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荒野求生節(jié)目開始 第189節(jié)
已經(jīng)下午一點多了,她到現(xiàn)在還沒吃午飯,區(qū)區(qū)一張復(fù)原圖而已,威力居然這么大嗎?能讓她一直想到現(xiàn)在。 秦昭本身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尤其是細(xì)節(jié)方面,他同樣十分敏銳。 “品牌方那邊出了點狀況,我看有我沒我都一個樣,就先回來了?!边€不等鄭姚問,秦昭自己就已經(jīng)答了。 一邊換鞋,他一邊佯裝不經(jīng)意的問:“對了,今天上午博物院那邊發(fā)的消息你看了嗎?” “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欽武皇帝居然跟我長了一張臉?!?/br> 就像是隨便分享趣事一樣,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輕松。 但其實,他要是不想笑,也可以不笑的。 注意到玄關(guān)那里的全身鏡反射出來的,跟他語氣截然相反的扭曲的臉,鄭姚不禁有些沉默。 心中一嘆,鄭姚“嗯”了一聲:“看到了?!?/br> “對了你吃飯了么,我剛剛?cè)窍虏蛷d吃午飯,最后沒吃完還剩了一些,要不要給你熱一熱?” 注意到冰箱門打開的聲音,秦昭不由得愣了一下。 “還是說打電話讓餐廳送新的上來?”鄭姚抬手,剛要去拿里面的保鮮盒,緊接著就一雙手緊緊摟住了自己的腰。 原來是秦昭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然后從背后抱住了她。 鄭姚挑挑眉,眼神詢問。 將臉埋在她的頸部,秦昭的聲音有些悶:“…不用了,就這些就行。” 腹中饑腸轆轆,卻也不敵他心中空缺。 飯才吃到一半,鄭姚順手將旁邊的水杯遞給他,不等她將水杯放穩(wěn),秦昭就一時沖動,猛地握了上來。 男人手心的溫度,比這幾近夏日的陽光還要灼熱。 “我們來做吧?!?/br> 鄭姚不知道此刻他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只是覺得粉飾太平,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 鄭姚剛想拒絕,就見秦昭似乎先一步猜到她的意圖一樣,毫不猶豫的吻了上來。 男人的吻,帶著孤注一擲的熱烈和悲愴的瘋狂。 鄭姚最終還是收回了抵在他心口的手,應(yīng)允了他的邀請。 這大概是秦昭最癲狂的一次了,跟不要命了一樣,甚至連臥室都來不及回,直接在餐廳這里就開始了。 一直到天黑,風(fēng)雨才逐漸止息。 望著鄭姚的睡顏,以及閉上眼睛時候越發(fā)濃郁的睫毛,秦昭忍不住伸手觸了觸。 如果她醒著的時候,也能像現(xiàn)在這樣沉靜無害就好了。 手指順著她的額頭,緩緩劃向她的下巴,下一秒,秦昭起身,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男人眼中,泛著從未有過的滔天的痛恨與冷意,他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變了調(diào)。 穿過走廊走到露臺,逆著風(fēng),秦昭舉著手機,朝著未知的遠(yuǎn)方,緩緩開口:“幫我查件事。” “鄭秀從小到大全部的經(jīng)歷,事無巨細(xì),我全都要?!?/br> 第156章 隨葬 鄭姚是被魏老打過來的電話吵醒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天都還沒亮,一旁的秦昭隱約察覺到了點什么,在睡夢之中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鄭姚見狀順手就將電話給掐斷了,秦昭的眉頭這才漸漸舒展開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直覺應(yīng)該是要緊的事兒,不然的話魏老也不至于在這個時間打過來。 大約是終于醒悟過來自己此舉有多么的冒失,手機很快就沉寂了下來。 鄭姚走出房門之后,才重新將電話撥通了過去,隨后,她就知道了西北方向,另外一座陵墓的事。 原來在魏老他們整理王上的地宮的時候,遠(yuǎn)在幾百公里外的無名墓xue也被清理完畢了。 無名墓xue里面的隨葬品大部分都是九州朝時期的,于是在運到國家博物院的時候,被當(dāng)成是同一類處理了。 最近出土的文物比較多,幾個老頭老太太興奮的連晝夜都快不分了。 “里面有幾樣?xùn)|西,我們幾個研究了很久也沒研究出來具體來歷,你看…你要不要過來跟我們討論討論?”大約是不好意思,魏老的聲音都不一樣了。 “人多力量大,大家集思廣益嘛?!庇绕涫菭幾h性比較大的時候,就需要更多的思路。 西北…無名墓xue…… 這個組合過于熟悉,鄭姚想了想,然后就同意了。 臨出門的時候,她習(xí)慣性的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明了自己的去處。 最后一眼,鄭姚看到的是秦昭沉默的、不甚安穩(wěn)的睡顏。 * 普通人看到自己的尸體的時候,正常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怎樣的呢? 反正鄭姚的心情還挺復(fù)雜的。 哪怕是早有預(yù)料,她心底還是有種淡淡的怪異感,有種上帝視角的感覺。 哇,水晶棺里躺著的那具尸骨,真的是她自己的欸。 鄭姚心底冷不丁冒出了這樣一句話,隨后,她就被冷到了。 總之,不論是誰死了之后似乎都不如以前好看了,無論曾經(jīng)的履歷有多么輝煌,最終也不過只是黃土一抔。 如果說她的尸骨有哪一點是跟別人不一樣…那應(yīng)該就是她似乎比別人更凄慘一些。 畢竟絕大部分人是淪落不到五馬分尸這種悲慘境地的。 不得不說,挖開自己墓xue的考古隊已經(jīng)盡力了。 看著水晶棺里東拼西湊之后還是顯得七零八落的骨頭碴子,鄭姚不由得有些汗顏。 自己是怎么死的,死的時候是什么模樣,鄭姚自己心里門清。 能拼湊的這么完整,該有的骨骼都找回來了,就憑這一點估計就給考古隊添了不少麻煩。 手藝不錯。 看著躺在那里,堪稱安詳?shù)囊欢压呛?,鄭姚默默評價了這么一句。 就在她站在水晶棺前駐足的空當(dāng),不遠(yuǎn)處,魏老和李老旁邊的老者也在默默打量著她。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兩位好友形容的那樣,堪稱無所不能的樣子??! 老者承認(rèn),這姑娘看著確實不太普通,但也沒到他們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地步吧? 一群老江湖,還真要倚靠一個外行不成? 人就是這樣,對于自己沒親眼見過的事物或者人,很難想象到現(xiàn)實究竟能夸張到什么地步。 “你們確定,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原封不動,一個字都沒夸張?”鄭姚來之前,老者聽兩位友人吹捧,聽的一愣一愣的。 感覺跟聽故事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魏老就知道他不信,要是先前,魏老自己都不相信。 “我們幾個有沒有胡說,你自己走著瞧就知道了?!闭娼鸩慌禄馃?,多聊兩句他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老者將信將疑的上前。 鄭姚也及時收回了目光,笑著朝魏老他們打招呼。 當(dāng)?shù)弥矍暗呐鋵嵤乔卣训呐笥阎螅险呦仁且汇?,緊接著看向她的目光不自覺的放緩。 雖然嚴(yán)格來說秦昭并不算是他的學(xué)生,只是若干年前寒暑假的時候,他跟著自己學(xué)習(xí)過一段時間。 正經(jīng)師生談不上,不過到現(xiàn)在逢年過節(jié)秦昭還會托人送禮品上門,老者心中自然熨帖。 便宜學(xué)生的女朋友,也相當(dāng)于是半個自己人了,有這層關(guān)系在,老者看向鄭姚的眼神理所當(dāng)然跟看其他人不一樣。 “你能猜到,這里面躺著的是誰么?”當(dāng)老師的嘛,習(xí)慣成自然,張嘴就是提問。 一旁跟著的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青年男女聞言頓時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鄭姚之后,下一個被點到名字的倒霉蛋就是自己。 之前老魏打電話的時候老者可是專門交代過的,叫他一定不要泄露消息,他想要瞧瞧,這個叫鄭姚的年輕人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中的那么神奇。 還有就是這處神秘墓xue沒有經(jīng)過任何一家媒體的報道,墓主人的身份更是兩天前才被他們確定下來。 不論從哪個角度考量,都不存在泄密才對。 別說是老者了,就連旁邊的魏老也同樣興致勃勃的看了過來。 在場只有李老一個明白人,他覺得兩個老頭這么做純屬就是難為人。 什么信息提示都沒有,就一堆骨頭就叫人家猜,這不是刁難又是什么? 李老有些無奈,并準(zhǔn)備隨時地臺階給眼前的小姑娘下:“我說老魏,你就沒必要湊這個熱鬧了吧?” 魏老想也不想,隨口道:“果然相處的時間短,你還是不懂她的神奇之處?!?/br> 魏老跟鄭姚打交道比較多,現(xiàn)在她做出啥事兒來魏老都不會覺得驚訝了。 果然,鄭姚這一次也沒叫他老人家失望。 “…是鄭姚,對吧?”在眾人的注釋下,鄭姚略顯尷尬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老者和李老直接瞪大了眼睛。 魏老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就說吧,她肯定知道!” 老者喃喃:“…我都還沒給提示呢?!?/br> 憑著一堆白骨猜人名,這跟憑空建一座空中樓閣有什么區(qū)別? 這已經(jīng)不是科學(xué)能解釋的事情了,這簡直就是神學(xué)! “不應(yīng)該啊……” 老者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人泄密了,但是想想,魏老他們還真不是這種人,其他的人則壓根跟鄭姚沒什么聯(lián)系。