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分手后他去當了天師 第18節(jié)
樂正巖瞇瞇眼,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別人我不管,你可別想著孤獨終老,我看那個秦嘉就不錯,他們那一行有真本事的不愁賺錢,就是有點危險,你再多考驗考驗他?!?/br> 考驗秦嘉? 樂瞳忍不住笑了。 樂正巖見她這個表情就明白了:“那小子呢?”他眉目一凝。 樂瞳淡淡地說:“走啦,早走啦。人家?guī)屯炅嗣?,第一時間就離開了?!?/br> 樂正巖一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 畢竟對方看起來明顯是喜歡他閨女,為了她數(shù)次以身犯險。 在他的眼里,他女兒配得上任何人,他一點都不懷疑女兒能拿捏住對方。 可他居然走了?? 就這么走了? 樂正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給人錢了嗎?” 樂瞳:“……”這還真沒有。 “我這就給?!?/br> 樂瞳拿起手機,找出秦嘉的微信,琢磨了一下,轉(zhuǎn)了五千塊過去。 她是不知道這一行的收費標準,但這應(yīng)該不算少吧,如果少了,就當給她友情價吧。 還不等她打字表明這是付費,錢就被退回來了。 黑色頭像的人什么都沒說,但就是不肯收錢。 樂瞳冷笑一聲,又去支付寶轉(zhuǎn)賬,這里可不需要他點接收。 【別再轉(zhuǎn)回來,你收下我們才算互不虧欠】 這次對方?jīng)]再把錢轉(zhuǎn)回來,大約是為了真正的互不虧欠吧。 樂瞳氣得深呼吸,去打飯的時候混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 病房里,樂瞳父女不在,樂風就一個人靠在枕頭上發(fā)呆。 他眼睛蒙著紗布,眼前一片黑暗,這種黑暗不是進了醫(yī)院被蒙住眼睛才出現(xiàn)的,是從第一次“發(fā)病”開始他就看不見了的。 但也不是完全看不見。 他看得見那女鬼想讓他看見的。 關(guān)于他們的過去,關(guān)于她的悲慘經(jīng)歷。 他也知道自己拆了紗布會變成什么樣子,但就像樂瞳說的,人活著有很多事情可做,不是非得要找個人作伴。 他摩挲著從枕頭上找出手機,指紋解鎖之后,用語音讓手機發(fā)了條短信出去。 收件人是他的妻子沈妍。 【等我出院,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xù)?!?/br> 他們或許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從當年剛認識的時候,樂風就隱隱有這樣的感覺。 只是沈妍的偏執(zhí)讓他不敢提出分手,他身上的亂子依靠沈家找人解決,也不好恩將仇報,不娶人家的女兒。 沈妍為他付出了很多,甚至失去自我。 他是個罪人,應(yīng)該向很多人贖罪,包括沈妍。 那就別再耽誤她了。 她需要清醒過來,不再沉溺于他這個廢人。 長命村,終于可以將母親尸體下葬的沈妍跪在墳前看著短信,哭得撕心裂肺。 她沒有了mama。 現(xiàn)在也沒有了心愛的人。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又好像知道一點兒。 沈妍探出手,抓著墳包上的土,并未再去做什么挽回。 因為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 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就像開始的時候母親說的那樣,沒有了她活著時的強行桎梏,樂風一定會離開她。 就算是這樣,也要和他在一起嗎? 回憶起兩人的相遇,沈妍停止落淚,笑著靠在了墳包上。 是啊,就算是注定會分開,無論從重來多少次,還是希望在一起。 (并蒂蓮·完) 作者有話說: 準備進入下個故事 明天開v啦,今天過了晚上十二點就有三更,晚上看更有感覺~ 大家準時來看么么么噠 第17章 第十七章 ◎蹲了一個人?!?/br> 樂正巖最后給樂瞳報銷了五千塊, 送她上了回程的公汽。 “回去好好上班,我把老家的房子修繕一下也就走了,不用惦記我?!?/br> 邁入中年的父親頭上多了很多白發(fā), 看著更顯年齡了,樂瞳猛然發(fā)現(xiàn)父親是真的在變老了。 她和樂風都失去過至親, 但父親將她照顧得很好, 除了最開始那幾年, 她幾乎沒有感覺缺失過愛。 汽車行駛出一段距離,她從打開的窗戶朝后看, 還能看到父親在路邊目送她離開。 她在窗戶上哈了口氣, 心里默默想著, 以后一定要多多陪在父親身邊。 她真的很愛他。他也很愛她。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相親相愛的至親。 從這里回到工作的地方,要換乘好幾次,汽車到了站得去換高鐵,高鐵下去還要去換飛機, 這個偏遠的老家,這次離開之后,可能就真的沒機會再回來了。 很巧的是, 汽車開到鎮(zhèn)上后路過了秦嘉的店,樂瞳是不想看的,但緊閉的店門和外面貼的出兌信息,讓人很難不去在意。 連店都不要了嗎? 這好像也不是她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了。 樂瞳強迫自己轉(zhuǎn)開視線, 聽著耳機里的音樂努力想著別的。 她不知道的是, 喪葬店的門雖然關(guān)著,秦嘉其實還沒走。 他確實要離開這里, 但畢竟在這里開了一段時間的店, 還有些業(yè)務(wù)沒處理完, 里面的東西也得找別人來接手。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又不是真的有百億資產(chǎn),這家店總得盤出去,所以還要暫留幾天。 就這么幾天時間,樂瞳走了,他這里也發(fā)生了意外。 他蹲在沒有開燈的昏暗店鋪里,腳邊堆滿了元寶蠟燭,朱雀站在柜臺上奇怪地盯著他,嚴科也不太明白他這是怎么了。 “看什么呢?”嚴科蹲下來問道。 秦嘉手撫過地面上一個不明顯的痕跡,低聲道:“有人來過了?!?/br> “嗯?”嚴科不解道,“有人來過不正常嗎,你這里是對外開店的,肯定不少人來人往啊?!?/br> “我這幾天一直閉店,誰能進來?” 嚴科意識到他說的是閉店之后的事,拍了拍腦門罵自己遲鈍,接著問道:“沒見過賊偷喪葬店的,真是新潮啊,咱丟了多少東西?” 秦嘉按住他的臉把他推開,起身飛快地收拾行李。 嚴科漸漸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出事了?” 秦嘉只點了一下頭,把朱雀塞給嚴科,拎著大包小包就出了門。 嚴科快步跟上,兩人上了車,就像身后有什么惡鬼在追一樣,也管不了外兌店鋪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嚴科有點被秦嘉的開車速度嚇到了,心驚膽戰(zhàn)道:“你慢點!有那么可怕嗎!見著鬼你都沒這么緊張過!” 秦嘉目視前方,超車前往高速口:“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的人?!?/br> 嚴科不敢茍同,他其實不知道秦嘉被什么人追,但他記得他入門的時候和師父聊了好久,他雖然不知道內(nèi)容,但出來之后師父一臉愁容,許諾一定只要秦嘉肯繼承他的衣缽,就保準給他解決問題,難不成是那個問題找上門了? 會不會秦嘉自己身上也跟著什么陰祟? 但嚴科看不出來啊,是他道行不夠嗎? 眼看著高速口到了,過etc的時候,嚴科突然說:“你不去再看一眼樂瞳嗎?” 秦嘉是個感情內(nèi)斂的人,能讓他外放情緒,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都非常難得。 嚴科從小就認識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對樂瞳的認真。 “說不定這次分開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要我說,我偷偷給你們倆算過了,你倆可是正緣啊,你就這么走了?真不再試試?哪有什么天大的檻過不去的呢?有你在還怕什么呢?” 哪怕嚴科入門比秦嘉早好幾年,他也得承認,天才就是天才,學歷上秦嘉高他一等,門法里,秦嘉也是后來居上。 秦嘉沒有理會嚴科。 就在嚴科以為他不會在回答的時候,他超了輛車,緊握方向盤道:“我在她身邊,她才是最危險的?!?/br> 之前是迫不得已,不想把樂瞳的劫假人之手。 現(xiàn)在店里的痕跡提醒他,他必須和樂瞳保持距離了,否則他會比這個劫帶給她的災(zāi)難更大。 嚴科欲言又止,看秦嘉臉色實在難看,最后還是放棄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