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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女尊】金華風(fēng)月(古言后宮NP)在線閱讀 - 通泰年最后一個除夕夜

通泰年最后一個除夕夜

    自陛下新婚禁足后過了半月,不知是不是君上的意思,萬云殿里缺吃少穿,崔簡貴為貴君,燒火備水也只能同陪嫁侍童綠竹一起親力親為。深秋里天候漸漸涼了,后半夜時而能看到石板上的清霜。雖說陪嫁里還有些冬日衣服被褥不至于凍死,卻也實在難捱,只能和綠竹捂在一床被褥里互相取暖。

    宮里白日間并不冷,只要不起風(fēng)時氣候都還算溫順。偶爾日頭暖和的時候,院子里還能曬曬太陽。

    崔簡便喜歡在這種時候坐在廊下,或理一理書冊,或縫補些衣物,或看一看院里瘋長的野草。他前十四年過的是世家嫡長子嚴守法度的日子,極少有這等閑暇時光;后十四年為了要做鳳君,不得不從頭學(xué)起為人夫的本事,也很難空下手來。好容易到如今有了一點閑,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境地。

    蓬山宮宮門緊閉,往來的宮人都不屑于看一眼,今日卻有了個不速之客。

    是個西人。

    崔簡正坐在院子里啃午膳時送來的餿饅頭,就看著那個西人從高墻上一躍而下,正好落在他面前:“你就是老皇帝給景漱瑤指的男人?”他不僅敢直呼女帝名姓,連話語也不像是宮中人能說出來的——實在有些粗魯。

    “閣下何人?”女帝要殺他不必叫這么個顯眼的人,直接賜了毒酒就是了。

    “法蘭切斯卡,我的名字?!彼拿謱嵲谟行┕郑谏囝^上轉(zhuǎn)好幾圈。但畢竟是西人,似乎也沒什么不對的。見他絲毫沒有介紹自己身份的意思,崔簡才問道:“不知閣下在宮中何處當差?宮禁森嚴,簡一介禁足君侍,為著前途閣下還是莫來牽連了?!比羰鞘裁吹胤叫鲁淙蔚拇t可麻煩大了。

    “當差……?”法蘭切斯卡反應(yīng)了一會,恍然大悟般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牙牌來,“是這個吧。”

    那牙牌上明晃晃的“棲梧宮”三個大字。

    他是御前的人。

    “閣下到此有何貴干呢?”御前伺候的他也只見過女帝身邊兩個貼身的姑姑,其中有一個便是紅發(fā)碧眼的西人女子,但西人男子他便沒見過了,或許是內(nèi)侍省的人吧。

    “來看看你,聽說景漱瑤娶進來一個貴君,我就來看看長什么樣子。”法蘭切斯卡聳聳肩,“你這過得也太差了吧,我去和景漱瑤說說,至少給你點能吃的東西,這都餿了?!?/br>
    “多謝閣下美意,只是簡受陛下厭棄,想來是沒什么結(jié)果的,若搭上了閣下在御前的青云之路便不好了?!彼蠹s是寵臣,從口氣聽應(yīng)該和女帝關(guān)系不錯,只是誰也不知道女帝是什么想法,萬一拖累了這個人實在是罪過。

    “我聽說過你被禁足了,但關(guān)起來可不是不給飯吃。”那西人大剌剌地笑起來,淺色的卷發(fā)看起來格外刺眼,“至于你說的升官嘛,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彼S手從衣服里掏出一包糖炒栗子來,“喏,本來是給景漱瑤帶的,你吃幾顆墊墊,她發(fā)現(xiàn)不了?!?/br>
    “不必了。”崔簡笑道,“多謝閣下美意,簡不便偷用御膳,閣下請回吧?!?/br>
    法蘭切斯卡“嘖”了一聲,腳下輕輕一躍一蹬便翻上了墻頭,消失在宮門外了。

    但到了下午女帝身邊的銀朱姑娘便帶了些賞賜來,順便發(fā)落了萬云殿拜高踩低的宮人。

    銀朱一來便著人拉了那幾個最難對付的宮人罰了板子,又叫丟去掖庭為奴,言道“崔貴君無論如何也是宮里的正經(jīng)主子,陛下欽封的貴君,還輪不到你們來作踐。”

    發(fā)落了人,銀朱才領(lǐng)著幾個內(nèi)侍省的中官人朝他恭敬行禮,“公子,這幾位是從前伺候過孝端鳳君的老人,皆是穩(wěn)重謹慎的,陛下讓您挑一可心的留在蓬山宮做掌事官人,綠竹兄弟仍舊是您的貼身侍官,只跟著學(xué)些宮里的規(guī)矩?!?/br>
    女官總領(lǐng)冷眼看著掖庭的人拉了宮人到院子里打板子,一路掃過剩下的宮人,又躬身對崔簡道:“尚膳局那邊陛下也已經(jīng)發(fā)落了,公子放心,餿飯菜不會再有了,您一切吃穿用度都按照貴君儀制?!?/br>
    “姑姑,那法蘭切斯卡官人……”他忍不住問起那個西人,想來定是他同女帝報了信,萬一女帝為此罰了他該如何是好。

    “法蘭切斯卡大人擅闖蓬山宮,擾亂禁內(nèi),陛下叫罰了兩遍宮規(guī)?!便y朱笑道,“公子不必憂心,法蘭切斯卡大人是陛下身邊頭一個的親衛(wèi),不會因此重罰的?!?/br>
    又是大內(nèi)總領(lǐng)親自發(fā)落宮人,又罰法蘭切斯卡,既打了內(nèi)侍省的臉,又告訴宮人崔貴君也并不得寵……不過是在說,面子上必不虧了他罷了。

    進宮前父親便告誡他,新皇是個狠心絕情的,莫要忤逆了她,今日算是見識到一些了。

    崔簡斂起神色笑了笑:“陛下仁心,臣侍還要謝陛下和銀朱姑娘的照拂。”他身無長物,嫁妝里多是衣料古玩,實打?qū)嵉腻X財是不多的,只得摘了腰間玉佩遞了銀朱。崔簡慣來曉得如何做個大家子,便再如何面上也能清風(fēng)朗月,不動聲色。

    只是禁足期過了許久,也沒能等來女帝,來的只有那西人一句安慰。

    “你就老老實實住在這里,景漱瑤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她還得做點面子給前面那些朝官看?!狈ㄌm切斯卡照舊給他拿了點宮外的點心,想來是女帝愛吃的,總要他買了回來。

    “上次大人美言尚未謝過,聽聞大人還因此受罰,怎好再拿大人的點心?!?/br>
    “啰里八嗦,你吃不吃???”看來兩遍宮規(guī)完全約束不了這個西人,“景漱瑤最會折騰人了,明知道老子寫不好漢字還偏要老子抄宮規(guī),老子還寧愿她打一頓板子?!?/br>
    “大人心直口快,可當心隔墻有耳,慎言為上?!贝藓單⑿Γ麡O少見到如此不守禮節(jié)的人,更別說是法度森嚴的禁中??蛇@人絲毫不把規(guī)矩放在眼里,卻偏偏又生了一副非人的美貌,想來女帝寵愛他也并非沒有緣由。

    法蘭切斯卡懶得再聽,放了一包點心在桌上:“你……你對景漱瑤別太緊張了啊?!彼坪跤悬c無奈,崔簡卻不知道是為什么。

    宮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穿上裘衣皮襖的時候。中途聽了一回女帝嫌法蘭切斯卡嘴碎,收了他的牙牌叫他一個月不許出宮的消息,傳到蓬山宮,卻只是內(nèi)侍省怠慢了些許,旁的也再沒有了。等除夕宮宴,女帝身邊的銀朱姑娘送了尚服局新制的吉服來,要他出席宮宴。畢竟是后宮獨一的侍君,女帝需要內(nèi)眷的時候還是會做足面子給他。

    緋色的袍子總是很抬氣色,崔簡原本的端正相貌教緋色的吉服袍一襯,便越發(fā)地有了風(fēng)骨,遠遠望去眉目清俊,面若桃花,再襯上密密的黑狐毛同漆紗冠子,越發(fā)的貴氣。女帝遙遙看他來了,嘴角拉起一個笑來。

    “崔貴君來朕身旁吧?!苯袢张凵磉呏挥幸粋€年長的內(nèi)侍官同銀朱貝紫兩個,并不見法蘭切斯卡,想必是還在禁足中。

    待他近了,便是常年跟著女帝四處游歷的貝紫姑娘都輕輕驚呼了一聲,西人不愛掩藏情緒,便對女帝低聲道:“貴君真是好看。”貝紫的漢話不算很標準,發(fā)音有些奇怪,放在這么一個高大的身材上不免顯得有些滑稽。

    “這是宮宴,你嘴上也沒遮攔,這么喜歡回頭打發(fā)你去蓬山宮伺候?!迸圯p笑著打了一下貝紫的手心,“不過崔貴君生得可人,朕看了也難免愛憐?!迸鬯坪跣那轭H佳,甚至執(zhí)了崔簡的手,“今日大年三十,去貴君宮中守歲吧?!贝藓喪持干咸琢艘幻督鹄劢z嵌青金石的戒指,在女帝手心里縮了縮,累絲的花樣便擦過女帝的指節(jié)。

    “臣……臣侍叫人先行準備則個?!?/br>
    崔簡驀地想起法蘭切斯卡說的那句話,這樣忸怩,女帝想來不太喜歡吧,雖心下嘆氣,到底是難得的機會,只好打起精神討好起女帝來,“臣侍宮里還有些自己包的餃子,夜里正好同陛下用些,再剪些窗花子貼上……”

    女帝的笑漸漸有些僵硬了,崔簡一時不知何處失言,只能訥訥住了口。

    “崔貴君的確是秀外慧中?!迸廴耘f掛著體面的笑,“日后便由貴君理宮中事吧。”

    “臣侍……謝陛下恩典……!”他再想不到女帝會突然開口放權(quán),讓他雖無君后之名,卻有君后之實。

    女帝自后入了廳,身邊的內(nèi)侍官竹白宣唱鑾駕降臨,宗室并百官便起立行禮,恭候女帝入席。

    “翻過年去,便讓銀朱將一應(yīng)瑣事交給你?!迸矍浦藓嗻P眼里些微的媚意,只拉了他的手攜他坐下,“朕沒有旁的侍君,又沒見過父親,你出身大家,自然是你來掌理后宮,再者,”女帝放柔了聲,“有了權(quán)你在宮中也好過些。”

    崔簡眼睫撲閃,忙垂了首道:“陛下垂憐,是臣侍的福氣。”

    女帝輕笑一聲,轉(zhuǎn)了頭看階下宗室,揚聲道:“今日除夕夜宴,不必多禮,都平身吧?!?/br>
    燕王為女帝胞兄,屬宗室之首,又在朝中任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便由他先謝恩送上賀詞。其后便是擔宗正一職的鎮(zhèn)國昭陽長公主,往后才是勛爵同文武官員。一巡下來,女帝已灌了好些酒水下肚,卻還是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妥。

    待歌舞樂伎上了殿,女帝喚了貝紫往后殿更衣,崔簡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女帝眼角泛著海棠姝色,原是有了些醉意。

    “陛下,臣侍伺候您更衣吧?!痹捀σ怀隹谒阌行┖蠡?,這么明晃晃的邀寵之言,只怕要觸了女帝逆鱗。

    女帝掀起眼皮子打量他幾眼,似笑非笑:“那便隨朕來吧。”于是伸了手給他,崔簡趕忙扶起女帝的手,青年男子的手指暖得很,雖然是只文人的手,卻還有幾分蒼勁力道,手指上還有些薄繭,想來是練習(xí)書畫留下的痕跡。

    貴君的手指紋絲不動,穩(wěn)得很,恪守些無用的禮節(jié),反倒有些無趣。女帝借著酒意漫無目的地想起來,新婚夜罰了禁足后就再沒看過他了,這么一個端正的美人放在后宮里,不吃兩口實在可惜得緊,便縮起手指輕輕撓了撓。

    正進了后殿要更衣,貴君被這突然一下?lián)狭耸中?,只覺十指連心,那酥酥癢癢的感覺直撓進了心里去,不自覺便縮了胸腹,本想退開以免御前失儀,不想被女帝抓了手腕,再退開不得,“陛下……”

    貴君弓著身子,不敢前去。

    女帝嗤笑一聲,拉起貴君的下巴。

    先帝愛美人,對男子容色的擇選還是很有一套的。謝太妃年逾六十,也依稀還有些當年的風(fēng)度,眼前這個先帝擇選的皇儲正君就更是如此。女帝撫上貴君的臉頰,年輕又嬌養(yǎng)的男子肌膚滑膩得可以掐出水來,此刻染上了薄薄的胭脂色,教緋紅的吉服襯了,越發(fā)地有了些媚態(tài)。

    女帝今日不曾熏香,身上只有些瓜果的清凈香氣,此刻自周身衣料裹挾而來,倒讓崔簡品出幾分甜到發(fā)膩的味道。身前女子輕吮舔舐起自己的唇,那香氣便灌進了咽喉,比宴席上的酒水還要醉人,熏得人身酥腳軟,輕輕一推便被女帝壓到了椅子上。

    “陛下……”崔簡極怕有人入內(nèi),時時瞟去門外,“萬一有人來……”他推了推身上人,卻不敢真上了力,自然也沒辦法推動分毫。

    “貝紫自然都要打出去的?!迸墼谒系偷驼{(diào)笑,“簡郎怕什么。”

    一聲“簡郎”從身上女子口中呼出,尚未經(jīng)歷過情事的青年叫這聲驚雷震得心神蕩漾,一雙手頓時脫了力道被女帝壓在腰間,觸手都是女子溫軟細膩的身體,和著后殿的暖香一道貼在肌膚上,熱烘烘得難受,不由得溢出幾聲低吟。

    冬日里衣裳穿得繁復(fù),迭了好些厚實的層數(shù),女帝便也懶怠去扯什么衣帶,直接以手從側(cè)擺伸進去,延著內(nèi)里的中褲往上,幾下便解了勾袢系帶一應(yīng)勞什,正得了趣兒想調(diào)戲一下懷中美人,卻被擋開了。

    “陛下……不行……還是在宮宴上……”崔簡正死死縮著身子。

    女帝立時冷了臉,轉(zhuǎn)身喚來銀朱:“更衣。”

    銀朱跟了女帝近二十年,知道這是女帝正在霉頭上,加之五月里通泰政變后女帝越發(fā)喜怒無常,連大氣也不敢喘。偏生法蘭切斯卡為著女帝禁足不在,若這會兒主子真的要發(fā)作可沒人能攔得住的。她心下不由怨了崔簡幾分,忙取了外衣為女帝替換上,并叫小宮侍幫貴君穿好衣袍,一室里只有些衣料窸窣的聲音。

    過了半晌,銀朱才道:“陛下,更衣已畢,回前殿吧?!?/br>
    女帝應(yīng)了一聲,再沒看崔簡一眼。

    除夕夜終究是崔簡獨自守的歲。

    “公子,您就……推了陛下……?”綠竹連連嘆氣,“好難得陛下肯好生待您了……”

    年輕的宮侍望著舊年里飄搖的燈火,燃起一炷香燭:“宮宴上行……行那種事,究竟不合禮數(shù)。”

    “幸好陛下沒有為此罰了您……萬一又將許諾的后宮大權(quán)收回去可怎么好……”崔簡自小世家錦繡堆兒里長大,月前那樣的銼磨如何受得住第二回?

    “圣意難測?!贝藓嗇p聲嘆氣,“只求有下次能彌補一二了?!?/br>
    到底蓬山宮的燈火疏落,照不進棲梧宮里。這廂女帝也折了金元寶。她慣不擅長這些,迭了半天也沒做好幾個,卻還是放在籃子里供去了棲梧宮后的千壽館。到底除夕,她便叫宮人們提早下值守歲鬧春去了,身邊只留下法蘭切斯卡陪著。

    千壽館里只放了兩把刃物,一把是軍中常用的斬馬刀,一把是鑲滿了各色寶石的奧斯曼匕首,拿金絲楠木架子盛了,擺在偏房佛龕處。這里原是先帝奉養(yǎng)三清的地方,女帝極恨先帝求仙問道之舉,便叫拆了個稀爛,什么金身塑像、青銅丹爐,全叫拿去熔了給內(nèi)宮打首飾擺件。等拆完了,又重新布置成尋常樣子,只奉上這兩件兵器。

    初登大寶的帝王拆了宮宴上的袍服并各色珠玉寶石,換了一身白綾襖裙,衣襟袖口裝飾著銀線滾邊的白梅,頭上只有幾支疏落的珍珠素銀簪子。她取了一炷香,拿到燭火上燃了,仔仔細細地插進香爐里:“轉(zhuǎn)過年去,就是章定年了。”

    法蘭切斯卡靠在墻邊,沉默地看著女帝上香,難得沒有說話。

    “先帝在這世上最后一點東西也要走遠了?!迸圯p聲道,“除了她的皇陵,她什么也不會剩下?!?/br>
    “但是已經(jīng)沒了的,一個也回不來了?!迸鄣穆曇糨p飄飄的,聽得他心里發(fā)毛。

    他的主人似乎是嘆了一口氣,才自己接下話頭:“等到了章定年,就該由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