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迷戀我 第11節(jié)
那一刻,裴逞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杜昕然不嘰嘰喳喳的時候,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 然而,線上很豐滿,現(xiàn)實(shí)很骨感。 當(dāng)杜昕然在辦公室用同樣的嗓音,控訴他呼吸聲吵到她沒法安心碼字時—— 裴逞無語的抬頭:“杜昕然,你碰瓷呢?” “我認(rèn)真的!你看我不可能讓你不呼吸吧,可你呼吸就會吵到我,吵到我就會嚇走靈感,沒有靈感我就碼不出字,碼不出字我就交不了稿……” “停。”他抬手制止。 杜昕然聒噪在耳邊盤繞,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令裴逞不由得懷念起,晚上杜昕然宛轉(zhuǎn)悠揚(yáng)的歌聲。 于是裴逞沉吟片刻,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你給我唱一首歌吧?!?/br> ? 杜昕然跟不上他的思維跳躍。 他們不是在討論幾時讓她搬走嗎,為什么突然扯開話題? 還讓她給他唱一首歌,他們之間有那么熟嗎? 杜昕然下意識的想法脫口而出:“你有病???” 第13章 還別說,因?yàn)榍皫滋旌灹撕贤?,版?quán)售賣的事已經(jīng)勢在必行,裴逞敢毀約的幾率不大,所以她膽子也肥了些。 果然裴逞沒把柄在手后,氣勢也弱了,他竟然沒有計較她的妄言,只是擺了擺手:“你出去透透氣吧。” 耶! 看來革命成功在望了,霸道如裴逞也開始放寬,給她出去摸魚了! 杜昕然生怕裴逞反悔似的,噔噔噔就往外跑去。 裴逞頭疼的捏了捏太陽xue。 正好小劉進(jìn)來,看到后關(guān)心道:“裴總您沒事吧?” 裴逞正滿腔疑問無法言說,看到小劉后如同抓著救命稻草。 也不管小劉有沒有那方面的經(jīng)驗(yàn)了,他勁直問:“你說一個女孩之前明明很熱情的追你,多了相處機(jī)會之后,她反而沒有更進(jìn)一步,這是什么原因?” 小劉畢竟是總裁辦里手握最高工資的助理,沒有一點(diǎn)情商怎么可能脫穎而出。 他理一理思緒,便想到了裴逞指的是誰,于是試探道:“那她……是不是還在你面前說過別人的好。” 裴逞一拍腦袋,想到杜昕然前幾天拼命夸裴澤宇的事,頓時對小劉投出膜拜的眼神:“對!你怎么知道的?!?/br> 小劉諱莫如深道:“裴總,這叫以退為進(jìn)。” “畢竟女孩子嘛,她不可能一往直前的。偶爾還是會退一退,讓你有危機(jī)感,進(jìn)而達(dá)到目的?!?/br> 裴逞覺得很有道理。 他就說嘛,有他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移情別戀,看上裴澤宇那個弱雞,原來裴澤宇不過是被她利用的一枚棋子。 “原來如此?!?/br> 既然是計謀,那早晚會露出馬腳的,他只需要耐心等待,裝作不知道就是了。 * 沒想到這個契機(jī)來得這么快。 當(dāng)天晚上,杜昕然回到家,一頭扎進(jìn)浴室里沖刷一身的疲憊。 剛剛廖主編發(fā)消息來,說前半部的錢已經(jīng)打進(jìn)來了,她終于農(nóng)民翻身當(dāng)?shù)刂髁耍?/br> 以后再也不用受黑心資本家的壓迫,再也不用七早八早爬起來搭車,也不會堵車回來到三更半夜。 在暢想著未來美好的杜昕然突然聽到一聲輕響。 ‘滴答——’ 大顆的水珠滴落在她的發(fā)頂,令她本不打算清洗的頭發(fā)濕了一片。 這對一個懶惰洗頭的女孩來說是天大的禍?zhǔn)拢?/br> 她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浴室的天花板正在滲水,蔓延至墻沿,令她潔白的墻面變得臟兮兮一片。 她如遭雷劈。 不是吧,這也算高檔住宅區(qū)了,排水管還會漏水? 倏地,杜昕然想起前幾天樓上好像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裝潢聲,肯定是樓上那戶人家裝修的時候弄破了水管,讓污水滲透出來了。 不行,她必須讓對方負(fù)責(zé),順帶把她的損失結(jié)算一下。 安城景苑二十八樓。 ‘砰砰砰’杜昕然大力的拍打這戶人家的家門,邊練習(xí)著等會要怎樣以聲服人。 “我在這里住了那么久都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肯定是你們造成的,你們必須馬上把損壞處弄好!” 杜昕然站在緊閉的大門前演練。 沒想到‘咔噠’一聲,防盜門打開的時候,她預(yù)備好的說辭卡殼了,腦袋只剩一片空白。 屋主明顯剛沐浴完,空氣中濕熱粘稠的氣息縈繞不散。 他僅穿一身深灰色的浴袍,領(lǐng)口寬松的大開著,露出肌理分明的上身。他的短發(fā)還濕漉漉的,有些不聽話的水珠更是順著性感的脖頸,沿著水流滑入領(lǐng)口,沒入那引人遐想的區(qū)域。 這畫面沖擊力太大,要不是面前男人的這張臉太過熟悉,杜昕然都沒法抑制住自己鼻間的暖流。 可一想到對方是欺壓她許久的裴逞,杜昕然頓連就什么旖念都不敢有了。 “裴……裴總,這,這么巧?。俊?/br> 許是裴逞今天性感的居家裝束跟她見慣的西裝禁欲風(fēng)有很大的區(qū)別,她反應(yīng)變得遲鈍,開口竟是些奇奇怪怪的話。 裴逞懶懶的斜靠著門框,似笑非笑:“你大晚上的來我家,拍我一個獨(dú)居男人的門,就是想跟我說很巧?” 杜昕然百口莫辯,她怎么知道他獨(dú)居……不對,她怎么知道這是他的家??! 她咽了咽干沫解釋道:“不是,我就住你樓下,然后我家浴室漏水,我懷疑是你們浴室的禍,所以就上來提醒你一下?!?/br> 可她這么蹩腳的理由,裴逞明顯沒信的。 “哦?是嗎?” 他話里的嘲諷明顯,杜昕然氣不過,勁直越過他就往屋里走。 他不信有什么關(guān)系,等她進(jìn)到他的浴室,證據(jù)確鑿的時候,他還能抵賴嗎! 杜昕然不打招呼就私闖民宅的舉動委實(shí)讓裴逞愣了一瞬。 但像是想到什么后,他臉上露出了然于胸的笑,也沒再阻攔杜昕然了。 他一副‘我看你想玩什么花樣’的表情跟在她的身后,眼睜睜看她走進(jìn)他的主臥,再然后是浴室。 杜昕然本以為,照她浴室天花板漏水那么嚴(yán)重的情況,樓上的浴室肯定是一片狼藉的。 怎知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后,她傻眼了。 浴室不僅沒有想象中的慘況,還特別空曠,瓷磚地面也是干燥的,顯然是許久沒人使用過的模樣。 更不可能發(fā)生什么漏水到樓下的事情發(fā)生。 杜昕然心里發(fā)虛,垂死掙扎:“你……不是剛洗完澡嗎?” 要不是看他剛洗完澡的裝束,完全跟自己的猜測對上,她也不至于那么信誓旦旦啊…… 杜昕然忽然想起,剛剛走進(jìn)主臥之前,經(jīng)過的一大片開放式衣帽間,明顯是裴土豪把其余兩間小房打通,改造成他專屬的浴室和更衣間了。 她也真是天真,誰說住主臥一定要用主臥的浴室的,裴逞那樣嬌生慣養(yǎng)的人,明顯不會委屈自己。 這下冤枉錯人了,怎么辦? “嗯?露出狐貍尾巴了?”裴逞不曉得把她剛剛那句話領(lǐng)悟成什么了,他攔著她欲離開的去路,危險的瞇著眼。 人在屋檐下,杜昕然的氣勢都弱了:“我說我弄錯了,你信嗎?” 她后悔死了,為什么要逞一時口舌之快,非要進(jìn)來探個究竟。 裴逞的居家重地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隨便進(jìn)的嗎,這下這小氣的男人肯定是秋后算賬了。 主臥本就只留著一盞橘黃燈,在男人引人遐想的裝束下,更多了一份旖旎的氣息。 “假意住在安城景苑守株待我,找準(zhǔn)我洗好澡的時機(jī)敲我的門,登堂入室的闖入我的臥室來,你敢說,你沒有任何企圖?” 第14章 這話杜昕然就不認(rèn)同了,她在這里住了三年了,什么叫蹲守他?還有她根本不知道他剛洗完澡衣衫不整的,這真的只是巧合! 至于登堂入室什么的,她不過就是一時情急想證明自己。 怎么這些事從他口中出來都了個味了?他口才那么好,怎么不去當(dāng)律師! 杜昕然不滿的回瞪他:“我能有什么企圖?你你你說……” 然而因?yàn)樯砀叩牟町?,加上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的話更像是情人之間的嬌嗔。 “那我直說了?!迸岢烟韧白吡藘刹?。 杜昕然避無可避跌坐在大床上。 他彎下腰湊近時,她更感覺壓迫。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想著不斷退縮,絕對不能給他湊上。 直到她半個身子都往后仰,躺在了床面上,裴逞才停止靠近,他單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壓低嗓音宣告—— “你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