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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慘死后重生了 第47節(jié)

    他們無所謂讓這些孩子記得原本的姓名,但需要競爭到足夠的資格,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成為一個有名有姓的東西。

    蘇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過奢華的紅毯,走過兩旁擺滿了鮮花的過道,走到了燈火輝煌的宴會廳內(nèi),蕭遠在這里擺好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只等他帶著功勞入席,給足了他的面子。

    蘇越在心里盤點著今日收獲,神色不變地和屈尊過來迎接他的蕭部長簡短地打了聲招呼。

    蕭遠用力拍著蘇越的筆直結(jié)實的背脊,欣慰地說道:“沒想到蘇副部長這次一出手就給了我們這么大的驚喜,我還想著要是這次任務(wù)不幸失敗,也絕對不能隨便定你的罪,只怪烏鴉陰狠狡詐,實力超群,想要活抓太棘手了?!?/br>
    蘇越對這種說辭不置可否,他禮貌地笑了一下,道:“幸不辱命”

    蕭遠抓著他的手不放,道:“好孩子,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直接說,不用和我客氣,副部長一職轉(zhuǎn)正后很多資源都會對你敞開大門,只要你認真完成分內(nèi)的工作,其他的事情我不會做過多干涉?!?/br>
    這是許下了一定的自由和自主權(quán),對于曾經(jīng)受制于人的臥底來說具有極大的誘惑力,從一個工具變成一個人,通過完成任務(wù)來得到老師和上級的認可,是很多育才中心的孩子們的畢生心愿。

    掌控著這把好不容易清洗掉多余的情感,恢復了以往強悍順從的人形兵器,蕭遠非常樂于細心維養(yǎng),已備將來再次使用。

    蕭遠語重深長的說道:“但你也要時刻銘記初心,不忘使命,別辜負了我對你的看重和期盼。”

    蘇越微微一笑,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他配合地隨口應(yīng)付了幾句,輕易地挑起了宴會的熱烈氣氛,毫無違和地融入其中,升官發(fā)財似乎指日可待。

    蘇越無意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暗暗對他露出嫉恨之色的胡魁,蘇越喝了口酒若有所思,該不會這輩子他把那人的晉升之路給搶了?之前活抓暗鴉的功績,是被算在了胡副部長的頭上。

    在觥籌交錯、把酒言歡之時,蘇越依舊保持著頭腦的極度冷靜,高濃度酒精對于他而言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此時此刻,他或許應(yīng)該抽空想想要如何把武裝部倉庫內(nèi)的原材料轉(zhuǎn)移一批出去?或是怎么樣才能立即查看有關(guān)傳染病菌的來源資料?可不知為何,他滿腦子都是受著傷的烏鴉被重兵押走的畫面。

    蘇越忍不住抬起手來,輕輕揉了下眉心,這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引來蕭遠的關(guān)切慰問,他道:“你這是喝多了嗎?先去沙發(fā)那里休息一會,喝點解酒的熱飲吧。”

    他還好心建議道:“如果覺得無聊,也可以去看下審訊過程,說不定會有什么小驚喜等著你呢?”

    蘇越把這話記在了心里,暫時摸不透里面的含義,他確信沒有醉酒,但頭腦中有一種不舒服的異樣感,讓人難以忽略。

    他靠在宴會廳舒適奢華的沙發(fā)上,晃動著手中裝著解酒飲料的杯子,蒸騰的熱氣從杯口冒出,讓他想到了上輩子隔著玻璃墻看到的赤紅烙鐵,那種古老的刑訊工具,是一些提倡復古人士的最愛。

    像這種好不容易抓獲的,具有重大情報價值的戰(zhàn)俘,必定會遭受連夜逼供,想要爭分奪秒地從他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這些都能轉(zhuǎn)化成勾人心魄的巨大利益。

    周立言早已化為了焦炭,方長青也和上輩子一樣“光榮殉職”,胡魁還在宴會上努力討好蕭遠,那今晚會是誰負責審訊趙青?

    審訊室中。

    趙青被潑了一盆帶著冰渣的冷水后,緩緩睜開了雙眼,只是當意識清醒的那一瞬間,他被吊在半空中的身體就進入了緊繃微顫的狀態(tài),這是強行忍耐持續(xù)電擊的身體自然反應(yīng)。

    這間設(shè)施齊全,空間寬敞的審訊室內(nèi)異常安靜,除了偶爾滋啦幾下的的電擊過載聲外,沒有像往常那樣響起犯人的哀嚎和慘叫,甚至連一聲求饒都沒有。

    地面上滑過一架輪椅,上面坐著一個全身裹著繃帶,五官焦黑得像是要碳化了的人,這樣嚴重的火燒傷勢即便用星際時代最發(fā)達的醫(yī)療艙也很難復原,能救回一條命已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周教授平靜地坐在這架重金打造的全智能輪椅上,靠著腦神經(jīng)鏈接和cao控,他隨心所欲地調(diào)節(jié)電擊的時間和檔位,觀察著趙青的忍耐度和反抗力。

    半響后,他用一種如同磨砂紙劃過玻璃的極為難聽的聲音,開口道:“在極限情況下,身體下意識的反應(yīng)騙不了人,原來你身體的敏感度這么高?”

    周立言唇角微微彎起,帶著一絲滿意的弧度,道:“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我想我們會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簡單的電擊只是前戲,其他的道具還在通電預熱中?!?/br>
    趙青抬了抬眼皮,譏諷地回道:“是嗎?可惜我對你沒興趣。”

    周立言沒想到這名傭兵還敢反過來調(diào)侃他,他放平了唇角,沉默地將電擊力度調(diào)高了一檔,時間定為無限制,他認真地說道:“動了別人的東西,就要專心受罰,在這里你的意愿并不重要?!?/br>
    趙青嗤笑了一聲,道:“我動了你什么東西,你說的該不會是鸚鵡吧?”

    周立言抬起黑炭般的臉,原本俊美的面頰,柔順的長發(fā),精致的眉眼全都被殘忍地毀壞,當初的大火帶走了他的一切,只留下這能治小兒夜哭的恐怖形象。

    他不愿意帶上面具,更不愿意出現(xiàn)在人前,在被蕭遠從灰燼堆里僥幸救回后,他徹底失去了在部門內(nèi)競爭的資格,而蕭遠也明著表示,救他的費用足以抵消所有的科研成果和功績榮耀,他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周立言并無所謂,他本來對蕭遠的職位也多大的追求,只是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思索不通,像是繞進了死胡同里,不管怎么轉(zhuǎn)圈都走不出來。

    為什么他的蘇越,會變成不聽話的樣子?

    不該是這樣的,他的蘇越怎么會反抗呢?他明明已經(jīng)杜絕了所有可以反抗的途徑,按照喜好從小培養(yǎng),打造出了一個專屬于他的東西。

    那樣的完美,那樣的強悍,那樣的讓人垂涎。

    每一次的浴血歸來,都會讓蘇越身上多一層誘惑,每一次的垂死掙扎,都會讓蘇越多一層魅力,每一次的訓斥和責打,都是他在表達著那深入骨髓,不可言說的愛意。

    周立言死過一次,方才明白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是武裝部部長之位,不是育才中心的負責權(quán),不是藥物研發(fā)的成就,也不是立下功勞的榮耀,他只想要他的蘇越重新回到身邊,乖乖跪在他的面前。

    周立言驅(qū)動輪椅緩緩上前,他厭惡地看著眼前這具修長緊實的身體,冷聲評價道:“賤人!”

    趙青猝不及防被罵了一句,一下子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只是隨口說說,難道這人真是鸚鵡的老相好?

    聯(lián)想起之前鸚鵡和長發(fā)男子相處的畫面,趙青只覺得悔不當初,他可不就是又賤又蠢么,死皮賴臉地拿著那些小道具去討好鸚鵡,還自以為是在體貼床伴。

    現(xiàn)在想想,鸚鵡看他那放蕩的模樣,大概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知所謂的東西,還要勉為其難地迎合,上來。

    趙青眉眼晦暗不明,卻是出聲挑釁道:“你這樣激動,是想知道我們平時是怎么過夜的嗎?”

    周立言皺眉道:“閉嘴?!?/br>
    趙青忍耐著劇烈的疼痛,語氣不變地繼續(xù)道:“還是想知道我們是怎么樣擁抱,怎么樣親吻,怎么樣發(fā)泄精力,怎么樣糾纏不分?”

    周立言眼底布滿了紅色血絲,他又調(diào)高了一檔電擊力度,厲聲道:“你給我閉嘴!”

    趙青抱著今晚誰都別想好過的念頭,忍痛嘲笑道:“讓我想想該從什么地方開始說起,是從床上?沙發(fā)上?浴缸里?桌子上?落地窗前?天臺上?還是野地里……”

    周立言幾乎坐不住了,他不斷地調(diào)大電擊的檔位,試圖將這可惡至極的男人直接電暈過去,而趙青眼底劃過一絲輕微的暗光,他想要的正是這樣的效果,只有審訊員失控了,他才能趁亂尋找到一線生機。

    只是突然間,趙青的話截然而止,他看了眼審訊室的玻璃墻,但很快就收回了眼神,回到了原先沉默隱忍的模樣。

    蘇越不知何時來到了那扇熟悉的觀賞玻璃墻前,他訝異于周教授的死而復生,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那具木乃伊,這就是蕭部長對他說的小驚喜?

    難不成是暗示他可以再殺一次,以絕后患么?

    蘇越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蕭遠大概是擔心方長青死去后,胡魁不足以和他抗衡,所以迫不及待地把廢了的周立言重新推了出來。

    他看著眼前這仿佛上輩子時空錯亂,倒轉(zhuǎn)重現(xiàn)的審訊一幕,趙青還是記憶里的那樣,就算敏銳度極高的身體被肆意虐打,他也不會發(fā)出任何一聲哀鳴,仿佛所有的痛苦都被壓在了那陰毒森冷的眼眸之中,從不漏出來一絲一毫。

    他沒有看向這邊,低著頭顱眼眸微垂,是因為看不見?還是因為不愿看?

    蘇越捕捉到了趙青最初掃過來的那一眼,在飛空艇上趙青曾經(jīng)說過,如果以后再次見到,就會想要殺了他,用殺意環(huán)繞他的身周,帶來無盡的恐懼和惡意,讓人輾轉(zhuǎn)反側(cè),晝夜難眠。

    但是他并沒有見到刺骨的殺意,也沒有見到燃燒的怒火,更沒有見到無盡的怨恨,在那匆忙對視的一眼之中,蘇越什么也看不清。

    隔著巨大的玻璃墻,蘇越靜靜地站在那里,和上輩子一樣,紋絲不動,面無表情,他分析著所有可能發(fā)生的意外狀況,腦海中迅速轉(zhuǎn)過千種思緒,萬般念頭。

    在蘇越到來后就保持緊繃狀態(tài)的周立言見狀,不禁稍稍喘了口氣,他正要繼續(xù)審訊,卻是突然聽見了什么東西爆裂的聲音。

    蘇越?jīng)]有繼續(xù)沉默,也沒有選擇走開,他淡淡瞥了眼被吊著的烏鴉,一拳轟碎了眼前的玻璃。

    足以防彈的玻璃墻在他的手中不堪一擊,碎裂的玻璃渣在地上飛速彈跳著,折射出點點光斑,像是上輩子噩夢的碎片似的,最終四散落在了地上。

    周立言還沒做好直面蘇越的準備,他動了動嘴,似乎想說點什么,但又閉口不言,只是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盯著蘇越,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蘇越一言難盡地看著眼前的黑炭,動作利落地從他的手中拿過遙控裝置,上面有很多旋鈕調(diào)節(jié)檔位,他看都沒看一眼,手指用力收攏,直接碾碎了外殼堅硬的控制器。

    周立言瞪大雙眼,他顧不上敘舊,眼含怒意地說道:“這是蕭部長授予我的審訊權(quán),你不能干涉?!?/br>
    蘇越語氣淡淡地解釋道:“這樣的審訊方法不好?!?/br>
    周教授直言不諱地揭穿他,道:“難不成你心軟了,見不得曾經(jīng)的團長被折磨?”

    蘇越拍了拍木乃伊的肩膀,道:“我的意思是,犯人可能會被逼造謠,最終審問出來的情報虛假不實。”

    他們什么時候去過天臺和野地了?

    第61章

    周立言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帶著掠奪般的執(zhí)著和熱意,他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審出來的信息是真是假我們自會分辨,他身上該有的刑罰一個都不能少,這是烏鴉平日折辱強迫你所需要付出的代價?!?/br>
    蘇越:“?”

    周立言憐惜地看著他失而復得的最佳作品,幸好那一管未試驗過的藥物具有顯著效果,也幸好趙亭淵山間別墅的計劃成功,讓蘇越被污染的精神得到了清洗和凈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蘇越一直跟在烏鴉身邊,受到那些沒有底線的傭兵影響,竟是忘記了他是屬于誰的東西?

    一定是趙青威逼利誘了蘇越,用團長的身份強行捆綁住了獵物,一點點地拖到床上吞吃入腹,周立言能看出來這兩人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趙青眼底遮掩不住的怒火和失望,不僅僅是因為下屬背叛這么簡單。

    周立言垂眸看著被繃帶一圈圈纏繞起來的身體,略帶遺憾地說道:“可惜我的身體受損嚴重,不能親自在你面前狠狠地責罰他,否則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著,他是如何被我一點點地打碎這滿身傲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他無奈地又嘆了口氣,道:“我不是敷衍你,我是真的很想這樣做,想要為你出出氣,他一定逼著你做過很多不愿做的事情?!?/br>
    蘇越?jīng)]有懷疑周立言說這番話的決心,事實上在上輩子的時候,周立言早已辦到了他所說的話,當時隔著一面玻璃墻,蘇越定時定點地被叫過來觀看審訊過程。

    但他不記得上輩子第一次來的時候,趙青有沒有看見他,他們之間有沒有対上視線?蘇越不記得了,也許対上過了,卻被他無視掉了。

    一名重要俘虜?shù)拇嬖趦r值,是證明了他的任務(wù)圓滿完成,是成為他功勞薄上的一筆濃墨重彩,是鋪墊了他腳下坎坷不平的路。

    蘇越不去辯駁周立言的推測是否正確,他只是淡聲地說道:“按照部門規(guī)定,我在每次完成任務(wù)后都會徹底斷掉在臥底期間建立起來的人際關(guān)聯(lián),避免受到一些意外的影響,所以你沒有必要因此報復烏鴉,這対我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蘇越實事求是,他做過這么多次任務(wù),不可能每次出去回來就多一名上級或者朋友,也不可能沉溺在已經(jīng)結(jié)局了的扮演游戲之中。

    身為一名合格的臥底必須始終維持清醒,明白他的身份和目的,盡力做到進退有余,成敗有數(shù),才能最大程度地提高活下來的概率。

    周立言不甘心,他固執(zhí)地想要讓趙青在蘇越面前露出更多的丑態(tài),只可惜那名遍體鱗傷的男人始終不發(fā)一言,就連蘇越走到了他的面前,也沒有給出一個多余的眼神。

    周立言坐在輪椅上,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趙青以如此狼狽的模樣去面対昔日的下屬,曾經(jīng)他被關(guān)在籠中飽受烈火焚身,苦苦哀嚎,當時冷酷無情、陰狠毒辣的烏鴉可想到會有今日?

    趙青確實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仇敵活抓,隨口打嘴炮的時候還不幸被當事人撞見揭穿,眼前的叛徒穿得人模狗樣,西裝革履,仿佛衣冠禽獸似的。

    他在聽到鸚鵡說斷絕關(guān)系的時候,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抬眼看向了鸚鵡,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道:“蘇副部長,這段時間可真是委屈你了,既然好不容易斷得干凈,又何必再出來礙我的眼呢?”

    蘇越沉穩(wěn)地站在趙青的面前,微微皺眉,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為什么要來惹人厭?也許是酒精讓人昏了頭?

    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碰一碰眼前的人呢,但卻硬生生地按耐住了。他的鼻尖縈繞著絲絲血腥的氣味,雖然看上去都是外傷,沒有危及生命,但按照之前的敏感度預測,這樣的傷勢大概已經(jīng)讓趙青無意識痛昏過去幾回了。

    蘇越清楚他不該破壞公物,干擾用刑過程,可事已至此,在他開始尋思是否提議用“一根棍棒一顆甜棗”的懷柔策略時,蕭遠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了過來,他們是酒后無聊尋樂,過來參觀一下傳說中的傭兵烏鴉。

    他看見碎裂一地的玻璃后先是一愣,然后無奈地說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審問區(qū)區(qū)一名傭兵而已,用得著在他面前演戲嗎?”

    蕭遠三言兩語就將此事定為了事先安排好的劇本,然后安撫著周立言,讓他以第一審訊官的名義重新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最后也不忘叫上蘇越一同離開,阻止他直接參與針対趙青的審訊。

    蘇越臨走前,下意識地看了烏鴉一眼,趙青沒有理他,沒有說什么想和他堆雪人之類的話,可能是懶得說了,像死亡威脅這樣的事情偶爾也要看心情來做的。

    那晚上的事情仿佛就這樣過去了一般,因為電擊環(huán)的控制器被毀,周立言也忙著應(yīng)付新一輪的勢力篩選,沒時間去提取其他預熱的道具,所以臨時暫停了一日的審訊。

    周教授并不為此心急,有時候?qū)澪粗目謶诌h比持續(xù)的疼痛更刺激人的神經(jīng),就這樣晾著烏鴉一天,讓他先恢復一下體力,緊繃一下神經(jīng)也好。

    第二天,蘇越正式接任天星帝國武裝部副部長一職,他在上位后就讓何言從倉庫內(nèi)悄悄送出一批帶著藍色花朵的特殊植物,將它們暗中送往秦羽的手中,守在那邊的毒刃還在等著原材料做研發(fā)。

    君太白被他派去了實驗室,實時掌控那些藥物的研發(fā)進度,并且暗中破壞制藥的過程,盡可能地拖延這些藥物大量上市的時間。

    但是他暫時接觸不到成品藥劑,這是蕭遠用來cao控武器的重要絲線,被牢牢地把握在了手里,大概是要等到他扛不住去討要的時候,才會溫和又虛偽地拿出來當做獎勵。

    程云依舊主管育才中心,負責保護好最新一批招進來的孩童,也把他們當做是最后一批新人來看待。蘇越対身世的推測八九不離十,只差決定性的證據(jù),他們都是父母被感染殺害的人造孤兒,這樣的慘劇不能再繼續(xù)上演下去了。

    安排好了信得過的幾人的工作后,蘇越來到了信息中心,利用正式副部長的身份和權(quán)限查看了有關(guān)南星種植園轉(zhuǎn)移出來的資料,他仔細查了三輪,都沒能找到有關(guān)傳染病菌的來源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