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收了塑料閨蜜的夫婿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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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真抿了抿嘴:“她在外都快以沈家婦自居了,現(xiàn)下都沒有小娘子敢近你的身…我瞧著她可只一心待嫁你了,且娘也頗為喜愛她,一直將她當(dāng)未來兒媳…” 她俄而瞪大了眼睛:“你莫不是要始亂終棄罷?” 沈同晏嗤笑:“始亂終棄?一直都是她主動巴著我,我可曾說過要娶她?” 沈令真認(rèn)真想了想:“你雖未說過,可大家都是默認(rèn)了的…” 沉默半晌,沈同晏語氣不善道:“你今后少與她往來,性子都學(xué)歪了,誰教你張口污人,一言不合便要動粗的?那般跋扈張牙,可有想過我忠武侯府的體面何在?當(dāng)真壞了名聲,我看你日后如何能尋得好婆家。” 沈令真嘟嘴:“再好的婆家也抵不過皇家。” “我勸你還得死心,太子殿下對你并無意?!鄙蛲搪暤馈?/br> 沈令真有些著急:“可是…殿下對太子妃也無意,還不是娶了她。我只要能陪著太子殿下,日久天長他一定能對我產(chǎn)生情意的。你與太子殿下那般交好,只需你提一提,殿下定會迎我作側(cè)妃的,今后殿下登基,我便也是宮妃了,若能為殿下誕下一兒半女,今后自是享不盡的富貴榮華…兄長,你便幫幫我好是不好?我得了富貴,忠武侯府便又多了一份圣眷?。 ?/br> 沈同晏不耐:“我忠武侯府的榮耀,用不著你cao心。你也少從我這兒打主意,我斷不會向殿下提半個字的?!?/br> 沈令真一噎,有些賭氣道:“你若是不幫我,我便讓娘去求官家,左右官家欠我忠武侯府一條命,想來他定會應(yīng)承我?!?/br> 空氣一滯,沈同晏睜開眼盯住她,一字一句說道:“沈念真,你若敢去,我便叫你躺著被抬進(jìn)東宮?!?/br> 被他眼中的狠厲懼到,沈念真不由縮了縮脖子,正巧馬車到了府,她急急忙忙要掀簾子下車,卻聽沈同晏懶洋洋的警告聲傳來:“今后見了那陶小娘子,再敢言行不敬,你就給我去莊子上呆著?!?/br> 第26章 謝頤帶人在江陵建的工坊已摸索出較為穩(wěn)熟的切割與粘制技藝,這種云母石切成薄片后既透光,亦堅韌有彈性,重要的是還可作觀賞用,且碾下的云母粉還可賣予紙坊制紙箋;謝頤甚至著人試制了幾款云母屏風(fēng)。 這一消息讓陶知影喜不自勝,她迅速與謝頤先行派來的管事在京中尋了鋪子與工坊,與謝頤信間商定過了,取了云瓦作這窗紙的名字,并以此定下了鋪名:云瓦堂。 在盛京呆了小半年,陶知影已通過余味齋結(jié)交了不少仕宦家的女眷。 她出手大方,極會籠絡(luò)人,余味齋每每出新品,便著人挨個送到府上,卻從不肯收錢,只說請她們幫著試味;大小節(jié)日時,也會特制一些果子,精心選了禮盒裝好相送。漸漸的,這些官眷夫人除了平日采買,府上若有宴席,總會遣人提前列了單子送到余味齋,約好了時間再去取,甚至在酒樓中辦宴時,也會特意挑余味齋的果子端上桌。 京中官員好宴飲,余味齋便幾乎每日都能接到宴會的大單子,且挑的都是制作精美,價錢不低的果子,陶知影盤算著,長此下去,約莫再有幾個月,她便可以在盛京開多一家余味齋了。 待謝頤安置完江陵的一應(yīng)事務(wù)到得盛京后,已是仲夏時節(jié),五月將將過了一旬,陶知影便從大伯處探得了朝廷修建官廨的消息。 文德殿常朝后,東宮僚屬齊聚宣慶殿內(nèi)議事。 被幽禁的五皇子據(jù)稱日日責(zé)躬省過,連番書信于涌金清泰觀,信間字字泣血,句句愧悔,泣求令福公主原諒他因一時邪念而犯下的大逆之過。 如此持續(xù)月余,令福公主親筆回信,言已不咎其過,唯盼皇家子侄和睦,大齊保泰持盈。 五皇子這才排愁破涕,恭稱將謹(jǐn)遵姑祖母教誨,今后必規(guī)行矩步,悔過自新。 潘國公等官屬亦上表為其求情,望圣上體其年少之失,赦過宥罪。 據(jù)聞,令福公主的手書被呈入大內(nèi),嘉憲帝久閱默然,摩挲數(shù)遍,收藏之。 東宮僚屬皆憂心忡忡,但眾人心中亦清楚,自古儲君難為。帝位的競逐,不可能因立儲便得以停止。 莫論父子嫌隙,兄弟鬩強,便是來自權(quán)臣與宗室的挑戰(zhàn)亦不容小覷,這其中的任何一項都教儲君時刻自危,不敢懈怠。故而五皇子此次按捺不住的自救,亦在眾人意料之中。 議事完畢,其余僚屬各自歸位上直,宦侍端來了幾碟甜食果子,皆形制精巧,令人垂涎欲滴。 沈同晏不著痕跡地多看了幾眼,裝作漫不驚心問道:“殿下自何時開始嗜甜了?” 齊修似乎費勁想了片刻,才簡短地回了一句:“此乃陶小娘子相贈?!?/br> 沈同晏好奇:“她如何得進(jìn)大內(nèi)?” 齊修言簡意賅:“洪詹事夫人與她交好。” 沈同晏直瞪眼,這就完了? 齊修似乎有心逗他,轉(zhuǎn)而討論起官修筑的事,從營造到工期,從花費到用料… 沈同晏便也若無其事的跟著隨論。憋了半晌,終于敗下陣來:“她…到底所為何事?” 從北地回京時,他就暗暗告誡自己放下某些可笑的想法。 知道陶相公復(fù)官,她來了盛京,他從未去看過一眼??赡侨赵趨巧袝蠒r,聽到臨席的陳朗被喊去與陶家小娘子相看,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按耐了好半晌終是跟了過去,卻見她正妖妖嬈嬈地走向陳朗,且擰腰扶鬢地與陳朗說話,他全身便繃得緊緊的,又見豐嘉玉與真姐兒要對她動手,忍不住沖了上前,待聽得陳朗話中對她的維護(hù),差點就忍不住要對陳朗發(fā)難…可是她主動上前與他搭話,擺出的是對陳朗一般的體態(tài)笑貌,甚至還故意挑釁地看了豐嘉玉一眼,他當(dāng)時氣就散下來了…確實如豐嘉玉所說,她迷了他的眼… 可是他心中憤憤不平,她拒絕了自己兩次,卻轉(zhuǎn)頭就開始與人相看… 忍不住又去刺了她幾句,自然…也被那伶牙利嘴的小娘子不客氣地回敬了… 此后他一連好幾天都睡臥不寧,甚至暗暗捶墻搗枕。 后來的這段時間,偶爾經(jīng)過她的鋪子時,他會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看她有沒有在店中,他知道她不是總在前間待客,有時也會在后院忙碌。 她言笑晏晏地接待客人,親切和順,有些郎君為了見她一面,不惜放下身段親自入鋪中挑選采買… 聽說每每有新的果品出來,她都會派人送去給交好的官家夫人,每逢時節(jié)更是有禮盒相送,他也算與她相識一場,可他府上卻從來沒有收到過一次,他又覺得挫敗感極強… 前段時間再經(jīng)過她的鋪子,卻接連幾次都沒有看到人,他便與自己較上了勁,再沒去過… 齊修見他到底沉不住氣,無奈笑道:“陶小娘子此次來,正是為著這官廨之事?!?/br> 沈同晏明顯不解。 齊修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陶小娘子總是能給人驚喜的,她給吾帶來了佳訊,此次修筑官,朝廷可省下一筆不小的窗紙開支。據(jù)說她尋制了一種新式窗紙,名曰云瓦紙,欲無償供給此次修筑的官…” 沈同晏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他不禁扶額感嘆:“倒是確有幾分經(jīng)商天賦?!?/br> 那云瓦紙若能得朝廷廨舍修筑選用,則可獲推廣之機,屆時必遭盛京百姓渴慕… 而盛京之于整個大齊,甚至其它蕃國皆影響巨大,自宅制風(fēng)物到行姿作態(tài),皆酷愛相仿于盛京。此云瓦紙亦將在盛京人的帶動下被爭相采買,繼而名享天下。 此次無償?shù)墓┙o,卻可獲得難以估量的收益… 齊修好心解惑后,又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誡:“子居,陶相公乃骨骾之臣,況我大齊不比前朝,現(xiàn)今取士不問家世,婚姻不問閥閱。你若真心悅之,便當(dāng)去追慕于她,只是切記需得改改你王孫子弟的架子,別總是端得足足的,連關(guān)心二字也不識得好好說,女兒家面皮薄,哪禁得起你兩句刺?” 繼而又道:“況待你成婚后,自該襲爵,屆時你我便可順勢將那三司使的位子收下…” 沈同晏好笑地用眼睨他:“太子殿下不愧為飽學(xué)之士,堪當(dāng)人師,只是似乎言深行淺,說得這般頭頭是道,自己卻連個堪施所學(xué)的人都未曾找見,殿下倒也找一位小娘子試上一試…” 沈同晏暗訝于陶知影一個弱女子,到底哪來的旺盛精力,竟暗中盤桓了這許多事… 很快,他便知曉了其中答案,并非她有三頭六臂,而是有幫手——謝頤。 為了親眼瞧一瞧她那“云瓦紙”,沈同晏特意去了修筑之地,卻見她與那謝頤正湊作一處,對著一片于日光下微微發(fā)亮的薄片相互討論著什么,他二人靠得實在太近,手肘都幾乎碰到了一處,沈同晏甚至望見了他們相視而笑的一幕。 而從遠(yuǎn)處望去,二人如同一對正在竊竊私語的夫婦。 沈同晏被這一幕激得眼前發(fā)黑,他緩緩攥實了拳… 云瓦紙的制藝很好,江陵的匠人們無師自通,偶然間尋了些貝殼、羊角壓混在一處,竟使這云瓦紙更為堅固,嵌入窗中后,不僅可經(jīng)日曬雨淋,與精雕細(xì)琢的花窗亦相得益彰,即使是在日間,房中亦是一片朦朧風(fēng)雅,頗有一番意境。 陶知影展眼舒眉,想著云瓦紙的大好前景,回府的路上不禁規(guī)劃著,長此以往,她便是再買下幾座府宅也夠了,還有田地鋪子…想到今后的美好生活,陶知影不禁雙眸明亮,桃腮覆霞,一派嬌俏可人的模樣。 馬車忽然停下,簾外傳來一道熟悉的問候聲。 秋照掀起車簾,陶知影也看了一眼,原來是長落。 她自然有些驚訝:“郎君為何在此?” 長落恭敬道:“我家世子爺想請?zhí)招∧镒右粩??!?/br> 第27章 永金樓中的一處包廂,陶知影已有些不耐煩,她方才既疑惑又警惕地跟著長落進(jìn)了此處,沈同晏卻從她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好半晌的功夫都一言不發(fā),仿佛暗自在掂量什么,又像是有什么話難以啟齒一般。 “沈世子?!?/br> 她終于按捺不?。骸敖袢蘸问聦の遥俊?/br> 沈同晏心中正郁躁不堪,覺得自己當(dāng)初就該實實在在的辦了她,她丟了身子,肯定不得不入他府中。自己而今便不用看到他她又是與人相看又是同人親昵有加了。如今自己有心要開口求娶,卻又怕被她再次拒絕,整整三次,他何曾受過如此對待! 聽她出言催促,沈同晏瞬間面色不虞:“你很著急走?可是要去見誰?” 難道要去見那謝二郎君?明明剛分開并未過多久! 陶知影莫名其妙:“自是有事要處理,世子若無事,我便先離開了,您請自便?!?/br> 說完,她便起身到門口,欲拉開門出去。 沈同晏忽然健步上前,一把將她撥轉(zhuǎn)回身,欺身摁在一旁的墻上。 陶知影大驚,使了全身的勁去推他,卻如蚍蜉撼樹一般。 她怒目而向:“沈世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著她瑩白的臉龐,沈同晏喉頭滾動了一下,低聲道:“想與你在一起?!?/br> 陶知影大為光火:“沈世子,請你自重!我已說過幾次了,我不可能給你作妾!” 想與她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強迫她作外室? 沈同晏只覺狼狽至極,他仍是梗著脖子道:“你既不想作妾,我娶你為正妻就是了!” 陶知影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她停下了掙扎:“你方才…說什么?” 她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話,隨即結(jié)結(jié)實實愣住了,甚至驚訝到小幅度張了嘴。 沈同晏的氣息再向前逼近,他直直盯著她:“明日我便帶人去府上提親?!?/br> 陶知影下意識一把推開了他。 沈同晏黑了臉:“你不愿?” 不等她回答,沈同晏忽而一把攬住陶知影:“那你也別想跑,我自有法子娶到你?!?/br> 與自己較勁的滋味并不好受,他選擇不再為難自己。 六月初的大朝會,群臣于紫宸殿朝賀后,沈同晏求見了嘉憲帝。 沈同晏叩首,鄭重向嘉憲帝求道:“臣逾矩,斗膽向陛下求一個賜婚的恩典?!?/br> 坐于上首的嘉憲帝堪堪年過四旬,正是年富力強的年歲,眉目間與齊修頗有幾分相似,亦是容貌甚偉,望之儼然。 他喚了沈同晏起身,又沉目望著他,眸中意味不明:“二郎可是為著豐六娘子而來?” 沈同晏回道:“稟陛下,臣求旨的是秘書監(jiān)陶相公家的陶小娘子?!?/br> 嘉憲帝笑了一聲:“可朕聽聞…與二郎相好的,是豐相公的孫女豐六娘子?!?/br> “陛下明鑒,此乃謬傳,臣與豐六娘子清清白白,未有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