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末日樂園在線閱讀 - 1365 落網(wǎng)之魚?

1365 落網(wǎng)之魚?

    原本只要一百五十塊錢的長途汽車票,吳倫花了三百。

    她從家里陽臺爬下來后,一路躲躲藏藏地跑出了小區(qū),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拿任何身份證件——沒有身份證件,就意味著她使用不了任何公共交通工具。

    家里又要送醫(yī)又要報案,他們恐怕得過一陣子才會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她不敢直接去本市的長途車站,只好找到一個運輸蔬菜水果的卡車,給了司機五十塊錢,求對方把自己帶去他下一個目的地,不管是哪兒都行。所幸下一個目的地是個小城市,比她老家還小、還破;為了白賺一百五,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售票員大有人在。

    直到發(fā)了車,她才突然想起來有時路上會抽檢身份證。她在最后一排上縮成一團,每一次汽車停下來,都能叫她緊張得連氣也喘不上來;她知道,不管是前方還是身后,要抓捕她的天羅地網(wǎng)一定已經(jīng)被鋪下了。

    不過她運氣總算還不錯,十幾個小時之后,她快回到自己與林三酒相遇的那個城市了,依舊沒有遇上抽檢的人。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大網(wǎng)還沒有碰著吳倫這條小魚;至于她還能往前游多久,只有天才知道。

    或許被抓也不是什么壞事……一切都能結束了的話,她又能再次見到mama了。

    隔壁一個男人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閉目養(yǎng)神。電話漏音,另一頭傳來了女人聲音,似乎不是女朋友就是老婆?!班牛蟾胚€有兩個小時就到了……哦,還沒有,中間還得在河西停一次?!彼贿呎f,一邊搓了搓那兩只早早從皮鞋中解放出來的雙腳,吳倫被熏了十幾個小時,已不覺其臭了。

    早上的陽光還未能將玻璃曬熱;她迷迷糊糊地將頭靠在冰涼的玻璃窗上,百般設想著家中此時的情況,心中空落落地一片茫然。忽然那男人抬高了聲音說:“什么?”

    鄰座有人轉頭朝那男人看了一眼。

    “真的嗎?”他也回敬了附近乘客一圈眼神,暗示自己得到了他們沒有得到的消息?!俺抢镎嬗锌郑ɡㄌ杻?nèi))怖(不看)分子混進去了?現(xiàn)在有通知嗎?誒喲,那可離小李他們家不遠啊……”

    附近幾排的乘客都有了反應,紛紛扭轉過身子,交換著眼神,不住地掃視著他。那男人一見他們都在等著自己掛電話,話反倒多了:“有人受傷嗎?啊,沒有啊……”他仿佛有點失望似的,又說道:“不怕,怕什么,離咱們家那么遠呢,完全是相反兩個方向……嗨,還能厲害得過機關槍嗎?叭叭兩輪就都打死了,過不來的?!?/br>
    等他終于掛了電話時,半個車廂里的人都醒了。竊竊私語聲馬上就被一個提問給掐斷了,一個大媽問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老婆,說是市里混入了恐(括號內(nèi))怖(不看)分子,從昨天起就被堵截在銅地碼頭了?!蹦悄腥伺d致勃勃地坐直身,說:“她單位就是干進出口的,今天發(fā)了內(nèi)部通知,叫人不要去碼頭?!?/br>
    “沒死人?”有乘客問道。

    “好像沒有,”那男人也發(fā)覺自己的料不夠勁爆,見眾人注意力似乎有松散的趨勢,又補充了一句:“她說市區(qū)現(xiàn)在不好進,每條路上都設置了路障,要檢查身份證,接下來估計有的堵了?!?/br>
    吳倫壓下去了幾個顫抖,盡量平穩(wěn)地問道:“是……是什么樣的恐(括號內(nèi))怖(不看)分子?”

    “誰知道,反正我老婆聽說,船都不讓靠岸了,因為怕碼頭上有炸彈什么的?!蹦悄腥藫u頭嘆息道,“我看還是因為管得不夠嚴,以后得加強安防。”

    激動和害怕,已經(jīng)叫吳倫腦子都亂成了一團。又是銅地碼頭,又是所謂的恐(括號內(nèi))怖(不看)分子……太巧了,會不會和林三酒有關系?會不會就是她本人?

    不過,林三酒怎么會被普通人堵在銅地碼頭,還整整堵了一天?

    “請問現(xiàn)在幾點了?”她又問道。

    “六點二十,”那男人看了一眼手機說。

    前方正好有乘客提議道打開電視看看本地新聞——有人從司機那里要來了遙控,打開了大巴上的小小電視屏幕,一連撥了四五個頻道;本地新聞沒看見,什么幼兒園牛奶過期事件、征途號火箭將于今日十點發(fā)射、某地招商新政策……倒是看見了不少。

    大巴在河西市停下來的時候,吳倫匆匆地下了車。從這里回到她原來的城市,還有至少六七十公里;她沒有身份證件,坐車過不去檢查關卡,想來想去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去加油站買了一張地圖,用兩條腿往前走。在不需要看地圖的時候,她就把地圖搭在自己腦袋上,裝作擋太陽的樣子,從路邊密集森嚴的攝像頭下遮住自己的臉。

    她這一輩子都沒走得這么辛苦過。

    吳倫繞開了有檢查關卡的大路,專門挑居民區(qū)、小巷之類的地方走,自然多走了不少冤枉路;等她好不容易混進城市郊區(qū)之后,她實在累得不行,見眼前是一條綠樹多行人少的人行道,干脆在路邊癱坐下來,雙腿發(fā)軟、渾身熱汗。

    她不敢想mama,一想起mama,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忍不住委屈得想哭。

    歇了不知多久,吳倫慢慢爬起來,感覺自己又渴又餓。從家里帶出來的一千塊錢,還剩下六百五,她得省著點花才行,要是附近有小賣店,吃個面包喝個礦泉水就夠了……可是這兒怎么連個開門的小賣店也沒有?馬路對面一家一家的商店,全都關了門、落了鎖。

    吳倫轉了一圈,等她的目光落在身后建筑物的標牌上時,不由一怔——“青山康寧醫(yī)院”。

    凡是在本市生活過的人,都明白這個康寧醫(yī)院是個精神病院。

    鐵柵欄一樣被鎖上的大門后,傳來了水聲,連聲音都帶著幾分舒適清涼。吳倫本想提腳就走的,只是喉嚨里干渴得冒煙,不由自主地朝有水聲的地方瞧了一眼——她當然不至于去精神病院討水喝,這只不過是人的本能罷了。

    一個穿著病號服、看著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給大門旁的盆栽澆水。一般具有自理能力、狀況穩(wěn)定的精神病人,被安排干些活是很正常的;吳倫的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邁出去了兩步,忽然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看著是在澆花,但那個女病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刻意把水壺嘴抬得很高,使落下來的水流細細的,原本十來秒就能完事的工作,若是以這樣的水流計算,恐怕得花上半分鐘。最重要的是,在她那一張長圓臉上,一雙黑眼睛正仰得高高的,不住在院墻上方掃來掃去——吳倫順著她的目光一看,瞧見了院墻上的攝像頭。

    這個神色,她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一路上吳倫也是這樣,偷偷摸摸地尋找著攝像頭死角的。

    她停下腳,站在一棵樹旁,望著那女病人澆完了水,又慢吞吞地走了回去。一個在院子里休息的老頭兒忽然迎上去,與她低聲說了幾句什么,二人一齊朝院子外轉過了頭,正迎上了吳倫的眼睛——吳倫被嚇了一跳,覺得這兩個精神病人是有幾分可怕,急忙匆匆地走了。

    她饑渴難耐,仍舊一心惦記著要買些食物清水,注意力也都放在了路邊商店上;等一連走了好幾條街,她終于意識到不對時,已經(jīng)晚了。

    那時吳倫正彎著腰,透過玻璃門,往一家便利店里張望;店里黑著燈,沒有人,似乎又是一家今天不營業(yè)的店。等她直起身,一回頭時,發(fā)現(xiàn)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在干什么?”其中一人問道。

    “我……我想買瓶水……”吳倫結結巴巴地說。

    “買水?”那男人皺起眉頭,“你不知道今天全市戒嚴嗎?店都關了你買什么水?”

    戒嚴?車上那個男人可沒提——莫非是在她下車之后才開始的?吳倫沒有手機,接不到戒嚴的緊急通知。

    “身份證拿出來?!绷硪粋€人命令道。

    “我……我沒帶……我就住在附近,沒想著要拿……”

    二人對視了一眼。這樣違反了規(guī)矩的小事情,一般來說,得看對方愿不愿意放你一馬;有時候給個口頭警告就算了,有時候真按照條規(guī)執(zhí)行,可不是什么鬧著玩的事。

    吳倫咽了一口口水。她穿著牛仔褲、運動鞋,手里沒拿包,如果說是住在附近的,或許可以混過去……然而當其中一個人的目光垂下來,落在她手上的時候,她猛然一驚,心臟直直落進了黑淵里。

    “住在附近,卻拿著地圖出門?”那人冷笑了一聲,“走,跟我們回去一趟。”

    就在吳倫一咬牙,下定決心準備跑的時候,從街道另一頭傳來的一隊紛亂腳步聲阻止了她的動作,將她凍在了原地。她忍不住朝腳步聲的方向掃了一眼,緊接著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吳倫?”

    她渾身一戰(zhàn),盯著河歡的面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