,輕輕按住了啤酒瓶。 云曳動作一頓,終于抬起眼,給了陸燃灰今天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對視。 他今天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對,視線看向陸燃灰時,總是蜻蜓點水般掠過。 “有事?” 陸燃灰溫聲道:“你胃不好,啤酒太冰,別喝多了?!?/br> 一旁的幾人聽得牙酸,忍不住挖苦:“喲,你這是想管曳哥?” “還沒追到手呢,就已經(jīng)開始管人了,等追到還了得,控制欲這么強啊?!?/br> “怎么說話呢?人家小陸也是一片好心,我看曳哥從了他算了,以后家里也算是有了個賢妻良母,多好?!?/br> 被他們陰陽怪氣,陸燃灰的臉色微微發(fā)白,但還是沒說話,只是定定看著云曳,等他回復。 被發(fā)小那么一起哄,云曳臉色陡然陰沉。他垂眼注視著放在酒瓶上的那只手,懶懶道:“放開?!?/br> 不想碰他,嫌臟。 聽出他話里的殺氣,陸燃灰臉色更白兩分,下意識松開了手。 云曳卻已經(jīng)嫌這瓶酒臟了,把瓶子隨手擲到身后,又徑自取了瓶新的開蓋。 似乎沒說什么,但動作里滿是嫌棄。 做完這一切,云曳終于給了陸燃灰一個正眼,勾唇?jīng)鰶鲆恍?,語言譏誚:“你算什么東西,也管得到我?” 第7章 豪門世界 燃灰:這臭弟弟,很難不懷疑女主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被這一連串的話打擊到,陸燃灰眼神黯淡,受傷情緒意外的不多,畢竟他早就對大少爺?shù)膼毫悠饬巳缰刚?,很快又振作起來:“我當然管不著,但是……?/br> 斟酌片刻,他聲音放得更柔:“身體是你自己的,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br> “云少要是真想喝,我去給你拿常溫的,可以嗎?” 云曳被那雙桃花眼蠱著,差一點就要答應,卻在觸及到蘇展看戲的眼神時陡然清醒,生出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惱,冷聲道:“管好你自己!” 見他逆反心理嚴重,燃灰嘆了口氣,也不再多勸,只是在心里憂慮:【他非要喝這么多冰啤酒,真的不會半夜胃疼嗎?】 002嚴謹?shù)溃骸靖怕矢哌_95%?!?/br> 燃灰:【……嘶?!?/br> 每本男主是霸總的言情小說中,胃病和失眠幾乎是男主標配。 現(xiàn)在云曳還沒有正式接手云家,失眠還談不上,胃病倒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 燃灰有點頭疼,但總不能上手去搶云曳的酒瓶,只能在心里囑咐002:【監(jiān)測男主身體狀況,如果在晚上出現(xiàn)波動,就把我叫起來?!?/br> 002脆生生地答應:【好的宿主!】 于是陸燃灰不再多說,只是坐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幾人,并多給云曳遞烤rou,寄希望于對方吃rou吃多了,就可以少喝點。 但無奈的是,他的規(guī)勸似乎起了反作用,今晚云曳喝得比平時還多,一個人就喝光了一整打。 見曳哥今晚這么給面子,幾個狐朋狗友們也越喝越上頭,邊喝邊吹牛扯淡,什么都聊,聊機車聊游戲,聊女人聊男人。 云曳很少參與,只有在被提起時才懶懶掀起眼皮應一聲,輪廓被火光映得疏離而難以接近。 等終于結束時,已經(jīng)將近凌晨。 幾個富二代喝多了,在草地上睡得七扭八歪,最后還是滴酒未沾的陸燃灰挨個把他們弄進的帳篷。 云曳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胃里抽疼,像是有把刀在亂捅,又像是點燃了一把火,轟轟烈烈地要把所有內臟灼燒殆盡。 他下意識把自己蜷縮成球,以抵擋腹部過于劇烈的痛苦,手背和脖頸處青筋暴起,不知不覺間出了滿額冷汗。 劇烈的痛楚之下,每分每秒都顯得無比漫長。云曳想喊人,卻被疼痛抽干了所有力氣,用盡全力發(fā)出的聲音如同蚊子哼哼,微不可聞。 草坪空曠,帳篷之間距離又遠,不會有人聽見他的呼救。 手機早不知道被丟去了哪個犄角旮旯,現(xiàn)在云曳的狀態(tài),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某種絕望而恐慌的情緒無聲蔓延,云曳臉色蒼白,死死咬緊牙關,與痛苦做著劇烈的搏斗。 在云曳意識模糊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帳篷外隱約響起,像是天降甘霖,旱苗得雨:“云少?” 是陸燃灰? 云曳已經(jīng)沒力氣思索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帳篷外,用盡全力踹了腳帳篷,弄出了一點聲響,并不大,但站在帳篷外的人迅速察覺到了不對勁,又喊了兩聲后直接拉開帳篷的拉鏈。 天色一片漆黑,帳篷里伸手不見五指。陸燃灰果斷打開手機,手電筒打在云曳臉上,照出一張冷汗津津的蒼白面容,痛苦地擰著眉,下唇都被咬出了血。 燃灰倒抽一口涼氣,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機立斷地撥打了120。 考慮到避暑山莊地處偏遠,救護車一時半刻來不了,燃灰又把負責人電話叫醒,好一陣兵荒馬亂,最后成功把云曳抬上了車,往最近的醫(yī)院疾馳而去。 幾個富二代早就被混亂的動靜吵醒,哪見過這種陣仗,蓬頭垢面地坐在車里,一個比一個懵逼。只有陸燃灰沒閑著,一路上幫云曳毛巾熱敷緩解疼痛,又喂他喝淡鹽水,時不時擦去額頭上的滾滾冷汗。 因為疼痛,云曳已經(jīng)掐破了自己的手掌心,于是陸燃灰強行把自己的手塞進他的手中,即使被掐出斑斑血痕也不吭聲,只是臉色更白兩分。 002:【宿主,你為什么不塞毛巾,非要糟蹋自己的手?】 燃灰很淡定:【不然怎么體現(xiàn)我對他的感情深重,不感人嗎?】 002:【……感人?!?/br> 到了醫(yī)院掛急診,是急性腸胃炎,馬上要住院。 醫(yī)生看著病歷感嘆:“幸好你們送來的及時,再晚一會兒很可能就胃穿孔了,到時候可不是輸液這么簡單嘍?!?/br> 云曳躺在病床上掛點滴,疼痛終于被緩解,已經(jīng)筋疲力盡地沉沉睡去,其他幾個二世祖幫不上忙,被攆出病房,只剩下蘇展和陸燃灰在認真聽醫(yī)囑。 蘇展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醒酒了,剛剛打完調動醫(yī)療資源的電話,聞言心情說不出的復雜,因為他很清楚這是誰的功勞。 要不是陸燃灰發(fā)現(xiàn)得及時,在場所有發(fā)小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嚴格說來,他們都欠了陸燃灰一個人情,包括云曳。 所以在醫(yī)生走后,他轉向陸燃灰,目光落在他手心的繃帶上,又被燙到般挪開,語氣不怎么自在:“今天……謝謝你了?!?/br> 陸燃灰知道蘇展心里別扭,毫不在意地溫和笑笑:“這是我該做的,云少沒事就好。” 見他不邀功,蘇展對陸燃灰的好感度難得上升兩分,忍不住問:“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那會兒是半夜兩三點,理論上講是一個人睡眠最沉的時間,兩個帳篷距離又遠,陸燃灰沒道理憑空出現(xiàn)在云曳的帳篷外。 面對蘇展的疑問,陸燃灰輕巧揭過,語氣平淡:“只是湊巧去上廁所。” 但蘇展可不信,因為廁所在另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陸燃灰能走到云曳的帳篷那里,肯定是目標明確。 他不說,那蘇展就開始自行發(fā)散思維。 陸燃灰眼下青黑明顯,顯然沒怎么睡。聯(lián)想到燒烤時他就一直勸云曳少喝點,蘇展心中冷不丁生出個荒誕的想法—— 難道說,這家伙擔心云曳會胃疼,所以晚上沒睡覺,一直守在他的帳篷旁邊? 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放在陸燃灰身上,竟然莫名的合情合理。 望著青年在醫(yī)院白熾燈下越發(fā)恬淡溫柔的側臉,蘇展肅然起敬。 雖然早知道陸燃灰是云曳的終極舔狗,但萬萬沒想到他能舔到這個地步。 要不是早知道他隱藏在表象下虛榮勢利的本色,蘇展險些要相信陸燃灰對云曳是真愛了。 但很可惜,對方的野心早被他們發(fā)現(xiàn),注定是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不過看在他曾經(jīng)這么努力的份上,精神損失費蘇展可以給得多一點。 蘇展搖搖頭,找了個補覺的借口先溜了,只剩下陸燃灰獨自照顧大少爺。 一晚雞犬不寧過去,天終于破曉。 云曳意識模糊間,似乎有道溫熱的觸感撫平了他的眉心,肌膚相觸的地方有細微癢意傳來。 他眼睫微抖,終于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