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彪x門口最近的店員敷衍道，上下打量著來人后，補了句，“本店商品只能看不能碰，碰壞了照價賠償?！?/br>
    陸銷扯了扯嘴角，摸著口袋準備掏證件，走向收銀臺，問：“你們店的老板呢？”

    店員未答，仍是一副打量的眼神，詢問：“你們來干嘛？買東西還是賣東西？”

    “都不是?！?/br>
    陸銷剛說完，店員的眉頭就皺起來了，聚過來三四號人，像是要把他們剛出去。適時，陸銷拿出了證件，“我們是警察。”

    見勢，店員們面色一僵，還嘴硬嘟囔道：“不早說?！?/br>
    老板趕忙從柜臺另一側走來，瞪了一眼還在碎碎念的店員，旋即變臉面向警察，笑問：“警察同志來找我們是有事？”

    面對前后態(tài)度的轉變，陸銷輕聲呵笑了，“現(xiàn)在我們能留下了？還是得出去說？”

    老板語塞，隨即連聲道歉：“對不住、對不?。≈笪乙欢ê煤门嘤査麄?，做到笑臉相迎每一位客人，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畢竟只是態(tài)度問題，陸銷他們身為警察，只能提醒告誡，不好干涉太多。

    見老板態(tài)度良好，陸銷沒有繼續(xù)追究這件事，拿出裝在物證袋里的手表，對老板詢問道：“這塊表之前是你們店里的嗎？”

    老板接過手表一看，像是認出了什么，立馬轉頭叫來負責手表業(yè)務的店員，兩人低語確認了一番后，老板點頭表示：“是我們的，這塊表怎么在你們那兒？”

    陸銷：“我們想知道這塊表你們賣給誰了？”

    老板看了一眼店員遞來的平板上的信息，搖頭表示：“不是賣，是租。租期前兩天就該到了，但一直沒還回來，我們還納悶兒呢！”

    季徹：“我們能看看當天的監(jiān)控嗎？”

    “能，我去調(diào)?！崩习逶捖浔闳ル娔X上調(diào)監(jiān)控。雖然她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總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沾染了案子，那些租出去的東西之后恐怕就不好賣了，好在租借人付了押金，他們也不虧。

    高小柏和胡衡對視了一眼，穿過柜臺跟著老板一起去調(diào)閱監(jiān)控錄像。

    店員想挽回一點自己在警察面前的表現(xiàn)，于是主動說道：“租的人是個女的，看著……挺樸素的，我以為她就是進來逛逛，結果一口氣找我們租了好幾件?！?/br>
    “都有哪些？”季徹問。

    店員點開平板，滑動著屏幕說：“就是一些手提包、西裝、手表這些?！?/br>
    陸銷聞言，立即拿出手機點開幾張照片，問：“是這些嗎？”

    照片里是警方在李家平家中發(fā)現(xiàn)的禮物盒里裝著的東西。

    “這個、這個、這個，看著好像是我們的，其他的不是。”店員指出了幾個看著像的，但畢竟沒有到手仔細檢查，他也不好判斷。

    陸銷轉頭看向季徹，低聲說了句：“是租借?！?/br>
    季徹明白陸銷的意思，看來租借人原計劃是在租期內(nèi)動手，解決掉李家平后再把東西還回來。

    但李家平出事后，直到警察找上門，禮物都還在李家平家里，而且如果殺了李家平的就是租借人，此人為什么不把手表脫了再分尸？

    所以殺害李家平的和租借這些奢侈品的，有很大概率不是同一個人。

    “我怎么覺得她有點眼熟？”胡衡重復查看租借人出現(xiàn)的監(jiān)控錄像，轉頭對高小柏疑問。

    高小柏點了點頭，也有同樣的疑惑。

    錄像中的女人戴著帽子和墨鏡，遮去了半張臉，似乎是有意隱藏。

    陸銷將手里的平板還給店員，詢問：“你們租用有沒有紙質(zhì)憑據(jù)？”

    “有的，我找找看?！钡陠T頷首道。

    他照著日期翻出了幾張憑票，遞給了警察。

    季徹見票據(jù)上的簽名寫著“李青”，低聲默念了幾遍名字，面露猶疑之色。

    是巧合嗎？

    季徹的低語陸銷也聽到了，但不好立刻下結論，于是壓低聲音說：“是不是她，帶回警局做筆跡辨認就知道了?！?/br>
    他記得高小柏和胡衡之前做過那個人的家訪，筆錄上是有簽字確認的。

    第49章 補償

    因為江林市的地理位置, 舊城改造是近幾年才開始的，大批城中村擠在老城區(qū)，民房之間挨得很近, 導致通行的小巷濕漉漉的，路過的人得小心行走，否則一個不留神就會踩著青苔滑倒。

    “燕姐買菜回來啦！”

    “是啊, 今天白菜是真便宜，我多買了點，你要不要？”

    “要的要的，謝謝燕姐?！?/br>
    燕姐遞了幾顆白菜給方晴, 看了眼她身后的塑料籃子，笑問：“這是在準備出攤的東西？”

    “是啊, 等會就出門了?！狈角绱緲愕匦χ? 彎腰從籃子里拿出兩顆蘋果塞給燕姐。

    燕姐推手拒絕：“不用不用！”

    方晴直接將蘋果放進了燕姐的袋子里, “您就拿著吧，下次再看見有便宜菜, 再幫我?guī)?！?/br>
    “哎呀，我哪次不記得你？”燕姐笑著輕推了推方晴的肩膀，瞧見有兩個男的朝她們走來，停在了方晴家門口，低聲詢問道，“他們是誰??？來找你的？”

    方晴順著燕姐的目光回頭看，見來人自己并不認識，疑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因有旁人在場, 陸銷沒有立即表示自己的警察身份, 而是說道：“方姐，前兩天我的兩個弟弟差不多這個時候找您買了份燒烤, 我覺得味兒不錯，想來問您什么時候出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