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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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凜淵從方才開始心跳就有些快,他知道今天是殺青的日子,明天幼幼就該回來了,可出于心里的不安,他沒有選擇今天就去接人。 幼幼從貓變成人也有好幾個月了,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對方是個具有獨立意識的個體,即便是沒有他,幼幼也會過得很好。 而他,只是個殘廢。 生平第一次,顧凜淵開始怨恨起當(dāng)初做的決定,是不是他當(dāng)初要是選擇治好腿,現(xiàn)在就有機會和幼幼在一起呢? 過去的事是他心口的一道疤,他無可救藥,無法消除,他覺得自己是有罪的,甚至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逐漸覺察到自己對唐幼遠超旁人的占有欲和愛戀,可這是不對的,幼幼值得更好的。 但只要是想到自家的小貓會和別人在一起,顧凜淵就覺得一顆心像是放在了油鍋里,整顆心像是要被揉碎了。 “叮鈴鈴~” 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是馬林,馬林是他雇來專門跟著幼幼的,因此劇組里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原林晨對唐幼的特殊照顧,以及秦延生對幼幼的覬覦。 如果可以,他想把幼幼身邊這些敢于覬覦他珍寶的人都趕走,可他沒有任何立場。 好在唐幼沒有回應(yīng)任何一個人,她還是像做自己的小貓時一樣乖,只吃自己給的食物,只信任自己。 “顧總,泥石流……泥石流把幼幼小姐和原經(jīng)紀(jì)人的車沖垮了……” “什么!” 顧凜淵迅速打開電視,果不其然今天有特大暴雨,而原本唐幼是該明天回來的,為什么今天回來? 他瞳孔緊縮,為什么今天回來?是來見他的。 他已經(jīng)十天沒見過幼幼了,幼幼該想他了。 她還是貓的時候就最離不開他,現(xiàn)在拍完戲估計很想見他,所以才會冒雨也要回來。 他捏緊手機,就像是捏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轉(zhuǎn)瞬間所有脆弱的情緒都消失,他沖著馬林冷靜地下命令: “去把你的那些兄弟都叫上,帶上最專業(yè)的設(shè)備,雇傭費翻十倍,一定要找到幼幼?!?/br> 掛斷電話,顧凜淵迅速在通訊錄翻找能夠幫上忙的人,還安排好了直升飛機,半小時后就能飛往現(xiàn)場。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即便是調(diào)動所有能用的資源也不足百人。 搶險人員的配備齊全,但在凌晨要找到一批人前往正在發(fā)生泥石流的郊區(qū)還是很難的,第一時間前往現(xiàn)場的人要有真本事,最重要的是還要不怕死。 山體滑坡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沒人想拿命去賭錢。 但好在顧凜淵給得夠多,還是有人愿意富貴險中求走這一趟。 過了不到一小時,所有都齊齊在顧氏集團頂樓聚齊,而顧凜淵安排的直升飛機準(zhǔn)時到達,兩個人抬著顧凜淵的輪椅快步躍上飛機,一批專業(yè)搶險人員朝著事發(fā)地出發(fā)。 第110章 小貓咪她知道什么?(15) 救援人員搜索了近一天一夜, 可依舊還是什么都沒有,早已被泥石流沖垮的汽車被埋在深處,顧凜淵雇來了吊車才把車挖出來。 他從來不信神佛, 但此刻看到被壓扁的車時心里無數(shù)次祈求上天把幼幼完完整整地還給他。 顧凜淵告訴自己幼幼是妖精, 貓妖都應(yīng)該是有法力的,即便是逃脫不掉, 也應(yīng)該有自保能力。 可同時他又十分清楚, 幼幼在他身邊一直都是懵懂的, 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會法術(shù)。 一顆心像是在油鍋里煎炸過,呼吸都是輕的, 直到有人說車?yán)餂]人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的下午, 有人在下游找到了原林晨的尸體, 他們找到的時候原林晨被壓在一塊石頭下,整個人被砸的面目全非,只能通過衣服來勉強辨認出人。 顧凜淵看到的時候呼吸一窒, 他害怕找到幼幼時對方也變成這樣。 搜救到第三天,顧凜淵這么些年頭一次開始恨自己,為什么不醫(yī)治自己的腿, 如果治好的話,他至少可以跟著救援隊一起搜救, 就算是找不到人也好過在這里空等。 “老板, 您披個毯子吧。” 顧凜淵來得匆忙, 只套了一件外套,三天來連眼都沒合過, 更別說換衣服了。 現(xiàn)在的他哪有商場權(quán)貴的樣子, 整個人蓬頭垢面, 胡子長出來都沒刮。 朝助理擺擺手, 他沒跟著救援隊一起上去,因為哪怕只有兩個人抬著他,那就是少了一塊搜救地帶,他們現(xiàn)在是在和死神搶時間,哪怕希望渺茫,他還是希望能夠找到人,哪怕是……尸體。 【幼幼在南邊!南邊的山澗下!】 顧凜淵的耳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機械平板的聲音,他眼神一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但對方說得如此清楚,即便是只有一絲可能,他也要去看看有沒有。 唐幼昏迷到第二天就變成了原型,白色小絨球一樣的貓咪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的干凈漂亮,反而像只落難公主,渾身灰撲撲的,還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臟水,弄臟了她漂亮的毛發(fā)。 她這具小貓身體剛剛成年,即便是她靈魂強大此刻也有些撐不住,高燒燒的整具身體都是熱的,像是要被烤熟了一般。 唐幼難受地拱了拱粉嫩的小鼻子,想要抬手摸摸額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原型,原本白皙的手指現(xiàn)在是可愛的爪子。 爪子上又是塵土又是臟水,就連原本的粉色rou墊也看不見。 她迷糊著張開嘴,試圖發(fā)出一聲叫聲,但出口的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系統(tǒng)用最后的力量撐起了一層保護罩,把整個空間護住,而漫天沖刷下的落石累加在一起成了一個山洞作為掩體。 這個掩體還算牢固,一時半會沒有坍塌,但外面的雨下了三天,隨時隨地有再次發(fā)生山體滑坡的危險。 這樣的情形,即便是在潑天財富的加持下,搜救隊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他們一開始來都是為了天價雇傭費的,雖然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能活下來總是好的,現(xiàn)在隊內(nèi)人員難免浮躁。 系統(tǒng)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最終還是決定用最后的能量傳信給法則大人。 傳信完之后它就陷入了昏迷,沒有辦法再管顧凜淵相不相信,昏睡去之前,系統(tǒng)想,它丟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而背叛世界意識為法則做事是它失憶前的決定,希望它沒有做錯。 唐幼病得昏昏沉沉,鼻尖整個都是干的,她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甚至沒有一口水,而且還在高燒,如果再等不到救援,活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 帶著探測器的搜救員在山澗里漫天遍野的搜索,最終有了生機。 “有人活著!這里有人!” “快來人這里有人!” 他一喊出聲,其他人立刻集結(jié)過去,而顧凜淵只能坐在輪椅上等結(jié)果,他躁動難安,最終叫助理為他找來了一副拐杖,單靠臂力和助理的攙扶來到了山澗里。 隨著石頭被挖出來的越來越多,他們距離唐幼就越來越近,而探測器的反應(yīng)也更加敏感,幾乎所有人都確定這下面一定有人。 長久昏暗和無聲的環(huán)境十分考驗人的意志力,系統(tǒng)昏睡后唐幼徹底失去了計算時間的路徑,即便是不到一個小時,在這樣環(huán)境下都異常漫長。 緊接著她似乎聽見了有人在喊號子。 “一!二!三!” “趕快趕快!抬走!” 有人聲,她似乎想要發(fā)出聲響,最后還是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她病得太嚴(yán)重,嗓子全啞了,沒辦法發(fā)出聲音。 等到搜救隊把石頭全拿開,看到的就是一只通體雪白的貓站在泥坑里,這貓即便是渾身臟污可依舊能看出漂亮,湛藍色的眼珠半合著,鼻頭翕動,整個身體發(fā)出微弱的起伏。 “是只貓?” “只是一只貓……” “竟然是貓……” 所有人不由得失望,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即便是救一只貓也是生命,有人剛把貓從泥坑里抱出來,轉(zhuǎn)眼顧總就到了跟前。 “給我!” 他雙手都是顫抖的,似乎這貓對他極為重要,像是一件天賜的禮物,眼里都是失而復(fù)得的驚喜。 顧家。 早上七點準(zhǔn)時醒來的顧凜淵揉揉人懷里小貓的頭,看著閉著眼也依舊可愛的小貓咪,顧凜淵心情頗好地站起身準(zhǔn)備換好衣服去上班。 唐幼已經(jīng)沉睡了三個月,而且直到現(xiàn)在都是貓咪的形態(tài),顧凜淵從一開始恐懼擔(dān)憂變?yōu)榱爽F(xiàn)在的平和。 他已經(jīng)找最好的專家看過,唐幼的身體機能沒有問題,甚至不需要外物來維持營養(yǎng),這對專家來說無疑是個奇跡,如果不是顧凜淵有能力護住幼幼,恐怕專家會忍不住把幼幼帶回去研究。 而那日搜救隊的人也都被重金封了口,關(guān)于那天救回了什么所有人都只字不提,他安排好了方方面面,最后則是自己的腿。 雙腿的手術(shù)和恢復(fù)大概進行了兩個月,就連醫(yī)生都驚訝于他的毅力,對于早已殘疾多年的人來說,復(fù)健才是最痛苦的,可這位卻一聲不吭地堅持了下來,可見對方一定是有什么支撐著他站起來。 顧城來看望過小叔好幾次,他小叔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照舊工作和休息,但和小叔生活多年的他知道,小叔只是需要一個宣泄口。 當(dāng)初母親和外祖父母出事的時候,小叔也是這樣,表面上渾渾噩噩但卻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實際上萬事萬物都進不了他的心。 他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又知道小叔的癥結(jié)在誰哪里,因此只能默默期盼那個人醒過來。 第111章 小貓咪她知道什么?(16) 唐幼再次醒來是一天清晨,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窗外的樹上葉子早已經(jīng)從綠色變成了現(xiàn)在的枯黃色,甚至還在繼續(xù)往下落。 她在心里呼喚了幾聲系統(tǒng), 沒有回應(yīng)。 看來系統(tǒng)也因為能量耗盡陷入了睡眠狀態(tài), 她能感受到自己和系統(tǒng)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極為淺淡,就像是一扯就碎的絲線。 顧家有人專門在守著她, 所以她才睜開眼沒多久就有仆人上來。 她身上的有些傷口還沒好全, 目測沉睡的時間沒有超過半年, 但按照恢復(fù)情況看應(yīng)該有三個月了,身體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肌rou萎縮, 但好在還不影響生活。 “唐小姐……您醒了?” 唐幼蘇醒的消息就像是颶風(fēng)一樣刮過, 等了不到半小時, 原本還在公司工作的顧凜淵就回到了顧宅。 他回來的時候家庭醫(yī)生正給唐幼做完最后一項檢查,確定沒事后醫(yī)生收起東西正準(zhǔn)備走。 有著神明和自然偏愛的少女坐在床上,陽光的一角散落在她的頭頂, 原本的墨發(fā)被金色的陽光打濕,透出一點金色的光暈來。 她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幾近透明,即便是離得遠也能看到她低垂著的濃密睫毛, 似乎是聽到了聲響,宛如蝶翼一樣的睫毛抬起。 明媚漂亮的深藍色眼瞳布滿了笑意, 被她目光鎖定的那一刻, 顧凜淵清楚地聽到了心臟再次陷落的聲音。 他一個跨步上前緊緊抱住唐幼, 力道緊得像是要把人整個揉散一樣。 唐幼沒有推開她,反倒是把手穿過人腋下反抱住顧凜淵, 兩個人扎實地擁抱, 就像是兩顆彼此纏繞的共生藤蔓。 唐幼從來沒有想過會失去顧凜淵, 只是這一次她也確實魯莽了些, 以身誘敵的結(jié)果是好的,但中間若是行差踏錯了哪一步,她的身體乃至靈魂都會被世界意識撕碎,她連愛人的最后一面都不會見到了。 并不是后悔自己的決定,只是她會有一點點后怕。 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