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攝政王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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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江晚難不成是吃素長大的? 她冷笑了一聲,不屑道:“讓我叫你jiejie?你也配?” 江漓不動聲色,反問她:“我已及笄而你尚未,我是原配先夫人所出,你是繼室之女,誰長誰幼,誰尊誰卑,你難道不知?” “你!”江晚聽完已經(jīng)變了臉色。 她與袁氏一樣,生平最恨別人提到自己繼室所出的身份,如今被原配所出的江漓點破,她被氣得渾身顫抖,“刷”地拔出了腰上的長鞭就要往江漓身上抽去。 “姑娘!”靈心駭?shù)皿@叫一聲,就要往前擋在江漓身前。 江漓卻站起了身,將靈心攔到了身后,纖細的手指點住了那根可怖的長鞭,云淡風(fēng)輕道:“江晚,打傷我固然可以解氣,可你是否也要想想,你娘前幾日是因為什么挨了爹爹的訓(xùn)斥?” 江晚手中一抖,臉上露出幾分忌憚,她終于有些反應(yīng)過來,神色冷漠地看著江漓,問:“你到底要說什么?” 江漓朝她笑笑:“也并非什么大事,就聽說夫人在嫁入江府之前,曾生下過一女,也就是你的親jiejie,不知她現(xiàn)在在何處,過得可好?” “你胡說八道什么!”江晚從未聽母親提起這事,只覺得是江漓紅口白牙地污蔑,胸口悶著一股氣無法發(fā)泄,臉上更顯惱怒:“若再胡說八道毀我阿娘聲譽,我這一鞭子抽下去,連父親都阻擋不了!” 江漓卻還是笑:“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夫人?!?/br> “問就問,若此事為假,我定回來扒了你的皮,剝了你的筋!”江晚露出個陰惻惻的笑容,“到時候,你就是無憑無據(jù)污蔑主母,要請家法,跪祠堂,連父親都救不了你?!?/br> 江漓平靜地看著她,杏眸里流露出幾分同情:“靜候佳音?!?/br> 江晚受不了她這副不管見到什么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狠狠瞪了江漓一眼,冷哼一聲扭頭離開了。 等到江晚的囂張的紅色身影徹底消失在影壁后,靈心重重吐了口氣,手撫胸口道:“還好,還好,這就走了?!?/br> 她其實有些奇怪,按照從前,江二姑娘每回上門挑釁,都要呆上幾個時辰,將這院子里的上上下下都訓(xùn)斥一遍才會罷休。 更有一次,江二姑娘因為一件小事找上門來,一句話都未說對著主子就是一鞭子。 那是好幾年前了,主子被鞭子抽中的小臂腫得老高,哭著去找老爺。可老爺早已聽了江二姑娘顛倒黑白的講述,竟認為是主子先言語無狀惹怒了meimei。 結(jié)果便是不了了之。 也正是老爺?shù)姆湃魏推?,自此后,江二姑娘對主子的態(tài)度更加跋扈傲慢。 今日江二姑娘上門挑釁吃癟,靈心在旁看得心中暗爽。 轉(zhuǎn)念一想她離開前放下的狠話,她冷靜下來,有些遲疑道:“姑娘,您為何要對二姑娘說起夫人嫁入江府的事?萬一夫人對姑娘有了忌憚暗中使壞,或者是真的將這話鬧到老爺面前,姑娘豈不是容易吃虧?” “不管是袁氏還是江晚,他們絕不敢將此事鬧到父親面前,如果真鬧大讓父親得知,父親這么好面子,袁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苯焐裆?,又飲了口已經(jīng)冷透的茶。 苦澀的茶水入喉,江漓微微蹙眉,眸光飄到了高高院墻外的天空,“可我,卻偏要讓他們自亂陣腳,將此事捅到父親面前?!?/br> —— 夜色漸濃,萬籟俱寂。 一道黑色的身影偷偷攀上了院墻,觀察四周無人,迅速地翻身跳下。 可此人許是不常做這等事,躍到地面時沒怎么站穩(wěn),身子往前沖了下,膝蓋磕到了地上。 她咬咬牙站起身,朝另一個攀上院墻的人影揮揮手,擺了個無事的手勢。 院墻上的靈心點點頭,朝外頭的人回了個萬事小心的手勢,隱入墻后不見了。 那黑色的身影方轉(zhuǎn)身,往一條小路跑去,漸漸行遠了。 不遠處的一座廢棄高樓上,一道玄色身影靜靜站立窗邊,看著翻墻而出的身影漸漸遠去 男人薄唇微抿,眉目深邃,皎潔的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卻給他平白添了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霜寒冰冷。 見他站立不語,他身后的藍袍男子手背在身后,踱步到與他并肩而立,調(diào)侃道:“王爺,這死氣沉沉的夜色有甚好看的?” 陸凌霄知道他明知故問,一個眼神都未給他,冷道:“你派暗衛(wèi)去跟著她?!?/br> 方形活像見了鬼似的往后一退,夸張道:“哇,王爺!您重傷未愈,就想著用暗衛(wèi)去跟蹤姑娘了,意欲何為?。俊?/br> 他自然知道陸凌霄前幾日受人暗算,重傷昏迷在了步西街時,是江府的嫡長女江漓救下了他,并將人送到了長安藥鋪。 可這救命之恩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報,干嘛半夜鬼鬼祟祟跟蹤人姑娘呢。 陸凌霄涼涼地看他一眼,寒潭般的鳳眸里俱是冰霜。 方形立馬改口:“去,我這就派人去!” 第7章 一炷香過后,江漓原路返回,站在院墻下模仿了幾聲貓叫。 靈心的腦袋便從院墻后探出,見到自家姑娘完好無損地回來,她面露欣喜,趕緊伸出手臂,將人拉進了院內(nèi)。 江漓此次行事縝密,料準(zhǔn)了江府里的人都不會察覺,加上今夜見到了該見的人,她心情不錯,唇角勾起,也朝靈心露出了幾日來最放松的笑容。 靈心本緊繃著神經(jīng),見到主子突然這般笑,整個人頓時呆了一呆。 姑娘這張臉?biāo)恢戳硕嗌賯€日日夜夜,但每回還是被姑娘的容貌驚艷。 江漓見她發(fā)呆,伸出纖細的手指在靈心額頭上輕輕彈了一記,語氣輕松道:“事已辦成,接下來咱們只管等消息即可。走吧,將房中珍藏幾年的梨花釀搬出來,今夜我們好好慶祝慶祝?!?/br> 靈心也是喜不自禁,忙回了聲“是”,提裙跟上。 只是江漓不知道的是,今夜自她一身黑色衣衫翻出院墻開始,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不遠處荒廢高樓上的兩人盡收眼底。 …… 江漓返回江府沒多久,方形派出跟蹤的暗衛(wèi)匆匆趕回。 陸凌霄坐在靠窗的金絲木椅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在桌案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見到暗衛(wèi)歸來,他手下的動作一頓,抬眸看過去。 暗衛(wèi)半跪抱拳,恭敬道:“回王爺,江家長女方才去了長安藥鋪,見的人是長安藥鋪的掌柜——元山?!?/br> 方形一拍大腿,搶答道:“哎呀,這姑娘果然去的是長安藥鋪。王爺,看來您所料不錯,長安藥鋪和江漓之間淵源頗深。” 陸凌霄看著那暗衛(wèi),道:“可聽清楚他們說了什么?” 暗衛(wèi)道:“元山身手了得,屬下怕他察覺沒敢靠太近,隱隱約約聽到元山說到‘京城’、‘舅舅’、‘快了’的字眼?!?/br> 方形不解道:“這江漓還有位京都的舅舅?” “她生母出自京都林氏,外祖父曾任禮部要職,后來身體不佳無奈退隱,前幾年其子林殷在官場嶄露頭角,如今已官至大理寺丞。元山口中的舅舅應(yīng)當(dāng)便是指江漓的舅舅林殷?!标懥柘龅?,“前幾日有密報,林殷已經(jīng)帶著一眾護衛(wèi)離開京都,算算日子,明日就該到達此地。” 方形似乎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道:“如此說起來,王爺和江家這位于你有救命之恩的嫡長女倒還沾著點親。江家嫡女的外祖是京都林氏,而王爺您的八字沒一撇的未婚妻的外祖也是京都林氏呢。” 話說完,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人,一副頗得意趣的模樣。 陸凌霄劍眉微皺,涼涼看了一眼方形:“不過是當(dāng)年指腹為婚的笑談,本王對莫家長女無意,也并無實質(zhì)婚約。還望方兄不要再提。” “嘖嘖嘖,看來莫家的那位嫡長女是一腔真心錯付咯。”方形笑得邪氣十足,收攏手中的扇子在手心敲了兩下,踱步到陸凌霄身側(cè)坐下,道,“你說這場婚事不作數(shù),可想好了如何給老太君交代?” 老太君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想要個孫媳婦進門,可這么多年過去了,愣是只盼回了空氣。 好不容易鬧出個‘有口頭婚約的孫媳婦’,老太君豈能罷休。 陸凌霄指尖揉了揉眉心,似也在頭疼此事。語氣卻淡漠道:“等布局好江南勢力,回到京都時,我自會向祖母解釋?!?/br> —— 當(dāng)夜,江府主院。 白日江晚從江漓院中憤怒離開時,就直沖袁氏的主院,無奈袁氏出門赴宴未在,她只好憋了滿腔的怒火回了自己的院子等著。 好不容易下人來報袁氏已回,江晚匆匆趕去,進門就喊道:“母親,我一定要撕了江漓那小賤/人的嘴,氣死我了!” 袁氏在外應(yīng)酬了一天很是疲憊,好不容易清凈會兒,江漓尖利的聲音又響在耳邊,攪得她的腦袋一陣眩暈。 可到底是親生的女兒,即便性子跋扈,袁氏也舍不得訓(xùn)斥半句,只好強撐著坐起身,耐著性子問:“晚兒,發(fā)生了何事?” 江晚坐在桌邊,喝了口熱茶,用力將茶盞摜在桌面上,恨恨道:“這小賤人平時看著唯唯諾諾的,如今卻搖身一變伶牙俐齒起來,我不過是上門訓(xùn)斥她幾句,就被她言語刺了回來!” 袁氏頭疼道:“好端端的,你去招惹她干什么。我早跟你說了,如今江漓這臭丫頭翅膀硬了,嘴巴更是刁鉆,連母親在她那兒都吃了虧,更何況是你。” 江晚從小是被袁氏一路捧著長大,從來都是自己夸自己好,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尊貴厲害的女子,哪里能接受袁氏說她會在江漓面前吃虧。 她雙眼一瞪,不服氣道:“母親說不過她就躲著她,我可不怕她。今日去江漓院子,我本該贏了,可她突然提到一件陳年舊事,這才讓我落了下風(fēng)?!?/br> 袁氏心口一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問:“她說了什么事?” “她說我其實有個jiejie,是母親嫁給爹爹前就生下的,”江晚怒道,“我自然是不信,可江漓說若想知道真相就來找母親,說得跟真的一樣,我就來找您了。母親,這事不是真的吧?您放心,我一會兒就沖到江漓院子里去大鬧一場,撕了這賤/人的嘴給您出氣。” 剛才來的這一路,江晚都在琢磨這事,越想越覺得荒謬,母親從前并未嫁過人,怎么會在嫁入江府前有了孩子呢。 袁氏一聽,勃然變了臉色,站起身駭?shù)溃骸澳懵牎懵犓f什么胡說八道!” “我就知道是假的!”江晚一聽袁氏否認,心中立刻有了底氣,也憤怒道,“這小賤/人竟然胡說八道詆毀母親聲譽,我這就去稟報爹爹,讓爹爹請家法,好好懲治江漓!” 說完,她作勢要走。 袁氏臉色煞白,忙拉著她:“你回來,這……這點小事不必找你父親,母……母親自有法子懲治她?!?/br> 江晚半信半疑:“真的?母親打算用什么法子?” 袁氏的臉上閃過陰毒:“這你別管,我的法子定會讓這惹人煩的臭丫頭求生不得,求死無能?!?/br> —— 次日傍晚,主院中派人來請江漓用晚膳。 有個臉生的婢女畢恭畢敬站在廳堂中央,道:“大姑娘,老爺今日休沐,夫人說一家人難得能聚到一處,便命廚房準(zhǔn)備了許多美味佳肴,請大姑娘前去一同用膳?!?/br> 這是過去十多年從未發(fā)生過的事。 父親為官忙碌,平時的確甚少在家用膳,可這十多年難道一天都沒有空閑嗎?自然是有的。 那么,為何袁氏從前從未想起過讓她同去主院用膳,今夜突然想要上演一場母慈子孝呢。 江漓心中明鏡似的,面上堆了笑,道:“你去回話,說我馬上就來?!?/br> 那婢女如釋重負,忙點頭道:“是,奴婢遵命。” 說完,她就要走。 江漓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奴婢……奴婢名叫秋林?!?/br> 江漓繼續(xù)問:“在主院當(dāng)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