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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不,不用了!”陳嘉茉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褲,重新爬回床上,“那個……我看你這床挺大的,要不你今晚也睡這里,好不好?我真的害怕……我總覺得我一閉上眼睛,床底下又會有奇怪的響動,還會有手抓我,根本睡不著……” 安惟澹盯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看了一會兒,終究無奈點頭,隨手替她關(guān)了燈。 陳嘉茉安心下來,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愈發(fā)疲乏,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他側(cè)身凝視她弱小可憐的模樣,竟莫名心生滿足——這一世她一無所長,終于可以任他擺布了,不是么? 可為什么他仍然隱隱不安呢? 黑貓吃飽喝足,慢吞吞地爬過來趴在床尾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安惟澹在床的另一側(cè)躺下,恍惚間想起自己十五歲時也和第一世的陳嘉茉這樣躺在一起。 他初見陳嘉茉時,是她女扮男裝代替哥哥入宮,作他的伴讀。那時的她是太師幺女,萬千寵愛于一身,聰慧絕頂,姿容無雙,而他玩世不恭,功課時時憊懶,還天真地以為她甘冒大險入宮,野心只不過是當他的太子妃。 他那時是真心想要一生一世對她好的,欺負她也不過是因為年少時不知如何表達喜歡,亦不懂如何克制欲望,只當給了名份便好。 后來她告訴他,那時她便發(fā)了毒誓,要他千百倍地償還。 …… 陳嘉茉后半夜一直在做春夢。 雖說是春夢,也只是夢到自己一絲不掛被安惟澹撫摸全身而已——夢境多是對儲存在海馬體的現(xiàn)實經(jīng)驗再加工,而因為人類睡眠時只有杏仁核和丘腦活躍,前額葉和頂葉皮層被抑制,這些現(xiàn)實經(jīng)驗會以真實而不合理的方式呈現(xiàn),但大腦并不會制造新的經(jīng)驗和記憶。 醒來的時候她的腿心濕濕粘粘的,視線緩緩聚焦,第一眼見到的便是一瞬不瞬盯著她的安惟澹。 “呃……你醒得好早呀!”陳嘉茉本就睡得不怎么踏實,提前鬧鐘二十分鐘醒了,此刻又害怕自己夢中說了什么令人羞恥的夢話被他聽到,瞬間睡意全無。 安惟澹自然是不需要睡覺的,但是維持一個姿勢幾個小時也是前所未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我去……準備早餐!”陳嘉茉感到他此刻的氣場帶著一股莫名的低氣壓,坐起來想開溜,怎料一起身,屁股便疼得她躺了回去,“哎喲……” 她疼得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感到唇間溫熱濡濕,懵懂間已經(jīng)被撬開唇齒,深入到她的口內(nèi)。 “唔——”她大腦一片空白,只本能地順從著他的吻,心跳劇烈得像是要躍出胸腔。睡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了扣子,一雙白嫩的美乳露了出來,被他肆無忌憚地撫摸著,他溫熱的掌心摩擦過她的乳尖,酥麻的感覺和夢里一模一樣。 該不會是還沒睡醒吧?陳嘉茉腦子里冒出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去做早餐吧。”安惟澹忽然松開她,語氣恢復(fù)了以往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