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慘死后重生了 第65節(jié)
蘇越隨手把鉆石團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沒有在乎為此花費了多大的金額。趙青沒想到剛到手的禮物還沒有戴穩(wěn)捂熱,下一秒就飛了,還是不能復原的那種。 他忍不住看向了鸚鵡,剛要張口說些什么,就被鸚鵡用履行承諾給敷衍了過去,讓他一時之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事后,趙青心疼那個禮物,又不好強求鸚鵡再送一個,他只好轉過身去,沉默地看著桌面上的那一團鉆石遺骸,輕輕地嘆了口氣。 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的蘇越:“……” 第二天,蘇越重新打開了殺手后臺,看著已經完成的交易頁面久久不語,他有史以來下的最昂貴的一單,到底買的是個什么東西? 思來想去,他重新挑選了別的禮物,為了謹慎起見,這次他在篩選欄中圈定了成雙成對的首飾,還認真辨別了一下圈口號。 現在的首飾用法較多,同樣一個金屬圈可以涵蓋耳環(huán)、戒指、吊墜等功能,特別是那些奢侈的頂級藝術品,更是喜歡用富有內涵的稱呼命名,主打的就是一個意想不到。 比如被他廢掉的那個鉆石圓環(huán),原名叫做“璀璨的糾纏”,這不明擺著是送給小情侶用的嗎?只是他沒想到原來是這樣的糾纏,在身體激動的時候當真是會難舍難分。 蘇越精挑細選,最后在另外一個老客戶那邊找到了材質頂級,但是名字十分樸素,不易出錯的藝術品,名為“圈套”。這絕對是字面上的意思,用當地的土語愛言來形容就是“圈住你的心,套住你的愛”,蘊意清楚明晰,是一對實打實的對戒。 他速度下單收貨,準備好好彌補昨晚上的烏龍尷尬。 趙青不知道他的小鸚鵡又在那里悄悄地購物,他把暗鴉兵團的一些事情處理完畢后,同樣打開了智腦,登錄上了星網,在無盡的昂貴寶物之中遨游挑選。 難得鸚鵡有心送給他這種意義不菲的禮物,雖然還沒用多久就被毀成了原材料,大概是因為鸚鵡害羞?或者是鸚鵡太過敏銳,察覺到他的不適應,才勉為其難地收了回去? 不管怎么樣,這一份心意他得好好收下,更要認真回禮,星際聯盟那邊也需要謹慎應付。既然那些人不肯直面天星帝國,又盯上了戰(zhàn)績斐然的鸚鵡,這樣一直處于被動對暗鴉兵團不利,他必須盡快找出破解的辦法。 秦繁等人結束了莊園那邊的各種事宜,全都來到了酒店的私定會議廳內集合,老鷹負責清點人數和物資,孔雀耷拉著腦袋愁眉不展,只有肖覃在那里忙碌著整理他的醫(yī)療器具。 蘇越在推門進入的時候就發(fā)現了氣氛有些不對勁,他徑直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孔雀嘆了口氣,道:“你走了之后,我們在莊園的地下室發(fā)現了不少受害者,原以為這就是最為惡劣的罪行了,沒想到在地下室內我們還找到了一處暗門,打開后發(fā)現里面還有一名幸存者?!?/br> 蘇越揚眉道:“找到了活下來的人?那不是一件好事嗎?” 孔雀抓了抓因為忙碌了一夜,沒能好好打理漂亮的頭發(fā),道:“等你看見了他的模樣,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舌頭被割掉,眼睛被挖掉,耳朵也聾了,全身的皮膚都被剝下吊在那里,我覺得他大概是想死的,但是白鴿不讓,偏要進行救治?!?/br> 蘇越靠在一旁的墻上,隨口說道:“救死扶傷是戰(zhàn)醫(yī)的本分,這樣的處理沒有問題,符合流程。當初連周副部長那樣的傷勢都能活下來,這名幸存者想要痊愈雖然不容易,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金錢,總能恢復正常生活?!?/br> 他補充了一句:“錢可以從白鴿卡里扣?!?/br> 肖覃訝異地看向了鸚鵡,滿意地說道:“原來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敬業(yè)和優(yōu)秀?!?/br> 蘇越神色不變地回道:“不過僅僅是死不了,傷不殘,至于過程會不會痛苦連天,慘叫不絕就說不準了?!?/br> 得罪誰都不要輕易得罪兵團里的戰(zhàn)醫(yī),這是傭兵們公認的辦事準則之一。 肖覃深深懷疑鸚鵡是在故意陰陽,但他沒有證據,他皺著眉道:“我給他打了止疼藥,但可能是之前他已經被多次注射過了,藥物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就和當時的你一樣,鸚鵡,難道你也想就這樣放棄生命嗎?” 蘇越剛準備給一個肯定的回答,但眼角的余光掃見了團長邁步進入會議室的身影,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拐了個彎,他沉穩(wěn)鎮(zhèn)定地說道:“不,我認為雖然活著很艱難,但只有這樣才不會讓惡人舒心,也不會讓親人痛苦,死亡有時是一種解脫,而生存卻是一種挑戰(zhàn)?!?/br> 他聲音平靜地說道:“為了重要的人和事,我愿意接受任何挑戰(zhàn)?!?/br> 趙青把鸚鵡說的話過耳篩選一遍,回味了一下“重要的人”這四個字,朝傭兵們開口道:“我們此行負責幫忙埋葬死者,救助生者,無論想死想活的都先按個手印簽個名,最好能等見家人一面,留幾句話再說,免得兵團背上草菅人命的黑鍋?!?/br> 肖覃得了命令,更加積極地去幫忙救治那名傷員了,星際聯盟不知和地星聯邦達成了什么樣的協(xié)議,獲得了這片區(qū)域的臨時掌控權,導致莊園里的一些重傷患者沒能及時送到醫(yī)院治療。 張浩白等人總是以各種借口拖延,寧愿將那些知名醫(yī)生蒙著眼睛帶過來搶救傷員,也不愿意讓莊園的事情馬上大白于天下。 蘇越見狀正打算過去幫忙,但老鷹好心地勸說道:“鸚鵡,你還是別去了,我們那人手足夠?!?/br> 他不想讓鸚鵡再看見那種血腥殘忍的場面,萬一勾起了不堪的記憶就太痛苦了,老鷹也是看過鸚鵡訓練錄像的人,他不敢想象當時尚且年幼稚嫩的鸚鵡是怎么走過地獄,含血熬過來的。 蘇越卻是搖了搖頭,和老鷹道:“我想去看看情況,說不定能開導一下那人?!?/br> 孔雀在一旁疑惑道:“你想怎么開導?說服他珍稀可貴的生命,看看美好的世間嗎?我都試過了,沒有什么用處?!?/br> 蘇越拍了拍孔雀的肩膀,道:“不是,我去問下他有沒有想要殺的人,要請當今星際排名第一的殺手嗎?我可以給他打一個粉身碎骨價。” 孔雀目瞪口呆,在他跟著鸚鵡見到了那名血rou模糊的人,又在那人顫顫巍巍舉起唯一沒被斬斷的右手尾指,在鸚鵡的掌心中認真寫下了幾個名字后,他更加地感到不可思議。 萬花筒的名號代表著絕對強悍的實力,也代表著一線讓人垂涎的希望,顯然這名可憐人的仇敵不僅僅是已經伏法的于沉海和張部長,也不僅僅是參與了莊園宴席的那些垃圾。 在這些人的身后還有龐大的天星帝國上層階級,還有高高在上的統(tǒng)治皇族,這也是星際聯盟想要借助莊園一事去談判的主要原因之一。 孔雀忘記了有些人心如死灰,不一定是真的無欲無求,很有可能只是因為報仇無望,不愿意拖累家人而已。 蘇越在發(fā)現幾個人名都很熟悉后,眼神稍稍停頓了一瞬,他思索片刻,用溫柔的力度在這人唯一保持完好的臉頰上寫下了新的問題,他在問:“你的名字?” 那名骨齡看起來并不大的青年動了動唇,似乎不是很想說,他已經旁敲側擊地得知星際聯盟正在努力掩蓋這件丑聞的事情,甚至可能都不會讓他被家屬接走。 但那樣也好,畢竟涉及天星帝國的最高階層,在天星帝國徹底垮臺之前,現在不管誰對上了,都會被那群瀕臨亡國的瘋子狠狠地撕咬殘殺,他不想拖累到家里,寧愿就這樣死去。 可眼前的這名男人是傳聞中的萬花筒,從未失手的星際殺手之王,仿佛溺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青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蘇越的手心里寫下了回答:“林墨?!?/br> 他叫林墨,一個曾經天之驕子,一個現在的殘疾人蛹。 第89章 肖覃拿著一管止疼劑過來,雖然用處不大,但是聊勝于無,他見蘇越垂眸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開口問道:“怎么了,難道是你的熟人?” 蘇越神色不變地說道:“不算熟,只是認識?!?/br> 肖覃一邊扎針一邊道:“是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接觸過?你竟還能認出他來,看樣子他令你印象深刻?!?/br> 蘇越一時之間沉默無言,上輩子他在一名年邁官員的別墅內充當一個彰顯權勢和貴氣的雕像時,見到一名青年被拖了進來,在掙扎中被狠狠地毒打了一番,然后氣息奄奄地被扔在了他的身旁,蘇越知道這是一名新的雕像。 青年看上去很是不忿,也很是凄慘,他似乎不是天星帝國的人?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失手被捕來的,可惜半路上沒把握住機會逃跑,從此以后不見天日,墜入深淵。 蘇越習慣性地無視這名新人的到來,每天都會有新的雕像擺在他的身邊,每天也都會有壞的雕像被扔進垃圾車,蘇越的眼里沒有絲毫表情,背后縱橫交錯的鞭痕壓不彎他筆直的背脊,只是在那名新人偶爾忍不住發(fā)出痛呼時,他無意識地掃了幾眼。 身上的皮膚被剝得七七八八,手指和腳趾都被剁掉了,唯獨臉部還沒被動過,那些達官貴人向來喜歡把五感的破壞留到最后,不然在過程之中聽不見慘叫聲和怒罵聲會有一些無趣。 蘇越不清楚心里是怎么樣的感覺,他只是有些厭倦這樣的畫面,但周教授命令他跪在這里,且服從別墅主人的任何安排。 邱良是天星帝國財務部長,他喜歡收集稀有珍貴的物品,也喜歡收集各種漂亮的肌膚,這里是他拿來宴客的別墅,也是許多玩具的地獄。 身旁的青年像是有些挺不住了,他努力睜著眼睛,朝蘇越慢慢爬了過來,在蘇越平淡如水的視線之中,他抖著嘴唇,用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我叫林墨?!?/br> “我是地星聯邦的人?!?/br> “我是今年最出色的聯邦醫(yī)校生之一,在過來做學術探討的時候被人綁架了。” 蘇越不知道這名青年為什么要和他說這些,難道看不出來他和這群畜生是一伙的嗎? 青年繼續(xù)喃喃說道:“我爸爸叫徐葉生,我mama叫林婉,他們十分疼我,我也很愛他們?!?/br> 蘇越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他對別人的私事不感興趣,他既沒有上過正規(guī)的學校,也沒有得到父母的關愛,不是很能共情這名新人。 此時有兩名強壯的侍從朝這邊走了過來,一人抱起青年的一條腿,將他拖進了最里面的房間之中。 青年的雙手無力地拖在地上,磨出了兩道沒有五指的血痕,他和蘇越說的最后一句話被隱沒在了沾染著血腥味的塵埃之中,他微不可聞地說道:“我好想回家?!?/br> 蘇越對此無動于衷,他沒有再給這名新人任何一個眼神,也沒有回頭去看青年那充滿著痛苦和不甘的眼睛,他敏銳地聽見了最里面那間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仿佛在昭告著那條年輕生命的終結。 過了許久,房門打開,天星帝國財務部的邱部長邁著輕快的步伐,意猶未盡地回到了客廳之中,他的身上沾著不少血跡,手上也有著很多紅紅的印子,顯然是有什么血rou模糊的東西在他懷里掙扎過。 邱良毫不在意地端著一杯酒,朝賓客們舉杯笑了笑,在眾人的起哄之中,他又走到了周立言的面前,像是想要交換著什么東西。很可惜,他又失敗了,武裝部的香饃饃可不會隨便拿來送人,那是鎮(zhèn)場之刃,壓軸武器。 邱良嘆息地踱步到了蘇越身旁,握著鞭柄按向男人傷痕累累的身后,意料之中連一聲痛呼都沒能聽見。 邱良惋惜地說道:“真可惜,我再也沒見過像你這樣極品的人皮了,不管是外形、顏色還是手感,全都無與倫比,周教授竟不讓我收藏起來,真是個不識貨的老學究?!?/br> 蘇越神色不變,像是沒聽見眼前的高官想要剝他的皮似的,邱良磨了磨牙,泄氣道:“算了,雖然得不到,但是能隨意切割鞭笞也行,反正我得不到的寶貝,別人也別想得到?!?/br> 蘇越對此不置可否,以他的體質哪怕受了再重的傷,只要給予足夠的自愈時間,都很少會留下永久的傷痕。所以他是這間別墅的???,邱部長每次等他背后的傷好后,都會第一個預定好□□。 接下來,又是熟悉的鞭聲響起,再以后的待遇,蘇越就記不太清了,總歸就是那些花樣,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他只記得臨死前炸了武裝部老巢后,順路經過這棟別墅,雖然沒有遇見邱部長,但他從收藏室內拿走了一張被做成了標本的人皮,在逃亡的過程中隨手扔在了地星的一處民宅內。 過了一會,院子里傳出了男人壓抑的低吼,女人慘絕的哭聲。 當時的蘇越看起來像是在故意投放恐怖物品,但他卻沒有時間顧慮太多,除了這張皮外,青年的其他東西都被做成了營養(yǎng)液,想回家就不能太挑剔。 在他最后逃往北星的時候,隱約聽聞了新上任的聯邦執(zhí)政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讓天星帝國的財務部長下馬入獄,還牽連了不少高官,甚至驚動了高高在上的皇族。 蘇越死得早,那次魂歸故里的時候也是死后沒過多久,看不見上輩子最后的結局,但是他到底是記住了那名執(zhí)政官的名字,徐葉生,那名青年的父親。 這輩子,徐葉生還沒能成為最高執(zhí)政官,他應該是在喪子后發(fā)現復仇無望,才走上了鐵血登頂的官路?現在的林墨看起來和死了也沒什么區(qū)別,可以說是和天星帝國結下了血海深仇。 星際聯盟和天星帝國之間的事情看上去有些復雜,雖然團長沒有和他細說,但蘇越隱約猜到了一些,在這些大勢力集結糾纏導致星際動蕩的時候,暗鴉兵團即便做不到明哲保身,也要避免被當成前線炮灰。 既然星際聯盟這么想要爭權奪利,不如讓地星聯邦政府來對付他們? 記憶回籠,蘇越在青年的臉上溫和地寫了一行字:“想回家嗎?” 林墨的喉嚨動了動,他當然想,但在得知了星際聯盟的特意封鎖后,又擔心這種事情會連累到父母。 林墨感到害怕,惶恐不安,只是在蘇越又耐心問多幾遍的時候,他的心逐漸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從那溫暖的指尖中汲取了足夠多的勇氣和決心,他微微顫顫地用小指頭在男人的手心里寫道:“很想。” 蘇越站起身來,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好,我送你回家?!?/br> 找到林墨家人的過程并不麻煩,有秦繁的幫助,蘇越甚至不需要去回憶上輩子那戶人家的住宅地址在哪里,秦繁就已經幫他把那一對夫妻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出來。 蘇越帶著幾名傭兵繞開了星際聯盟的封鎖線,將人悄悄送到了那間民宅內,這次他依舊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院子外邊,聽見院內傳出了震怒的低吼和哀痛的哭聲。 一如既往,慘絕人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輩子人還活著,那名叫林墨的青年在很久很久以后,也許可以重新修復身體,再次回到醫(yī)學院內深造,在歷經了血腥地獄的折磨后,他終于熬到了曙光,可以回家了。 既然成功送了一個受害者回去,蘇越不介意趁機多送幾個,超a級的戰(zhàn)力讓他在隊友的配合下進出封鎖圈如入無人之境,隨著他越送越多,事情也變得愈發(fā)的不可收拾起來。 趙青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剛和星際聯盟的人再次拍完板,就差沒當場擊斃幾個滿腦肥腸的負責人以儆效尤了。 他聽說了林墨的經歷,也了解到林墨的父親是地星聯邦的執(zhí)政官候選人之一,林墨的母親是赫赫有名的醫(yī)士,在當地擁有很高的聲望?,F在這一對夫妻和無數受害者的家屬朝暗鴉伸出了友善的手,以徐葉生為首,他們會在各個領域上努力爬到更高的位置,聯手牽制星際聯盟,共同打擊天星帝國。 等再過一段時間,星際聯盟就自顧不暇,沒空來搭理暗鴉兵團了,趙青也能稍稍松一口氣,一邊接些戰(zhàn)時任務,一邊看著帝國坍塌。 他站在高高的天臺上,俯瞰燈火輝煌的地星城市,這里的事情結束后,新的任務即將開始,傭兵的生涯總是這樣忙忙碌碌,沒有間斷。 無論是刀口舔血,還是生死奪命,趙青從未有過絲毫猶豫,但在他把鸚鵡叫上天臺,正要摸出精心準備好的禮物時,手卻情不自禁的停頓了下來。 鸚鵡的表情很平和,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服,走在路上或許會被當成不知名但是潛力無限的星際明星,無論是俊美無雙的容貌還是完美強悍的身形,都能讓他在星際時代過上舒適富裕、穩(wěn)定安然的一生。 和平的日子注定遠去,未來的道路必定坎坷,傭兵的生涯往往是用受傷化作逗號,用橫死化作句號,鸚鵡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他成為臥底是因為天星帝國的命令,加入傭兵團也是出于武裝部的指使,如果一切苦難即將結束,永恒的光明照耀著前路,鸚鵡還會繼續(xù)這樣鐵血殘酷的傭兵生涯嗎? 趙青把手抽了回來,什么也沒拿出,他朝鸚鵡解釋道:“不好意思,由于我的問題,讓你白跑上天臺一趟?!?/br> 蘇越:“?” 趙青邁步和他擦肩而過,道:“沒事可做了,先回去吧?!?/br> 蘇越看了團長一眼,突然失笑一聲,伸出手將團長按在了天臺的邊緣上,下面裝有保護欄預防墜落,他低聲道:“團長,可我有事要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