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迷戀我 第50節(jié)
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才不是呢,要是換做別人我也不愿意啊。主要還不是因為……” “我喜歡你?!迸④浥吹穆曇魝魅胨亩?,猶如這世上最動聽的旋律。 她清澈見底的眸子眨了眨,仿佛想明確的表達(dá)自己的誠意。 平時裴逞都對她百依百順了,何況她現(xiàn)在嘴巴那么甜,裴逞又哪里還有轍? 他環(huán)顧下四周,確定了可行性,才抓住她的手,帶著她緩緩向下移,隨即握住。 “這是我最后的讓步了?!?/br> 男孩的語氣冷靜自持,卻又不失迷離中的暗啞。 裴逞也想過堅決不答應(yīng),但以杜十八那樣,做個人物小傳就把全校人研究一遍的性子,要是被他拒絕了,恐怕還真有可能去換個人來研究…… 還是個天剛亮了早晨,街上空蕩蕩的,沒有人聲,只有雞啼。 晨曦灑進(jìn)窗戶里,烘焙室的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 角落里,兩個小年輕面對面親密無間的站在一起,男子的抽氣聲時不時傳出:“揉面團(tuán)嗎你,那么用力?!?/br> 白色的面粉灑落一地,沾在人身上,也沾在了不應(yīng)該沾的地方上。 女孩頑劣的嬌笑著:“這么看著也挺像的,做熱狗面包?!?/br> 裴逞‘嘶’了一聲,暗暗后悔剛剛一時沖動答應(yīng)了她,現(xiàn)在不上不下的,還被她不斷催促:“你好了沒,太久了,弄得我手好酸哦?!?/br> 這個翻臉不認(rèn)人的女人,剛剛說要研究的是她,玩了一下覺得意興闌珊了,就不斷央求他快點結(jié)束。 但這種事,是要結(jié)束就能結(jié)束的嗎?! 杜十八應(yīng)景的打了個哈欠:“快點啦,待會岳哥哥來上班,看到我們這樣就不好了?!?/br> 蔣岳一般早上九點才來上班,看窗外的天色,確實快了。 但裴逞絲毫沒有露出驚慌,反而陰陽怪氣道:“最好他進(jìn)來,看看我們什么關(guān)系,讓他不要再有非分之想?!?/br> 話音才落,門簾外就傳來蔣岳的聲音:“然然,你們的面包做好了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只隔著薄薄一層布簾。 杜十八瞳孔睜大,手下意識的一用力,耳邊隨即傳出男性的悶哼聲。 * 安城景苑二十八樓。 同樣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躺在大床的男人倏地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而后,眉頭rou眼可見的蹙成了個川字。 被子掀開,他機械性的下了床,走進(jìn)浴室里,再把門鎖上。 半晌后,裴逞換了件新的睡衣從浴室出來,又回到臥室把床單被褥全部換了一遍。 全程,他都目無表情的,直到躺回了床上,他才仿佛整個人如夢初醒,懊惱的用被子捂住通紅的臉頰。 這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裴逞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那個把床單弄臟的,竟然是自己! 他裴逞,堂堂裴氏集團(tuán)總裁兼全國最優(yōu)秀的年輕企業(yè)家,裴逞?。?! 竟然夢.遺??。。?/br> 還要是因為夢到了杜昕然寫的小說里,男女主親密片段,他把自己代入成男主,想象著被套著杜昕然模樣的女主褻.玩,然后興奮到夢.遺???! 天啊。 這是什么新型國際笑話? 漆黑的夜都掩飾不了他羞恥的心靈,他從臉頰到腳趾頭都熟透了。 雖然這里沒有旁人,但裴逞感覺自己這樣無恥的行為,已經(jīng)被公諸于世,釘在恥辱的柱子上了。 床頭柜面,杜昕然送的那個獅子玩偶,直勾勾望著床上的他,像是已經(jīng)目睹了整個案發(fā)經(jīng)過。 裴逞看到它,想到杜昕然時,更覺得羞憤不已。 說了不再喜歡她,說了要放棄她,結(jié)果在車上時不僅失控的與她沉淪,就連睡著了做夢,也還是克制不住心底的欲.望。 自己就真的擺脫不了這個女人了嗎? 其實杜昕然的那篇稿子早在前幾天就交給他了。 當(dāng)時他看到的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以公允的視角去觀察她寫得好不好,能不能發(fā)出去,而是逃避似的把它鎖緊抽屜里。 杜昕然總說自己想不起跟前男友的任何回憶,但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寫的這篇文,早已隱隱約約的透出了他們的過往。 名叫鄭麗麗的毀容同班同學(xué),名為鄭可兒的明星…… 還有種種巧合,都指向一個裴逞很不愿意接受的事實—— 《青春如歌》的男女主,正是以杜昕然和她的前男友為原型。 他們有過甜蜜的校園戀愛,他們接過吻互許過終身,甚至他們?nèi)缱钚碌母遄幽前恪?/br> 有過更親密的接觸。 這份稿子的禁.忌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裴逞的接受范圍,他看到的時候嫉妒的快要瘋狂,恨不得把稿子扔到杜昕然臉上,質(zhì)問她是不是真的跟前男友發(fā)展到那種階段了。 但是他不能。 他怕她知道后,在求知欲的驅(qū)使下,會刨根究底,到時候,真相便會露出水面,她會找到那個深深愛過的前男友,他們可能重修舊好。 他其實很自私,他寧愿她一輩子想不起來,也不想她惦記著,另一個男人。 所以他就把那份稿子收在抽屜里,以為這樣就能得過且過,不去面對。 但今晚發(fā)生的種種,不得不讓他重新正視自己的情感。 裴逞把獅子玩偶拎了過來,捂住自己的臉,郁悶的嗓音溢了出來:“小獅,怎么辦啊……” * 裴逞整夜夢魘不斷,而杜昕然卻是一覺到天亮。 頭是宿醉的疼痛,衣是敞開的凌亂。 雖不至于一絲.不掛,但顯然,是被胡拉亂扯過的。 咯噔的一下,杜昕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她跌跌撞撞跑到洗漱間,發(fā)現(xiàn)臉上的妝容全花了,口紅更是消失全無,連唇瓣都顯得特別紅腫。 怎會如此? 昨天不是請裴總吃大餐嗎,后面她好像不勝酒力,就醉倒了去。 是裴總送她回家的嗎?那么這中間又發(fā)生過什么? 杜昕然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些畫面一閃而過。 她好像抱著裴總的脖子,當(dāng)成雞腿那樣啃了……裴總的表情她倒是記不清楚,但估計不會太好就是了。 畢竟誰也不喜歡被人啃,尤其裴逞這樣有大潔癖的。 以前就聽蔣恬說過,她醉酒后的狀態(tài)很恐怖,她當(dāng)時還不知道什么意思呢。 這不,把人當(dāng)雞腿啃了,還不恐怖嗎? 杜昕然不敢再耽擱,急急忙忙梳洗好,就往裴氏趕去。 按照約定,今天開始裴逞就不接送她了,她自己打車,為了早點到,被司機開高價薅羊毛也在所不惜。 好在今天也算幸運,來到公司的時候,都還沒到九點。 但稀奇的是,裴逞這種工作狂魔,今早竟然還沒抵達(dá)。 她按捺住心神等待,順便打著腹稿,練習(xí)著待會應(yīng)該怎么含蓄的向裴逞問清楚昨晚發(fā)生的事。 可眼看著快到午休時間了,裴逞的身影還沒如約而至,杜昕然按捺不住問了小劉。 “裴總今天怎么那么晚啊?” 小劉下意識的回答:“裴總今天請假。” 想了想,他又補上一句:“好像是去看心理醫(yī)生?!?/br> 要換做平時小劉肯定不透露的老板的隱私的,但誰讓對方是裴總心心念念的杜昕然呢? 為了給老板謀福利,小劉還善意的提醒道:“杜小姐是有事找裴總嗎,你可以直接打他的手機?!?/br> 杜昕然表示感謝后,就躲回自己的座位了。 至于有沒有打給裴逞,她當(dāng)然是沒那個狗膽的。 打過去應(yīng)該怎么說? 難道說裴總,我昨晚喝醉沒把你怎么了吧?我迷糊的記起好像把你當(dāng)雞腿啃了,你要不要檢查一下你脖子有沒有可疑的紅??? 這話即使她問得出口,裴逞都不好意思回答! 加上剛剛她在家里翻找了一遍,發(fā)現(xiàn)自己隨身穿的外套不翼而飛了! 這證明什么?證明她昨晚把外套脫了,然后……或許……可能,把裴總綁起來強迫了。 瞧瞧,她昨晚的種種惡行,是有多離譜,都把裴逞給嚇出病,導(dǎo)致要去看心理醫(yī)生了。 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 但杜昕然不知道的是,裴逞去看醫(yī)生,不是因為她造成的,而是他自己造成的。 昨晚的事對他的刺激有點大,以至于他一大清早,丟下手頭繁重的工作,也要來做心理咨詢。 裴逞躺在治療椅上,難以啟齒的向醫(yī)生描述:“我最近睡不好,頻頻做夢還……” 他抿了抿唇,隱晦的帶過:“那啥了。” 第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