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悸動 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甩掉的前男友都發(fā)達了、【女尊】金華風月(古言后宮NP)、今日上上簽、獻給大小姐的rou體 (校園 1v1)、我要去找我爸爸[星際]、在垃圾星撿到一個alpha、誰說致郁不算治愈[無限]、誰許江山、重生后收了塑料閨蜜的夫婿、國師大人穿六零
江昭意暗戀裴延的事,這么多年就只有逢兮知道。 她能和逢兮成為朋友,是因為二〇一五年的一場商業(yè)晚宴,彼時,逢兮還不是現(xiàn)在風頭無倆的金影獎影后,沒了金主的她,連過路螞蟻都能踩上一腳。 晚會上有個暴發(fā)戶對逢兮動手動腳,被江昭意看見,出手相助,對方認出她是祥匯集團大小姐,只能賠笑離開。 在此之前,江昭意就認識逢兮。 不提曾經(jīng)捧她的那位主兒和江家算得上世交,便是裴延曾公開承認逢兮是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圈內(nèi)好友,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一來二去,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二〇一七年,裴延和江枝意在一場雜志周年晚會上交談,被江昭意撞見,那時逢兮就站在她身邊,第一次看見慣日情緒冷淡的江昭意眼中流露哀戚。 逢兮沒多說一句話,只是拉著江昭意去會所嗨了一晚上。 第二天宿醉醒來,兩人電話被主辦方打爆,才想起昨晚缺席的晚會,然后抱在一起笑個不停。 后來這事被有心人爆出,還叫逢兮落了個耍大牌的黑料。 / 江昭意把半個月前在柏林重遇裴延的事告訴了逢兮。 逢兮聽完,摸著下巴感嘆:“裴延真不愧他粉絲送他的‘男狐貍精’稱號,把你這清心寡欲的神女勾引的下了凡,不過你跟我講一句實話——” 江昭意不解眨眼。 “——我以前就聽那位說過,裴延這人看起來浪蕩放縱,實際上還是個童子雞?!狈曩馍焓置嗣岩饽?,語氣八卦,“所以裴延床上技術(shù)怎么樣?我記得我初戀第一次是秒.射,他不會也是吧?” 江昭意臉頰飛上兩朵紅云,支支吾吾沒有回答。 逢兮知道江昭意雖然叛逆,但在性.方面還是很羞怯,便沒追問下去。 兩人正聊著天,逢兮手機鈴聲響起,是男友付卓琛打來的,告訴她臨時接到通告,原定的游輪三日游不能陪她去了。 掛斷電話,逢兮托腮看著江昭意問:“游輪三日游缺個伴兒,不知江大美女愿意賞臉嗎?” “樂意至極?!苯岩庑χc頭。 joe回到后臺,逢兮和她打了招呼,禮貌詢問joe要不要一起去,joe笑著拒絕,和前來接她的男友一起離開了。 江昭意去了下榻酒店收拾好行李,安排好團隊回程機票,和逢兮搭乘計程車前往游輪??康哪珷柋靖劭?。 夜色下,港口兩岸船艇熙攘,遠處高樓直聳入云,路邊霓虹流光溢彩,打扮精致的游客三倆成群提著行李箱,在侍者帶領(lǐng)下排隊登船。 游輪高有七層,娛樂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春日涼風吹來,河面波光粼粼,甲板上游客來來往往,恍如一個會移動的小型城市。 江昭意和逢兮在侍者帶領(lǐng)下前往訂好的房間,去房間路上,侍者用一口流利英語向她們介紹游輪設(shè)施:“……四樓是棋牌房,里面有個小型賭場,五樓是餐廳,六樓是休閑區(qū),里面有酒吧、網(wǎng)球室等……兩位女士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玩樂放松?!?/br> 逢兮望向游輪第七層,和燈火通明的下六層不同,那里只亮起一束微光,存在感很強,像是壓在眾人頭頂?shù)囊蛔笊健?/br> 無法忽視。 “第七層呢?”逢兮問了句。 侍者彬彬有禮地回,“第七層是我們老板的私人休息區(qū),如果女士無事,還請不要上去?!?/br> 逢兮訂的客房在二樓拐角,視野很好,在房間里就能看見窗外景色。 收拾好行李,游輪也離港駛出,所經(jīng)之處,水面泛起細微波瀾,風從窗口吹來,帶著潮濕氣息,兩岸霓虹逐漸隱于夜色之中。 逢兮自上船后就犯頭暈,剛還進洗手間吐了一圈,江昭意找侍者要了暈船藥,照顧她吃藥睡下,攏了件披肩離開了房間。 甲板上人群熙攘,有在躺椅上假寐的,有拿著手機拍照的,江昭意未看一眼,徑直上了樓梯,輾轉(zhuǎn)來到四樓賭場。 賭場燈火通明,玩鬧的人有男有女,來自不同國家,聲音嘈雜,熱鬧非凡,一派奢靡之像。 從江昭意踏進這里起,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東方美人身上,不因其他,只是她那通身清冷氣質(zhì),完全不像會來這聲色場合的人。 他們看著她輕車熟路找工作人員換了籌碼,挑了一個玩21點的賭桌前坐下。 這桌坐莊的是個中國富二代,上桌玩了一圈,難逢敵手,見坐下的江昭意模樣乖巧,不由調(diào)侃道:“meimei,是第一次玩嗎?要不要我給你講解下規(guī)則?” “不用,”江昭意語氣冷淡,把面前的籌碼一扔,看向富二代,“發(fā)牌吧?!?/br> 富二代笑:“那要是待會輸了,可別哭?!?/br> 江昭意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沒多言,依舊一派冷淡的神色,等牌發(fā)到手里,她瞧了一眼,按下一張撲克,面不改色地繼續(xù)下注。 在江昭意手指敲擊桌面要第二次牌時,富二代神色從玩笑變?yōu)檎?jīng),問她:“meimei,你確定還要牌?” “要。” 拿到牌后,江昭意選擇了加倍下注,直到亮牌時,眾人呼吸屏住,驚愕看著江昭意亮出的牌——一張梅花7,一張紅桃4,最后那張牌是一張紅桃10。 加在一起,剛好是21點。 江昭意清淡的臉上終于露出笑意,她看著富二代,柳眉一挑:“我贏了?!?/br> / 七樓辦公室,黑色寫字桌上的電腦亮起微弱的光,總助劉輝拿著一份文件遞給坐在桌前的陸政嶼,低聲匯報項目進度: “風和汽車收購預(yù)案遇到了阻礙,對方給出的理想數(shù)額是7億,和我們一起競標的寰宇給出價格是7.2億,據(jù)國內(nèi)傳來消息,風和張董前不久和寰宇總裁相談甚歡?!?/br> “陸總,您看要不要讓收購部再提高對風和的競標價?” 劉輝說完,忐忑看向正闔目休息的陸政嶼,男人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襯衫紐扣系的一絲不茍,領(lǐng)夾下的領(lǐng)帶規(guī)整,下巴微揚,弧線流暢又利落。 他只安靜坐在那,就能讓人感覺到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辦公室針落可聞,劉輝不著痕跡看向一旁沙發(fā)上的裴延,他臉上搭著一本金融雜志,長腿大喇喇地敞開,坐姿散漫又隨意。 這樣的機密場合,陸政嶼也愿讓裴延在場,可見兩人關(guān)系之好,都是從小就生在羅馬的天之驕子。 陸政嶼銀邊眼鏡下的眼睛掀開,語氣很平和,但眼神銳利:“你覺得它值7.5億嗎?” 劉輝大氣也不敢出,顫著聲回:“我…我不知道……” “讓收購部重新制定競標合同?!标懻Z平淡開口。 劉輝試探著問:“您心里的價位是……?” “一半,”陸政嶼語氣淡淡,“一個馬上就要倒閉,僅靠壓榨員工獲取利益的公司,不值得我費心?!?/br> “這價位是不是……” “你覺得——”陸政嶼笑不達眼底,語氣跟藏了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我像是給人白送錢的慈善家嗎?” 劉輝擦汗離開。 陸政嶼看向一旁睡覺的裴延,周身壓迫氣勢收斂,語氣調(diào)侃:“怎么,是你裴少爺公寓的床不好睡,跟我這兒來補覺了?” 裴延丟開臉上擋光的雜志,懶懶抬眸,一副沒睡醒的倦怠語氣:“最近車隊訓(xùn)練太累?!?/br> 長輩們常說他們這一代的裴延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主兒,可陸政嶼一直覺得裴延就是個奇葩。 且不提他這些年在音樂方面摘獲的榮譽,便是他臨時起興加入梁聽野的roller車隊做職業(yè)賽車手。 從正式參賽起,裴延不僅多次刷新平京super car最快單圈記錄,還在前兩年的中國拉力賽中躋身中國組前三強,是roller車隊里與隊長梁聽野齊名的冠軍選手。 裴延就是天生令人仰望的存在,優(yōu)秀到讓人無法嫉妒,只能驚嘆造物主的偏心。 陸政嶼拿著酒走過來,給裴延倒了一杯,問他:“阿野最近在忙什么?” 陸政嶼口中的“阿野”就是梁聽野,他們?nèi)四挲g雖有差距,但也是從小玩到大,關(guān)系鐵的沒話說。 裴延接過陸政嶼遞來的酒喝了一口,回:“他忙著追一姑娘,最近車隊訓(xùn)練都沒來?!?/br> 又聊起彼此最近生活,陸政嶼止住話頭,提議,“我做莊,下去玩兩局嗎?” “去。”裴延雙手插兜,和陸政嶼并肩下樓。 未至四樓,負責賭場經(jīng)營的經(jīng)理就迎上來打招呼,跟在陸政嶼身后說著今日趣聞: “剛來了位小姐,長得柔弱,但一出手,那賭技絕了,好幾個賭頭賭棍都不是她對手,這不,不到小半個鐘頭,籌碼都贏了十幾捆了。” 裴延懶散垂眼,顯然對這事沒有興趣。 陸政嶼隨口一問:“人在哪?” 經(jīng)理連忙抬手指方向,陸政嶼掀眸看過去,賭桌前圍了一群人,坐在尾桌的姑娘纖指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一塊籌碼,無論旁人怎么說,她都一副游刃有余的勝利者姿態(tài)。 倒是把賭桌上的心理戰(zhàn)術(shù)玩了個明白。 陸政嶼認出江昭意,轉(zhuǎn)頭和裴延說:“那不是江老的外孫女嗎?” 裴延看過去,江昭意斜身靠著椅背,披肩滑落,露出一側(cè)圓潤漂亮的肩膀,她單手支臉,眼皮垂著,一臉已經(jīng)贏夠了的乏味。 又一局結(jié)束,江昭意沒了繼續(xù)的興致,攏緊披肩,讓喬官清算籌碼,準備離去。 喬官還沒來得及清算,被江昭意贏走所有籌碼的富二代憤然起身,怒視著她說:“贏夠了就想走人,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旁邊一眾人附和:“是啊是啊,哪有贏了錢就走人的?” 江昭意秀眉微蹙,淡淡地問:“你想怎樣?” “繼續(xù)玩,玩到你輸為止?!备欢鷵P起下巴,一臉的高高在上。 江昭意起身,把面前堆如山的籌碼推倒,低眸睨著找茬的富二代,語調(diào)清冷:“籌碼送你,我就不陪你玩了?!?/br> 這話完全就是挑釁,富二代立馬起身就要找江昭意麻煩,旁邊眾人不敢上前,只有喬官立馬給人使眼色去叫保安。 陸政嶼懶懶抬眉,“這位江小姐似乎攤上事兒了?!?/br> “老板,要……”經(jīng)理話還沒說完,就見旁邊的裴延順手拿過一杯酒,徑直走過去。 陸政嶼看著擠開人群走過去的裴延,阻攔要去叫保安的人,“放心,他能處理好。” 富二代的手死死按住江昭意的肩,說什么也不讓她離開,江昭意眉心緊蹙,想找機會脫身。 倏地,一只酒杯砸了下來,發(fā)出“?!钡囊宦曒p響,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在桌上,杯中紅酒灑出,鮮紅液體在深綠桌面蔓延開。 富二代驚嚇一跳,立馬松開江昭意。 江昭意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一道高大身影籠罩住她,一只修長分明的手攬過她的肩,把她護在了懷里。 聞到熟悉又冷冽的雪松木淡香,江昭意心跳如鼓,不可置信地扭頭,喃喃喚道:“……裴延?” 裴延站在她身邊,黑色沖鋒衣,領(lǐng)口微敞,露出一截冷白又修長的脖頸,燈光掃過,勾勒出男人挺拔利落的身形。 江昭意平復(fù)跳動難休的心臟,輕聲問:“你怎么在這?” “路過。”裴延語氣漫不經(jīng)心。 先前挑事的富二代看著把江昭意牢牢護在懷里的裴延,不善地質(zhì)問他:“你們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