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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末日樂園在線閱讀 - 657 看,你背后

657 看,你背后

    人偶師垂下眼睛,漆黑的一縷縷頭發(fā)從蒼白皮膚上滑了下來,一雙瞳孔被亮粉映得仿佛正流動著血光。頓了半秒,他輕輕開口了:“你沒有任何權(quán)利。你只是一個禮包?!?/br>
    季山青的面孔霎時間白了下去,死死咬著嘴唇,卻不敢抬頭。

    “林三酒對我沒有半點(diǎn)用處,我也用不著救她?!?/br>
    季山青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拽著剛才從人偶身上脫下來的外衣,看起來像是被遺忘在冬天之后的一個雪人,隨時都會顫抖著從世間消逝。

    海面上靜了下來,只有一陣陣波浪拍打的濤聲更響亮了。

    宙斯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似乎都在等著看局面怎么發(fā)展。木辛浮在海水里,一時間進(jìn)退不得。

    “我要做什么事,只是因?yàn)槲蚁胱?。你的理由,你的性命,對我來說無關(guān)緊要?!?/br>
    人偶師慢慢彎下腰,皮革在他腰間咯吱吱地響起來。一股nongnong冷香隨著他的話一起撲了下來:“現(xiàn)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宙斯們頓時嗡嗡地交頭接耳起來。

    好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山青猛地吐了一口氣,嗓子眼里差點(diǎn)因?yàn)轶E然放松而發(fā)出半聲嗚咽。他急急忙忙地往前挪了兩步,說話時仍然帶點(diǎn)兒哭腔:“是、是這樣的……我們都被騙了……jiejie變成的宙斯,在那里?!?/br>
    他說到這兒,抬手一指遠(yuǎn)方那一小群宙斯。

    被人抓在手里的靈魂女王也聽見了,從它頂部那塊很難辨別不出是不是臉的紅rou上,竟奇跡般地浮現(xiàn)出了隱約的驚奇;這位陛下明明自己還身陷囹圄,卻仍然壓不住好奇,使勁擰過身子、翻過眼睛,試圖打量身邊的宙斯,好像想要看看到底哪一個才是林三酒。

    “收買人的能力,不是林三酒才有的嗎?”人偶師擰起了一邊眉頭。

    “是,的確是jiejie獨(dú)有的能力。”禮包氣息順暢多了,好像也不那么害怕了:“正是因?yàn)閯偛拍且粋€【sacduckpower】,我才推測出了jiejie是誰?!?/br>
    這次不等人偶師發(fā)問,禮包趕緊繼續(xù)解釋道:“其實(shí)很簡單。如果一個宙斯穿上jiejie的衣服,而jiejie卻躲在一旁悄悄對我們使用出了能力,那么我們誰都不會懷疑,穿著工字背心的人一定是jiejie,對吧?這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簡單計(jì)策,轉(zhuǎn)移了我們的視線?!?/br>
    “只不過,想要用出這個能力,jiejie本人不能離得太遠(yuǎn)。所以她一定還在這里。我想,她就在這一小群宙斯之中。”

    遙遙地,宙斯們有的互相看了幾眼,有的面無表情。

    “那么……到底是哪一個?”人偶師直起腰,望著他們輕聲問道。

    “被繃帶藏在下面的是一個項(xiàng)圈,那個項(xiàng)圈有一個很古怪的特征。除非被砍下頭,否則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來了?!奔旧角嗟哪抗庖槐楸樵诟鱾€宙斯臉上梭巡著,終于慢慢地停住了,定格在了其中某一個宙斯身上。

    “她把脖子上的繃帶給了別人,就得另找一個什么來遮住項(xiàng)圈。要不然,這個把戲從一開始就演不下去了?!?/br>
    季山青白玉一樣的手指,定定地指向那宙斯,微微地有些顫抖。

    “誒呀,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br>
    一個宙斯笑著嘆了一口氣。他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伸手解下了自己系在脖子上,用于擋住前胸、給嬰兒喂奶的罩巾。

    【皮格馬利翁項(xiàng)圈】頓時在灰沉沉的海天之間迸發(fā)出了寶石般耀眼的光芒,跳躍的顏色像帶著無窮生命力一樣,灼灼燃燒在人們的視野里。

    “大人,”季山青面上浮起哀求,剛剛一轉(zhuǎn)頭,卻不由一怔。他身后空空蕩蕩,早已沒有了人偶師的影子——身后驟然爆發(fā)出了一聲熟悉的、靈魂女王的尖銳嘶鳴聲;禮包匆匆扭頭一看,正好看見大rou蟲掙脫出了海水束縛,像是被嫌礙事兒一樣,叫人給甩上了半空。

    “攔住他!”

    所有的宙斯一瞬間都慌了神。他們像是不慎被黑狼闖進(jìn)來的羊群,一下子就被人偶師的攻擊沖散了;那個剛才系著喂奶罩巾的宙斯轉(zhuǎn)身想跑,然而上一個宙斯已經(jīng)用性命證實(shí)了,在人偶師面前他們的速度并不占優(yōu)勢。

    “搞什么啊!崩了啦!”

    一道捏得尖尖的嗓音從宙斯后方響了起來,聽起來像是某一個宙斯不滿地叫了一聲。然而季山青剛一抬起頭,卻正好瞧見所有的宙斯都猛然停下了步子;他們一聽見那聲音,每一張臉都頓時跌了下去,面皮仿佛即將撐不住某種情緒了一般。

    自從來到這一片海面戰(zhàn)場上以后,季山青已經(jīng)見過不知多少次那種神色,他自己也不知體驗(yàn)過多少次那種情緒了——宙斯臉上的,分明是恐懼。

    木辛和靈魂女王甚至沒有來得及沖上去幫忙,腳下地毯就被徹底掀翻了。

    轟隆隆的聲音不知從世界何處炸響了,卻沒有人看得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片海洋像是突然被人顛倒了一個個兒,萬丈海浪在呼嘯間吞沒了天空;海底陸地從頭上傾瀉下來億萬噸的沉重海水,黑沉沉的世界再不見一絲光,只有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才叫人知道自己似乎還活著。

    只是好像也活不了很久了——水,到處都是的水,從來沒有這樣兇狠無情過;它席卷了一切,顛覆了一切,將性命、呼吸、思緒、靈魂……猛烈的海浪將一切都能沖出了人類軀殼之外。汪洋與天空再也沒有了界限,仿佛造物主突然發(fā)了怒,要將所有東西都一把抹掉,要讓這個末日世界再迎來一次末日。

    這一次席卷天地的海嘯好像無窮無盡一樣,與意識一樣漫長,好像亙古以來就存在于世間,還要繼續(xù)永遠(yuǎn)存在下去。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海水終于跌落回陸地、天空再次出現(xiàn)茫茫白霧時,海浪緩緩地趨向了平靜。

    七零八落的人體,像一根根折斷的浮木一樣,無知無覺地漂浮在海面上。

    “嘩啦”一聲水浪四濺,卻清脆得像炸雷一樣,猛地打破了水天之間的靜謐。伴隨著破風(fēng)箱似的喘息聲,一個看起來與浮尸沒有區(qū)別的人忽然一動,卻緊接著就沉了下去——他掙扎著使勁拍了幾下水,終于重新浮了起來。

    不是他水性不夠好,是他在昏迷之時依然死死地一手攥著一截rou皮,一手抓著一個衣領(lǐng)。那兩個顏色各異的后背都沉沉地墜在水下,險(xiǎn)些把他也一起拽下去。

    木辛仿佛把這輩子吞進(jìn)去的水都咳出來了,才終于又一次看清楚了眼前的大海。

    人……太多了。

    在他被滔天巨浪沖擊得失去意識以前,他明明記得海面上一共才不過十幾個人。

    但是現(xiàn)在……

    輕緩的海浪一波一波地打上來,又落下去,推得水面上衣著各異的無數(shù)浮尸也一搖一晃地,就像是全部被放在了一只大搖籃里。木辛用力眨了眨眼睛,目光在海面上掃了幾圈,卻越發(fā)茫然了。

    最起碼也有數(shù)十具……不,數(shù)百具。成百上千的人一路鋪展出去,七零八落地一直蔓延到了天邊。這些人是誰?是從哪里來的?其他人去了哪兒?

    想到這兒,他猛然回過神,忙一邊蹬水一邊將手里的人拉出了水面;那截深紅rou皮一點(diǎn)點(diǎn)被海水吐出來,好半天才終于露出了一個疑似是頭的部位。木辛一咬牙,喘著氣將另一人一扔,甩在了自己肩膀上——禮包像是一袋土豆似的軟軟地摔下來,雙目緊閉,氣息全無。

    海風(fēng)吹過無數(shù)死尸,奧林匹克里靜得好像再沒有活人了。

    木辛又干起了老本行。他找不著那張地毯了,只好一肩扛著禮包、一肩扛著rou蟲,隨便挑了個方向朝前游去;不料他才剛剛劃開水,遠(yuǎn)方水面上忽然“嘩啦”一響,人偶師的聲音就在海面上傳開了:“是你?過來?!?/br>
    木辛楞在海里,四下看了看。

    “就是你,往哪看?”人偶師聽起來頓時不耐煩了,“我在這,帶著禮包給我過來!”

    直到這時,木辛才終于隱約察覺到海平線上似乎有一個極小極小的黑點(diǎn)。即使對方是人偶師,也比一海面不知道哪里來的死尸要強(qiáng)得多;他拽上兩個休克過去的人,氣喘吁吁地游了過去:“這、這是怎么回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br>
    當(dāng)他見到人偶師的時候,后者正陰沉著臉,盤腿坐在一具浮尸上,不知道為什么竟沒有連人帶尸體地一起沉下去。他看起來好像一個拾荒者,將收集品鋪滿了身邊的海面;只不過他收集的不是垃圾,而是一具具宙斯的尸體。

    “怎……怎么連宙斯都死了?”木辛游近了一看,不由吃了一驚?!拔疫€以為剛才的海浪,是他們掀起來的……”

    “你問我,我問誰。反正他們都死了?!比伺紟煒O不耐煩的樣子,雙臂抱在身前,朝旁邊一具具浮浮沉沉的尸體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他蒼白的面頰隨著這個動作,看起來尖尖得十分削瘦?!澳惆阉麄兎畔?,找找哪個是林三酒?!?/br>
    木辛應(yīng)了一聲,突然反應(yīng)過來,又有幾分狐疑地看了一眼人偶師,遲疑地沒有松開拽著禮包的手。“那個……你……你怎么不找?”他鼓起勇氣問道。在他到來以前,對方似乎一直就在這兒坐著,完全不必等他來了才找。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冷笑。

    “你覺得我想拆他,還至于騙你?”人偶師半張臉擰了起來,比之前那種全無血色的樣子,看起來更加慘白了幾分?!澳阋遣幌永?,背著他們?nèi)フ遥 ?/br>
    木辛咽下了懷疑,決定什么也別說,緩緩朝最近的一具宙斯游了過去。還不等他靠近,他已經(jīng)看出來這不是林三酒了,因?yàn)槟菞l浮在水面上的長脖子上空蕩蕩的。就在他一轉(zhuǎn)身,即將游向下一具尸體時,木辛忽然頓住了動作。

    人偶師慢吞吞地抬起了眼睛,挑起一邊眉毛?!霸趺戳??”

    “你……”或許是因?yàn)楹K^刺骨,凍得木辛好像連骨頭都在打顫。一件最糟糕的事情,發(fā)生在了一個最糟糕的時機(jī)上——他感到自己的每一個字都吐得很艱難:“你……受傷了,對吧?”

    “那又怎樣?”

    正因?yàn)槿伺紟熓軅?,行動不便,所以才叫自己去檢查尸體。

    所以,他才會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

    木辛重重地咽下一口口水。

    “你背后的海面上……有、有一個人。”

    那人這時正盯著他們慢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