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 第148節(jié)
約莫是因為一直沒有被察覺的緣故,幾個ri本老頭膽肥了,今天來了倆。 全是羅圈腿,白內(nèi)障,裝著啞巴來治病了。 林白青今天不坐診,也沒病人,先給顧懷尚和顧衛(wèi)國,顧懷禮,乃至楚春亭,各打了個電話,約他們下午來一趟靈丹堂,等到穆成揚給倆老頭扎上針,示意他出來,抱著本書進了他的辦公室,先問:“你最近是不是沒翻過書?” “病人多,我也忙,沒時間看書,怎么了?”穆成揚說。 他的柜子里有幾本線裝的大部頭,名字叫《靈丹堂品方全錄》,那是顧明用手寫成的方子,原本在林白青手里,但每個徒弟都有一份手抄本。 因為上面詳細寫明了各種癥狀,以及該開的藥,算是一本傻瓜級的教科書了。 前幾年穆成揚剛開始做大夫,經(jīng)常要翻,但這幾年有經(jīng)驗了,也就不常翻了。 林白青示意師哥把鑰匙給自己,從柜子里抽出書來,翻到一頁,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穆成揚仔細一看,見書里有一頁被人撕掉了,一頭霧水,說:“我沒撕過書呀,這柜子也一直鎖著,誰他媽開了我的柜子,撕我的書了?” 林白青自己手里也有一本,對照著翻到同一頁,指著說:“你看被撕掉的是什么,是不是復(fù)方茵陳湯,而這個方子,是治療新生兒黃疸的?” 穆成揚一看,林白青的上面是復(fù)方茵陳湯,他的則被撕掉了。 “有人他媽偷咱的方子,誰啊,這么缺德,真想要抄一份不就完了,為啥要撕書呢,這也他媽太缺德了吧?”穆成揚說。 林白青再說:“這個方子可是師父試了五六十年才試出來的,針對新生兒最好用的方子,你說誰要拿它做成沖劑類的中成藥,是不是會賣的很好?” 穆成揚一想還真是,但他依舊想不通:“要有快沖類藥劑,咱們少開點方子還能省點事,倒也不錯,但誰想要可以問我要,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給的,他媽的,撕我書干嘛,偷完東西還毀人家呀,什么人,土匪嗎?” 其實在中醫(yī)界,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藥方都是普世的。 當然,最適宜的國人體質(zhì),因為中醫(yī)就是針對國人而研發(fā)的。 但隨著時代變化,疾病一直在演化,老藥方是需要持續(xù)調(diào)整的,這種方子就叫復(fù)方。而在國內(nèi),大多數(shù)的中成藥一直是方劑,草藥,蜜丸的形式。 更便捷的沖劑,飲品,含片等是從九十年代才開始大規(guī)模研發(fā),投向市場的。 但在ri本,早在六十年代人家就開始搞了。 林白青再說:“因為人家不但想要方子,而且拿走以后還要申請國際專利,一旦國際專利到手,這個方子,咱們想開發(fā)中成藥,就還得給人家交錢?!?/br> “世上方子千千萬,每一個都申請國際專利,那得多少錢?”穆成揚問。 林白青說:“當然要很多錢,但如果所有的藥方被某個人壟斷,只有他能賣中成藥,你算一算,他能賺多少錢?” 在國內(nèi),就目前來說,除了某些藥堂制特定疾病的招牌秘方,普通藥方在醫(yī)療界是大家共享的資源。 就比如說保濟堂想要一個方子的復(fù)方,只要帶點東西上門求一求,就顧明的性格,爽爽快快就給了,中醫(yī)藥方是治病的,不是某個人囤積來發(fā)財?shù)摹?/br> 但要到ri本就不一樣了,他們會給藥方申請國際專利。 到頭來,比如你想做某個藥方的沖劑,藥片等,就得給人家交專利費。 穆成揚要氣死了,也明白了:“斬草要除根,那人以為這書只有一本,撕掉,是為了整個兒拿走,讓咱們以后沒方子治病,對吧?” 要是普通的國人,中醫(yī)屆的同行們,抄一份珍藏,還會感謝原方的提供者,千恩萬謝。 但ri本企業(yè)不一樣,不但要拿走,還要把你的毀掉。 “那個人他媽到底是誰,誰他媽這么缺德?”穆成揚又問。 周六病人少,倆裝啞巴的羅圈腿老頭躺在兩張床上,悠然自得。 林白青出了辦公室,努了努嘴:“就他們。” 見穆成揚提拳就想沖,示意他稍安勿躁,又說:“他們是ri本人,先別驚動?!?/br> 這下穆成揚更覺得魔幻了,小聲說:“ri本人?他媽的,鬼子進村啦?” 林白青把穆成揚拉到了樓梯口,才又說:“本來他們是為了治療白內(nèi)障的方子而來的,估計看咱們方子多,忍不住就一張張的撕,偷上癮了,我統(tǒng)計了一下,這幫ri本老頭共偷了七個方子?!?/br> 穆成揚恍然大悟,心說怪不得,他還以為自己這段時間捅了啞巴老窩。 合著全是ri本人,是怕張嘴就漏了口音才冒充啞巴的。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們還全是中醫(yī)大夫。 但他一想又覺得不對:“白內(nèi)障那個方子是你給我的,他們的體質(zhì)不一樣,君臣佐使的藥量也開的不一樣,他們偷也只能偷屬于自己的方子,治不了別人呀,難道那是一幫庸醫(yī),準備拿自己的方子給別人治病,那不瞎胡鬧嘛?” 這就要說到他們偷各種秘方的手法了。 雖然每個方子是針對個人的,君臣佐使,每味藥的克數(shù)有增有減,都不一樣。 但不論怎么調(diào)整怎么變,基礎(chǔ)方子是不變的。 只要病人足夠多,開出去的方子足夠多,統(tǒng)籌出個中間值來,那就是普世的基礎(chǔ)方子了。 而這,也是傳統(tǒng)的老中醫(yī)們在校驗方子時會用的手段。 林白青那個白內(nèi)障的方子在將來會被開發(fā)成眼藥膏,治療初期白內(nèi)障特別管用。 而她為了校驗方子,花了整整五年的功夫。 治病,治一個人,甚至說把藥方給別的藥堂,讓他們?nèi)ビ茫鞘欠浅U5摹?/br> 甚至,用顧明的話說,那叫積德行善,是在給自己修福報。 但ri本制藥企業(yè)的可氣之處就在于,他不但要拿走,還要毀掉你的,并且申請國際專利。 這當然不能慣臭毛病,而且要一次性收拾到他們害怕為止。 “報案吧,這都他媽都國際大盜了?!蹦鲁蓳P說。 林白青已經(jīng)喊了顧懷禮,而且下午還約了幾個市局的公安,連道上混的楚春亭都約了。 倒不用再報案,公安現(xiàn)場就可以出警,把這幫老頭兒全逮起來。 但凡事要尋根溯源的,這事兒其實起自顧家,賊,是顧家人招來的。 或者說是從一開始,顧敖剛招惹了玉子時就注定了的。 玉子姓橋本,全名橋本玉子。 雖然還不知道她跟ri本第二大中成藥企業(yè),橋本制業(yè)的關(guān)系有多深。 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對中成藥,藥方和專利都很感興趣。 這也是為什么林白青去給小松丸治病,顧敖剛會堅持,不讓她在場了。 她應(yīng)該不止一次,問顧敖剛討過藥方。 而就在給孩子治病的那段時間,她應(yīng)該嘗試,攻關(guān)了顧敖剛很多回,還以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來議過價,也是想要一些靈丹堂獨有的,成熟的復(fù)方藥方。 不過顧敖剛還不算愚蠢,并沒有給。 而要他真的悄悄帶走孩子,他理屈,應(yīng)該也會給玉子一部分藥方子。 但后來他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沒給藥方,把孩子還給了玉子。 但治療白內(nèi)障的方子誘惑太大了,于是玉子就選擇了,專門派有病的老大夫來治療的方式。 想要用反復(fù)實驗的辦法,取得那個方子。 等拿回去申請了專利,制中成藥軟膏,鋪向全球市場,那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 本來,關(guān)于小松丸的事,能瞞林白青就會瞞著的。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對方持續(xù)sao擾,她當然就不能再瞞著了,得跟顧家人把事情講清楚。 不一會兒,顧懷尚最先到,進門就笑呵呵的:“白青,生意不錯呀?!?/br> 又問:“你打電話喊我來,有啥事?” 林白青就在樓梯上,先說:“叔,咱們藥堂來ri本人了?!?/br> 顧懷尚的臉色頓時歘了下來:“來看病的,你不會幫忙治病了吧?” “治了,而且我們治了已經(jīng)有一個來月了?!绷职浊嗾f。 不管是像三爺五爺一樣真的痛恨r(nóng)i本人,還是假的,顧懷尚的戲做的特別足,手顫顫悠悠,牙上下打顫:“這是我們顧家的藥堂,不……不醫(yī)ri本人……” 正好這時顧懷禮跟幾個公安走了進來,看顧懷尚臉色不對,忙去扶人。 林白青約好的三點,人也是一齊來的,顧懷禮前腳扶人,顧衛(wèi)國也進來了。 但他比較討厭顧懷尚,沒理他,只是站了遠遠的看著。 “ri……ri……白青在給ri本人治??!”磕磕巴巴,顧懷尚說。 顧懷禮大驚:“不會吧,咱藥堂墻上不是掛著提示呢,概不接待ri籍患者,你是沒發(fā)現(xiàn),沒認出來嗎?” 林白青說:“對?!?/br> 顧懷禮覺得關(guān)系倒不大,以后不治就行了,但顧懷尚不干,他說:“不行,治了就是不對!” 幾個實習大夫本來在樓上的,聽到吵嚷聲,竄樓梯口了。 劉大夫一直在算賬,辟哩啪啦的算盤珠子一停,也站了起來。 “丟……丟我顧家的臉……收……收回藥堂?!鳖檻焉欣^續(xù)磕磕巴巴。 顧懷禮也直皺眉頭,說:“白青,你這做法太不對了?!?/br> “我給ri本人治了病你們就要收回藥堂,那么,要是有顧家人跟ri本人生孩子,給ri本人偷藥贈藥呢,怎么辦?”林白青再問。 “誰?”顧懷禮回頭一看,見顧衛(wèi)國在:“是你?” 顧衛(wèi)國是來看熱鬧的,哪知熱鬧引自己身上了,忙說:“我可沒有?!?/br> “到底是誰,誰干了這種缺德事?”顧懷禮再問。 林白青依舊在賣關(guān)子,卻說:“懷禮叔,這種人,咱們應(yīng)該逐出族譜的吧?!?/br> “當然,快說,到底是誰?”顧懷禮說。 顧衛(wèi)國也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這種人,要連他爹一起除名才對!” 顧懷尚擼起袖子,都恨不能要上手打人了。 這時林白青才溫聲說:“就是你兒子,是顧敖剛!” 作者有話說: 昨天有讀者問關(guān)于各種中成藥所面臨的困局作者是不是虛構(gòu)的,在此跟大家解釋一下,小說確實是虛構(gòu)的,但如果對中成藥感興趣,可以搜索一下津村制藥,具體了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