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渣被逼考科舉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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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府愁得直抓頭,思索了下,打算退后一步,道:“程縣令,我也知道你的難處,百姓不易。不若這樣,你多少要交些出來,不然,我們都無法向朝廷交差??!” 程子安失望不已,謝知府并非不聰明,只是他與所有的官員一樣,只關(guān)心自己的升遷,政績,百姓的死活,壓根不當(dāng)一回事。 且謝知府絕口不提,程子安買種子等的錢從何而來。在此事上,他不可能不清楚,不問,乃因為他也曾是高武縣的縣令,身家與郜縣令一樣豐厚。 這些錢,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臟錢! 程子安思索了下,道:“謝知府,等到收成之后在說吧?!?/br> 謝知府雖沒得到程子安確切的回答,見他退了一步,當(dāng)即松了口氣,臉上重新浮起笑容:“來來來,坐著吃茶,吃茶。對了,先前我收到了今年春闈的士子名冊,程縣令來自明州府,明州府真是文風(fēng)濃厚啊,又中了好幾個進士。” 程子安接過謝知府遞來的喜報,在上面看到方寅的名字,他位居二甲第二,難得笑了:“下官以前在府學(xué)的同窗也考中了,可喜可賀?!?/br> 謝知府問了名字,聽后撫掌笑道:“程縣令的同窗同年都厲害,怪不得能有這番成就?!?/br> 程子安看了他一眼,淡笑道:“不知方寅得了什么差使,下官要寫信回去問一問?!?/br> 云州府有近二十年都沒出過一甲,只考中了一個可憐的同進士。 謝知府愁眉苦臉說了,道:“程縣令啊,富縣的縣學(xué),好似荒廢了多年。你要抓緊功夫建起來,不讀書,如何通教化?!?/br> 程子安實在沒心情聽他說屁話,吃都吃不飽,讀個鬼的書! 而且后世有研究證明,要是孩童在幼年發(fā)育時營養(yǎng)不良,會造成一定的智力缺陷。 與自小金尊玉貴養(yǎng)著,得名師教導(dǎo)的世家大族子弟,怎么比,如何比? 程子安起身告辭,謝知府起身將他送到府衙外,道:“縣里的差使忙,我也不多留了。程縣令要是有事,盡管說一聲就是?!?/br> 程子安當(dāng)然不想同他說話,說事。 在被逼著考進士前,程子安就同聞山長與程箴哭訴過,當(dāng)官不易,除了一顆慈悲之心,還要有舍身奉獻的打算。 官不是民,肩負(fù)重大,在大周,就是百姓的性命。 背負(fù)著命禹禹獨行,太過沉重。 與享有無上權(quán)勢的榮華富貴比起來,官員會選哪一種,自然不言而喻。 程子安上了騾車,讓老張出了城,在路上歇息了一晚,次日趕回了縣衙。 程箴見到他風(fēng)塵仆仆回來,神色看上去好似不大好,關(guān)心地道:“先去洗漱歇息一陣?!?/br> 程子安回到后衙換洗之后,天色已不早,衙門里比較清閑,程箴從前衙也回來了,拿著一封信遞給他:“這是方寅從京城寄來?!?/br> 前線托章尚書交上去的折子,程子安收到了回信,說是已經(jīng)交到了圣上面前,最后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程子安還以為是章尚書些來,圣上那邊有了消息,略微失望之后,接過拆開,笑道:“我在府衙時看到了朝廷的喜報,方寅考了二甲第二?!?/br> 程箴喜道:“那真是了不得!” 程子安笑道:“是啊,仔細(xì)算來,方寅家里有兩畝地,還不算太窮。要是他生在云州府,估計書都讀不了。” 看完信后,程子安遞給了程箴,道:“方寅留在了翰林學(xué)士院任翰林編撰?!?/br> 大周的翰林院分兩種,一種是修書,編撰,起早郜書等差使,一種是專門掌各種技藝供奉,也就是陪著天子玩耍,湊趣的翰林。 翰林學(xué)士院的官員,極有可能成為天子近臣,執(zhí)掌起草郜書。 在程子安看來,郜書等,都是玩筆墨文字,一個字都要推敲許久,就是不說人話,故弄玄虛,實在討厭得很。 在天子身邊起草詔書,接觸到朝廷中樞最機密之事,位置就重要了。 最重要的位置,最后只在文字,勾心斗角政斗上做功夫,程子安倒不是針對方寅,他很想想吐口水啐一口,又覺得浪費了。 程箴很是替方寅高興,道:“方寅在翰林院幾年,以后得了圣上看中,在地方歷年幾年,再回到中樞,說不定能拜相,前途無限??!” 程子安笑道:“但愿他在翰林院幾年,別變傻,在地方歷練時,更別忘了初心吧?!?/br> 程箴看著程子安,倒了熱茶遞給過去,道:“吃幾口吧,我瞧你臉色不大好,在府衙可是遇到了事?” 程子安雙手接過茶,道了謝,從一路所見,到進城門,城門守卒,城門前的茶鋪,見到謝知府之后的事情,一一細(xì)說了。 程箴認(rèn)真聽著,神色漸漸也難看起來,苦笑道:“這上上下下,腐朽至此!” 程子安道:“爛,實在是爛透了!” 不過,程箴問道:“謝知府還盼著富縣的稅糧,要是不交的話,如何能說得過去?要是逼急了,他去圣上面前參奏你一本,這完全是你的失職,圣上那邊,你要如何交待?” 程子安冷笑,道:“交待,我不交待!我這就去寫折子給圣上!” 程箴勸道:“先消消氣,用過晚飯再說?!?/br> 程子安見崔素娘進屋,趕緊換上笑臉,喊道:“阿娘,飯可做好了,我餓得很?!?/br> 崔素娘哎喲一聲,道:“我就知道你餓了,讓秦嬸早些開火。還有一道菜,馬上就能吃了。” 程子安不依催道:“阿娘,快些啊,我餓!” 崔素娘連聲應(yīng)好,轉(zhuǎn)身往灶房奔去了。 到了富縣,崔素娘一是不大習(xí)慣,二是實在無聊得很,精神不大好。 程子安就一邊琢磨給她找些事情做,一邊變著花樣讓她忙碌起來。 程箴見狀,沒好氣罵道:“你就知道使喚你阿娘。” 程子安沖他抬眉,笑道:“阿爹,你看阿娘忙個不停,身子是不是好一些了?” 程箴前后一思索,道:“也是,你阿娘閑下來就會多想,還是忙些好。” 程子安琢磨著道:“阿娘能斷文識字,會針線,織布也通一些,會茶飯,厲害得很。我總想著,不能浪費了阿娘這一身的本事,比如讓她自己去選,帶著縣里的婦人們做些事?!?/br> 程箴贊道:“此事我看可行!等用過晚飯,我同你阿娘先商議商議。” 晚飯后,程箴雷打不動陪著崔素娘走動散步消食,順便商議正事。 程子安則回到了書房,磨墨鋪紙,思索了許久,提筆寫了一封厚厚的信。 * 京城的天氣悶熱不堪,章尚書從河邊巡視了一圈,熱得一頭汗,剛吃了口茶,內(nèi)侍就來了,圣上有召。 章尚書忙收拾了下,隨著內(nèi)侍進去承慶殿。 承慶殿里已經(jīng)擺了冰盆,冷香繚繞。圣上坐在御案后,手上拿著一疊紙,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沉思。 章尚書忙垂下眼簾,上前請安。 圣上抬起頭看來,將手上的紙放在一邊,問道:“匠人考核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章尚書忙回道:“臣已將考核的題目擬好,待圣上過目,準(zhǔn)許之后,即可以考試?!?/br> 圣上不置可否,停頓片刻后,問道:“這可是程子安交由你的事情?” 以前章尚書向圣上請示時,圣上從未過問,只道要考慮,最終他同意了,責(zé)令與吏部一起領(lǐng)了差使。 章尚書聽到圣上突然提出程子安,沉吟了下,干脆承認(rèn)了:“回圣上,臣不敢隱瞞,臣交由圣上的折子,計劃,甚至考題,皆由程縣令交給臣。臣做不出那般詳實的計劃文書,出不了涉及到深凹算學(xué)的考題?!?/br> 圣上哼了聲,道:“章尚書倒是老實,以前程子安在京城任上時,就與我提過此事?!?/br> 說起程子安,圣上心情滋味很是復(fù)雜。 章尚書躬身道;“臣以前作為程縣令的下屬時,從他身上學(xué)到的東西,著實太多。無論品性,本事,臣皆不如程縣令也。” 圣上斜了章尚書一眼,見他胡子都已經(jīng)全白,枯瘦黝黑的臉龐,要不是穿著朝袍,看上去倒像個老農(nóng)。 以前程子安穿得簡樸,清理河道時,也曬得黢黑。 圣上心道,怪不得程子安會將此事交給章尚書。 不過程子安能干,也給他帶來了無數(shù)的麻煩。尤其是他參奏文士善之事,圣上頗為懊惱,已經(jīng)下密旨,讓近衛(wèi)前去其家鄉(xiāng)查明。 至于大皇子要納文士善的女兒為側(cè)妃之事,圣上并未阻攔。 大皇子想要招攬自己的勢力,二皇子三皇子也如此。圣上不打算管,他們有本事,就爭出頭,爭到最后去。 至于文士善的女兒,一個身在后宅的側(cè)妃、女人罷了。 文士善如何,無關(guān)緊要。 圣上提起手上的信紙,問道:“章尚書,你可知道,程子安交由你,送給我的信上,寫了何事?” 章尚書愣住,老實道:“臣不知,寫給圣上的信,臣斷不敢偷窺?!?/br> 圣上冷笑道:“章尚書,你膽小老實,程子安卻向來不是安分之人吶!這封信,章尚書遞上來之前,如何能不考慮一二呢?” 章尚書緊張不安起來,不過很快,他就平緩了下,道:“回圣上,臣以為,程縣令向來一心為了大周,為了圣上。臣信程縣令的品性,他萬做不出,有損大周,有損百姓之事,臣無需考慮,敢為程縣令作保。” 圣上頗為郁悶,慢吞吞道:“章尚書倒是有擔(dān)當(dāng),能為程子安說話??烧律袝烤瓜氩砹?,程子安的品性歸品性,鬧騰歸鬧騰。” 章尚書覷著圣上的神情,滿臉不解,卻不敢多問,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想著程子安信中到底寫了何事。 圣上倒未在兜圈子,沒好氣道:“程子安信中大言不慚寫,他要做云州知府!” 章尚書雖信任程子安,還是控制不住眼睛瞪得大如銅鈴,難以置信地道:“云州知府?” 程子安正式赴任富縣縣令,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哪有這般快升遷的? 何況,程子安還是直接寫信給圣上要求升遷,與直接要官,有何區(qū)別? 圣上失笑,不緊不慢收起信紙,折起來放進手邊的匣子里,道:“我還從未見過,臉皮厚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之人,真是有趣得緊吶!” 第118章 118 一百一十八章 ◎無◎ 夏天一晃眼就到來了, 程子安每日在田間地頭盯著,除了麥子之外,他還關(guān)注著芋頭的生長。 以前對種地一竅不通, 蹲久了, 程子安勉強通了一竅。 比如他只知道芋頭喜歡濕潤,不能缺水缺肥, 水太多也不行, 先是葉片變黃變軟倒塌, 接著根部開始腐爛。 當(dāng)然這些也不是程子安看了出來,他是見芋頭死掉,實在是擔(dān)心,就讓老張挖出來看。 看了之后,再請教積年種地的老農(nóng), 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芋頭不能缺水,但必須挖出溝渠,能留出疏松干燥的土壤。 程子安帶著百姓,從早到晚盡量將栽種芋頭的地方, 挖出排水的小溝。 接下來,程子安就成日盯著, 心里不斷念叨, 將各路菩薩都求了一遍,保佑芋頭不再死亡。 這一邊,小麥逐漸變得金黃, 眼看收成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