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攝政王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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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殷開口道:“阿漓,方才私衛(wèi)來報,你父親已經(jīng)將袁氏和江晚送到了偏遠的莊子,他們二人要想回江府是不可能了,這毒婦也算是自食惡果?!?/br> 江漓執(zhí)筷的手一頓,清澈的杏眸望向林殷,道:“多謝謝舅舅,阿漓知曉了?!?/br> 沉默了會兒,她又道:“阿漓有事跟您說?!?/br> 林殷一愣,旋即明白了江漓的言外之意。 他屏退了左右,獨留元山在旁伺候,問道:“何事,阿漓盡管說。” 江漓垂了視線,放下了手中的銀筷,道:“母親在阿漓幼年時就亡故,不久父親就迎娶袁氏進門,舅舅是否覺得父親迎繼室入門的時間太快太短了些?” 聞言,林殷面有怒色,一拳捶在桌案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江城薄情寡義,袁氏恬不知恥,當初你外祖父也是看錯了人,竟將你母親嫁給江城這個渣滓!” 江漓給林殷沏了杯茶,待他面上的怒氣穩(wěn)住了,才又道:“袁氏口中所言,是父親喪妻后主動勾搭的她,可袁氏一族行事向來以利為先,僅憑短短幾月,冒著不顧先夫人剛逝的風口,如此草率地答應(yīng)了婚事?” 林殷沉思片刻,倏然看向江漓,目光凜冽:“阿漓的意思是?” 江漓道:“阿漓猜測,早在袁氏懷有私生女時,她就有了鳩占鵲巢之心。而母親,并非江府對外稱的意外病故,而是袁氏設(shè)計害死?!?/br> “你可有證據(jù)?”林殷畢竟是大理寺丞,心思縝密異常,細思之后,很快又道,“如果袁氏早有謀害你母親的打算,為何等到生下私生女后才動手?” 那時袁氏懷有身孕,急需找人掩蓋,那就必須在顯懷之前嫁入江府才行。 可他meimei的確是在生下孩子后幾個月才亡故。 江漓并未給出解釋,只道:“此事目前尚無確切證據(jù),等今夜阿漓花燈節(jié)回來,應(yīng)當就有答案了。” 林殷看著外甥女篤定的神情,既贊賞又擔憂,道:“可會有危險?若危險,舅舅不愿你去冒險?!?/br> “不會出事的?!苯煲恍Γ永锕馊A流轉(zhuǎn),“舅舅放心,今夜等阿漓的消息?!?/br> 第13章 為了去花燈會,江漓特意換了一身蘇荷白的長裙,發(fā)間用海棠釵簪著,烏黑的發(fā)潑墨般披散在肩頭。 自從離開江府,她秀眉間的沉郁之氣消散不少,如此打扮雖簡單,但讓人看著更顯嬌憐絕色。 秋林站在妝鏡前,看到大姑娘如天仙下凡的一張臉,眼睛都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由衷贊嘆道:“大……大姑娘好美啊?!?/br> 靈心最后梳了一遍江漓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江簪花木梳放下,朝秋林打趣道:“這就讓你看呆了?姑娘今日打扮得素凈,只著了清冷的蘇荷白色,若是換上鮮亮的紅,保管迷暈?zāi)愕难??!?/br> 秋林原本微張的唇張得更大了,不解道:“今日是花燈節(jié),正是該穿得鮮亮些的日子,姑娘為何不著紅色呢?” 靈心壓下心中的緊張,神秘一笑:“自然是有正事要辦,你在院子里好生等著我們的好消息?!?/br> 秋林原本是江府廚房里受盡欺負的小婢女,是江漓將她帶離了火海,來到了安靜和氣的長安藥鋪。 可她到底是被多年欺負狠了,這兩日一步不離跟在江漓身邊尚且還好,一旦聽聞自己要獨自留在院中,不免心中犯怯,整個人不知所措地看著靈心,想說什么又不敢。 一雙瓷白的手握住了秋林放在身前雙手,江漓溫和地看著她,道:“別怕,你已經(jīng)離開了江府,沒有人會欺負你了。如果真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膽敢欺負你,便用盡全力,想盡所有的法子去反擊?!?/br> 秋林唇瓣囁嚅幾下,清秀的眉眼中膽怯并未退去:“可是,姑娘,我還是……” 江漓仍舊笑著:“還是很怕對嗎?” 秋林點點頭。 “從前,我也是這般膽小地不敢往外踏出一步,以為江府就是我的歸宿,是永遠也掙脫不開的命運,甚至以為只有我委曲求全,才能在這世間留有一線喘息之機。但是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地離開了那令人作嘔的地方了嗎?”江漓鼓勵地看著她,“別害怕,你害怕什么,就更要有膽氣去克服什么。如此,才能自立自強,立于不敗之地?!?/br> 秋林未讀過書,也從未有人跟她說這些大道理,她似懂非懂地看著江漓。 大姑娘身陷囹圄時,還不忘將她帶離江府這個磋磨人的地方,她這條命都是大姑娘給的,大姑娘說什么都是對的。 想到這里,秋林不再遲疑,緩慢但堅定地點了點頭。 …… 一盞茶后,靈心伺候著江漓來到了長安藥鋪的門口。 元山正在門口等著,他早已準備好出行的馬車,又派了好幾名武功高強的私衛(wèi)暗中保護。 見到江漓出來,他上前恭敬抱拳道:“姑娘,花燈會附近已設(shè)了許多我們的人,屬下又選了幾名武功高強打的私衛(wèi)暗中隨行,姑娘可放心前往觀花燈。若中途遇到危險,藏在暗處的私衛(wèi)會立刻出現(xiàn)?!?/br> 江漓點頭:“多謝元叔?!?/br> 元山受寵若驚,老臉一紅,連連說了幾句“不敢當”,內(nèi)心卻是歡喜得很,常年拉平的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此時夕陽落下,夜幕四合,去花燈節(jié)已經(jīng)有些晚了,江漓想到一會兒的正事,不敢再耽擱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可甫一轉(zhuǎn)身,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氣縈繞鼻尖,她差點撞上了迎面入內(nèi)的人。 一只大掌虛虛托住了江漓的后背,將慌忙后退的她穩(wěn)住了身形后,隨后便收了回去。 旋即有沉穩(wěn)的嗓音在她頭頂落下:“姑娘小心?!?/br> 江漓驚魂未定,一張燦若桃李的臉帶上了點蒼白,抬眸往前看去—— 只見面前的男人通身的玄色錦衣,身量很高,矜貴清冷,氣度不凡。只是冷凝的眉宇間略帶有病態(tài),看著像是來長安藥鋪診治的。 因男人衣著舉止實在太過出挑,江漓不免多看了此人幾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然覺得對方很是眼熟。 似乎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玄衣男人已將視線落到了她清澈水潤的杏眸。 兩相對視,陸凌霄寒潭般的一雙鳳眸深不見底,默默注視著眼前一襲白裙的小姑娘,眸中一頓,沉聲道:“姑娘也是來藥鋪診治的?” 江漓自然不是,可眼前的男子她并不認識,自己萬萬不會將自己的底細告訴陌生人,便垂了視線,疏離道:“并非如此。方才,多謝公子?!?/br> 說罷,她禮節(jié)性地朝對方一福身,匆匆離去。 陸凌霄看著小姑娘垂頭時露出的白皙的天鵝頸一閃而過,直至那抹纖柔脫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方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 元山見是前幾日被大姑娘救下的病人,上前客氣道:“公子上回的藥可吃完了?李大夫正在后院等著您,請隨我來?!?/br> 陸凌霄微一頷首,道了聲“有勞”,便跟著進入了院子。 李大夫已經(jīng)在脈桌前等著,閉眸給陸凌霄號了許久的脈,方睜眼開口道:“公子近日可是多慮多思?公子的外傷雖有好轉(zhuǎn),但內(nèi)傷尚未好全,如果思慮過多恐怕會傷了根本啊?!?/br> 陸凌霄沉默一息,道:“身有重擔,不可不思慮,李大夫可有良藥可治?” 李大夫看陸凌霄的確身不由己的模樣,嘆了口氣,只好道:“公子這般情況,若真心想治好身上的內(nèi)傷,需在療善院中住上十日,老夫每日調(diào)整湯藥,才能徹底治好。否則,恐怕會落下病根啊?!?/br> 其實幾日前這位公子重傷來藥鋪時,李大夫就說過這個提議,但對方似乎有了不得的要事在身,只求了藥,當夜便離開了藥鋪。 這回這位公子只剩內(nèi)傷未愈,身體已經(jīng)比上次好了許多,恐怕更加不會答應(yīng)。 李大夫心懷慈悲,但生性溫和,遇到這樣不顧惜身體的病人,也只能搖頭嘆息。 沒想到,陸凌霄聞言,只是略一思索,竟然爽快地點頭應(yīng)下了此事:“如此,便有勞李大夫在我身上浪費十日,一應(yīng)診金我會加倍酬謝?!?/br> 李大夫一愣,萬萬沒料到這位固執(zhí)的病人竟一改態(tài)度答應(yīng)留下了。他連聲說了幾聲“好”字,露出了笑容,忙招呼著元山去打掃療善院安頓病患去了。 —— 另一邊,江漓帶著靈心在馬車上坐定,長安藥鋪并未設(shè)在鬧市,必經(jīng)之路的步西街人煙稀少,四周靜謐一片。 等到馬車行過一段距離,靈心問:“姑娘,剛才您為何跟秋林說那話呀?” 跟隨江漓多年,她不覺得主子是個交淺言深的人。 且,秋林這丫頭老實又膽小,不像是個能成事的。相比較姑娘剛才語重心長提點秋林的話,靈心更好奇姑娘為何要在江府救下秋林。 江漓看破了她的疑惑,白皙纖細的手指撩開馬車的簾子,看著外頭漆黑一片的夜色里,只亮著零星的幾盞燈。 她悠悠道:“你看這一片濃重的夜色里,尚且有幾盞燈照亮,雖然不夠多也不夠亮,但足以讓黑夜中獨行的人得到幾分慰藉?!?/br> “救下秋林,一是因為她在處處受困的境地里,竟還能心有正義,肯挺身而出為我作證的真性情。二是因為,看到她,我便想起了從前的自己,那樣懦弱,那樣自甘受辱卻不懂反抗。” “也許是曾經(jīng)淋過雨,便也想為人撐傘罷。秋林性子憨厚,老實善良,但也能夠鼓起勇氣奮力為她人一爭,足可見她也是個有膽氣的女子,如果加以指引,一定可以脫去怯懦,自強自立?!?/br> 靈心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頭:“聽姑娘這么一說,奴婢倒真覺得秋林那丫頭孺子……孺子不教了?!?/br> 江漓笑出了聲,長指點著她的額頭:“哪來的‘孺子不教’,是‘孺子可教’。平時偷懶不肯看書,這下露了真面目了吧。明日開始,我要監(jiān)督著你識文上進了?!?/br> 靈心頓覺絕望,十分懊悔剛才為何要從嘴里蹦出個文縐縐的詞,還說錯了! 她生平最害怕看那些枯燥乏味的書,看到書頁上一個個排得整整齊齊的大字,就忍不住想要打瞌睡。 她忙舉手求饒道:“姑娘,您饒了靈心,您讓奴婢做什么都成,就是不要讓奴婢看書。奴婢一看到那些書,就想要去見周公?!?/br> 江漓見靈心一臉的苦大仇深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兩道柳眉彎彎,襯得那雙清澈溫柔的眸子都瀉出了璀璨碎光。 隨著這一聲笑,馬車內(nèi)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靈心也跟著笑起來。 此時,馬車緩緩?fù)W×?,外頭花燈會熱鬧的熙攘聲傳入車內(nèi),讓主仆二人都斂了笑顏。 車夫的聲音在外響起:“大姑娘,前頭就是花燈節(jié)的主街巖溪街,里頭人多,馬車進不去了?!?/br> 江漓前段時間因與袁氏周旋,哄騙著袁召帶自己來過一次,所以對巖溪街的布局了解一二。 她心思飛轉(zhuǎn),朝外頭道:“勞煩將馬車停到附近隱蔽的地方,最好是街巷拐角?!?/br> 車夫應(yīng)了聲“是”,馬車緩緩動起來,最后在一處極隱蔽的角落停下。 江漓囑咐車夫好生看管馬車,便帶著靈心一路朝巖溪街去了。 許是因為今夜是花燈會最后一晚,巖溪街上的百姓少了大半,稀稀落落的,連街道兩邊的花燈也少了不少。 和上次相比,顯得十分蕭條。 這正合了江漓的意,她帶著靈心徑直往不遠處的秋月樓走。 半個時辰前,舅舅送來確切消息,袁召今日腿傷初愈,剛被大夫允許下地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秦樓楚館。 所去之地,正是秋月樓。 第14章 那一邊,袁召再秋月樓二樓的雅致廂房內(nèi),嘴里叼著只酒杯,左擁右抱,欣賞著樓下的歌舞。 他好/色/成/性,摩挲著掌心的柔荑,卻瞇著眼睛盯著舞女們輕軟的腰肢一動不動。 看到自己的客人視線不落在自己的身上,袁召懷中的一名瘦馬略略吃味,伸手摘了他唇邊的酒杯,一口飲到了口中,而后起身雙膝跪在軟榻上,俯身往下將酒液渡到了袁召口中。 袁召見懷里的美人如此大膽主動十分高興,大笑道:“美人兒如此會玩,不如今夜就陪本公子好好玩玩如何?” 瘦馬心中一喜,半推半就道:“今夜,奴家整個人都是公子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